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90
深夜的房間里,光線是是昏暗的、
周朝年坐在床邊視線一直在看著她,兩人身高的落差讓他即使是像現在坐著,也有種眼簾下垂著看著她的感覺,眼皮上的紋路很深,在這種時候卻格外的深邃。
他這樣看著她,也在等著她。
無形的氣氛正在這種氛圍里無聲的蔓延。
直到蘇彌微微地動了一下,接著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被蠱惑一樣伸手到周朝年的面前,然后貼在他的額頭上。
皮膚直接相觸,有溫熱的體溫從上面投過來,不燙,卻讓蘇彌瑟縮了一下。
直到她想縮回手,被周朝年制止住時。
蘇彌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跟著變的急促,身體卻輕飄飄的像踩在棉絮上,她看著他的眼睛,那些深埋在記憶力的片段也在不斷的整合,直至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那時候,周朝年燒的厲害,蘇彌只是用手去觸碰一下他的額頭,就被人緊緊的抓住,就像此時一樣。
記憶加上現實有種讓蘇彌混亂的錯覺,有種酥麻的感覺在大腦里蕩漾開。
蘇彌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周朝年的腿,冉偉張開嘴巴,輕輕呼吸:“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發燒了,想要確認一下……”
兩人的身體挨的很近,仿佛連帶他身上的溫度都隔著空氣緩緩地投過來。
周朝年握著她的手,然手說:“然后呢?”
然后就被抓住了,再也逃不掉。
蘇彌的身體顫了一下,看著他說:“你襯衫的扣子被解開了,我想幫你扣上。”
被猝不及防的抓住手,蘇彌以為周朝年是醒著的,剛想說話就被人拖進滾燙的被子里,接著眼前一暗,就被壓在男人滾燙的懷里。
快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周圍都是男人身上的味道,充斥在蘇彌的鼻腔和嘴巴里,并不難聞,清楚又強烈的讓蘇彌大腦一陣空白。
不知道為什么襯衫是怎么被解開的,敞開著貼著她。
兩人之間僅僅只有她身上穿著一件白色T恤,薄薄地什么都阻擋不住,包括體溫和男人身體上的肌肉線條起.伏。
堅硬的壓在柔軟上,悶又疼。
而那個男人就把臉埋在她的勁窩處,連呼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燙的蘇彌渾身哆嗦,軟成一團。
她輕輕地推他,叫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周朝年……”
周朝年看著她,像是在模擬她話里的場景,然后湊近她,說:“幫我解開。”
就像一個最嚴格的老師,要求她每一步都不能錯、
蘇彌的呼吸都是顫的,蘇彌呼吸都是顫的,在他的注視下伸出雙手,從第一顆扣子開始,第二顆,第三課……
一直到最后一顆結束,她的雙手并沒有離開,而是緊緊抓住襯衫兩邊的邊緣喘,息,僅僅只是這樣而已,好像就已經讓她有點承受不住。
蘇彌臉上又紅又熱,抬眸看向面前的人,睫毛輕輕顫動,像是在求助一樣的目光,叫著她的名字:“周朝年……”
而他并沒有任何想要停止的意思,想要得到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沒有不勞而獲這樣的好事。
她的聲音又輕又低:“你,你把我抓到床上去的……”
意思是,不是我自己上去的。
下一刻,蘇彌的身體就被人輕而易舉的抓到床上去,眼前也變成了一片黑色,擋住房間里所有的光。
兩人的呼吸貼在一起,被子里,周朝年就壓在她的身上,一種非常侵,略的姿勢,身體上起,伏的線條也貼合她的呼吸在緩慢的動。
黏膩又灼熱。
蘇彌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栗,連著每一根神經傳遞到身體的每一處。
好像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記憶還是現實。
蘇彌雙手被人緊緊地控制住,臉頰邊是男人滾燙的呼吸,不停的叫著他的名字,想要掙扎,卻只是被抓的更緊。
好像這樣反抗的動作惹得他很不高興,連啞著的聲音都異常嚴歷:“別動!”
但是怎么可能不動,蘇彌已經不知道是自己臉上的溫度更燙一些,還是困住自己的人。
她急切的叫著他名字,一遍兩遍還是幾遍……
然后被人更緊的壓在身體下,嘴唇上柔軟又灼熱的觸感滾燙又真實。讓她和現在一樣,連思緒都斷了。
那個狹小的空間里,瞬間就安靜了,只剩下灼熱又壓抑的呼吸聲,分不清是誰的。
周朝年挪動了下身體,嘴唇也貼上來,卻沒有觸碰她,只是說:“我在等你,蘇彌。”
因為看不見,所以觸感就被無限的放大,她能感受到同樣的擠,壓,同樣的灼熱,甚至同樣的呼吸和味道。
她不記得是誰吻的誰,只知道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雙手被周朝年摁在枕頭的兩側,而她自己正親吻著他的嘴唇,用他教會自己的方式。
一下又一下。
指尖被緊扣住攥緊,身體也被擠,壓的厲害,有些透不過氣,狹小的空間里,接吻的聲音被無限的放大,蘇彌情不自禁的挺起腰,在迎合。
周朝年緊扣住她的手指,把她的身體往枕頭里壓,喘息中問:“那次也沒穿內,衣?”
蘇彌用力的攥著他的手指,感覺有什么在身體里控制不住的漾開,余韻漫長而熾烈。
她想說不是,卻被堵住了所有聲音,只能無力的叫他的名字:“周朝年……”
像在求,饒。
發絲落在臉頰上,隨著呼吸劃出輕輕地癢,從身體一路蔓延的心里。
然后他說:“為什么不穿?”
她沒有不穿,然而他卻不給她機會說出來。
他的聲音很啞:“你太不乖了,蘇彌。”
蘇彌渾身發燙,呼吸困難,然后用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說:“我想不乖,周朝年……”
我想不乖。
小時候,先生說不聽話就要被打手心,以示懲戒。
你想嘗試一下嗎?
這句話在大腦里慢慢的形成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氛圍,這種氛圍造成的威力足以摧毀任何男人的理智。
靜謐的空間里喘息聲變的壓抑而瘋狂。
周朝年連給她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困在床柱上,無法掙脫。
睡衣被堆積在脖頸上,沒有任何遮擋,嬌艷的綻放在他面前。
他想自己要讓她記住這個‘教訓’,不能隨便在男人面前說不想乖這樣的話。
尤其是她,更不行。
要讓她知道這個后果。
月色穿過玻璃落在昏暗的臥室里,有光落在女孩子的臉上和身上,能看出她的肩頸連著腰際的那條線異常的驚心動魄。
彎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腰窩深陷,極致中繃緊在顫抖。
“夠,夠了……”
女孩子帶著哭腔的求饒根本組織不了什么。
男人的手碰到她的嘴唇上,女孩子的身體抖的更厲害,想要握住他的手,卻沒有辦法。
“說你錯了。”
那些滲到四肢百骸的酥,麻折,磨的女孩子渾身泛紅。
咬住襯衫的嘴唇里發出可憐的聲音。
“錯了……”
連話都說不全,只會鸚鵡學舌。
錯了什么?
沒人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只是想要這個‘教訓’的過程和結果而已,最嚴厲的先生也不過如此。
夜很漫長,漫長仿佛沒有盡頭。
原本用來誘.惑獵物的誘.餌也被床,上的人忽略在地毯上,自始至終都沒有被打開過。
第二天,蘇謹言坐在客廳里,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時間,在他不知道多少次確定已經過了平時大家起床的時間點時,臥室門才被緩緩打開,周朝年從里面走出來。
蘇謹言想到昨天晚上周朝年說的那個什么關于初吻的回答,就有點氣。
原本以為這家伙大概也跟小彌一樣沒什么戀愛驚艷,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啊!
十四歲!
這家伙也太早熟了吧!
周朝年在蘇謹言打量的目光中走進餐廳,兩人在家里一直都是這種互不干擾的狀態。
看看,這家伙什么表情,太欠揍了!
蘇謹言坐在沙發上,假裝毫不在意的胡亂的按著電視節目。
他知道周朝年有個隨身攜帶的錢包,到哪都待在身上,寶貝似的。
男人最懂男人。
里面一定裝了那個‘14歲’初吻,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能讓這家伙寶貝這么多年,看都不讓人看。
以前大學時期陳琦動過想偷看的心思,直接被周朝年揍的一個星期不敢路面。
現在他就是想看,抓心撓肺的想看。
這時,蘇謹言電視也不看了,站起來走到餐廳,看著正在廚房里為這個‘三口之家’準備早餐的背影。
昨天晚上聚餐是外面送進來的食物,大概口味已經被養熟了,蘇謹言不得不承認自己胃因為這家伙也變得挑剔了。
所以那被丟棄到角落良心,也一丟丟的,似乎又重新在蘇謹言的身上冒了出來。
他和這家伙同窗這么多年,也就是拖了妹妹的福,才能讓著家伙親自動手。
要是昨晚他跟大家說,在家里都是周朝年動手做飯,估計都沒人相信,連他自己現在看著廚房里的周朝年都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早餐雖然簡單,但光是從飄過來的味道就知道不錯。
見周朝年已經關火,轉過身看見他靠在料理臺對面,也只是把眼皮掀開了一丟丟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
沉默了半響,蘇謹言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不對,忽然開口。
“那什么……”
終于,對面的人又重新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迎著這人的目光,蘇謹言忽然有點退縮,但是想想反正最不濟就是被揍一頓而已,之前這人已經挨過自己三拳,就當時還他的好了。
想到這,又涌出些許勇氣,蘇謹言佯裝鎮定的拿起一個蘋果,攥在手上。
然后說:“我記得你有個隨身攜帶的錢包吧……”
對面周朝年看著蘇謹言不說話。
“……”
事已至此,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借我看看唄,最近想買一個錢包,但是不知道選哪款好……”
連蘇謹言自己都知道這個借口有多拙劣。
甚至開始忐忑,周朝年該不會是要把他趕出去吧……
周朝年打量了蘇謹言兩眼。
兄妹倆一樣,撒謊都不會,這么拙劣的借口也能說得出口。
不過,小貓已經提前付出了‘代價’,這只護崽的大貓也不算是不勞而獲的討人嫌。
周朝年也懶得拆穿他。
蘇謹言接過對面遞過來的錢包時都有些不敢相信,就這么簡單?!
周朝年也太好騙了吧……
能看得出來因為隨身攜帶的時間很長,原本做工考究精良的錢包邊緣已經有點磨損,但是手感依然很好。
沒由來的,蘇謹言居然有幾分緊張,就跟做賊一樣,還是當著當事人的面。
他緩緩打開錢包。
里面有兩張照片,一張微微發.黃,一張是新的,能看出發.黃的那張已經放了很久。
可不是嗎,14歲到現在都15年了……
蘇謹言忍不住撇嘴,只是在看清照片上女孩子的樣貌時,徹底的怔住了。
稚嫩的面容,笑容很燦爛,即使過了五六年也能夠瞬間認出來。
旁邊小一點的照片是張合照,兩人并沒有看向鏡頭的方向,都只顧著看向對方,那股奇妙又令人心動的氛圍能夠清晰的感受到。
合照里的女孩子羞澀的神情很動人,依稀能看出那個稚嫩面龐的影子。
過了很久,蘇謹言才把錢包遞回去。
廚房里很安靜,周朝年也沒有跟這個‘拖油瓶’交流的打算。
只是背后的蘇謹言忽然開口:“你怎么會有那張照片的?”
周朝年忽然停住,不知道為什么側過身看過去,神色坦然的回答:“家長會。”
“……”
“那你怎么不給我?”
“忘了。”
“……”
蘇謹言想想又不對,那時候小彌才14歲,周朝年研二,至于14歲的初吻也對不上。
“你別告訴我,你這時候喜歡我妹妹。”
他真的會揍這家伙,而且毫不手軟。
周朝年‘憐憫’的目光,看白癡一樣的表情,連回答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那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我妹妹的?”
周朝年不想再繼續跟這個白癡在繼續交流,浪費時間。
蘇謹言:“……”
他在周朝年的背后忍不住提高音量又問了個問題。
“你不是說14歲初吻沒的嗎?和誰?”
這個問題,任何人都有拒絕回答的權利,但是讓蘇謹言又一次意外了。
“蘇彌。”
“……”
那時候他妹妹才5歲,怎么可能?
周朝年不會是在騙他吧?況且兩個人都不認識,怎么送初吻,想都不可能。
大概是昨晚的‘酬勞’很足,所以今天對這個‘拖油瓶’也還算可以忍耐。
“是她強吻我。”
“……”
無論如何蘇謹言都不相信:“你們都不認識,怎么可能?”
周朝年看向蘇謹言,那目光讓蘇謹言下意識的梗住了呼吸。
他說:“你把她弄丟了。”
“是我找到了她。”
不管是更早的以前,還是后來。
就在蘇謹言因為這句話而說不出話來時,安靜的餐廳里又響起周朝年的聲音。
“她是我找到的,以后只會是我的。”
“……”
房間里被‘懲罰’過度的女孩子不知道,餐廳里兩個男人在交換關于她的秘密,以后大概也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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