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施救
不得不說孫先生的手法驚人,也沒見著他怎么樣,只是將手放在了董夷歌的頭上便是對于這一切了然于胸。收起右手,抬起左手按在虞賢的頭上輕輕的按了按,道:“去準備一些藥材,我等會寫給你,你去上面找你楊爺爺去討要一些,剩下的你估計也有一些,還有去燒上一盆熱水,準備一些銀針。”
孫先生說完便是起身,虞賢和董漁樵對視一番,董漁樵先行離開屋子,去到院子外面開始打水準備去燒。虞賢則是站在桌前看著孫先生洋洋灑灑的寫下了十幾種藥材之后便是交給了虞賢。
等那道紙張之后看著上面寫的不密但是很好看的字之后虞賢才慶幸自己之前在甄音書的手下學會了認字,不然將紙拿著之后還要一個個去問是在太浪費時間了。
拿過紙張,虞賢從桌上拿起那根有些陳舊的毛筆,隨意的沾上一些墨汁,虞賢急沖沖的走出屋子。他走下樓梯到了一層,拉開那道之前藏著董漁樵兄妹的那道門,從門口的窗子之上點了一盞油燈,虞賢慢慢的走了進去。
地窖之中有著一股不算難聞的氣味,大概是那有些腐朽的樹木以及一些散發著清香的草藥。
吸了吸鼻子,虞賢將眉頭皺起,翻開那些堆積在一起的麻布以及雜草之后,一些草藥出現在了眼前,虞賢借著油燈昏暗的燈光看了看手中的紙張,然后一邊看著堆積在角落的草藥一邊用毛筆劃著紙張上面寫著的那些草藥,每次劃掉一個虞賢便是會將草藥拿出來一些。
等著虞賢再次走出來的時候,手中用麻布抱著鼓鼓囊囊的一堆藥材。他將藥材放下之后吹滅了油燈,再次急沖沖的向著院外走去。
一路沒有停歇,從第三階村子直接跑到了第二階,最后在一家還算富貴的家門口站立,雙手撐著膝蓋不斷的喘著粗氣。艱難的直起腰,虞賢走上去抓住門上的銅環輕輕的敲了幾下,門內傳出一道十分好聽的女聲。在稍等了一會之后大門被打開,一個模樣一般但是皮膚很白的女子出現在門后。
她看到虞賢之后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婉兒一笑,聲音如銀鈴一般一場悅耳。
“是虞賢啊!你過來是要?”女子有些疑惑。
虞賢將手中的紙張拿起,對著女子咧嘴一笑,道:“鈴鐺姑娘,我是過來找楊爺爺的。”
被虞賢叫做鈴鐺的姑娘點了點頭,將門打開之后讓虞賢進了門。
這座看上去有些富貴的院子是三階村一位老人家的屋子,家中做草藥的,平時他就與孫先生合作將凌華山深山之中一些草藥販賣出去,所得的銀兩八二分成,也算是比較熟識的關系,之前虞賢也將不少珍惜藥材賣給過他賺的了有些銀兩,總歸是關系還算不錯。
走進院子之后,鈴鐺姑娘在前面帶路,走過了一條廊道之后便是到了大院之中,而大院之中有一位老人正躺在躺椅之上怡然自得的乘涼。
聽見有動靜之后,老人呵呵一笑,道:“鈴鐺啊!是誰啊?”
鈴鐺一笑,道:“是村子里面的虞賢,說是有事情要找老爺。”
聽著虞賢的名字之后老人一笑,從躺椅上起身,抬眼一看,見到后面的虞賢。
虞賢彎下腰,恭敬的說道:“楊爺爺。”
老頭子瞇眼一笑,招了招手,道:“小賢子,過來過來,好久沒到爺爺這邊坐了,是不是忘記爺爺了?”
虞賢連連擺手,解釋道:“楊爺爺,您這話說的嚴重了,我爺爺當年跟您關系就不淺,雖然我爺爺不在了,但是您始終是我的前輩。”
楊老頭子擺擺手,和氣的說道:“有什么事情嗎?是不是由有什么深山老林里面的好東西要來給老頭子我過過眼?”
虞賢思索了一下,道:“這么說還有,家中還有著不少的紫筍,這種東西在外面應該挺難見著的,還有一些紫荊竹,當做材料應該很不錯。”
虞賢的一番話讓楊老頭來了興趣,很顯然紫荊竹與紫荊筍對于他來說誘惑不小。
楊老頭的手放在身旁招了招,虞賢一攤手,無奈道:“楊爺爺,等下次我給您帶過來,但是現在可不是做這個的時候,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這件事情,我是受孫先生所托來討要一些藥材。”
楊老頭一愣,見著虞賢遞過來的紙張之后也是恍然大悟,也不墨跡,對著鈴鐺說道:“鈴鐺,帶著小賢子去藥房,既然是孫先生的要求那就不多說了。”
見著楊老頭答應的如此爽快,虞賢也是感激一笑,便是跟著鈴鐺的身后走了過去。
楊老頭看著往后院走去的虞賢呵呵一笑,手中的蒲扇搖了搖便是再次躺在躺椅上閉上了眼睛,嘴里哼著一首不知道是何名字的歌謠。
楊老頭子的后院之中有著一處專門修建的大竹屋。竹屋用來囤放那些藥材,保持那些藥物的新鮮,畢竟對于楊老頭來說這是個吃飯的家伙。
竹屋的門打開,兩個大概兩個人高的藥柜以及兩個擺滿藥材的藥架整齊的擺放著,而鈴鐺站在門口往里面指了指,道:“你自己進去尋找吧,我在門口等你,你拿完之后在門口找我就行了。”
虞賢點點頭,將那種拽在手里的紙張展開,雖然有些褶皺,手心的汗將紙張浸的有些濕,但是依舊不影響虞賢辨別紙張上的字跡,畢竟之前已經看過一遍,腦海之中都印著。
在藥柜以及藥架下面尋了半天,找到了紙張上的藥材之后虞賢興沖沖的走了出去,給鈴鐺鞠了個躬表達了謝意,然后再次笑瞇瞇的向著向著大門口跑去,途中還大聲的給楊老頭子道了聲謝只有,約定過兩天便是將紫荊竹給扛過來,讓的楊老頭子不停的在躺椅上呵呵笑著。
再次拔腿就跑,聽著耳邊風聲呼嘯,沒花多久便是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見著屋子里面的燭火便是長舒一口氣,推開遠門,見著院子里面阿呆阿瓜都不在,原本在院中打水的董漁樵也不再,但是廚房的火光也是說明了他現在的去向。
將藥材歸一,虞賢走進屋子中,見著躺在床上的董夷歌卻沒有見到之前坐在車床沿上的孫先生,在疑惑的滿屋尋找之時,便是見著之前寫字的桌上寫著一張紙條,虞賢將紙條拿起之后有些恍惚,不過理解了紙張上的內容之后便是釋然。
他扯著嘴喊道:“漁樵,你見著孫先生了嗎?”
董漁樵聞聲從從廚房中探出腦袋,疑惑的搖了搖頭,見著他的表情虞賢大概也就明白了些,所以也就點了點頭讓他繼續燒水,而虞賢將紙張拿起之中再次細細觀察了一番,等將所有的東西都理解透了之后收起紙張,走到床沿出細細的觀察了一番董夷歌,等確定了之后他兀自點頭,然后走到木柜中找出一個皮革袋,輕輕展開之后有大小十數根銀針。
準備好這一切,虞賢抱著草藥走到了廚房之中,配搭好一些劑量之后交給了董漁樵,讓著他用藥缽煮藥,而后自己則是回到屋子中拖出來一個平時沐浴用的木桶,董漁樵將剛剛燒開的熱水倒進去,細心的將水溫控制住,然后將屋子交給虞賢自己則是去廚房煮藥。
虞賢將銀針鋪開,再次將紙張打開,然后走到桌前拿起一副畫像,畫像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線條以及用紅點標注出來的穴道,有幾個還特意用毛筆圈了起來。
虞賢看了一眼大概明白,他將董漁樵的身子扶了起來,輕輕的褪去她的外衣,董夷歌那般白皙的皮膚露出,還有拿戴在身上的紅肚兜。
虞賢長舒一口氣,將自己內心平靜下來,盡量不被董夷歌影響自己的心態,將銀針放在火上加熱消毒之后,虞賢將甄音書從床上扶起,坐在她的身后比照了一番,等確定位置之后,虞賢手在皮革帶上面一抹,一根銀針落在虞賢的手指之上,瞇起眼睛,雙眼緊緊的盯著董夷歌的背部穴道之上,右手往前一按,一根銀針落在了她的背部,這一針下去便是聽見董夷歌悶哼一聲,眉頭一皺,臉上的紫氣一陣翻滾。
見著有效果,虞賢似乎也是有些放松起來,下針的手法也是越來越快,在大概一炷香時間過后,董漁樵再次推開屋子們的時候便是見著董夷歌背上密密麻麻大概插滿了二十幾根銀針。
董漁樵微微皺眉,雖然虞賢不算外人,但是見著他將自己妹妹的衣物褪去,作為哥哥豈能不舒服。
最后一針施加在董夷歌的背部,皮革袋之中的所有銀針都已經被插在了董夷歌的背部,而董夷歌現在的臉上紫氣流動非常迅速,紫光流轉看上去一場詭異。
董漁樵端著藥缽看著虞賢,似乎是在聽著他的指示,而虞賢指了指木盆,道:“將藥倒進木盆中,然后將水溫控制一下,稍微有些燙身子就好。”
董漁樵點點頭,然后走到木桶旁邊,一股腦兒的將手中藥缽倒進了木桶之中,整個木桶彌漫著一股中草藥的酸澀味道。
兩人將身上插滿銀針的董夷歌放進木桶之中,虞賢用麻布將整個木桶圍了起來,然后走到門口,對著董漁樵碩說道:“我現在出去,你將夷歌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然后保持水溫泡上一晚上就可以了,這是孫先生留給我的紙條上寫得,具體如何也要等今晚過去才行。”
董漁樵點頭應承下來,而虞賢也是從門旁邊搬了一張折疊起來的躺椅走出了屋子,獨自一人躺在院中將心頭憋著的那口氣給吐了出來。
晚風習習,時不時帶著水汽將虞賢吹得心曠神怡。他靠在院中看著那漸漸不再橢圓的月亮,在響起今天出現在三階村的那許多踩著靈劍的男男女女們似乎有些惆悵,閉起眼睛腦海中總是變換著這么些個畫面,最后他甩了甩腦袋,靠在躺椅上睡意沉沉,今天一天經歷的事情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了。
小院的外面,孫先生現在站在那邊,他負手看著院中睡著的虞賢,笑瞇瞇的說道:“意外之喜啊!空靈之體已經好多年都沒有見過了,這次估計還有人會來搶,這次先罷了,下次在過來好好會會。”
孫先生說完之后將注意力再次落在了虞賢的身上,微微皺眉,輕咦一聲。
“有趣,只可惜本體不在,等著下次過來估摸著會很有收獲了。”孫先生伸了個懶腰,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印,一道白光從他頭頂飛過,而后見著他一個踉蹌之后扶住一旁的樹干,抬頭之后有些木訥,而后看向院中的虞賢之后也是十分不解。最后似夢非夢的擺了擺手,向著遠處的石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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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御宗的一座偏院之中還有著微弱的燭光,大門開著,院中屋子的窗戶也是大開,大院的門口寫著御慧苑,很顯然這是現任清御宗掌門御慧子的院子。
院子中的大院里面,隨著風聲呼呼刮過,屋子里面的燭光也是在不斷搖曳著。
不算太大的屋子里面現在坐著三個人,三人相對而坐,臉上的神情并不算輕松。
御慧子坐在主座,而御心子與御性子分別坐在左右兩側。
御性子一招手,手中多了一面鏡子,左手雙指并攏豎起,嘴中念念有詞之后便是見著鏡面之上有著藍光乍現,一副畫面從鏡面上展現出來。
那是在一片山林之外,一頭四不像的野獸怒視著畫面,赫然便是之前御性子與那只獸王對峙的畫面。
三人看的很認真也很嚴肅,直到畫面結束很久之后三人依舊是沒有選擇出聲。
御慧子沉默良久之后還是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咱們凌華山真的算是快寶地了,自從三弟飛升失蹤之后,咱們劍修真正的實力第一次暴露在了世人的面前,不少以前修道之人都選擇轉頭修劍,咱們清御宗算是暴露在了整個大楚的視線之下,這一次發生這般事情,雖說只曉得的人不算多,但是山下的那些山民們終究算是見到了我們。那只四不像的野獸估摸著就是所謂的獸王了,統御萬獸的能力的確強悍,是敵是友還不明確。不過既然它選擇妥協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追究。”
御性子與御心子同時點頭,御性子站起身一擺手,道:“這一次音書能夠無損的回來已經是一件喜事了,但是從她那邊我也大致了解到了一些事情,估摸著對我們很不友好。”
御心子坐在靠背的椅子上皺眉沉思,最后抬頭說道:“宗夫終究是我的徒弟,這一次他也說了許多的事情,浮屠淵那邊看來是有什么變動了,至少鬼武堂的人信不過了,這次出手的人很可能就是他們,要么就是浮屠淵中出了什么秘寶他們不想讓人看見,要么就是另有隱情了。”
御慧子沉默不語,雙手卻是在身前不停的交叉揉搓著,沉默良久之后,他喃喃說道:“先不管這些事情,過幾天便是咱們招手第四批弟子的日子,不知道消息散出去沒有?”
御心子點點頭,道:“消息已經放出去了,這幾天已經著手讓宸鳩帶人在山門口迎接了,宗門的護山大陣這幾天也會關閉,靜候那些未來會成為清御宗棟梁的孩子們。”
得到確切答案的御慧子難得滿意的點頭,然后站起身走到門口,看著外面醉人的夜色以及遠方,道:“這些天將全宗上下都警惕起來,這一次人數未知時間未知,每個人的背景都要好好查查,最好探查一下那些人是否之前是修道者,現在的局勢空前混亂,放心不得。”
御性子與御心子抱拳應承,而后也就不再繼續叨擾御慧子,直接走出小院。
等著兩人走了之后,院子中再次恢復平靜,只有時不時的風聲在院中呼嘯著。
御性苑中同樣有著燭光點點,不過不是在正中心的主屋中,而是在一旁的偏房中,房間的門緊閉,窗戶也是緊緊的關閉著,不過仔細一看房頂之上卻是有著一位女子躺在上面,她盯著天空中漸漸由滿月變成半月的月亮,心中憂慮很多。
之前的那身咆哮她也是聽到的,那般妖異的月光照耀著整座凌華山,她沒有理由沒看見,而現在這般躺著她只是單純的睡不著,因為她忽然覺得心頭總有個東西堵著卻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
院子的門吱呀響起,房頂上的甄音書立馬直起身看向下邊,等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現之后她便是一把從房頂跳了下去,站在那中年人面前喊道:“爹,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御性子見著甄音書從房頂跳下有些沒好氣的說道:“老大不小了,還這般喜歡上躥下跳,你身上的傷都還沒有好利索,給我好好在家養傷,外面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過兩天會有許多的外人進山,到時候你要負責接待。”
甄音書嘟了嘟嘴,只能悶聲答應,正準備轉身進屋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回頭問道繼續問道:“爹,這一次沒出什么大事情吧!沒人受傷吧?”
御性子笑了笑,道:“爹都出手了還能有什么事情,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甄音書得到答案之后似乎也釋懷了不少,心情不自覺好了許多,開心的應承了一聲便是走進屋里,給御性子扔了幾個飛吻便是將房門關上。
御性子看著這猶如活寶般的女兒之后也是笑著搖了搖頭,背著手走到了門口,轉身看了看天邊的月亮,嘴角一翹便是推門而入。
整座凌華山的燈光漸漸消失,這一個晚上經歷了許多的凌華山再次陷入了黑夜的寂靜之中,似乎許多人都受累了,這個晚上的凌華山格外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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