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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朵冬眠篇


有那么一瞬,卿云就算明知道是被迷惑也依舊不愿醒來。

        但那終究不是她,蔻陽從未這般看待過自己,他闔目凝神心中悲痛欲絕。

        他感覺手心中的軟手微動,他睜開眼關切的問:“怎么樣了?”

        不過以蔻陽慘白的嘴唇想來是好不到哪里去。

        她頭腦昏沉沉的看著不遠處的惜慕和四周陌生的石壁,有氣無力道:“還可以,這是哪里?”

        他溫柔的道:“在石洞里,暫時還算安全,你先休息,哪里不適告訴我。”

        “嗯。”她不著痕跡的反握住卿云的手,去把脈門。脈象雖有阻塞但沉著有力,蔻陽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眉頭舒展便又昏睡了過去。

        卿云也不敢亂用藥,只是先喂了些補靈安神的丹藥片刻不離的守在她身旁。

        誰曾想,昏了之后的蔻陽,額頭滾燙胡話連篇,心疼的卿云像刀子在割心口一樣。

        她嘴里每喚出一聲夢囈,卿云的心里就跟著一痛,他竟然因為自己的私心將她帶來這么危險的地方,心中懊惱不已。

        而沉睡在夢中的蔻陽,腳踏著一片翠綠的青蒦,可是如脫韁的野馬般的玩瘋了,咯咯直樂的在夕霧樹下上躥下跳,嬌嫩的小臉透著比天邊的晚霞還紅潤的顏色,松散的衣襟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頸,一朵嬌艷欲滴蔻楹花的胎記在鎖骨處若隱若現(xiàn)。

        幾只暈乎乎的小雀被她胖乎乎的小手倒攥著短腿,隨著她不安分的跳動時常還和自己的小伙伴撞個滿懷。

        一旁的白衣男子看著她笑呵呵的模樣也不自覺的露出笑顏道:“陽兒,這次可玩的開心?”

        陽兒眨著清透的大眼睛,奶聲奶氣指著樹道:“這里好漂亮啊!你看,花花還結了果果。”

        男子走到她身前,摸著剛到他膝蓋高的頭頂?shù)溃骸柏澇浴!彼χ鴶傞_手掌,一股清風如絲帶般吹去,樹上的花核都乖乖的被卷起到了他的手心里,不多時就摞的冒高。

        陽兒看著一顆一顆的果果落在他手中,吞了吞口水,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閃爍著光的望著他。

        他蹲下將花核送到陽兒面前,她自是不客氣的用著空閑的手,興高采烈抓起一顆花核送到口中品嘗起來。

        一聲“咔嚓”,嫩粉的果皮多汁的果肉,她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小虎牙口齒不清道“真好司。”

        男子道:“那你捉的小雀呢?看著可并沒有你現(xiàn)在這么開心?”

        大頭朝下的小雀,此時若是還有分辨能力,豈止是不開心簡直被禍害的暈頭轉(zhuǎn)向。料想自己堂堂一個修行千年的地仙,卻被個小娃娃這么狼狽的抓在手里,若是被旁人瞧見簡直沒臉見人羞死了只鳥。

        奈何那個周身神力的男子如此寵愛這個不大點的奶娃娃。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走。只盼著這個小姑奶奶早日玩膩了自己,隨手扔在草叢里便萬幸了。

        可陽兒美食在前也沒能讓她忘記她的戰(zhàn)利品,她拎在眼前看著一動不動的小雀,臉色頓時由喜轉(zhuǎn)憂,一臉不安的看向男子道:“它,它們珍莫了,為森么不動了。”

        膽小的她目光閃爍的松開了手,兩只小胖手緊張的背在身后,嶄新的裙擺登時攥出了幾條褶痕。

        只見男子輕易的接住掉落的兩只小雀,他語氣溫柔的道:“它們只是睡著了。”

        緊張的陽兒舒了口氣拍著胸口道:“嚇死我了,那我們可以帶他們回家嗎?”

        “當然可以了,那你為他們起個名字吧。”

        畢竟原本在空中歡樂鳴叫的小雀還不過半天就睡在了手上,她伸出小胖手卻生生的摸著一只圓潤的鳥肚子,樂吟吟地道:“這只叫小桑桑吧,”

        男子笑著道:“那這只呢?”

        她展露著笑顏喚道:“小云云!”

        空曠的山洞里,除了蔻陽的夢囈再無它音,起初卿云也沒聽清是什么,只當是發(fā)燒糊涂了只顧著不斷輸入靈力緩解她的痛楚,直到惜慕問他:“小云云是誰。”

        卿云才仔細分辨的聽出,原來真是在叫小云云,可想知有一陣子蔻陽最喜喚他小云云,常常云云長云云短。

        卿云竟沒想到她如此的無賴,在夢中還不忘調(diào)戲自己,帶了蘊怒的一張俊臉憋的通紅。

        可又瞧上她慘白的俏臉,搖了搖頭,不忍的想著:“我到底該拿你怎么辦啊!”

        他想到現(xiàn)在他叫子珒,總要找個合理的理由,只盼著她醒來不要露出馬腳才好,看向惜慕張口胡謅道,“她家里養(yǎng)了一只沐鶯名喚小云云。”

        “原來是這樣。看來她平時很是喜愛這只沐鶯。”惜慕免得自己再問些什么問題又或者覺得蔻陽的夢囈有些清擾了自己,便下了層隔音結界,闔目歇息了。

        晨光熹微,蔥白細膩的手撫上依在床邊的人,莞爾一笑。他長長柔軟的睫毛,高挺的鼻子,晚霞般的雙唇。那人似有感覺,也未睜眼,只伸手欲抓住是什么東西在臉上劃來劃去的。

        觸手便感覺握住了一只溫熱的軟手,猛然驚醒過來看向蔻陽問道:“你醒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床上的人笑著搖搖頭。

        “那還冷嗎?”

        “不冷了,再過一會我們就繼續(xù)趕路吧。也不知這后面還有什么事情,可不能這么浪費時間。”

        畢竟這里的地形卿云不熟識,便問早就清醒的惜慕:“再歇息半日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冉遺魚只在破曉時出現(xiàn)。此前又被狼群追趕現(xiàn)在回去走原路更危險,我便擇了另一條路,雖說有些危險但謹慎些,走一夜應該就能穿到?jīng)鹚恕!?

        卿云翻看地圖仔細查看,詢問惜慕:“你說的可是這條穿山隧道?”

        “沒錯,這條隧道是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里面的藤蔓毒物甚多,但都不會主動攻擊,我用藍蓮業(yè)火開路應是沒問題的。”

        卿云思襯如置身在隧道內(nèi),隧道昏暗窄小,如他有所不軌難免太過被動。而蔻陽身上帶傷又不善用火。他雖然修成人身但草木靈識更是畏火。

        “仙君所憂我自理解,如有不便在此分道揚鑣便可。不必強求。”

        蔻陽發(fā)現(xiàn)卿云的擔憂,握住他的手,起身看向惜慕:“我信你,你一人穿越隧道也著實危險,三人同去還能有個照應。”

        “你為何這般信我。”這次輪到了惜慕詫異。

        蔻陽思索后沒找到原因便歪頭細語“不知。就是想相信。覺得你沒有惡意。”一顰一笑自然純粹…

        艷陽高照卻依舊沒有曬化這片冰雪,午后幾人出了山洞又重新步入皚皚白雪中,惜慕帶著兩人走入一條小路,雪面干凈平坦,至少幾日內(nèi)應該無人走過這條路。

        “快到了,多加小心。”

        蔻陽這才在雪中留意到一根根偽裝在雪中的冰白色雪蔓。

        惜慕道:“雪蔓無毒,但是冰寒刺骨,盡量不要觸碰。”

        蔻陽卿云兩人均不善火攻,便將身上所有火屬性仙器都取了出來。

        幾人繼續(xù)向前走了幾百里,肉眼可見,一整片山石上被數(shù)不盡的雪蔓爬滿,惜慕在山石外走著,最后停駐在一塊與別的地方無甚差異的地方:“應該就是這里了。”

        說著的功夫,他用劍鞘掀起幾根雪蔓,一條幽暗的窄小細長的隧道躍于三人眼前。

        卿云暗自佩服,在這一片大大小小相似的山石中,能一次準確的找到只能通過一人的縫隙,可見此人并未如相貌般普普通通。

        山外面的樣貌幾人在進入時,已經(jīng)小心的不去改變。

        隧道里的深處,周邊冰涼濕滑壁邊的藤蔓盤根錯節(jié),惜慕雙掌托起兩團明藍色的火焰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卿云搶險一步跟在后面,因為在他看來若與前面那個深不可測的惜慕相比,斷后則更安全一些。

        再向前面走去,他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不只有雪蔓了,還出現(xiàn)了很多泛著銀光的刺藤。毒蝎毒蝠卻是一只都沒遇到。

        他感慨,藍蓮業(yè)火果然非凡。一路上安然無恙,順利無比。

        三人穿過了隧道靜佇于山腳,看著墨黑的天空靜等黎明破曉。

        卿云環(huán)顧著四周,為這里的美景所迷倒,此地四周銀妝素裹群山環(huán)抱,寧靜的如世外桃源斷絕世俗嘈雜。涴水置于眼前如鏡面般光滑,并未因歸墟的寒冷而凍結,水清澈可鑒,映著天空中的一輪群星環(huán)繞的彎月。

        卿云突然想到狐群,便立刻找了一處隱秘之地安置蔻陽,萬不能在讓她受到什么損傷。

        而他安頓好蔻陽之后,便與惜慕去了一處進可攻退可守的位置,這一路上的順遂讓他對惜慕轉(zhuǎn)變很多。

        而這時幾縷音階打破了這里的寧靜,二人同時向身后看去。

        便看一黃衣女子膚白勝雪丹唇逐笑,一朵紅梅簪在發(fā)間,身后三千青絲如瀑瀉下,長裙擺地頷首盤腿端坐,一架栗金色瑤琴置于膝間,純白的琴穗肆意散落與雪地融為一體。

        只見玉指輕撫冰弦,又彈撥出幾聲古怪刺耳的音階。

        卿云跟著琴音抽搐著嘴角。但能夠看出,此時蔻陽不似往常般玩鬧,而是極其認真僵硬的在用右手挑撥著琴弦,不靈活的左手時而滑走時而輕點。

        如秉去琴音,這依山傍水堆銀徹玉,黃衣仙女撫琴也是幅上等美景。

        卿云不知蔻陽為何會選在此時撫琴,但這次也知曉了為什么平日從未見過她撫過琴了。

        他不想打消她此刻的雅致,但他不知冉遺魚聽力如何,萬一被這琴音嚇跑???

        仰起頭他看著天邊已漸泛白,冉遺魚鱗甲是幽后最重要的一味藥引,思索至即還是上去詢問了緣由。

        而蔻陽竟然專注的連他已經(jīng)走到身邊都沒察覺。

        他便下蹲輕聲詢問,卻又實在是問不出口,只堪堪發(fā)出了兩個字:“為何”

        蔻陽聽見聲響抬頭便看見了卿云正蹲在她對面,她被嚇了一跳本能向后仰去。好在卿云及時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穩(wěn)了穩(wěn)身子,兩手交握活動了下僵硬的手指,垂著頭氣餒道:“當初老頭只教了這首《幽思》,我好久未彈忘的差不多了。”

        聽她這么說,卿云顰起眉,深刻并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方才的樂曲,好像的確是有那么幾個音節(jié)與《幽思》頗為相似。

        卿云看著這架古琴,低頭抿嘴笑著想:“怪不得仲老只教了這么一首。”

        這時蔻陽伸著手指不好意思的摸著琴弦:“上次與鹍孑聊天時,我說了咱們要去取幾片冉遺魚鱗,他聽見冉遺魚這個名字就覺得有些熟悉。后來便去藏書閣找了幾日,后來在一本《上古水獸》的孤本里找道了微末細節(jié),其實大多數(shù)與你我所知差不多,不過上面多了一句很重要的話。冉遺魚祖先原是羲炎池塘中的一尾魚。羲炎喜于在清晨破曉之際坐在池塘邊的木墩上撫琴,它便每當羲炎撫琴之時躍于水面與之共舞。”她埋起頭沒什么底氣的尷尬道:“我以為,我可以的。”

        這才知道原委的卿云笑道:“所以你便想彈琴引它出來?”

        蔻陽看向他的雙眸,真誠的點著頭。

        卿云也不好現(xiàn)在去評判她的琴技,苦笑道:“此琴可否借我!”

        蔻陽一愣,伴著淡淡的晨霞,她眼中的卿云好像發(fā)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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