十七章 暌違已久的聲音
虞景氾和z梳理劇情的時候,已經(jīng)走完的劇情又被主系統(tǒng)糊上了馬賽克,但是根據(jù)記憶和z給出的死亡節(jié)點,可以判斷出晏岫的死亡節(jié)點在寒假。如果他沒記錯,晏岫和晏知應(yīng)該會在寒假到年前的某天舉辦宴會,將兩人徹底接手公司的事情廣而告之,如果鐘曼桐接近秦毅鵬也是為了宴會做準備呢?畢竟鐘曼桐要使用技能是有距離限制的,她總不能在寒假每天去晏家辦公樓下蹲點,所以她必然要為之后的舉動做準備,秦毅鵬就是她下一個跳板。
雖然劇情被改動以至于出現(xiàn)偏移,但是原來世界的基本人設(shè)安排是沒有變化的,就像瞿洛寒和何尋,這兩人本身也是一對伴侶,他們也是鐘曼桐的工具人,最后結(jié)局如果虞景氾沒有記錯是一個殉情一個傾家蕩產(chǎn)后孤獨終老。
這個世界里能對鐘曼桐的系統(tǒng)產(chǎn)生抵抗作用的只有晏知這個被分手系統(tǒng)認定的主角,可是就算虞景氾百般說服自己但是看著鐘曼桐借著職務(wù)之便一直往何尋身邊靠的時候還是在心里冒出了咕嘟咕嘟的酸泡泡。
鐘曼桐臉色泛白,甚至比一個月前還瘦了不少,穿著淺粉色的大衣顯得整個人裊裊婷婷,乖巧又細弱。
新聞學(xué)院的辦公室設(shè)計奇特,是個套間,外間是學(xué)生干部值班的地方,穿過這兒里邊是兩個辦公室,虞景氾從左邊的辦公室出來就看見鐘曼桐往何尋身上靠。
鐘曼桐手里拿著一疊a4紙,不知道是什么資料,她湊近何尋,深棕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何尋的眼睛, 虞景氾在那個瞬間聽見了z的通知:鐘曼桐正在對何尋使用系統(tǒng)技能:誘惑。
虞景氾腳步微頓,慢慢拉上老教授辦公室的玻璃門,就這么站在門口看著幾步遠的地方兩個越湊越近的身影。
今天是周末,本來就只有何尋一個干部在值班,虞景氾被老教授帶過來分配任務(wù),本想著說完剛好可以一起去吃飯,沒想到鐘曼桐這么鍥而不舍地找到這里來了。
“何尋……”
鐘曼桐的聲音充滿了夢幻似的誘惑,虞景氾知道她這個技能在遇到晏知之前無往不利,何尋極有可能被控制,但是他還是強忍著打斷的意思,有一種扭曲的心思驟然從心底冒出來,如果何尋就是他要找的人,怎么可能避不開鐘曼桐這個小小的技能?
他的伴侶可是心志堅定如磐石的人。
“宿主……你不處理嗎?何尋……何尋在這個世界劇情里就是個普通角色,遠到不了晏知那種不為所動的地步的……”
“不……你之前是不是覺得我認為他是時微嵐這件事很草率?”
虞景氾沒等z說話,又接著說,
“我不僅覺得他是時微嵐,我還覺得他是我曾經(jīng)殉情的那個人。”
“宿主你是說他……是褚燃聲?”
“你覺得不是嗎?”
“這個我不能確定,目前檢測出何尋確實和時微嵐有一定相似性,而且在不同世界出現(xiàn)同樣的npc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褚燃聲……宿主確定褚燃聲也曾經(jīng)進入過系統(tǒng)空間嗎?”
“我不確定……”
虞景氾確實不確定,但是褚燃聲確實是杳無音信的狀態(tài),但凡他不是被發(fā)配到太平洋中間的孤島去當(dāng)野人了,他就一定會回來找自己,他曾經(jīng)承諾過的,褚燃聲從不失約。
虞景氾一邊和系統(tǒng)z說話,一邊看著鐘曼桐柔順的發(fā)絲靠近何尋的肩膀,他的指甲掐住了手心的肉,不一會兒就是一個通紅的月牙。
“寒寒,過來,我值班結(jié)束了,我們?nèi)コ晕顼垺!?
虞景氾重重吐了口氣,在何尋察覺到之前松開了蹂躪著手心的指尖。
“何尋!你覺得這個方案不好嗎?”
“方案的問題你可以去找你的部門負責(zé)人商量,我們并不在同一個部門,沒辦法幫你看方案,抱歉。”
何尋拿過自己的背包,空著的手握著虞景氾的手腕把他帶出門。
下樓梯的時候虞景氾覺得何尋的手從手腕滑進了手心,輕輕撫摸著他手心里幾個還有凹陷的月牙。
“剛才在看什么?”
“在看一出不太好看但是我又很想看的戲。”
何尋稍微琢磨了一下嘴角勾出一個笑,
“你是說鐘曼桐在對我做一些我看不見的事嗎?”
“你能察覺到?”
虞景氾追問,這個世界難道還有能夠屏蔽鐘曼桐的人嗎?
“其實如果不是你剛才說的,我并沒有察覺,只是她站在我身邊的時候有一種不太舒服的冷感,值班室的空調(diào)溫度這么高,她帶來的冷感太詭異了。”
“對了,你之前有過這種感覺嗎?之前鐘曼桐不是沒有給你送過禮物啊。”
“你是說之前鐘曼桐也對我做過這樣的事?可是之前并沒有這種感覺……”
何尋突然想起來之前鐘曼桐對自己異樣的熱情,
“但是那個時候我只覺得她擾人。”
虞景氾手心的月牙在兩人走到餐廳的時候終于被撫平了,連帶著心里那點微妙的酸味也在路過烘焙店的時候被麥香和奶油香填滿。
虞景氾在想為什么何尋現(xiàn)在能夠察覺到鐘曼桐的技能,并且還能不為所動,難道是鐘曼桐自己那邊出問題了嗎?還是和她最近這段時間的變化有關(guān)?
期末周的一晃眼就過去了,虞景氾久違地過上了考試連軸轉(zhuǎn)的生活,在他看到自己第四科成績是92的時候,學(xué)校終于放寒假了。
虞景氾提前對晏岫那邊打了預(yù)防針,宴會的安保措施越齊全越好。
虞景氾回家之后被瞿夫人好好補了幾天,然而很快瞿富人就對自己的孩子失去了興趣,任由虞景氾一個人自生自滅了。
某天傍晚虞景氾接到了瞿富人發(fā)來的消息,讓他準備一套衣服,戚家長子回國并且因為之后的工作重心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要舉辦一場接風(fēng)宴,請柬已經(jīng)送過來了,時間是三天后。
虞景氾對戚家沒什么印象,唯一深刻一點是他認識戚聲,戚聲曾經(jīng)幫助過他,后來好像還和他見過一面,不過那一面似乎并不愉快,久而久之就記不太清了。但是戚聲身上好像有什么很特別的東西讓他念念不忘,而且戚聲不是夏天才出國嗎?怎么才小半年就回來了?
“z,戚聲的資料有嗎?”
z這次沒有馬上回復(fù)虞景氾,似乎是出現(xiàn)了卡頓,等虞景氾一杯水喝完了才聽見z姍姍來遲的聲音。
“宿主,戚聲并非這個世界的主要npc,資料相對較少,能找到的只有這些。”
虞景氾看著寥寥幾行字,雙手交叉抵著下巴陷入沉思。
“他和支柱力量有交集嗎?”
“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是有的,畢竟戚家的生意轉(zhuǎn)移到國內(nèi),必然會和晏家包括瞿家、何家都會有生意往來吧?”
“除此之外呢?z,我和他有沒有交集?”
z那邊的聲音又斷了,似乎是某種不可抗力在抵制著z說出實情,說出虞景氾曾經(jīng)失去的那段記憶。
他曾經(jīng)在月光下和戚聲對望,也曾經(jīng)拽著戚聲的衣袖只想讓他再多說兩句話,只為聽聽那暌違已久的聲音。
但是這些虞景氾都不記得了,連z也是在虞景氾要求再次調(diào)取戚聲個人資料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數(shù)據(jù)庫里還儲存著這樣一段記憶。
然而z發(fā)現(xiàn)它沒辦法把這件事告訴它的宿主。這讓它一個系統(tǒng)有些類人的慌亂,z本身就是半殘廢系統(tǒng),它曾經(jīng)離開過虞景氾兩年,那個時候主系統(tǒng)給它修復(fù)了一部分,但是上個世界虞景氾最后臨門一腳玩崩了,z沒能得到能量,這會兒也還是那個殘疾的模樣。
它檢測不到這種限制力量是來自于主系統(tǒng)的特殊懲罰項目還是那個晚上戚聲親手給它下的禁制,但是無論是什么這會兒它都不能做到把這個事情告訴虞景氾,只能等著他自己去探索。
“宿主和戚聲的交集有兩次,第一次是晏岫晏知第一個死亡節(jié)點,戚聲曾經(jīng)幫助宿主;第二次是在半年前戚聲曾經(jīng)邀請宿主共進晚餐。”
虞景氾覺得自己一定漏掉了某個細節(jié),而這個細節(jié)很有可能在戚家的宴會上得到證實。
瞿夫人本來以為自家兒子對這種宴會不感興趣,已經(jīng)做好了兒子不去參加的準備,沒想到這次他這么積極,頓時喜笑顏開。
宴會在晚上六點開始,一般嘉賓會提前一段時間到場以示尊重。虞景氾讓司機送自己過去,不出意外在大廳門口看見了何尋。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默契得走到一起。
宴會還有幾分鐘才開始,虞景氾端了杯水應(yīng)付了事,余光看見一個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鐘曼桐。
侍人接過她的大衣,退出去。鐘曼桐穿著淺色的禮服,纖細的腰上環(huán)著秦毅鵬的手臂,踩著高跟鞋裊裊婷婷跟著秦毅鵬的步伐走進來。吸引了一圈好奇的目光,這是一個從沒在圈子里出現(xiàn)過的生面孔,但是她身邊的年輕男人是秦家獨子,這就足夠引起話題了。
幾分鐘后,戚聲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虞景氾下意識看過去,覺得他好像和半年前大不相同了。話筒的質(zhì)量很好,但是戚聲的聲音還是有些失真,虞景氾聽著戚聲的聲音,緩緩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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