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拖走了
前廳,某處。一男子懶懶地倚在了雕花木椅上。
風(fēng)格雅致、質(zhì)地緊密的淺青色羅綢做了外袍,羅綢上的紗空眼隱隱透出了銀白色的花素綾內(nèi)襯,袖口領(lǐng)口皆繡有銀灰色繁復(fù)暗紋。鉤首雕出螭龍的玉帶鉤鎖住了藏青色的古香緞腰帶,剪裁合體的淺青色長袍裹著勻稱健美的修長軀體,將整個人襯的英武不凡。薄如刀削的唇角,斜飛入鬢的劍眉,深不見底的星眸,再配上透出一絲淡淡寒芒的幽深的瞳孔,不怒自威,霸氣天成。
這般一出場就帶著主角攻氣場的當(dāng)然不是蕭守同學(xué)。而是這青樓的某位貴客。而青樓老板胡仙兒正討好地看著眼前的大金主,詢問者貴客有何吩咐。
貴客掃了眼在眼前站做一排媚笑著的小倌,眉眼間盡是無趣的怠意。他吩咐道:“我要沒開過苞的雛兒,沒調(diào).教過的更好。”
胡仙兒身體一僵,笑著開口:“爺吩咐了,我們‘千重菊’自然照辦,不過這沒調(diào).教過的,總是要不懂事些。若是拂了爺?shù)囊猓望爺多多擔(dān)待。”
貴客干脆地掏出錠金子,拍在桌上:“只要爺滿意了,價錢上自然也會讓你滿意。”
胡仙兒邊吩咐著下邊,邊不動聲色地收下了金子,看著桌上留下的橢圓印子,暗道:“這位爺不會把人給玩兒死吧。”
而蕭守同學(xué)此時正在桌邊上坐著優(yōu)哉游哉地吃饅頭,處于長身體時期的孩子就是容易餓啊……
大門被突然間推開,是李大,他粗聲粗氣地喊了聲:“跟我走!”
作為魚肉的蕭守自然毫無異義乖乖跟上。待得走到李大身側(cè),蕭守拉拉他的袖子,低低問了句:“大哥,出什么事了。”
李大瞄了眼他:“不知道,上面吩咐把你們帶過去。不像是調(diào).教……像是……反正你盡量打扮得丑點就是……”
蕭守環(huán)顧四周,其余三人果然也被帶出來了。那三個可沒自己這么輕松,兩個被反折手押著,掙扎不斷,一個聽話些,被拖著走,眼淚在月光下反射出粼粼的光。
‘那三個怎么看也不像女人啊,看來這兒不是妓院了!’蕭守聰明地得出了結(jié)論。
“嘿,李大,明明先前這家伙是最鬧騰的,沒想到這會兒反倒精明了!”押著人的一個開口調(diào)笑。
李大粗聲回了句:“這小子精明著呢,下午就想通了,模樣也周正,估計以后混得不會比雪公子差。”算是提醒他們別得罪了蕭守。
蕭守還暗自樂呵呢,沒想到這主角的光芒在初期就被人看出來了。
四人被帶到了一個大房間,一進門就看到四個大浴桶放在那里,裊裊白霧盤升而起。放著衣服的柜子被打開了,艷色的衣服一疊一疊放了將近一人高。床邊并排著好幾個妝臺,胭脂水粉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y臺邊立著幾個服飾怪怪的中年男人。
蕭守有些傻眼,看著架勢是要給自己洗澡換裝吶……蕭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毛被剃得光溜溜的烤乳豬。
背后突然被推了一把,是李大,他兇著臉言簡意賅地喊到:“脫,進去!”
蕭守暗想,果然是要洗白白。洗就洗唄,有啥好兇的。邊想邊毫不猶豫地甩開膀子開始脫,脫得那叫一個坦坦蕩蕩。都是大男人,有啥好害羞的?
李大頓時有種自己白兇了的挫敗感,人家壓根兒就沒當(dāng)回事兒。
待李大再看時,蕭守已將衣服脫了個干凈,冰琢雪砌一般的人,在這暖融融燈光下像是鍍了層霞光。李大一時間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再死盯著看了。
沒等李大吩咐,蕭守就自個兒蹦桶里去了。
李大聽見那“噗通”一聲,才將將回過神來,忙把蕭守的頭發(fā)挽起束上,以免打濕。嘿,這小子有夠自覺的啊,別是當(dāng)過小倌的吧……再看看另外那三位,還在掙扎著呢,最快一個也才剛剛被扒下中衣。何必呢?像這位多好,自個兒脫,自個兒洗,都不帶強迫的。再不情愿不也改不了結(jié)果了,白白受了那么些皮肉之苦。
李大看澡桶子里的這位洗得歡實著吶,也沒自己什么事兒,便彎腰撿起了蕭守脫下的衣裳。幾個被掰開的饅頭咕嚕嚕地滾了出來,李大看著地上那被壓得有點變形的饅頭嘴角抽了抽:“你把饅頭塞懷里干啥?”
蕭守邊用絲瓜瓤刷著胳膊,邊可惜地看著掉地上的饅頭:“我不是沒吃完么,揣身上當(dāng)零食。可惜現(xiàn)在不能吃了……”口氣無比惋惜。
李大的嘴角抽得更歡快了:“進了廳里有你吃的,還差這兩個饅頭?”
李大思量著,這家伙往懷里揣吃的的習(xí)慣得給他糾正過來,不然客人一脫他衣裳,就滾出倆饅頭來,多砸招牌。
“以后別往懷里裝吃的了,讓人笑話。”說罷,李大想起這小子今天都讓自己郁悶好幾回了,于是惡狠狠地伸出魔爪在他后腦勺狠狠搓弄了一把,終于解氣了。
蕭守白了他一眼,開口道:“大哥,水有點冷,加點熱水成不?”
周圍的幾位都笑了,這小子真上道啊……上道得都反客為主了。一個大漢吹了聲口哨“這小子這么乖,李大你就加點熱水犒勞下唄。”
剛剛解氣點的李大又郁悶了,這小子當(dāng)這兒是他家啊,不哭不鬧不說,還洗得高高興興的。看看周圍那三個,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咬牙切齒,兄弟幾個正整治著呢。自己這邊……
身為一代青樓兇惡護衛(wèi)的李大傷自尊了,于是沒好氣地答道:“老子哪有那功夫給你擔(dān)熱水啊,快點洗!事兒怎么那么多啊!”
過了會兒,李大看他洗得差不多了,遞上一裹了布條的小棍,問道:“你是自己洗還是我?guī)兔Π。俊?br />
蕭守接過,不解:“洗哪啊?”
李大暗想這小子看來不是當(dāng)過小倌的啊,開口解釋道:“洗后邊兒。”
于是,蕭守開始……拿著棒子搓背。
李大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怒了,吼道:“喊你洗菊花你搓背干啥!”
周圍幾個已經(jīng)笑抽了。
蕭守暗想,這兒的人真怪,洗澡還要洗菊花,菊花還要拿棒子洗。算了,入鄉(xiāng)隨俗吧。“那你倒是把菊花給我呀!”
周圍幾個頓時抽翻了。
李大死命憋著笑,心想,咱不能笑,笑了這威嚴(yán)就真沒了。“喊你洗自個兒的菊花,沒讓你洗老子的!”
蕭守依然不明白:“那我的菊花在哪吶?”
李大暗想這小子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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