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毒殺
陸淮之眼帶狂熱之色,伸出手來徑直握住寧以卿的肩膀,“以卿,你愿意嗎?”
寧以卿愣在原地,連掙扎都一時忘記,如同看傻子般地看著陸淮之。
此時她只覺得陸淮之不僅蠢壞,腦子多少還有點毛病。
她知道只要陸宴禮醒過來,陸淮之一定會接連不斷地下殺手,畢竟這就是他前世的作風。
但荒唐到叫她去動手陸淮之是不是想殺陸宴禮想瘋了?
別說她嫁入侯府之后跟他們大房屢屢不對付,單就身份來說,她可是陸宴禮明媒正娶的夫人!
叫陸宴禮的夫人去殺陸宴禮?
滑天下之大稽!
寧以卿垂眸看向陸淮之緊握著自己肩頭的手,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覺再度襲來,她索性也不再裝了,直接抬手別住他的手臂,狠狠用力,一下子將人扯開。
陸淮之沒料到她會有如此動作,一時驚愕不已,腳下不穩,險些被摔翻在地,還是伸手扶住了桌板才堪堪站穩,他反應過來,原本正要發怒,一想到自己今日的目的,又不得不壓下心頭怒氣。
經過這段時日的較量,他已經明白了,對寧以卿這個人,來硬的非但無效,還只會適得其反。
那便只能委屈自己暫時放下身段。
陸淮之臉上浮現出歉意,輕聲哄道:“對不住,以卿,方才我一想到我們還能前緣再續,不免心潮涌動,一時失了禮數,你不要害怕!
寧以卿冷冷看著他,兀自退后一步,拉下一張臉來,不再說話。
陸淮之想了想,又道:“若有旁的法子,我自然不舍得勞累你去冒這個險,可是以卿,”
“這些時日我才發現,我心里一直有你,一直放不下你,”他面上浮現出痛苦糾結之色,“而他如今這樣冷待于你,我實在心痛難忍,難道你還要委屈自己在梨嵐院受人白眼嗎?”
見寧以卿仍舊不為所動,他悄悄往里屋的屏風處瞥了一眼,又輕聲道:“只要此事一成,侯府與寧家的婚事也就無疾而終,寧家救災有功,圣上必然會多有顧念,按著圣上給陸寧兩家的婚旨,我作為如今侯府唯一的男丁,還能再度請旨迎娶寧氏女,到那時,你就是我陸淮之明媒正娶的夫人,是這侯府往后說一不二的女主人了。”
他拋出自以為能讓寧以卿上鉤的誘餌,一步一步循循善誘,“我同那陸宴禮不一樣,他冷心冷情,寡淡無趣,我不會,我以后會一心一意待你,再不叫你受那遭人冷落的苦楚!
“真的嗎?”寧以卿冷冷發問,“你若真是心系于我,一心為我打算,大可以想別的法子用別的人動手,為何會讓我來行此冒險之事?何況,陸宴禮是什么身份,他若死了,官家難道不會追查?若他日事發,我不就是首當其沖?”
陸淮之顯然早就料到寧以卿會有此問,胸有成竹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冒險,只要你按我說的方法去做,此事絕對神不知鬼不覺,便是官家追查,也查不到任何人身上。”
寧以卿微微踱了幾步,似是真的在考慮陸淮之的建議,未幾,她微微歪頭,試探道:“你準備要我如何去做?”
陸淮之微微含笑,“人食五谷雜糧難免病痛,何況陸宴禮原本就是個沉疴多年的病秧子?你是梨嵐院的主母、他的夫人,由你在他飲食之中動些手腳,沒有人會發現異常!
寧以卿眼觀鼻鼻觀心,但笑不語,陸淮之果真是要下毒,同前世的路數近乎一模一樣,前世他先是在陸宴禮的飲食之中做了手腳,陸宴禮戒心重沒能讓他得逞,后又不知道從哪里尋到一些亡命之徒對陸宴禮行刺殺之舉。
陸淮之雖然陰毒,腦子卻不大聰明,是以屢屢受挫,直到前世陸宴禮都重回邊地征戰沙場之時,他都得不了手。
陸淮之見她一直不回應,心里也開始焦急起來,他幾步向前又要靠近寧以卿,卻被她輕巧躲開,他只得耐著性子又道:“以卿,不要再瞻前顧后了,以后可未必有此等良機!”
寧以卿聽到這句話,覺得不大對勁,忽然開口問道:“為何這么急?”
見陸淮之不回答,她又試探道:“圣上傳了口諭,過幾日陸宴禮就要進宮面圣,若恰好此時陸宴禮身死,難免圣上動怒牽連侯府,到時只怕連這爵位都會收回,你到時一無所有,又要拿什么來許我未來的尊榮地位?”
“圣上還要見他?”陸淮之咬了咬牙,忽然陰惻惻笑了起來。
“那就更得快些行事了,至于旁的,你都不用擔心,只要他死了,自然有人助我直登青云!
寧以卿聞言,心中一沉,手掌倏地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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