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第章 仍(認(rèn)為自己)在做任務(wù)的“皇帝”×正在做任務(wù)的“寵妃”
“今天撞鬼了,”
虞景氾把手抽出來,
“覺得很有意思,或許這個世界真的有鬼也說不定呢,你說是嗎?”
“你在宴會中間離席的時候見了鬼?你有沒有受傷?”
祁琮謖眼尾一挑,
“所以你才看這些書?就為了求證有沒有鬼?”
“嗯,我不僅撞了鬼,還被鬼威脅了呢!
“說來聽聽?”
虞景氾看著祁琮謖的眼神莫名其妙多了幾分奇異,他不錯眼珠地盯著祁琮謖的眼睛,像是要從中挖出什么錯過許久的真相。
“你真不知道?”
【宿主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打算直接坦白,頭疼可以忍,我覺得先說這個事情比較重要。’
虞景氾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z打斷了,
【宿主!我們是外來者啊!怎么能告訴祁琮謖?】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祁琮謖是褚燃聲的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宿主!】
‘所以,你還顧慮什么?比起我想說什么,這次接收到的劇情有沒有問題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吧?’
【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收到特殊npc的標(biāo)注…】
‘沒關(guān)系,你沒收到不重要,我知道就行了!
“你一直讓人跟著我,不僅僅是為了看我每天做什么吧?”
虞景氾看著已經(jīng)降下溫度的茶水,
“是不是還有保護我安全的意思?”
“你猜到了?”
那種密密匝匝的頭疼已經(jīng)開始發(fā)作了,虞景氾只覺得自己太陽穴正一突一突地跳動,那種鼓脹出來的疼痛讓他下意識握緊了茶杯。
“這不難猜,畢竟見鬼的不僅僅有我吧?你把我從昭雁宮接到紫宸宮是不是也有這個意思?我搬來紫宸宮的第一天睡得很好,晚上連個噩夢都沒做,是不是因為你?”
虞景氾和祁琮謖只隔著一張兩尺見方的小木桌,虞景氾湊過來,那溫?zé)岫r活的呼吸幾乎要打在祁琮謖的面頰上。周圍的空氣陡然安靜下來,房間里兩人呼吸可聞。
“對,但是我并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任何鬼神之說,我甚至不知道除了一直讓沉七跟著你之外又該怎么保護你!
疼痛變得愈加強烈,虞景氾的眉頭深深擰起。燭光下本就白皙的肌膚也愈加沒有血色,額角甚至已經(jīng)有細(xì)密的汗珠滲出。
“等等,你怎么了?頭疼?”
祁琮謖繞過小桌坐到虞景氾身邊,抬手輕輕蓋在他的太陽穴,一點一點按揉。然而這種外力對于主系統(tǒng)施加給綁定宿主的懲罰來說沒有任何作用。虞景氾只能感受到祁琮謖坐在自己身邊,對于那按揉的手指卻沒有任何感覺。
“我沒事,沒關(guān)系,我得把這件事說完。”
虞景氾摸索著揮開了祁琮謖的手掌,自己卻半靠著直接躺進了祁琮謖的胸前。
“你說要在宴會之后把這件事說清楚,我知道你是誰,你也知道我是誰……對嗎?”
祁虞景氾上半個身子靠在祁琮謖的胸前,他看不見祁琮謖的臉,只能感受到一點呼吸噴灑在脖頸處。
“對,我知道,所以我在宴會之后把白詠留下了,他對你有幫助是嗎?”
“對,留下就好,畢竟這里還有人等著他呢。”
虞景氾覺得自己已經(jīng)意識模糊了,裹挾著電流的鞭子狠狠抽過大腦——
【宿主!劇情刷新了,你先別說了,這種懲罰造成的后果是不可修復(fù)的,再這么下去你會陷入腦死亡的!】
虞景氾聽不清,任由自己躺在祁琮謖身前,像剛撈上來就斷了氣的深海魚。
之后的事情虞景氾都沒有印象了,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祁琮謖正靠在床頭,一手松松抓著自己的手腕,垂眸看著他的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z,出來,沉七是不是把我昨天晚上和沈菡姝的事情都告訴祁琮謖了?’
【對啊……昨晚你昏過去之后,祁琮謖就讓沉七跪在外頭把梅園里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
‘你說的劇情刷新是怎么回事?誰的劇情?沈菡姝的?’
【對,而且這次的劇情刷新和原劇情騙你很遠(yuǎn)。】
‘怎么說?給我看看!
【好——】
z連忙把屏幕展開,在原來的劇情里支柱力量沈菡姝是有另一半的,她會在固魂之后和祁璟諶在一起,而且支柱力量之后的死亡節(jié)點也與她和祁璟諶的感情有關(guān),而現(xiàn)在刷新的劇情里,沈菡姝現(xiàn)階段的另一半居然是白詠——?
‘白詠?’
虞景氾下意識皺起了眉,瞬間被祁琮謖捕捉到了。祁琮謖的手挪到了他頭頂,輕輕揉了兩下,像一種對孩子的安慰。
“醒了?”
“嗯……怎沒沒有叫我?”
“昨天你不舒服,現(xiàn)在好點了嗎?”
“沒什么,現(xiàn)在沒事了!
“你的頭疼……是什么原因?”
祁琮謖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虞景氾臉上,有一種隱藏不住的擔(dān)憂和疼惜,或許還有什么別的情緒,但是虞景氾剛醒過來,大腦還不夠清醒。
“你猜猜看?”
虞景氾不知道這算不算透露系統(tǒng)的秘密,不過他說完之后那種詭異而猛烈的電流并沒有襲來。
祁琮謖并沒有說話,只是俯下/身,在他額頭親了親。虞景氾只能感覺到溫?zé)岬臍庀⒁稽c點往下移,最終停留在唇角——
他被吻住了。
祁琮謖沒說,他似乎猜到了這種頭疼的來源。
外頭的雪停了,然而今天虞景氾不被允許出去散步了。正值休沐,祁琮謖把他帶去了文輿殿,這里是紫宸宮里只允許帝王使用的書房。
祁琮謖在這里批閱奏章,也在這里接見朝臣,然而這是第一次把虞景氾帶過來——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后妃。
祁琮謖懟他如同對待一只受過傷又跑丟過的貓,簡直要時時刻刻不離身邊。隨侍的長青見到雁妃娘娘也一起跟著帝王進了文輿殿,饒是已經(jīng)跟了皇帝近十年也覺得這做法不妥當(dāng),但是他不敢說。
他怕死。
從前只覺得雁妃娘娘不過是因為是陛下的救命恩人,所以陛下才對雁妃如此重視,然而在雁妃娘娘從冰湖里救上來之后,陛下對雁妃娘娘的關(guān)注和愛護幾乎到了一個“昏君”的地步。
仍有些需要加急處理的政務(wù)被送到了祁琮謖的案頭。祁琮謖坐在書案后,手持朱筆在奏章上隨手寫了幾句,預(yù)虞景氾離得遠(yuǎn),看不清內(nèi)容,只覺得那寫字的動作實在瀟灑。
虞景氾坐在這兩日新安置的軟榻上,手里能拿著那本神神鬼鬼志怪書。
‘z,你確定刷新之后的劇情是這樣的?’
【確定,這個世界的支柱力量本身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吸引力,就算她現(xiàn)在暫時放下祁璟諶,先利用白詠把魂魄固定,也完全不會影響她對祁璟諶的吸引力。】
‘她到底是從哪兒知道這么多東西的?你現(xiàn)在能檢測到沈菡姝嗎?’
【可以的,要監(jiān)測支柱力量的動向嗎?】
‘試試,我想知道她到底是為什么會選擇接近白詠,畢竟如果是為了地位,只要和祁璟諶在一起就足夠了,何必非要選擇白臨沃的國師呢?’
【可是……可是這個世界里我沒有檢測到任何和其他系統(tǒng)有關(guān)的信息,最起碼可以肯定這個世界的支柱力量是沒有自帶系統(tǒng)的!
‘沒有系統(tǒng)不代表不能未卜先知,不是嗎?’
這幾天虞景氾一直讓z盯著沈菡姝的動向,不得不說,這種與生俱來的吸引力幾乎稱得上一種幻術(shù)。就算沈菡姝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尚食局的宮女,仍有源源不斷的人對她示好,更何況她背后還有一個興慶宮,而在興慶宮背后還有一個對她念念不忘的晟王爺祁璟諶。
【宿主!有情況!】
z的聲音瞬間拉回了虞景氾四處游蕩的神思。
‘怎么了?’
【沈菡姝私下見了白詠,白詠問她愿不愿意跟自己回白臨沃國……】
虞景氾腦門上冒出幾個問號,這個白詠難不成對沈菡姝一見鐘情了?
‘把現(xiàn)在的情況給我看!
【好的!
一塊屏幕在虞景氾腦海里展開,那是花園里的一片假山,在假山背后立著兩道身影,白詠穿著一身白衣,幾乎要和雪色融在一起,而站在他對對面的沈菡姝穿著粉色的宮女服裝,俏生生的模樣如同春日里的桃花。
白詠對沈菡姝的癡迷似乎日漸加深。
虞景氾看著兩人親昵的模樣漸漸擰起了眉,白詠對沈菡姝越來越癡迷,那對沈菡姝固魂是好事,而且……沈菡姝固魂是他的任務(wù)之一,說起來好像還幫到了他。
不過總有一種微妙的錯位感縈繞在心頭,那并不是一種很好的預(yù)感。
按理說雁妃作為后宮里唯一的妃子,完全可以手持鳳印處理后宮事務(wù),但是虞景氾并沒有接手,所以他現(xiàn)在要把手伸到興慶宮總顯得有點名不正而言不順。但是如果只是伸手進尚食局,就好辦多了。
白詠被祁琮謖留在了宮里暫住。不知道沈菡姝察覺到?jīng)]有,她作為一個小宮女,和白臨沃國師“偶然”遇見的機會似乎多得有些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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