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探查
獨孤翊點頭,"記得,可是查到了?"
皇上將茶盞放回原位,神色逐漸認真,"東平王前不久告訴朕,十年前,張家曾尋到天元皇室的蹤跡,而在朕壽誕幾國來賀時,他們曾共同虐殺過一位疑似天元余孽的幼女。"
"咔嚓。"
因為震驚,手上的力道驟然松開,杯盞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濺了一地的茶葉與水漬。
察覺到失態(tài)的獨孤翊起身就要跪下請罪,被皇上面帶疑惑扶起。
"怎么這么不小心。"將人扶起后,皇上瞇起眼睛打量這個胞弟,"你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亦或者說你也知道這人是誰?"
獨孤翊緩和神色,冰涼的手指摩挲袖口,"臣弟連天元皇室什么樣都不知道。"
舒了口氣用皇上解釋道,"臣弟只是覺得虐殺幼女實在殘忍,稚子無辜,天元已滅國百年,會不會是他們他們弄錯了,這世上不是還有擅蠱的部落。"
“也許是有人故計混淆視聽,造成恐慌。
皇上很相信這個胞弟,見他這般說立即便按照這個思路細究。
若有所思的盯著被他收了一半的棋局,“你這般說也有道理。”
“天元本就是因為身負絕技方才遭難,有人利用這點攪動天下局面也實屬正常…”
獨孤翊鎮(zhèn)靜下來,望著皇上沉思的臉冷哼,"為何之前不將此事告知皇兄,偏偏等到張家出事才說。"
面上的笑意越發(fā)深邃,看著臉色越發(fā)沉重的皇兄,將最后一把火填滿。
"阿兄當真認為東平王沒有站隊嗎?"
深邃的眸子逐漸懷疑取代,停留在杯盞上的手指微微用力,皇上看著獨孤翊逐漸堅定,"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獨孤翊淺笑,起身給皇上添茶,"發(fā)現(xiàn)倒是沒有,但臣弟可以確定,若當年是我發(fā)現(xiàn)的那名疑似天元皇室的幼女,并不會將其斬殺,反而會好生護其長大。"
皇上挑眉,盯著杯中游動的茶葉,"此話怎講。"
獨孤翊執(zhí)棋,一杯白子落在滿是黑棋的棋盤上,"她既生活在慶佘,那就說明他的父親或者母親是我慶佘人。"
皇上點頭,盯著他落在局上的白子。
"即是我慶佘子民,還身負絕技,又是未經(jīng)世事的幼女,若是朕,朕也會保護起來,無論最后是不是天元皇室之人,最后都可為朕所用。"
"若能納入皇室,也許還會擁有一位身負絕技的皇子亦或者公主。"
"比起殺了她,還是護她平安長大于我們更有利。"
獨孤翊崇敬發(fā)的朝皇上舉杯,"皇兄英明,臣弟也是這個意思。"
皇上頗為驕傲的仰起下巴,"可這件事,你我兄弟二人都不知,可東平王與張家卻……"
背著他同幾國皇室達成協(xié)議,還真是小瞧了這個皇叔。
忽然想起之前京中發(fā)生蟲獸啃尸事件,臉色頃刻間變得難看至極。
"所以之前的啃食事件,極有可能是那小丫頭的親眷前來復(fù)仇,怪不得東平王當時變了臉色。"
想起那日東平王的心驚膽戰(zhàn)的樣子,他竟以為是尸體過于駭人才會這般。
現(xiàn)在看來,他是怕被報復(fù)。
可若當真是那小丫頭的親眷前來復(fù)仇,為何要等十年之久呢。
這里面定有其他隱情。
抬頭看向?qū)γ嫦缕宓陌埽曇魷睾拖聛恚踔吝帶上幾分諂媚之感,"子瑜啊。"
夾在指尖的白子吧嗒一聲落在棋盤之上,獨孤翊猛地冒出一身冷汗,甚至不愿抬頭去看這位他素來最敬重的兄長。
仔細想想,他上次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態(tài)度跟他說話,好像還是他出征回來皇兄讓他去查母后的事。
完犢子,指定又是什么吃力不討好,還得罪人的事。
想到這些立即起身毫不猶疑的朝外走去,"哥,溫幺幺還在等我,我過去看看。"
"站住,站住。"
皇上連鞋都沒穿,赤足站在地上,死命的拉著他的衣服,"不行不行,你不能回去。"
獨孤翊轉(zhuǎn)身去撕扯那被緊緊攥住的衣角,"您饒了我吧昂,費力不討好的事,找你看不上那幾個去干。"
"我就看不上你,這件事你做最合適。"
"子瑜。"皇上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你要看著為兄陷入兩難境地嗎?"
"為兄含辛茹苦把你帶大,現(xiàn)在就是想讓你去查查十年前的事情,這點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滿足嗎?"
"為兄真是太傷心了啊。"
"太傷心了!!!"
哭聲雷雷的皇上一邊抹淚一邊透過指縫去看掰扯手的弟弟,但凡他扯衣服的動作大一些,他的聲音就大了一份。
直到哭的獨孤翊將手松開,無奈的看著這個父親一樣的兄長,好笑又心塞。
"好了,我查,我查。"
撕心裂肺的哭聲戛然而止,剛還哭的不能自抑的皇上抬手擦拭毫無淚意的眼角,頗為嫌棄的當著他的面擦拭手指。
"早答應(yīng)多好,非要整這么一趟。"
理了理衣服,重新坐上去,兩只腳放在一處輕輕撞擊,"朕腳都臟了。"
獨孤翊無語,"十年前的事,這上哪查去,你就是怕被那幾個老家伙訓斥,所以總是讓我干這種無頭無尾的事。"
皇上不但不覺得愧疚,反而頗為的得意的揚起下巴,"誰讓朕有這天底下最好的弟弟呢,你沒有,羨慕不來的。"
獨孤翊呵呵兩聲,"東平王既然說是張家先發(fā)現(xiàn)的,不若我去張家瞧瞧。"
"嗯,去吧。"皇上將兩只腳垂在榻旁,興致勃勃的擺弄桌上那顆唯一的白棋。"張家明日辦完婚宴就會被處置,你只有今天一晚上撬開他的嘴。"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動手的話,只有今天一晚上?"溫幼宜剛換好衣服要去找姨娘吃飯,誰承想竟被成功回家的大哥攔住去路。
溫爍看著她震驚的模樣,心酸的輕揉她的腦袋,"對,明日柔嘉郡主大婚,皇上會對張家動手。"
"晗兒前些日子過了婚書,你大婚下月初八入贅藍家,現(xiàn)如今還在外面吃喝玩樂。"
任由他的手在頭上撥弄,溫幼宜仰頭看向比自己大很多的大哥,"大哥,二哥他會陷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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