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ACT?256
哈斯勒沒有返家,他告訴眾人,他準備待到世界冠軍產生以后再走。
“斯圖魯松主席打算前來觀看冠軍總決賽,屆時我會和他一起返回海德格拉克。”哈斯勒是看著海姆達爾說出這番話的,其實也就是在間接的向海姆達爾透露他父親近期的行程安排。
海姆達爾笑瞇瞇的點頭。
威克多卻在心里大皺眉頭,看樣子隆梅爾還是覺得心里膈應,不找個人看住自己,看護好里格,他就渾身不自在!
里格以后無可避免的要接觸到斯圖魯松家的事情,盡管他本人不怎么上心,隆梅爾也隨他行事,但是身邊應該有個人幫他打點、提醒,或者干脆做一下擋箭牌。而古斯塔夫雖然是一個商人,但是商人的社交圈子相當龐雜,克魯姆家就是如此。
哈斯勒確實是一個相當不錯的人選,關于這點,威克多十分贊同隆梅爾的眼光。在大家族里待過,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里面的彎彎繞是再清楚不過了。
哈斯勒不是克勞斯家的正統繼承人,十一、二歲才隨父親認祖歸宗,再加上本就是旁支,克勞斯家的人肯定不會對他另眼相看,因為他已經過了最佳的洗腦年齡,有了自己的心思和想法,這樣的人就更不值得克勞斯家族花費心思去培養,所以,哈斯勒脫離家族才相對輕松,沒有被過于為難。
如果這事放到亞當?克勞斯身上,指不定會鬧成什么樣。
想到這里,威克多由衷的慶幸克勞斯家的決策者們把他們的下任家主洗腦的這么徹底,要不然,單就身家而言,兩個威克多都抵不上。
說到底,威克多還是對自己有限的能力感到焦慮,隆梅爾要是對他放心,也不會想方設法替里格鋪路,至少不會鋪的這么堂而皇之。對于斯圖魯松家來說他威克多?克魯姆什么都不是,一個外人而已。
海姆達爾發現男朋友的眉眼有些黯然,就抓住他的手說:“怎么了?不舒服嗎?”
望著海姆達爾關切的神色,威克多抑郁的心情頓時飛揚起來。
想那么多做什么,里格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把握住現在,才能積極的暢想未來,不然都是空談。
“暑假真的打算跟我一起?”威克多當然想和心上人一起過假期,但是,“魁地奇訓練時間長,特別枯燥,候補選拔也不是一二日就能決定的,你就和你表弟一塊兒過吧,況且我還不一定能入選。”
海姆達爾拿手撐著下巴,“還沒怎么呢,就已經開始嫌我煩了。”
他故作哀怨的表情惹得威克多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把人抓過來使勁啃了兩口才罷休。
“只要你別嫌我煩就行。”威克多溫情脈脈。
海姆達爾心頭一動,裝腔作勢的左顧右盼,然后湊上去輕聲說:“阿納爾寄來一封正式的邀請函,希望我放假以后去他家玩。”
“你不想去?”威克多是知道他的,沒事不會講這樣的話。
“不想去。”海姆達爾點點頭。“我想著好歹是親戚,看上去好像、應該、可能關系不錯,隨便編個理由推脫不太好,萬一被撞破了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我想干脆把這事告訴他。”
“你看著辦就好。”威克多表面波瀾不驚,心里并不平靜,里格等于是在和他商量家里的事。
“我覺得這理由足夠充分了。”海姆達爾倒是有信心。
威克多只是笑。
海姆達爾正經八百的端起書本,故作腔調的揚了揚眉毛:“不要多心啊,你當然比他重要。”
威克多哈哈一笑,又把他抓過來使勁的啃了。
當天晚上,大家圍坐在長桌前吃晚飯,鄧肯、貝爾尼克等幾名校隊元老也在,飯桌上的氣氛很和樂,主要的談論話題就是威克多即將參與的候補選拔以及最新賽季的聯盟杯。
至于明天的比賽,好像沒有人記得。
海姆達爾在看書,但不是教科書,而是蘇珊?博恩斯推薦給他的愛情小說,據說是各國讀者投票后選出的前十名的經典本子。
按照蘇珊?博恩斯的意思,海姆達爾應該勞逸結合,整天看那些教科書輔導書會把人看傻的,實在不喜歡運動,間或看看閑書休息一下也好。
博恩斯小姐一談到愛情小說就剎不住車,一副我比你們都有發言權的專家模樣,儼然把海姆達爾當成了知己,天曉得,海姆達爾只看過那一本據說非常暢銷的著作。
把推薦的書拿給海姆達爾的時候,她還不放心的絮叨:“大家都把愛情小說不當回事,但是愛情小說比教科書有用多了,我是指生活方面的有用。看書的人可以通過愛情小說了解當地的風土人情,當地巫師的生活狀態,就像自己出去旅游一樣……教科書能做到這些嗎?”說到這里,還不服氣的揚了揚下巴,一派愛情小說代言人的架勢。
海姆達爾還真不知道這話要怎么接,干脆閉口不談。
因為今天有比賽,除了主修課目以外的所有選修課都被暫停了,主修課的教授們也沒有布置課后作業,海姆達爾的晚飯吃的比較早,大家都在吃飯的時候他就把博恩斯推薦的小說拿出來翻看,全當打發時間。
德拉科吃完飯以后拿出他的筆記本,上面寫有教育委員會的進度表,德拉科仔細看了一會兒,然后問海姆達爾:“你對麻瓜的東西是不是很熟悉?”
海姆達爾驚訝的看過去:“真稀奇,你居然會問這個問題?!”
德拉科貌似不太痛快的撇撇嘴:“麻瓜研究也要編教材,我什么都不知道……”
德拉科對這門課本身并不關注,下個學年他肯定也不會去選修這門課,他的不悅是建立在自己的孤陋寡聞之上。
海姆達爾似乎有點明白了,試探道:“格蘭杰小姐很活躍吧?”
德拉科的不悅更明顯了,“她就是麻瓜出身,知道是應該的,有什么好得意的!”
看來是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尤其對方還是個……就像他自己說的麻瓜出身的巫師,雪上加霜的是她還是個格蘭芬多。
海姆達爾把翹起的嘴角往下壓了壓:“你既然都知道她為什么會活躍,還有什么好在意的?”
德拉科虎著臉不說話。
“你想問什么?”海姆達爾轉移了話題。
德拉科不由得暗暗松口氣,向他人承認自己不如人還是很郁悶的,盡管對象是里格。
也許教育委員會打算把新的麻瓜研究教材編成一本類似辭海的磚頭本,每個名字按照字母順序排列,最新整理出來的新名詞注解疊了厚厚一摞,海姆達爾沒看幾頁就覺得眼暈。
“你看得懂上面寫了些什么嗎?”海姆達爾吐了口,把資料合上。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如果我都懂,格蘭杰能那么囂張?”然后越說越氣憤,幾乎在咬牙切齒,“我跟她講我表兄肯定比你懂,你知道她回答我什么嗎,她說他不相信!還說我們都是血統純正的敏感主義者!”
“實際上很正常,她是女性,我是男性,只能說術業有專攻,她懂的我不一定懂,我明白的她也不一定全知道。”
結果換來德拉科又一個白眼。
海姆達爾覺得挺麻煩的,照這情況解釋起來肯定沒完沒了。
好在德拉科抱怨歸抱怨,對這些玩意兒卻提不起半點興趣,馬爾福家的人崇尚純血統,在他們家的巫師看來,麻瓜再好也只是麻瓜。
好比德拉科,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一個堅定的信念,長大以后要娶一個血統純正且門當戶對的妻子。
“別的我不想知道,你只要告訴我,遙控小汽車是什么。”馬爾福少爺對這個一直耿耿于懷。
海姆達爾斟酌了半天用詞,德拉科還是不十分明白。海姆達爾沒轍,舉例提到了韋斯萊家的福特安格利亞車,德拉科立刻一臉嫌棄的皺起了眉頭,海姆達爾哈哈大笑。
或許他們的動靜太大,不知不覺間,周圍人都停止了談話,轉而關注起他們的悄悄話。
“其實我也有個問題,不是,有個東西沒弄明白。”鄧肯說著又不確定的補充,“也許是一件物品,也是不是。”奧維爾先生的話語就像繞口令。
“什么東西?”海姆達爾說。
“你知不知道保險套是什么?”鄧肯茫然道。
海姆達爾發現自己居然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根本就是奧維爾先生應該問的問題,太TM深刻了。
“一種避孕工具。”海姆達爾平靜的說。
大家的眼神頓時變得很異樣,奧維爾先生渾然不覺一般,面不改色。
“什么樣的?怎么用?”鄧肯繼續尋求真理。
“顧名思義,就是一種套子,可以用來避孕,也可以用來防止因性而傳播的疾病,”海姆達爾頓了頓。“直接套在你的小弟弟上。”
鄧肯瞠目,一臉的難以置信:“那不是很不舒服嗎?”
海姆達爾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那個舒適度問題,他也只是有個大致的概念,難怪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了。
“麻瓜真是太奇妙了。”最終,奧維爾先生糾結而深沉的嘆了口氣。
威克多的手指在海姆達爾的后頸子上滑來滑去,輕描淡寫的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海姆達爾想都不想的回答:“這是性知識,應該要掌握,麻瓜世界的疾病是很可怕的。”
克魯姆先生的眼底就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
第二天海姆達爾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他從枕頭底下摸出懷表,兩根細長的指針在黑暗中慢慢亮了起來,閃爍著幽幽的紅色光芒,正好能讓人看清楚指針的方位。
海姆達爾合上蓋子,把懷表攥在手里,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兩分鐘以后他坐起來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洗漱完畢,從盥洗室里走出來,萊昂那邊仍然沒有動靜,見狀,海姆達爾松了口氣,他拎起毛邊斗篷穿在身上,想要下樓卻臨時改了主意。
轉身走進盥洗室,叫出家養小精靈。
少頃,一只白隼從017房間飛了出去,家養小精靈立刻關上了窗戶,整個過程悄無聲息。
海姆達爾在天上飛了一會兒,飛行路線就是圍著德姆斯特朗城堡,他還在魁地奇賽場上空盤旋了一陣,腦補了一下自己若是選手……
因為是新手上路,所以不敢飛的太遠太高。
黎明時分的德姆斯特朗山區萬籟俱寂,云霧不散的山坳間偶有若有似無的悶雷傳來,蒼茫的黎明,蒼茫的天穹,蒼茫的大地,在凜冽的風中呼嘯翱翔,海姆達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他飛過了城堡尖塔,在空中轉個圈,在經過威克多的寢室窗戶前略有停頓,發現窗簾被拉開了一半,里面燈火通明,時不時有人走過。
海姆達爾發現威克多在正對窗戶的一張椅子上穿鞋,嘴巴輕輕張合,似乎在和貝爾尼克說著什么。當他穿好鞋子抬起頭來,眼角余光掃到窗戶那里,投向貝爾尼克的目光很快轉了方向,驚訝的望著窗外。
海姆達爾在窗戶外面撲扇著翅膀,威克多剛一起身,海姆達爾一振翅,飛走了,他只是來看看,并不想打擾校隊早間的準備工作。
海姆達爾最后停在了松湖岸邊,墨綠色長凳的靠背上。
以鳥的眼睛看這個世界,一切都變得那么新奇,海姆達爾蹲在靠背上默默回想剛才遨游天際時的那淋漓盡致的暢快感,心情越發的激昂起來。
后背突然傳來針刺般的不適感,海姆達爾怔了一下,后知后覺的回頭,就看見一張血盆大口一躍而起猛地逼近自己……
海姆達爾從靠背上翻了下去,在雪地上翻了個身,血盆大口的主人當然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措手不及間,森森利齒第二次咬了上來。
牙齒穿透了翅膀末梢,掙扎間掉了幾根羽毛。
血盆大口的主人很憤怒,感覺自尊受到了傷害,撲了兩次兩次都落空了,當它第三次撲咬過來時,海姆達爾變了回來,血盆大口沒剎住車啊嗚一口咬住他的手掌。
壓在身上的猛獸頓時安靜下來,一人一獸眼對眼,面對面,人眼充滿無奈,獸眼透著茫然。
不遠處,卡捷寧教授一邊“哎呀哎呀”的叫著,一邊匆忙奔來。
海姆達爾動了動胳膊,摳進皮肉中的利齒間頓時鮮血四溢。
“我知道你連鳥都不放過,但咱們不是沒見過吧。”海姆達爾哭笑不得的望著它。
它是卡捷寧教授的寵物北極狼荒原。
兇殘與野性已經從眼中褪去,荒原慢慢張開嘴巴,利齒完全脫離了海姆達爾的皮膚以后,血流的更厲害了。
卡捷寧教授這時已經奔到了面前,二話不說扛起海姆達爾就往校醫院那里跑,沒錯,就是用扛的。
一大早上就經歷了血光之災,眼下還被人像抗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肚子里正大唱空城計的腦袋沖下的海姆達爾臉色慘白的□□:“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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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班以后要去喝同事的喜酒,請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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