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起伏變換
在這片異域的世界,海棠深知此處并非她所屬的東湖界之地盤,可即使如此,她的內心毫無懼意,眉宇輕皺,盯著名為蕭方方的男子,語調淡漠,似是微慍。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我未曾謀面,你又用這種陳舊至極的搭訕技巧,豈非顯得世故過多?更何況你這般自來熟,年事已高尚未尋得佳侶?”
海棠的話語鋒芒畢露,若是換作一般人必感羞愧,可蕭方方面皮如鋼,聽罷她的嘲諷卻并無怒氣,反倒滿面驚喜望向她,如同聽到福音,雙手輕搓,略顯靦腆。他望向海棠,柔聲道:“原來美人你也洞察我在婚姻之外,想來你亦如此,竟然巧遇,定是宿緣使然。不如,我們就以此試一試我們的匹配度如何?”
蕭方方說這話之際,妹妹蕭遙遙掩面,無需贅言,那份嫌惡之情不言而喻,她似乎深感尷尬。這也無可厚非,此事確實令人為難,但蕭遙遙深知,再丟臉,此人畢竟是自家兄長,不宜多做旁觀。
蕭遙遙早就歷過諸如此類的情景,知曉如何應對這樣的兄長——轉移話題即可,于是她毅然岔開話題:“罷了,既如此,你們剛才談論的事我已應允,放心吧,此等事項我們必會順利完成。話說回來,你們需此刻暫歇么?”
聞言,蕭方方果真面現迷惑,投來幾人探尋的目光,顯然對于他們口中的事務,他一頭霧水。然而僅憑視覺,自然是無從探尋其中奧秘,即便好奇,蕭方方也只得干瞪眼,無從得知內情。
無奈之下,他又轉向海棠,既看不明索性詢問,這就是蕭方方當前的思緒。“佳人,在下剛才錯過了你們的交談,能否告訴我究竟討論了何事?我真的好想了解詳情,快告訴我吧。”
隨后,眾人古怪地注視蕭方方,而他也頗顯窘迫地笑了笑。盡管好奇,可事態究竟為何,依然未能解開迷局。此時,蕭方方再次轉頭問海棠,他相信,親口一問應該能得到答案。
“姑娘,你們剛才商量些什么?我不在現場,全然不知,此刻能否告知一切?我真的想知道,盡快告訴我。”
這時,幾人都古怪地看著蕭方方。在眾目睽睽下,他略顯尷尬地笑了笑,不過他對此確感好奇,事出有因:既然他妹已應允,他若不知情便無法同意。話未完,蕭遙遙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袖。
她似是暗中對哥哥說,此刻不是討論之時,回家后再找個僻靜之處詳談,這樣一來更為安全且私密。然而望著兄妹二人,李一鳴思量著,這類事情無須遮掩,他們遲早會知曉。于是,他干脆地說:
“事如簡言,便是我出資付以重酬,求爾等帶路一程。雖行程簡樸,回報卻甚豐厚,你妹蕭遙遙已答應,你可權衡考慮,若應允,報酬倍增。”
在李一鳴看來,金錢對他而言早已失去重要意義。此刻,他更在乎別的一樣東西,便是令蕭方方也欣然贊同。他的敘述略帶簡約,這讓聽聞的蕭方方眨了眨困惑的眼睛,顯然沒聽清楚,此事復雜無法三言兩語講明。
“你究竟在說何種事物?說得未免太過輕描淡寫,如今我仍是毫無頭緒。若不清楚原委,我又怎能安心讓我妹與你們同行?請你說仔細一些。”
蕭方方仍不明白,仍在大聲追問。此刻,蕭遙遙瞧著自家兄長,略覺羞恥,于是在他耳邊低語解釋起來。隨著耳語傳遞,只見蕭方方臉色起伏變換,一會兒怒形于色,一會兒笑容滿面,旁觀者不禁一愣,驚訝不已。
就連見多識廣的賭神,也對此啞然無言,忍不住笑道:“這小伙子真該去演藝圈,演得太入戲了。僅僅幾聲他妹妹的低語,竟演繹出如此豐富的情緒,實在匪夷所思。”賭神說著,臉上流露出些許無可奈何,未曾想過,這位蕭方方竟有這般嬉戲天賦,讓他不由得振奮起來。此時,傾聽完妹妹解釋的蕭方方抬頭看眾人,眼中透露出期待之色,似乎想到了什么,轉而望向海棠,略有遲疑地問道:
“佳人是否也會一同前往?這才是我所猶豫的地方。金銀財寶皆是身外物,對吾等而言,情感重于一切,無義氣,則再豐厚的錢財也空無價值。”
聽著簫方方的話語,簫遙遙,她身為妹妹,羞愧不已,急忙遮住面龐,仿佛不愿繼續聽見兄長的絮叨。海棠,那個他真正的對話對象,此刻顯得有些無可奈何,似是要拽住自己的秀發,瞥了簫方方幾眼,目光如同在審視一個愚人。但她終究開口道:“吾名海棠,非‘美人’之稱,我去往,為救吾父海岸。自當前往,然爾等是否有引路之意?此刻時間緊迫,光陰如金,我耗不起這多余時刻。”
局面已然如此,一切籌備妥當,他們卻仍在猶豫不決,磨蹭拖延,這令海棠頗感無可奈何。若非需要他們引領路徑,她的行程絕不會被耽誤。原由顯而易見,此處無人熟悉,無人領路,黑夜籠罩,恐怕連方向都找不到,更別提搭救她那被囚的父親海岸了。
通常,海棠絕不可能與才相識的簫方方多話。她看來柔弱,實則堅韌,身為江湖大佬之女,豈有弱質?平時不論幫中內外,明爭暗斗何其繁多,但她總是應對自如,從未有過失算。此時,她向簫方方請求,舉止尚算恭敬。換了他人這樣對自己,海棠早就怒而懲之了。
雖說看起來她嬌態可掬,海棠實際上極不好惹,她的眼神透露出決心與嚴肅,對簫方方說:“勿憂,既有你在,我定前行。但請相信我保證,你父親不會有恙,這點,你可以安心,無須掛慮。”
面對此話,簫方方欣喜若狂,猶如中了巨額彩頭,喜悅難抑,甚至差點跳起,仿佛和海棠一同前行已是天大的喜事,使周圍之人啞口無言。不過是同行,何須此等雀躍?此事本無需過多解讀。
然對于常人而言如此,但對于簫方方,此境異乎尋常。他直盯著海棠,神情鄭重,話語淡漠而堅定:“安心吧,你的信任就是我的信念,我必將全力以赴,你的父親安然無恙,對此,請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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