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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ACT·644


  杜瓦布轉回身,沒了下文,海姆達爾立在原地遲遲不動。

  “你想讓我親自請你過來?”杜瓦布的聲音從沙發那兒傳來。

  “當然不是。”海姆達爾走向杜瓦布,站定,并根據他眼神的落點,坐在斜對過的三人沙發的一端。

  他們之間隔著一張原木矮桌,漂亮的螺旋形木紋從四角延伸至中央,桌面光滑,邊角的顏色與桌面不同,泛著銀光,這是經常使用的痕跡,桌子的主人應該很喜歡它。

  桌上放著一只長頸酒瓶,瓶塞也是玻璃質地,水滴形,切割得如鉆石般璀璨剔透——某個角度讓海姆達爾晃了下眼,瓶子里裝著紅葡萄酒,一只喝剩點底的高腳酒杯擺在一邊。

  “我不歡迎不速之客。”杜瓦布的語氣依舊聽不出情緒。

  “我有預約。”海姆達爾說。

  “我不認識你。”

  “我剛自我介紹過。”

  杜瓦布傾身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了點酒,“那么前途無量的斯圖魯松見習審判員,來這個陽光照射不到的地底世界,找我杜瓦布有何貴干?”

  海姆達爾短促一笑。

  杜瓦布說:“我有看報紙的習慣,而且不挑版面。”

  海姆達爾說:“甘特說的沒錯,您的確消息靈通,融會貫通的本領也很強。”

  杜瓦布似乎不準備吃他這套,以一種也許被冒犯到的口吻說:“我不是情報販子。”

  “幸好不是,要不然把您視作敵手的就不是今天這個數了。”

  “你在奉承我?”杜瓦布盯著他的臉說。

  海姆達爾遲疑一下,點頭,“是,我有求于您,當然得捧著您說話,流程都這么走,因為我沒有指著您的鼻子破口大罵,發誓要把您繩之以法的同時又要求您提供幫助的魄力和勇氣。”

  杜瓦布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還以為你們這樣的人喜歡提友誼,張口閉口都是崇高的情感,稍微談點實惠的東西就擺出一副難以忍受的樣子。”

  “通常情況下是這樣,套近乎嘛,人生安全更有保障,避免談到利益等問題是害怕萬一沒談成反而落人口實,真正的利益磋商是‘友誼’建立起來以后才需面對的。”

  杜瓦布晃了晃杯子,“你不想跟我建立友誼嗎?”

  “您更喜歡那樣的相處模式?悉聽尊便。”海姆達爾聳聳肩。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使用那樣的模式?”杜瓦布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那么,剛才我站在外面時,您就應該親切的請我進門,并邀我共品桌上這瓶酒,而不是讓我看著您喝,這會顯得您缺乏風度。”海姆達爾頓了一頓。“套您的用詞‘像我們這樣的人’對某些品質相當看重,不管心里是否認同,但表面上一定要確保它們紋絲不動地掛在巫師袍上,比如無論何時都一絲不茍的風度。”

  杜瓦布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水,毫不客氣的說:“這樣說話真累。”

  “我同意,下面能談我來找你的原因嗎?能不兜圈子真是太好了,時間對每個人都公平而殘酷。”海姆達爾的口氣帶著適當的期盼。

  杜瓦布沒吱聲。

  海姆達爾知道他不反對,于是又道,“我想知道弗蘭克.福爾的消息。”

  “關于什么?”

  “所有。”

  “嗯,該從哪里開始呢?對了,他欠我一萬多金加隆。”杜瓦布貌似漫不經心。

  “賭博嗎?外面那個?”海姆達爾問。

  “不要明知故問。”杜瓦布有些不耐煩。

  “沒有上門去要嗎?”海姆達爾認為不可能,賭場老板若不“錙銖必較”,還怎么發家致富?

  “其實我是個好說話的人,我會給他們三次躲藏的機會,弗蘭克.福爾也不例外,第一次被他溜了,第二次他想拿外甥抵債,你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遵守的原則,我不販賣情報也不是人販子,說實話他的這一舉動讓我很生氣,我感覺自己被愚弄了,所以沒同意,然后又被他找機會溜了,他還有一次機會。”

  “你的心胸一定十分寬廣。”海姆達爾說。

  “外面可不是這樣傳的。”杜瓦布似乎被他捧得很舒服,淡淡笑了。

  “這不是奉承,”海姆達爾說。“據我所知,弗蘭克.福爾上個月還了一筆欠債,看來你的一萬多金加隆并未包括在里面,你肯定是個大度的人,或者他也認為你是個好說話的人。”

  杜瓦布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上個月?”

  先前還說杜瓦布消息靈通,這會兒被海姆達爾爆出弗蘭克.福爾有錢還債但偏偏“忘記”了無手杜瓦布,杜瓦布對此卻一無所知,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貝納德.杜瓦布先生不變臉才奇怪。

  能看到他變臉實在大快人心——這種盡在掌握的面孔看多了,容易起逆反心理,盡管放在自己身上就成了兩碼事——為了忽視從他那兒持續輸送過來的低氣壓,海姆達爾遺憾地擱置下繼續享受這份愉悅的沖動,努力做出面不改色狀。

  “你如何得知……”杜瓦布并沒有完全相信海姆達爾的話。

  海姆達爾拿出紐倫行長給他的羊皮紙,一只手抵住羊皮紙一端,擱在桌面上。

  杜瓦布想拿起它,海姆達爾手指一動不動,杜瓦布只好放棄,俯身一目十行地在羊皮紙上瀏覽,之后,他驚訝地抬起臉。

  “這東西從哪兒來的?”

  “妖精。”

  杜瓦布神情莫測。

  海姆達爾莞爾一笑,也不管他看完沒有,徑直收好羊皮紙。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您肯定認為妖精的話不可全信。假設和他們沒有利益沖突,為什么不能全信?在巫師世界,但凡涉及金錢流向等問題,只有妖精能給出萬無一失的答案。”

  杜瓦布仍然將信將疑。

  “每一枚金加隆都鐫刻著妖精制作者的姓名,以及它的編號,誕生地等信息,這些記錄是永恒的,妖精們捕捉每一筆金加隆的位置易如反掌,只要他們想,哪怕只有一枚。”海姆達爾說。“除非弗蘭克.福爾把加隆全部兌換成納特,但納特的流通同樣在妖精的監視下。”

  巫師們的貨幣掌握在妖精手中,涉及阿堵物的問題,找妖精打聽總沒錯,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世界又有幾個問題不和金錢掛鉤?所以和妖精們打好關系很有必要。

  “你還和妖精有往來?”

  杜瓦布在這點上和別的巫師沒什么兩樣,巫師們普遍認為妖精不值得交往,不值得信賴,因為他們出爾反爾、貪得無厭。

  而海姆達爾的想法恰恰相反,只要保證在不危害妖精們的利益的前提下,并適當的提供點好處,他們不會費那老鼻子勁同巫師作對。就這一點來看,妖精比巫師更容易滿足。

  “對。”海姆達爾點頭。

  “你不怕……”杜瓦布接受了海姆達爾的說法,但并不認同。

  “沒什么好怕的,因為我有錢。”海姆達爾微笑。

  不知道為毛,杜瓦布突然感覺手背上的疤有點癢,想在對方鼻梁上“蹭”兩下。

  “關于弗蘭克.福爾。”海姆達爾說。“我想從你這里得到關于他的所有消息,作為交換,我會提供他的最新動向,直到那第三次機會用完為止。”

  杜瓦布沉默片刻,“成交!”說著起身,從壁爐旁的雙門櫥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扁平的金屬盒子,還有一盒與之配套的火柴盒,然后再坐回原位。

  他把金屬盒與火柴盒放在桌面上,推到桌中央。

  杜瓦布打開金屬盒前,海姆達爾看見了蓋子上的標記與字母,也許杜瓦布認為像他這樣的年輕人不知道標記與字母代表了什么,又或者杜瓦布只是一時興起,根本沒考慮那么多。

  金屬盒子里躺著一排細長的小雪茄,杜瓦布拿起一支遞過去。

  “這是我推崇的表達友誼的方式,酒精容易誤事。”

  海姆達爾雙手接過,顯得有些為難,他不抽煙,何況是雪茄,不過沒把這種情緒顯露得太明顯,但還是被杜瓦布捕捉到了。

  “你多大了?”杜瓦布有趣的說。

  “還有幾個月過17歲生日。”海姆達爾并不隱瞞,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

  “那就從現在開始學,不會抽煙根本算不上是男人!”杜瓦布斬釘截鐵,相信不少男士的膝蓋中箭了。

  杜瓦布親自為他點煙,海姆達爾抽了一口,差點把鼻涕熏出來。杜瓦布絕對是重口味,比老爸隆梅爾的雪茄煙沖多了,又辣又兇。斯圖魯松室長深深地覺得□□定的過高,好高騖遠是不可取滴,他其實可以從棒棒糖開始適應。

  “不急,慢慢學。”杜瓦布咬著雪茄呵呵笑著,臉上的疤生動地演繹著何為“一臉猙獰”。

  海姆達爾知道他在笑話自個兒,另一只手掏出手絹擤鼻涕。

  “我進門的時候看到那堵墻,能過去看看嗎?”海姆達爾轉身指向書桌后的背景墻,上面貼著密密麻麻的活動照片。

  “當然。”杜瓦布顯得興致勃勃。

  海姆達爾和甘特回到當初離開的酒吧,布塔和菲歐娜一直守在原地沒動彈,看到他們毫發無傷地回來,不禁笑逐顏開。即使什么都做不了,干坐在這里等消息,精神消耗也是巨大的。

  “怎么樣?”他們剛坐定,菲歐娜忍不住發問,問得是甘特。

  甘特的表情有些苦逼,“我不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菲歐娜不接受被糊弄。

  “我確實不知道,從頭到尾被擋在外面。”

  布塔的注意力倒是一直放在海姆達爾身上,聽到甘特這么講,于是道,“怎么樣?”問的自然是海姆達爾。

  菲歐娜有些吃驚眨巴眼睛,顯然沒料到主力轉移了。

  “得到了弗蘭克.福爾的債主和仇人名單,基本還算順利。兩大張羊皮紙,沒想到福爾先生的生活這么多姿多彩。”海姆達爾拼命灌水,想把嗓子眼里的干澀感沖去。

  菲歐娜皺起眉頭,小手放在鼻子前揮動,“你剛從煙缸里爬出來?”

  “差不多。”海姆達爾不跟小丫頭計較。

  “你們能想象得出嗎?杜瓦布請他抽煙!”甘特興沖沖的叫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杜瓦布親自送海姆達爾出來的情景。他們都錯了,這公子哥是個有手段的人,布塔的眼光并不像菲歐娜一直嘀咕的那樣糟糕。

  海姆達爾聽到甘特的嚷嚷,好笑的搖搖頭,甘特被他這舉動弄得一愣。

  “杜瓦布?無手杜瓦布?”菲歐娜臉色大變。“甘塔爾特,你給我說清楚!我們當初說好的可不是這樣,你又自作主張了?!”

  甘特張了張嘴,終于反應過來自個兒做了什么傻事。

  “我們沒事,你看,一點事都沒有。”甘特小心翼翼的笑著。“再也不會了,以后一定按計劃行事。”

  菲歐娜鼓著嘴,別開臉。

  甘特急的搔耳撓腮,但菲歐娜全不理會。

  布塔向海姆達爾投去求救的眼神,海姆達爾想了想,說:“在杜瓦布那里,除了得到比預期還要多的可利用信息,我還另有發現。”

  甘特和菲歐娜果然放棄了鬧別扭的戲碼。

  “杜瓦布身上有很多傷疤。”海姆達爾說。

  菲歐娜不以為然,“整個巴爾干半島都知道。”

  甘特到底經歷了現場,雖然不是百分百現場,但也察覺到了他二人之前對海姆達爾的判斷有誤,因而在態度上比菲歐娜謹慎得多。

  甘特說:“大部分巫師認為那些傷疤是黑吃黑的證明,比如地頭蛇之間因地盤發生沖突,或者他在玩懲罰游戲時不夠小心。”

  海姆達爾說:“他的雪茄煙盒上有一個顯著的標志。下面開始提問:第一題,倒三角搭配字母‘G’,是什么標志?做什么用?”

  三人被他的心血來潮似的把戲弄得有些茫然,甘特是三人中反應速度最快的一個。

  “圣徒標志!”甘特說。

  “知道派什么用處嗎?”海姆達爾問。

  “……聯絡?”菲歐娜遲疑的說。

  “答對了。”海姆達爾贊許的道。

  菲歐娜神氣活現地瞟了甘特一眼,甘特咬了咬牙。

  布塔驚呼,“杜瓦布是圣徒?”

  甘特和菲歐娜好似也反應過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是第二個問題,”海姆達爾仍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既然你們已經提前報了選項,那就直接報答案了。很遺憾,回答錯誤。”

  “不是嗎?只有圣徒才會隨身攜帶聯絡用符號。”三人表情迷茫。

  海姆達爾搖搖頭,“請問如今是什么年代?”

  “九十年代。”甘特說。

  “戰爭勝利五十年后的今天,還會有圣徒明目張膽地把他們的聯絡用MARK弄在煙盒上,并堂而皇之的展示,以便隨時使用,隨時提醒別人,隨時讓他人提高警惕?”海姆達爾說。“真正的圣徒不會這樣,除非他想通過這別具一格的方式自首。”

  “好了,下面是最后一個問題,那么,煙盒上的標記到底代表了什么含義?”海姆達爾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只是覺得好看,聽說杜瓦布有收集古物的愛好。”甘特說出自己的答案。

  海姆達爾沒有絲毫表示,他轉向倆姑娘。

  “我也這么認為。”布塔糾結了半天,這么回答。

  “不不不,不是這樣……”只有菲歐娜提出不同看法。“你們先別理睬我,我覺得我抓到了什么,有什么在我腦子里一閃而過……”

  另三人表情各異地看著她捂著腦瓜。

  “不是圣徒,也不是愛好,肯定不是。”菲歐娜看向海姆達爾。

  “那么是什么?”海姆達爾鼓勵她繼續往下推測。

  “……清道夫,清道夫。是清道夫!我說的對嗎?”菲歐娜激動地抓住海姆達爾的袖子。

  海姆達爾點頭,“杜瓦布是圣徒獵人,也就是你們說的清道夫。”同時推測出杜瓦布身上的傷疤可能來源于此。

  菲歐娜咧嘴。

  海姆達爾刮了下她的鼻子,“干得好,甜心。”

  菲歐娜開心的手舞足蹈。

  甘特撇撇嘴,不過還是被菲歐娜的情緒感染,一塊笑了起來。

  布塔一臉黯然,培訓班的老師從沒有稱贊過她,她知道自己不如菲歐娜聰明,看著興高采烈的菲歐娜,濃郁的負面情緒縈繞著布塔。

  海姆達爾看在眼底,但假裝一無所知。

  對布塔的鼓勵他一直沒有忘記,但不可能隨時隨地照顧她的情緒。如果他是布塔的男朋友,他不介意這么干,但他不是。今天的鼓勵份額海姆達爾認為已經結束了。通常情況下,我們都是依靠自身,因為他人不可能天天圍著你,就為了跟你說幾句激勵的話。不可能。為今之計只有布塔自己走出死胡同,從牛角尖里□□。

  離開前,海姆達爾在甘特和菲歐娜略顯不舍的目光注視下,用力握了握布塔的肩膀。

  一封沒有署名的信送到弗蘭克.福爾手里的時候,他正在克魯姆老夫人下榻的旅館的前臺跟人家套近乎。克魯姆老夫人有個不太好的習慣——福爾先生認為很不好——她并非像其他有錢人那樣對賬單不屑一顧,她平時很少出門,但只要住在外面,她會要求旅館把她的花銷一筆筆清楚的寫下來,結賬前交給她過目。換句話說她不負擔“額外”費用。

  她的這一“不良習慣”讓福爾先生晚上做夢都在咬牙,因為如此一來,他就沒法在她眼皮底下消費,也就是沒法用克魯姆老夫人的錢享受生活。

  他正企圖說服旅館幫助他瞞報一瓶高檔白蘭地的費用,一只蝙蝠從福爾頭上飛過,丟下一封信。

  被他糾纏了近一個小時的前臺工作人員如蒙大赦,一溜煙跑了。

  福爾納悶地拿起信,信封上只寫了他的名字,但僅憑這短短的一行字母,熟悉的筆觸就足以讓弗蘭克.福爾胸悶氣短。他雙手微顫的撕開信封,信的內容很簡單,讓他去信上提供的時間地點見面,落款簽名讓福爾先生眼前發黑。

  貝納德.杜瓦布!

  福爾先生提心吊膽的收好信,然后疑神疑鬼地環視四周,當然什么都沒看出來,之后,他以最快的速度沖回房間。路過克魯姆老夫人房間時聽到她在搖鈴并大聲叫自己的名字,福爾先生充耳不聞。

  17點30分,他來到信上提到的“歸心似箭”巫師餐館,柜臺老板指了指柜臺后方的門,他穿過與墻壁同色的門,走上幾格臺階,掀開用動物牙齒串聯起來的門簾,來到了約定的包間。

  當他看到海姆達爾坐在椅子上微笑地朝他招手時,他的情緒立刻從忐忑轉為錯愕,直至現在的勃然大怒。

  “那封信的確是杜瓦布先生寫的,假如你沒有得到我的允許卻提前離開了房間,我就把你的行蹤透露給他,你可以試試我是不是嚇唬你。”海姆達爾好整以暇的說。

  福爾大步離開的動作一僵,靜默片刻,他轉過身來,走到海姆達爾對面,并坐下。坐下后他才發現,海姆達爾旁邊還坐著一人,不,準確點說坐著一個妖精。手邊放著一頂小小的軟呢鴨舌帽,神情淡漠地喝著一杯色澤古怪的飲料,仿佛對周遭的一切無動于衷。

  不過福爾現在沒心思考慮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他怒氣沖沖地看向海姆達爾,大聲質問,“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你辭職。”海姆達爾開門見山。“我不喜歡你待在威克多身邊,也不喜歡你待在能夠看到他或者他能看到你的任何地方,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必須離開。”

  福爾冷笑,“你害怕克魯姆拋棄你,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兩碼事,我這是防微杜漸。”海姆達爾毫不理會他的挑釁。“對了,杜瓦布先生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面具下,福爾先生自鳴得意的笑容變成了大驚失色。

  “你、你真的認識無手杜瓦布?”福爾真不把海姆達爾放在眼里,總以為兩個世界的人永遠無法交際,他甚至認為海姆達爾這樣的金湯勺連怎么跟杜瓦布說話都不會。

  “也許等會兒他找上門,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說謊。”海姆達爾通過他的舉止,欣賞著他發自內心的恐懼。

  福爾臉色發白,低聲說:“你要我怎么做?我是國際魁地奇聯盟記錄在案的保鏢,無緣無故辭退我,你不怕克魯姆對聯盟保鏢組織不好交代嗎?”

  “怎么是無緣無故呢?”海姆達爾毫不在意。“再說了,你不說,我不說,威克多不說,大家都不說,聯盟保鏢組織又怎么知道你玩忽職守?這點就不用你操心了。”

  福爾又想動其他腦筋,海姆達爾趕在那之前開口。

  “你上個月6號還了約3萬金加隆的賭債,還拖欠11萬,之后,上個月27號,本月11號,以及19號,在三家高布石地下賭場輸了6萬4千,如今欠債共約17萬4千金加隆……嗯,我感受到了你熾熱的目光。我手邊有一份你債主的名單,上面有些人物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膽子不小啊。”海姆達爾煞有介事地搖頭。

  弗蘭克.福爾懊惱地想去撞墻,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被自己鄙視的人抓著把柄耀武揚威。

  “這些錢我幫你還。”

  福爾驚訝地睜大眼。

  “你一定很吃驚,我腦子沒出問題,也不打算以德報怨,以德抱怨這事是要看對象的。”海姆達爾淡漠的說。“17萬4千,我替你墊付,包括額外的利息。你伺候克魯姆老夫人這么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咱們湊個整數,零頭拉掉,我再給你3萬,條件就是從我和威克多以及他的家人面前徹底消失。”

  海姆達爾拿出一份羊皮紙,上面印有古靈閣銀行的徽章,他把羊皮紙推到福爾跟前。

  “這是你拿錢消失的協議,在這上面簽名,3萬金加隆就是你的了。我們的見證人就是這位紐倫行長。”

  這個時候,紐倫才大發慈悲地賞了弗蘭克.福爾一眼。

  對方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塊發霉的黃油面包,這讓福爾很不高興,但他眼下完全屈服在了海姆達爾的氣勢下,或者說屈服在了他金錢鑄就的武器之下,所以即使不滿也不敢發作。

  弗蘭克.福爾連頭都抬不起來了,了解他的人一定知道,絕不是出于羞愧。

  二十分鐘以后,福爾終究還是簽了名,或許3萬金加隆對他的誘惑勝過了他對未來的期許,無可救藥的賭徒通常只活在當下。

  “明天一早請你遞上辭呈,不要跟我玩花樣,不要小看巫師協議的約束力,也不要在克魯姆老夫人那兒動什么歪念頭,要不然我就把你背著她用她的錢胡亂揮霍的證據,當著她的面丟在你臉上。”

  弗蘭克.福爾灰溜溜地走出包間,離去時面色如土。

  “很榮幸您愿意信任我,讓我來當這個見證人。”紐倫行長與海姆達爾碰了下杯子。

  “您不用拍我的馬屁,我會遵守承諾,把一部分業務轉移到安卡拉的古靈閣銀行。”海姆達爾喝了一口黃油啤酒。

  紐倫喜上眉梢,隨后又貌似不快的說:“剛飛了20萬4千金加隆的您心里在想什么?”

  海姆達爾說:“我心里在想,用錢砸人的感覺真TND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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