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宮廷內(nèi)宴賦詩詞
禇云棲又夸贊了兩句,說道:“今天便到此為止,下課吧!”
說完,他起身離開,很快就離開了學堂。
而在禇大儒離開之后,周圍的學子一個個都忍不住了,有的上前向江寒豎起大拇指,贊道:“江少爺好詩才!這首勸學詩寫得太好了。”
有的則是冷眼旁觀,皺著眉頭,江寒這是第二次上課,可未免表現(xiàn)得太好了。
連大儒也深為贊嘆。
實在令人嫉妒。
另一個書閣中,禇云棲拿起筆將這首《感吾師禇云棲勸學而歌之》抄了下來。
看著上面的詩句,禇云棲不禁面露笑容。
太學府已經(jīng)很久不曾出現(xiàn)過好詩詞了,而最近竟先后出了三首,今天這一首勸學詩更是意義非凡。
雖然不曾引動異象,但禇云棲卻敢肯定,這首詩倘若流傳出去,必將鼓舞天下萬千學子,為世人傳唱。
其價值,是要遠勝江寒前面所作的三首的!
而自己的名字綁定了這首詩,名聲也會跟著這首詩水漲船高,倘若將來這首詩能夠流傳千古,自己的名字也將為后世知道。
“云棲兄,你在笑什么?”
這時,大儒顧清秋進門,一眼就看到禇云棲在看著一張紙,笑容蕩漾。
“清秋兄,你來看看這首詩。”禇云棲道。
顧清秋微感詫異,目光落在卷紙之上,瞬間呼吸便有些凝固了。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我少年之時,便是在這個時間燃燭讀書,會因理解了書中的大道理而興奮發(fā)笑,會因收獲了知識而不知困倦……”顧清秋感嘆道:“如今已無當年感受,想想當時的生活雖說艱苦,卻過得頗為快樂。”
禇云棲也深有所感:“當年我亦是燈下讀書,不知疲倦。”
顧清秋接著往下看,忽然興奮的大聲道:“黑發(fā)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好!好詩!此詩發(fā)人深省,實在妙句!云棲兄,此詩做得好啊!”
他見禇云棲拿給自己,還以為是禇云棲所作,不禁有點嫉妒,媽的,這狗日的寫得也太好了吧!
禇云棲輕咳兩聲,身為大儒他自然沒必要霸占學生的詩作,說道:“此詩并非我作的,而是我的學生江寒寫的。而此詩的全名便是《感吾師禇云棲勸學而歌之》。”
說完,禇云棲面帶微笑的看向顧大儒。
顧大儒臉上的表情呆滯了一下,《感吾師禇云棲勸學而歌之》?無恥!無恥啊!
哪有學生提及老師時用的名諱?
這分明是禇云棲為了揚名而所使的手段!
這老狗為了蹭名氣這種不要臉的操作也能用得出來,簡直無恥!
“云棲兄有個好徒弟……”
顧清秋臉上笑嘻嘻,心里麻賣批。
讀書人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無非就是流芳百世,名留青史!
這首詩傳世的可能性極大,這禇云棲把自己的名字都整進去,將來必定跟著這首詩流傳后世。
禇云棲嘆道:“本來我讓你將江寒收之為徒,可惜你眼光過高,看不上這種只會作詩的天才,倒讓我白得一首詩。說起來,還要多謝清秋兄了!”
顧清秋嫉妒得快質(zhì)壁分離了。
這老狗哪壺不開提哪壺,還非要戳他心窩子。
顧清秋一揮手,哼了一聲,說道:“不就是一首詩嗎?這有什么好得意的?我顧清秋從不后悔。”
……
皇宮的宮城十步一侍衛(wèi),守衛(wèi)森嚴。
青石鋪設(shè)的大道筆直地指向了宮內(nèi)。
江寒側(cè)頭觀察著穿著常服,宛如富態(tài)小老兒的江震聲。
江震聲征戰(zhàn)一生,皮膚黝黑,臉上出現(xiàn)不少皺紋,雖說穿著常服,但身上卻散發(fā)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除江震聲之外,隨行的還有大哥江鋒,江鋒穿著干練,不像是來宮中赴宴的,倒像是上值的。
“陛下雖說只是家宴,但待會到了,切不可失禮。”江震聲生怕江寒鬧出幺蛾子,開口囑咐道。
“爹,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江寒點了點頭,他下午從太學府回來,就被告知要前往皇宮赴宴,此時也是穿上了綾羅裁成的衣裳,瞧起來氣質(zhì)彬彬。
一路到了龍德殿,進了殿里,龍德殿中已經(jīng)擺滿了各味珍饈,肉香酒香彌漫而出。
還沒坐多久,就看見夏啟帝走了進來。
夏啟帝沒有穿龍袍,而是換了一身常服,看上去面容寬和,不怒自威。
江震聲急忙領(lǐng)著江寒、江鋒上前跪拜:“老臣見過陛下。”
夏啟帝伸手扶住了江震聲,聲音低沉溫和:“震聲,此乃家宴,今日只有親家,沒有君臣,不必行禮了!”
“謝陛下。”江震聲起身道。
“都坐吧!”
夏啟帝開口道。
等夏啟帝坐下,江震聲方才坐下。
由太監(jiān)為眾人夾菜。
夏啟帝道:“朕已吩咐太常寺備了一批錢帛,明日便送到衛(wèi)國公府去。”
江震聲搖頭道:“陛下,寧月公主乃是下嫁至衛(wèi)國公府,這禮騁應由我來出。”
“你我君臣,何必計較這些。寧月乃朕愛女,錢帛之物便算給她的嫁妝。”夏啟帝慢悠悠的吃著飯:“這盤鵪子水晶膾不錯,端給衛(wèi)國公嘗嘗。”
說完,大太監(jiān)便躬身將菜端了過去。
君臣閑聊著,江寒則是吃得味如嚼蠟,主要是皇帝在上邊,他也不敢放開了吃。
便在這時,夏啟帝開口:“朕聽聞江寒今日又做了一首好詩,大儒也深為贊嘆?”
江寒立馬提起精神。
江震聲道:“只是大儒不肯嫌棄罷了,他這點墨水,作不出什么好詩。”
“那兩句‘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可是好著呢!”
夏啟帝笑了笑,分不清是贊揚還是譏笑。
而江寒則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江震聲也是臉色驟變,說道:“這逆子凈會瞎作,還請陛下不要怪罪!”
夏啟帝卻淡淡笑了笑,“江寒,你詩才甚佳,今日又作了一首勸學詩送給大儒禇云棲,便在這兒再作一首詩送給朕吧!”
江寒心中怦怦狂跳。
這皇帝……
該不會是對自己起了殺心吧?
名為作詩,實為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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