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91
大二下學(xué)期,全國舞蹈大賽決賽開始。
蘇彌進入決賽的消息蘇謹(jǐn)言早就知道了,只是即沒有表現(xiàn)出有多高興,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露出些許抗拒的神情。
蘇彌有時候都不太明白,既然蘇謹(jǐn)言這么不喜歡她跳舞,為什么小時候不但不阻止,反而還會找給她找老師,送她去舞蹈室。
這樣矛盾的心態(tài)沒人能理解,不過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的態(tài)度,讓蘇彌大概也能確定蘇謹(jǐn)言大概是不會來,就跟以前一樣。
大概是察覺到身邊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周朝年加重力道捏了一下她的腰。
小姑娘的腰很軟,軟到能夠擺出任何極致的姿態(tài),他的手正搭在上面,觸感非常好,正因為急促的呼吸在緩緩的顫著。
因為他的動作,還往前緊繃的挺起,接著瞬間回落。
他說:“在想什么。”
這段時間,知道她要比賽了,所以周朝年也很克制的并沒有過多的索取,每天都是把累慘的小姑娘抱進浴室里,清洗完畢再抱上床。
起初,蘇彌還很抗拒,即使已經(jīng)結(jié)婚這么多天,她還是沒辦法像周朝年這樣做到全然的‘坦誠相待’,只是每天晚上回來,坐在車上都已經(jīng)睡著,等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人抱坐在水池里漂浮著。
并沒有做出什么激烈的行為,周朝年只是坐在她的身后,會不時的親吻她的耳朵和頸窩。
水波蕩漾里,浴缸里的水也慢慢溢出來,蘇彌想要縮起來,但白天已經(jīng)消耗了所有精力,只能讓身后的人把自己洗干凈再擦干抱進臥室里。
每當(dāng)這么時候,蘇彌總是會害羞的閉上眼睛,直到裹進被子里才悄悄地睜開眼睛,然后就對上周朝年的眼睛。
周朝年好像很享受這個過程。
蘇彌想縮進被子里,卻被人連著被子一起包起來,然后抱進懷里,然后親吻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
有時候也會把她壓進枕頭里深吻,吻到兩人都有些控制不住,但周朝年都會停下來,然后親親她的手指說:“睡覺。”
那些涌上來的感覺并不會輕易的消退,蘇彌知道周朝年也并不會比她好受更多,也知道他在為自己忍耐,這樣的認(rèn)知每每都讓蘇彌忍不住靠近他,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蹭著,發(fā)出的聲音也粘的不成樣,撒嬌一樣的姿態(tài)。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而這時,周朝年總會伸手在她的臀,部不輕不重的拍一下,然后說:“乖一點。”
警告一樣的語氣。
蘇彌趴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哼了一聲才把臉埋進去,大概是太困了又剛泡完澡意識也漸漸模糊。
“他不會去的。”
周朝年的手還在剛才被自己拍過的地方緩慢的揉著,安撫一樣的動作,并沒有離開的打算,垂眸只能看見小姑娘張開的嘴巴在自己肩膀的位置,輕輕地呼吸。
有頭發(fā)垂落在上面,隨著她的呼吸在肩膀和脖子上來回輕撫,有點癢,來回撩撥著那些還沒有壓下去的情緒。
這段時間,兩人都不太好過。
小姑娘白天上專業(yè)課,晚上就去練舞,好像比他還要忙的多,哪里還要時間和精力應(yīng)付自己。
“這么想要他去?”
知道她還要比賽。
周朝年也只是這樣,氣息挨著她說:“不做別的。”
小姑娘這下連一點抗拒都沒有了,哼哼唧唧的發(fā)出一些撓人的聲音。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要人命。
最后讓她放松了,蜷縮在他的懷里。
周朝年親了親她潮,濕的眼角,才抱著閉上眼睛。
比賽那天早上‘三口之家’的早餐依舊是周朝年做的,蘇謹(jǐn)言吃的一點一點心理負(fù)擔(dān)都沒有,甚至偶爾還會膽上長毛的提出一些意見,不過最后總是在周朝年看過來的目光中慢慢消聲。
周朝年以前很少會在這個點還在家里,但是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調(diào)整自己的節(jié)奏,會在早上八點的時候和蘇彌一起出門。
蘇彌以前一直以為周朝年挺忙的,尤其是借住的那段時間,一整夜都見不到他都是很正常的,沒想到婚后周朝年好像反而沒有像以前那樣。
蘇彌只以為是周朝年這段時間比較放松,所以才會有時間每天都會送她上學(xué)。
出門的時候,蘇彌看了眼蘇謹(jǐn)言想說什么,想了想還是不要勉強,就直說了一句:“我走了。”
蘇謹(jǐn)言已經(jīng)從餐廳里走出來,含糊的點頭說:“知道了。”
目光在和周朝年相觸時,瞬間就移開。
比賽地點在市劇院中心,已經(jīng)初春劇院中心兩邊的行道樹已經(jīng)開始抽芽。
這場比賽,劇院早早的就開始對外宣傳,劇院中心一樓的墻面上掛的都是一些頂級舞者和一些被看好的選手的照片和資料。
能夠進入決賽的都是全國頂尖舞者,基本上都是專業(yè)級別的,像蘇彌這樣非專業(yè)人士進入決賽的就比較惹人注意。
下面的資料上還寫的是A大物理系,就有些跟旁邊的那些選手有些格格不入。
“這么年輕才二十歲,A大物理系感覺有點厲害!”
“小姐姐長得也是我理想型,不知道真人是不是跟照片上一樣。”
“你在網(wǎng)上搜A大物理系的蘇彌就知道了,之前她有個視屏在二次元很出圈。”
“啊,搜到了!搜到了!好心動啊!”
“她好像不是學(xué)舞出身吧?也沒有搜到什么得獎資料,第一次參加比賽就是國家級別的,這么厲害嗎?”
“能進入決賽的都很了不起,她肯定也很厲害吧。”
照片里的女孩子素顏,背景是在校園里,應(yīng)該是剛?cè)雽W(xué)沒多久,穿著最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都掩蓋不了身上的那股青春動人的氣質(zhì)。
女孩子對照片露出略帶羞澀的笑,頭發(fā)被扎成低馬尾,軟軟綿綿的模樣。
在一群人離開后,有人走到照片前也同樣把目光落在照片上。
“這是這次唯一晉級的非專業(yè)選手,實力不錯,可惜好像并沒有專業(yè)老師帶……”
負(fù)責(zé)人見對方停下來也趕緊停下來。
這次的比賽主辦方都是國字號掛頭,上面很重視,不光請來的老師都是這方面的專家,還邀請了一些重量級別的嘉賓。
尤其是面前的這位女士,負(fù)責(zé)人只知道名字,并不知道是什么來頭。
不過看氣質(zhì)并不像一般豪門夫人,氣質(zhì)太好了,沉沉靜靜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露出溫婉的笑。
這個級別的負(fù)責(zé)人見過不少名流夫人,這樣的一位光是一個眼神,動作就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舊時大家閨秀的錯覺。
看不出具體年紀(jì),負(fù)責(zé)人也不敢多揣測,不過看對方的氣質(zhì)和說話都能感受到,這位女士并不是過來趕個新鮮,而是真的對這類藝術(shù)很感興趣。
負(fù)責(zé)人也很喜歡這樣出于本心來觀賞這些節(jié)目的觀眾。
這位女主好像對這張照片很感興趣,腳步也停下來。
“沒有專業(yè)老師帶嗎?”
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問身邊的負(fù)責(zé)人。
連聲音都很悅耳讓人舒心,負(fù)責(zé)人連忙回復(fù):“據(jù)我了解是這樣的。”
“這次參賽的選手水平都很高,不知道到時候她還有沒有機會。”
負(fù)責(zé)人對蘇彌的印象也比較深,畢竟這樣非專業(yè)人士進入決賽是很難的事情,這次好幾位老師都對這位選手都很感興趣。
所以就格外關(guān)注。
女士看著墻上掛的照片,照片里的小姑娘很年輕,有幾分熟悉的影子,只是可惜那位早就去世了,藝術(shù)生涯太過短暫,不然的話應(yīng)該會是一位很了不起的舞蹈家。
女士的眼里閃過一絲惋惜。
“真可惜。”
負(fù)責(zé)人以為是在說照片里的女孩子,也跟著惋惜。
“是啊。”
舞臺后都是全國頂尖的舞者,蘇彌也身在其中,剛開始還有些緊張,但漸漸地覺得能跟這些專業(yè)領(lǐng)域中優(yōu)秀的人站在同一個舞臺上就覺得很高興。
已經(jīng)是決賽,所以人數(shù)不多,蘇彌排在最后一個,第九位,這樣的位置基本上可能已經(jīng)與冠軍無緣。
其他舞者有年紀(jì)比蘇彌大的,看見蘇彌也很好奇,尤其是知道她的經(jīng)驗幾乎為零之后后,更是覺得詫異。
一個連比賽經(jīng)驗都沒有的新人居然也進入了決賽,不得不讓人好奇。
甚至還有人私底下議論,這樣的人是不是來這路‘鍍金’的。
“人家那個學(xué)歷擺在那,就算不來也不需要這樣吧。”
前面的選手陸續(xù)開始上臺,知道最后的小姑娘可能只是來打醬油,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會把注意力擊中放在前幾名選手身上。
尤其是最后一名的話,既不是專業(yè)學(xué)院出來的,也不是什么有名的老師帶出來的,關(guān)注度沒有前面幾位上臺的高。
蘇彌攥著手機,往舞臺下看,這樣一幕就像是高中時期,周朝年答應(yīng)她來要看自己比賽一樣。
那時候是緊張,而現(xiàn)在更多的是興奮和高興,想讓喜歡的人看見自己的情緒也是一樣,即使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關(guān)系。
想到這,手里攥著的手機也像是有感應(yīng)一樣,震動了一下。
蘇彌垂眸看了一眼是周朝年發(fā)來的信息。
“我在下面。”
一樣的什么都看不見,卻異常的心安,甚至迫不及待。
所有的選手陸續(xù)表演完畢,曲風(fēng)不同,舞鐘也不同,但是都能看出來實力不俗,都是抱著必勝的決心來比賽的。
蘇彌選的舞曲偏古風(fēng),一席月牙白絲質(zhì)長衫松松的套在她的身上,頭發(fā)被梳起一個簡單的發(fā)髻,連多余的裝飾都沒有,只隨著音樂慢慢的舒展身體,古畫一般緩慢展開。
跟高中時期不一樣,這次只有她一個人在舞臺中央,能夠清楚的讓周朝年看見自己,不需要尋找,也不會害怕他找不到自己。
看見自己在努力朝著他的方向在靠近。
光影中,舞臺中央的小姑娘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tài)都好像在無聲的傾訴自己,羞澀又熱烈的情緒。
觀眾席上,裴璐在不停的找角度對著舞臺拍照,而寧樂卻捂著嘴巴,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她好像突然能夠理解,蘇彌說的‘我也想變的更好,不想讓他在原地等我。’
想要為一個人變的更好的情緒,并不只是說說而已。
想要跟那個人比肩,站在一起。而不是站在他的羽翼下,站在他的影子里。
這就是自己的朋友,雖然性子有些柔軟,也很好說話,看著好像什么都可以的樣子,卻從來沒有想過做一個被男人嬌藏在懷里的人。
她在成長,會變的越來越耀眼。
這樣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充斥著寧樂的大腦。
她努力的攥緊手上的粉色氣球,就跟當(dāng)初在高中的時候一樣。
“蘇彌,我會在舞臺下看著你的。”
“會給你加油的!”
一曲結(jié)束時,裴璐側(cè)過臉才發(fā)現(xiàn)旁邊的寧樂滿臉都是眼淚,哭的有些不能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嚴(yán)重的事情。
裴璐頓時有些緊張:“你怎么了?”
好好的比賽怎么就哭了,何況蘇彌跳的很好啊。
雖然不了解舞蹈,但是作為藝術(shù)生對氛圍的敏感異常強烈,裴璐知道,蘇彌這個舞跳的很能感染人,周圍熱烈的掌聲就能說明一切。
寧樂失聲痛哭:“就是覺得蘇彌跳的太好了。”
她也想跟蘇彌一樣,變的更好甚至耀眼,能讓蘇彌或者其他人覺得有她這樣的朋友,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裴璐失笑:“跳的好你還哭成這樣。”
寧樂:“我這是高興,喜極而泣!”
裴璐:“是,喜極而泣~”
觀眾席的最后面,蘇謹(jǐn)言的目光一直都看向舞臺上,心里的情緒有些五味雜陳。說不清是自豪還是酸楚還是難過。
有些事情,不是因為時間的流逝就能忘記的。
他能清楚的記得母親在舞臺上耀眼的模樣,就像此時的蘇彌一樣。
那些記憶和那場意外都一樣清楚的刻在他的腦子里,他沒辦法看蘇彌表演,甚至是十分抗拒的。
這些也是他沒辦法跟蘇彌說的事情,有些事情只需要一個人承受就夠了,多一個人也并不會減輕什么。
等舞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時,蘇謹(jǐn)言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不想讓她知道你來過?”
周朝年的聲音有些淡,聽不出來什么情緒。
蘇謹(jǐn)言搖搖頭,然后笑了一聲,黑暗的光影里,那些笑聽起來有些說不出的酸楚:“還是算了……”
“我也不懂著這個,看了也白看。”
大概是出于報復(fù)心理,也可能是不想讓人察覺到自己此時的情緒。
蘇謹(jǐn)言回頭,聲音里略帶得意和不懷好意:“舞臺上的那個人,會變的越來越耀眼。”
就像當(dāng)初母親一樣。
“小心一點,哪天她不要你了。”
誰讓這人威脅自己來這里的。
說完還‘哼’了一聲,較勁一樣,也并沒有期待旁邊的人有什么回應(yīng),抬腳離開。
反正他是不會承認(rèn)是害怕被報復(fù)回來……
周朝年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舞臺上,看著月牙白的小姑娘在一片暗色里綻放在每一個人面前。
驚心動魄。
只是和這里所有人都不一樣,這抹月牙白早就被他裝進自己的懷里。
可以讓她獨自在他面前綻放的比眼前更絢麗。
周朝年剛才沒有回蘇謹(jǐn)言的話,只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他從來不會想要干涉她的人生的前提是,他們會是屬于彼此的。
她是屬于他的。
月白色的小姑娘已經(jīng)謝幕離開舞臺,沒過一會,手機就震動起來。
屏幕上微藍光映在周朝年的臉上,漆黑的眼睛里因為那抹藍色有光影在里面波動。
蘇彌:“周朝年,你看到了嗎?”
沒過兩秒,蘇彌就收到了回復(fù)。
她的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甚至連外面比賽名次都沒有聽見。
一聲接著一聲劇烈心跳聲,敲擊著她的耳膜和身體,仿佛掙脫束.縛飛揚起來。
周朝年:“看到了。”
他的小姑娘,一直都無與倫比的耀眼。
蘇彌也顧不得接來下冗長的演講,拿著手機悄悄地跑出后臺。
跟以前任何時候都不一樣,她可以明目張膽的奔向自己喜歡的人。
幽深的走廊處仿佛看不見盡頭。
月白色的小姑娘往這邊跑過來,只是在臨近時腳步忽然緩了下來。
有光走廊一側(cè)落進來,沉沉浮浮的縫隙里露出一張柔嫩的臉,絲質(zhì)的長衫松垮的穿在身上,大概是嫌棄最上面的扣子太緊,下了舞臺后就解開了一顆。露出纖細(xì)脖頸下一片嬌嫩的白膩色。
比月牙白還要惑人的顏色。
她停下來看著他,光影里的眼睛一片晶晶亮亮的,熾烈又羞澀。
純情和惑人這兩種極端的感覺被完美的揉合在她的身上,沒人能夠抗拒,即使是神明也一樣。
周朝年看著她,沒有動也沒有上前。
那目光卻比任何言語還要讓蘇彌心跳加速。
受到蠱惑一樣,蘇彌走上前臉上剛退下去的紅又悄悄涌上來,在一片白皙上是非常迷人的顏色。
細(xì)腰在月牙白的長衫里,盈盈一握。
蘇彌雙手抱著周朝年的腰,迎著他的目光即使有些羞澀但還是仰起臉大膽的看向他。
一如以前一樣。
她問:“怎么不說話?”
周朝年抬起手指擦過她擦著唇膏的嘴唇,紅色的膏體染在指尖,有種蹂.躪過后的頹艷。
蘇彌被這個揉弄的動作弄的睫毛微顫。
她解釋:“老師說,涂點唇膏會顯氣色。”
周朝年看著她,染著一抹紅色的手指抵在她的唇珠上,那只手隨著說出話慢慢的揉開女孩子豐潤飽滿的嘴唇,若即若離的觸碰。
然后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在想這段時間,你一共欠了我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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