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親親
【宿主!我剛剛收到了新通知!】
‘什么通知?和劇情相關嗎?’
【對,和支柱力量的死亡節點相關】
‘死亡節點提前了?’
虞景氾皺著眉看劇情,剛剛還清晰的劇情瞬間被蒙上了一層濃霧,虞景氾覺得自己突然變成了把百度近視。
【不是提前,是推后了……推后了好久啊……】
‘多久?十年八年?’
【三年,預計死亡節點出現時間是三年后,具體時間不定。】
虞景氾的眉頭越皺越緊,為什么會突然推后這么久?
‘江家的背景這么深厚?需要查三年才能連根拔起?何況現在的實驗結果已經顯示成功率到百分之七十五了,江家會放過這個翻身的機會嗎?’
這很不尋常,實驗室和地下醫療生意一直是江家最有利的底牌,不可能這個時候都不拿出來。而且腺體移植和安裝相關的實驗在這個國家還算灰色領域,連腺體切除和標記清洗這類手術醫院都會慎而又慎,更何況是這種手術?
也就是說現在除了官方可以做相關領域的研究或者私人發現研究成果立馬上報之外,民間沒有其他途徑允許這種研究存在。
虞景氾現在的研究成果對江家來說就相當于一顆雷,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炸,為什么江家還不愿意把這顆雷送出去?總不能是想獨吞這么大的利益?貪心不足蛇吞象,江家想獨吞也得掂量掂量。
【通知沒有做出解釋,我也不知道劇情為什么會做這樣的修改。】
虞景氾掐了掐眉心,沒想到還要再拖上三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下午六點時,虞景氾接到了盛云柏的電話,他今天有時間過來做飯。
虞景氾嘴角抿出一個笑,離開實驗室的步伐甚至有些輕快。
盛云柏已經三十二歲了,這不算老,無論是在政壇還是在一眾家族掌權者中,這個年紀看起來都過分年輕了。但是他身上有一種不可忽略的上位者的氣質,很多人即使經歷了時間的洗禮,哪怕已經坐上了高位,這種氣質也仍然不明顯,只有盛云柏,才三十出頭就已經走到了無數人前方。
但是這個在大選中攪動風云的人現在正圍著一件黑白格紋的圍裙,在虞景氾家的廚房里揮舞鍋鏟。
廚房門口甚至還有一只等著偷吃的貓。
“喵——”
浮浮對虞景氾的親昵遠超過對盛云柏這個舊主人,盛云柏聽著浮浮這膩死人的叫聲也知道是虞景氾回來了。
“你回來了?”
油煙機發出低低的嗡聲,盛云柏聲音微微抬高,
“浮浮還沒有吃飯,你記得給它填點貓糧。”
“嗯,今晚吃什么?”
虞景氾站在廚房門邊,和浮浮一左一右。回頭看他們時,盛云柏覺得自己有兩只貓。
“番茄牛腩,提前給你吃一口?”
虞景氾走到盛云柏身后,鍋里傳來“咕嘟”聲,濃郁的香氣充盈了整個廚房。盛云柏夾了一小塊牛肉微微吹涼送到虞景氾嘴邊。
牛肉被燉得軟糯,口感和味道都讓虞景氾覺得熟悉而安全。
虞景氾膚色偏白,在廚房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白皙,臉側的皮膚像水洗過的白瓷,終于不再是病態的蒼白,甚至在廚房氣溫的幫助下還顯出一點微微的粉色。
盛云柏順手關了火,偏頭去親他。
虞景氾只覺得自己被一種不可見的力量桎梏住了,其實盛云柏只是攬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輕輕搭在他頸側而已。
虞景氾的唇被吮出水紅色,又漸漸變成了殷紅。探進來的舌尖在口腔中逡巡,自己的舌尖完全感覺不到的敏感點被另一個舌尖慢慢開發,讓他覺得危險又親昵。
“嗯……”
口腔被占用,虞景氾只能用微微發出一點氣音。臉頰上的薄粉色漸漸加深,像上多了胭脂的年輕姑娘,羞澀又動人。
盛云柏的右手輕輕撫著虞景氾頸側的皮膚,微微跳動的血管讓他覺得欣喜,每一次觸摸都是虞景氾還鮮活的證據。
但是這里的皮膚是在是太敏感了,指尖的摩挲都能讓懷里的人微微打顫,像承受不住似的。
“嗯……唔!”
盛云柏覺得自己被咬了一口。
兩人的眼神交錯,在廚房不大的空間里連呼吸聲也清晰可聞。
“再等一會兒,還有最有一個菜。”
盛云柏的聲音更沉了,看著虞景氾的眼神像黑漆漆的旋渦,稍不注意就會被吸進去,永遠也逃不開。
“嗯,快點,我餓了。”
虞景氾被盛云柏看著,只覺得頸后有一小塊皮膚也微微發燙。他拿著兩人的碗筷走到餐廳時才反應過來,頸后那塊皮膚是腺體的位置。
兩人進行了完全標記,對彼此信息素的感知也更加敏銳,頸后的腺體在這么激烈的親吻中當然會有所反應。如果沒看錯,虞景氾覺得他在出來之前,似乎看見盛云柏整個人都有反映了。
“呵……”
微妙又曖昧的低笑從虞景氾嘴角溢出,像一段音符纏繞著消散在餐廳里。
盛云柏端著菜出來的時候,身體反應在寬松的衣服掩蓋下已經看不出來了。虞景氾覺得自己盯著人家看的模樣有一點流氓,不過轉念一想,他盯著盛云柏看怎么算耍流氓呢?
當然不算。
吃過晚餐也才八點,虞景氾又把盛云柏拉進了書房。
晚上不適宜再喝茶,書房的茶幾上只擺了兩杯溫水。虞景氾喝了兩口才拿出了最新收到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江家的所作所為告訴了實驗室的研究員?”
“對,目前我只知道一個,是在我這個實驗室工作的秦戎,她前幾天請假回老家祭奠父母,回來之后情緒大變,對正在進行的實驗出現了懈怠情緒,還有明顯的憤恨。”
“查到是誰做的了嗎?”
“我大概有個想法,應該是歷承安,不過我還沒有直接問過他。”
盛云柏眉頭微皺,像是聽見歷承安這個名字就頭疼。
“怎么了?他做了什么?”
虞景氾那看著盛云柏的神情,覺得有些奇怪,盛云柏和歷承安除了這件事之外沒有其他交集,怎么感覺他對歷承安這個人這么有意見呢?
總不至于是知道了歷承安找他相親這件事,在吃醋吧?
“沒什么,你知道云茜畢業之后在讀研嗎?”
“知道啊,醫學領域的研究生。”
“嗯,她的導師曾經是歷承安的導師,歷承安就是那個導師口中最優秀的門生,再加上云茜畢業后去旅游出了點問題,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就遇到了歷承安,歷承安幫她們幾個小姑娘解決了麻煩,”
盛云柏難得品嘗出一點老父親的滋味,
“現在云茜對歷承安觀感不錯,甚至還挺喜歡。”
虞景氾知道了,之前他和z扯閑篇的時候,聊到過和信息素相關的話題,又聊了歷承安的后續劇情。他知道歷承安后來會有一個相當優秀的妻子,現在看來,這個優秀的妻子,很大可能就是盛云茜。
“嗯哼,讓他們自由發展吧。”
虞景氾碰了碰盛云柏微微皺起的眉頭,
“不過歷承安有分寸,他知道現在該作什么。”
“讓研究員知道這件事我們不用加以控制,讓他們都燃起來,等時間到的時候再讓他們連成一片火。”
江家做的事早就將人性踩在腳底踐踏,古時候招攬人才還知道千金買馬骨,江家招攬人來居然是把人才的所有倚靠和寄托都斬斷,再擺出一副“圣人之姿”,就能讓人才成為徹頭徹尾的“家奴”,什么樣的天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他們全心全意感激著奉獻著的大善人就是殺害父母親人的元兇,沒有人能受得了這份折辱。
“嗯,這邊有我。”
書房里的老式鐘時針指向九,分針也指向了六。
虞景氾輕輕摁了摁太陽穴,眼睛也微微干澀。
“閉眼……”
盛云柏的聲音溫柔又低沉,靠近耳邊說話時能讓虞景氾心甘情愿溺死其中。
太陽穴被微涼的手指輕輕按揉,虞景氾下意識閉上了眼。
盛云柏坐在他身后,兩人靠得極近。虞景氾甚至能感覺到盛云柏的呼吸輕輕噴灑在后頸,那一小片皮膚也開始微微發燙。
幾分鐘之后,干澀的眼睛得到了緩解,太陽穴處的按摩卻漸漸變了味道。
盛云柏的呼吸越來越近,直到貼近那一小片被他咬過的皮膚,這里的皮膚下是腺體所在,敏感而脆弱,只是用唇輕輕蹭過就能讓虞景氾整個脖頸都漫上緋色。
虞景氾寬松的家居服被撩起,剛才在老老實實按摩的手指從下擺處慢慢往上游走,像是一種探索。
“嗯……!”
低低的氣音驟然拔高,聲音被盛云柏吻進嘴里,又一點點啄吻他的眼睛。
書房的沙發不算窄,但是也絕對承受不了兩個成年男人在這里胡來。
虞景氾腳不沾地回了臥室。
浴室的門是磨砂材質,看不清人,只能看到一個模糊輪廓。
浴缸被放滿了水,不一會兒稀里嘩啦的水聲響起,偶爾能聽見一兩聲急促的喘/息。
熱氣蒸騰起歡愉,虞景氾任由自己沉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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