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ACT?185
自從校隊被架空以后一時間無賽可比,他們就在翻修一新并且令人眼前一亮的魁地奇球場里展開了更有針對性的練習,畢竟那么多場次的偵查不是白看的。
于是乎,威克多理直氣壯的頂著晨間約會的名頭,每天早上爬窗戶——男朋友對上次的阿尼瑪格斯穿窗而過頗有心得,把海姆達爾從寢室里拎出來,一路提溜到球場邊的觀眾席上。觀眾席是這次翻修的重頭戲,從前的德姆斯特朗魁地奇球場是沒有觀眾席的,海姆達爾也算是代表全世界人民做了一次質檢,這個結果意外的和他實驗研究室室長的頭銜吻合了。
不得不說它們很舒適,斯圖魯松先生每天都在上面美美的睡上一次回籠覺。
校隊成員們借機嘲笑威克多,說他缺乏決定性魅力,明明場上的拼搏姿態矯健剛猛,曾引無數觀眾盡折腰,即使身為隊友的他們有時都看得目不轉睛嘖嘖稱奇,偏偏那個最該折腰的不懂欣賞,睡得比豬還酣。
威克多淡淡一笑,有些事情不足為道,或許更多的是不想讓外人知道。時間長了校隊成員們自然就不再去談論,他們都清楚不依不饒的就不是玩笑了,況且威克多的態度已經那么明顯了。
沒有人知道他的想法。
其實威克多的想法的確不足為道,再簡單不過,他需要里格待在他能看見的地方,他不要求里格做什么,只要位于他的視野范圍內他就感到安心。
今天海姆達爾的回籠覺醒得比原來早,因為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他迷迷瞪瞪的摸出懷表瞥了一眼,然后看向上空,找了個練習空擋把男朋友叫了下來。
“盧塞有事找我,我要去一趟松湖那邊。”海姆達爾揉了揉眼角,心想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好,你去吧!
嗯?這么輕易就放行了?海姆達爾正暗暗稱贊男朋友的善解人意,就聽威克多說:“明天提前半小時起床,把這段時間補上!
“又不是三班倒!請假時間需要另還!”海姆達爾一聽要在原有的基礎上早起半小時就蔫成了一棵打了霜的小白菜。
“別擔心寶貝,我去叫你!蓖硕嘈Φ煤芸蓯骸
海姆達爾對威克多牌鬧鐘意見老大,他太準時了,居然比南瓜頭鬧鐘還準時,記得第一次被某男友冠名為“威克多式叫醒服務”弄醒的那一刻海姆達爾特別想對他表演鐵頭功。
威克多看他一副愁云慘淡的樣子不禁苦笑起來:“聽說我打球的樣子還挺帥的。”
“我知道啊,確實很帥。”海姆達爾倒是不扭捏。
“你的表現可不像你說的那樣,我還以為我丑得不堪入目!
“大男人何必拘泥于此,帥不帥有關系么,魁地奇講究的是輸贏!焙D愤_爾忽然板起面孔。
威克多瞬息間心領神會了,看樣子里格確實對一大早上來看訓練很不感冒。
但是。
“別忘了明天要早起半小時!毖粤T,不給海姆達爾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帚柄一拉掉頭飛回場中。
海姆達爾的喉嚨發出嘰里咕嚕一串怪音,話到嘴邊硬生生的憋回去是很痛苦的。
對男朋友莫名其妙的強勢談不上反感,就是覺得好笑又無奈。他好像能夠理解威克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雖然俗了點,身在其中的海姆達爾是非常認同的。至于“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類頗有點自欺欺人韻味并且很柏拉圖的言論,海姆達爾表示懷疑和審慎。
海姆達爾走出球場以后回頭張望了一眼,咕噥道:“不是偷窺就一點都興奮不起來!
斯圖魯松室長終于在無人之處道出了心聲,就像他曾經承認的那樣,他其實也挺變態的。
***
到了松湖邊上海姆達爾有點傻眼,拎著一只小木桶的盧塞看到了他,用另一只握著小魚的手朝他揮了揮,興高采烈的招呼他快點加入大部隊。
在湖邊徘徊的不單單只有盧塞,還有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長,魔藥瓶子設計研究室的室長等好幾位同級干部。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海姆達爾看他們人手一條小魚,很是莫名。
“喂人魚。”黑魔法生物研究室室長開口。
海姆達爾對他的話一驚,隨即發現他有點蔫了吧唧,另幾位也是一臉的苦大仇深。
糟糕!中計了!海姆達爾猛地反應過來,然而為時已晚。
盧塞把一條腥味很重的小魚遞到他跟前,□□的笑道:“斯圖魯松室長,要不要也來上一條?”言行之猥瑣實在令人發指。
海姆達爾定了定神:“現在走還來得及嗎?”和敵人周旋,做最后的掙扎。
盧塞繼續□□的笑:“剛才我們還和卡捷寧教授還有荒原打過招呼,你不知道,荒原真是越來越威猛了,我什么時候也能養一條……”動物控一腦補一邊星星眼。
其他室長的眼神越發的幽怨,他們根本不想淌神奇動物研究室的混水,沒想到這敗類居然耍陰招,明槍好躲暗箭難防啊。
海姆達爾這下也算上了賊船變成命運共同體了,幾個室長里他和魔藥瓶子設計研究室的室長混得最熟,這位室長就對他說:“咱們都被盧塞玩弄了!
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長和神奇動物研究室的室長等同拜把兄弟,平時關系就不錯,他是第一個被陰的人,或許這就叫親兄弟明算賬?!總之,該室長很郁悶,一邊撕拉手里已經變形的小魚一邊悲情小生般的喃喃:“被霸王硬上弓了……”
海姆達爾數了數人數,沒忘記把自己也加進去,心想,好嘛,盧塞這下要“精.盡.人.亡”了。
“那條達達人魚呢?在松湖里?”海姆達爾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層堅冰,就指著冰面上那幾個人工開鑿的窟窿眼道。
盧塞揮舞著小魚:“放心好了,西格瑪吃好睡好,精神著呢。”
“誰問你這個了!”
魔藥瓶子設計研究室的室長告訴海姆達爾:“這里根本沒什么人魚,就一群傻瓜和一個卑鄙無恥之徒!”
盧塞訕訕一笑。
原來如此,海姆達爾也學別人那樣蹲下來撕拉小魚,加入了唉聲嘆氣的行列。
盧塞苦笑。其實他明白,如果不是給他面子,這些個地位同等的室長不會蹲在這里佯裝失落,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陰險點的就直接去告密了。盧塞不會愚不可及把使喚其他室長為他做事視為理所當然,盧塞的要求很低,他就是想事情暴露的那天他們能替西格瑪美言幾句,盡可能為西格瑪的去留爭取一份可能,其他的奢望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室長們何嘗猜不透他的想法,紛紛裝聾作啞,繼續一邊鞭尸可憐的小魚一邊唉聲嘆氣。
然而,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第三天的下午,眾室長又一次團聚在松湖邊,就目前的局勢展開深入探討。
“沒反應啊……”盧塞室長表示焦慮。
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長白了他一眼,沒事找事的敗類!
“我覺得你選的曝光對象從本質上來講就不成立!焙D愤_爾說。
大家紛紛看來,不太明白他的話。
“卡捷寧教授不是多嘴的人,你們什么時候看教授多管閑事的?”海姆達爾開始擺事實講道理,激發眾人的記憶力。“對學生的小毛小病睜只眼閉只眼也不是一兩次了……”
“對喔,我曾經連著三次忘記寫變形術的作業,教授都沒把我怎么了。”一個室長頓時有了共鳴。
結果遭到眾人的一致鄙視。
“那后來呢?”盧塞問那室長。
被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長一個眼神回歸主題。
海姆達爾清了清嗓子:“也就是說,西格瑪的事情沒有曝光,至少不該知道的仍然蒙在鼓里。”
盧塞肩膀一垮,精神繃了好幾天,陡然松懈下來以后發現連目標都沒了,不由得垂頭喪氣悶悶不樂。
“弄那么多彎彎繞干什么?要曝光很簡單,我現在就去告密!蹦幤孔釉O計研究室覺得盧塞就是瞎折騰,蠢斃了。
盧塞被訓得面紅耳赤,支支吾吾的說:“這不是……這不是關心則亂嘛……”
海姆達爾心想他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動物控,一條人魚搞得像他兒子似的。
沒想到人家盧塞室長還真是那么想的,“西格瑪就是我的兒……孩子!”
海姆達爾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西格瑪是雄性人魚還是雌性人魚?”他一直忘記問了。
盧塞的表情就變得很糾結。
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長嗤笑一聲:“別問他,他也不知道。”
盧塞為自己辯解:“怎么分辨達達人魚的公母一直是個謎。”
海姆達爾無語,原來性別也能成老大難問題。
既然話題又回到人魚身上,好幾位室長當初只有驚鴻一瞥來不及細看,有兩個甚至連人魚長啥樣都沒瞧清楚,眾室長要求再見一見小人魚。盧塞有求于人不敢怠慢,招呼眾人去了神奇動物研究室,就像招待海姆達爾那次一樣,搞得像一群賊灰溜溜的摸回賊窩似的。
為了向眾人顯擺自己的成果,盧塞特地領著眾人繞到最里面的一間房間,巨大的玻璃魚缸躍然眼前,一架黑色的金屬梯子搭在魚缸邊上,梯子上還擺著一些木桶,里面都是各種各樣的水生植物和魚類,估計都是西格瑪的糧食。
小人魚聽到動靜從水里伸出半個腦袋,睜著圓滾滾的琥珀色大眼睛好奇的盯著他們看。
“這人魚比我從前見過的好看多了。”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長感興趣的上下打量人魚。
“海水人魚比淡水人魚長得更像人,不能籠統的說‘好看’!北R塞說。
“我覺得很順眼!焙谀Хㄉ镅芯渴业氖议L再一次強調。
眾人紛紛以男人的目光對一條貌似未成年人魚好一通評頭論足,盧塞聽了一會兒就哭笑不得,“你們這是在說人魚呢,還是說女人呢,西格瑪可不是人!
海姆達爾聽他們熱火朝天的議論,笑而不語,女人的話題他可插不上嘴,就蹲下身拿了一條小魚朝西格瑪揚揚手,那姿勢很有點逗弄寵物狗的意思。
結果人家小人魚氣哄哄的臉一別,不甩他。
松石色的長發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在清澈的水中蕩起層層漣漪,盈盈綠綠,波光粼粼,著實美不勝收。
“人魚不能這么喂,它們是有自尊的,要平等的看待它們。”盧塞實在聽不下去了,就轉移陣地到海姆達爾這里。
因為站在魚缸邊緣,秉持著維護校園人生安全的和諧心理,盧塞一手抓住海姆達爾的肩膀,一手抓住他拿魚的手教授他喂西格瑪的秘訣。
到底是業務熟練的飼養員,西格瑪很快朝他們游了過來。
海姆達爾下意識的傾身,盧塞下意識的改抓為摟,與此同時朝腳下望去,時刻觀察他們的站立位置,就怕一個不穩當兩個人都栽下去。
手感忽然回饋給盧塞一個信息,斯圖魯松僵住了。
盧塞好笑的說:“不是吧,你難道有感覺了?不過摟了一下而已,我的技術這么好?”
正洋洋得意,魔藥瓶子設計研究室的室長輕飄飄的來了一句:“當心威克多?克魯姆把你剁成小塊喂人魚!
海姆達爾回過頭來,面無表情,但仔細看能發現眉角在抽搐。
“怎么了?”盧塞心虛的問。
海姆達爾抬起血呼啦啦的手:“被咬了。”手背上一排血洞觸目驚心。
其他室長大驚:“你這人魚還咬人?你不是說它很安全嗎?”
盧塞表現的很鎮定,鎮定的替海姆達爾處理傷口,鎮定的涂藥包扎,整個流程一氣呵成。一切就緒以后,盧塞室長輕描淡寫的說:“沒什么,我們研究室的人都被咬過,這可能是西格瑪表示親熱的方法。”然后又對海姆達爾說:“我代西格瑪道歉,你可以放心,一個人它只咬一次。”
海姆達爾摸摸仍在隱隱作痛的手苦笑:“我該說榮幸嗎?”
西格瑪可能知道做錯事了,咬完海姆達爾以后就鴕鳥似的一頭扎進水里,可不一會兒它又冒出頭來,并死死盯著剛才咬人時從傷口上滴落下來的血水,它們正在水面上漸漸淡去。
西格瑪癡癡的盯著,然后一下一下的伸著舌頭,仿佛正在舔舐那些血。
盧塞捕捉到了人魚的異樣反應,不由得皺起眉頭,他瞥了一眼走下樓梯的海姆達爾,撫了撫下巴,輕輕咕噥:“這是……怎么個意思?”
>
(https://www.dzxsw.cc/book/68117/3512889.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