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地魔媽媽10
町町躺在媽媽的大枕頭上,小小的一團(tuán),抱著惡鬼媽媽的頭睡覺,抱著地魔媽媽的頭醒來。
兩人對視了好久,同時打了個哈欠,又睡了一覺。
睡一覺醒來,兩人又是很長時間的對視。一個響亮的晨屁打破了房間里的寂靜。
圭垚盯著町町圓滾滾的小屁股,町町捂肚子,白白軟軟的臉蛋瞬間羞紅。
噗呲噗呲,一個接著一個,此起彼伏。
町町整個人又紅又燙,接近自燃。
圭垚捧住町町的臉蛋,用涼涼的手給町町降溫。
町町捧著圖畫書坐在大沙發(fā)上,喪喪的。
町町昨天吃多了紅薯……
地魔媽媽一定以為町町是個屁多的臭寶寶……
圭垚看著安安靜靜的小娃娃,托腮歪頭,心里全是疑惑。
小、娃、娃、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
小、娃、娃、不、喜、歡、她、嗎?
烏弈姐姐打開視頻又退出,再打開視頻再退出。
攝像機(jī)卡了?
烏弈姐姐重啟手機(jī),再打開,畫面還是靜止的。
卡就卡吧。
說不定放一放就自己好了。
烏弈姐姐把手機(jī)放到一邊,繼續(xù)剪輯町町傳送過來的視頻。
圭垚從記憶里翻出小娃娃喜歡的吃食,無聲地走進(jìn)廚房給小娃娃做了一碗手搟面。
手搟面端到町町面前,町町這才知道地魔媽媽給她做飯了。
手搟面上面還有心形荷包蛋~
町町眉開眼笑,抱著大碗,吃得開心。
圭垚知道這副身體需要進(jìn)食,也給自己做了一大碗。
兩人吃飯都安安靜靜的,圭垚快,町町慢。
九莓離開前寫了養(yǎng)寶寶的注意事項,吃完飯,圭垚帶小娃娃出門學(xué)習(xí)。
圭垚指著藥房的門匾:“濟(jì)。”
町町跟著媽媽念:“濟(jì)。”
圭垚拿著傳單指著最大的字:“價。”
町町補(bǔ)充這句話:“價格優(yōu)惠。”
圭垚心里松了一口氣。
九莓離開前叮囑圭垚,町町喜歡模仿人,讓圭垚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話,這樣外人不知道她結(jié)巴,町町也不會模仿了。
“棒!”
町町被地魔媽媽夾著胳肢窩放到了高高的臺階上,聽見地魔媽媽夸她,笑著抱住媽媽的頭。
圭垚脫下寬大蓬松的羽絨服,把町町放在她的肩膀上,讓小娃娃的兩條小短腿盤著她的脖子,再穿上羽絨服,戴上大帽子。
町町藏在媽媽和大帽子之間,吹不到一點寒風(fēng)。
兩人溜達(dá)著走到了兒童游戲樂園。
町町抱著媽媽的頭,看小朋友玩,眼神平靜,沒有渴望。
而圭垚看到他們拿著小鏟子和小水桶玩沙子,滿眼艷羨。
媽媽看的時間有點長。
“媽媽想玩?”
“嗯。”
小手捧住媽媽的臉,豪氣萬丈:“町町帶媽媽去玩!”
町町的豪氣終結(jié)在口袋里僅剩的五塊錢。
看看十塊錢門票價,再看看手里的五塊錢,町町認(rèn)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旁邊一個拖孩子回家的爸爸找借口:“天黑了,下一次再玩。”
町町慚愧地親一親媽媽,哄媽媽:“天黑了,下一次再玩。”
被親了鼻尖的圭垚心跳驟然加速,把小娃娃緊緊地抱在懷里。
小、娃、娃、親、她、了!
親!
小、娃、娃、喜、歡、她!
回到家,町町掀開惡鬼媽媽給她買的過家家小賬本。
町町牽著媽媽的手走到走到化妝臺前,戳一戳惡鬼媽媽買的口紅,對賬:“四十個煎餅~”
町町打開衣柜,踮起腳尖,摸一摸惡鬼媽媽買的鐳射羽絨服:“一百個煎餅~”
町町拿出小毛巾,擦一擦惡鬼媽媽買的亮晶晶高跟鞋:“三百個煎餅~”
町町超棒~
町町沒有亂花錢~
町町賣的煎餅都用來哄媽媽開心了~
圭垚抱起小娃娃,學(xué)小娃娃親她的樣子,親一親小娃娃的鼻尖。
藏在長發(fā)里的耳朵變成了粉紅。
町町捏捏媽媽熱乎乎的耳朵,捂嘴偷笑。
媽媽害羞了~
遠(yuǎn)處的教堂鐘聲敲了六下,町町睜開眼睛,臉蛋蹭蹭媽媽的手,安靜地看著媽媽。
這般靜靜地看著媽媽,心里都好開心~
町町眉眼彎彎地下床,抱著她的小臉盆出門,挖沙子。沙子有點重,她不急不躁,一點一點地運回家。
姨姨給哥哥買玩具會洗一洗再煮一煮,她看見了。
町町一趟趟地挖沙子,一鍋鍋地煮沙子,忙了一天。
地魔媽媽睡了一天一夜,町町不擔(dān)心~
惡鬼媽媽說地魔媽媽作息時間和町町不一樣~
地魔媽媽安心睡覺就好了~
町町可以照顧好自己~
町町有好好地照顧自己~
好好吃飯了,穿得厚厚的~
町町不能生病,其他媽媽會對地魔媽媽生氣~
町町給媽媽圈了一個角落,把煮好放涼的沙子全部倒在這里,再擺上大湯勺和小臉盆。
這是她給媽媽做的游樂園。
其他小朋友有的,她媽媽也有~
町町呼哧呼哧地搬完了所有沙子,趴在沙發(fā)上休息了好一會,再慢悠悠地起身打開餅干袋。
町町今天有好好地照顧自己~
獎勵一塊餅干~
町町搖晃著小短腿,開開心心地吃餅干。
吃完餅干,町町跺一跺腳,把鞋上的沙子全部抖落下來,慢條斯理擦廚房廚臺和地面。收拾好了沙子,町町慢悠悠地走到洗手間,踩著小板凳仔仔細(xì)細(xì)地刷牙,再拖出大水盆,在大水盆里放水,放二十秒涼水,放二十秒熱水,伸出的小食指小心翼翼地碰一下,再放兩秒熱水。
町町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鉆到媽媽的被窩里,再把軟軟的臉蛋放在媽媽的手上,枕著媽媽的手睡覺。
圭垚睡醒時已是第二天白天,她的夢里融入了町町其他媽媽的過往,糟糕透了,壓抑的怨氣,灼心的仇恨。
圭垚睜眼,強(qiáng)烈的仇怨讓她的眼睛渾濁如末日霧霾。
早已醒來的町町一直托著小臉蛋靜靜地等媽媽醒來,對上媽媽昏黃的眼睛,驚懼地跑遠(yuǎn),縮成了一團(tuán)。
壞媽媽回來了。
町町要痛痛了。
圭垚閉眼,想一想小娃娃,渾渾噩噩的腦子漸漸回歸清明。
“町。”
她嚇到小娃娃了。
町町縮在洗漱池下的櫥柜里,一動不動。
這個地方是安全的,壞媽媽找不到町町。町町只要安安靜靜就能等到黑巫媽媽回來。
圭垚走到洗漱池前,歪著頭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讓所剩無幾的魔氣外顯,像小娃娃的其他媽媽那樣。
因長期染發(fā)而干燥枯黃的頭發(fā)慢慢地變成雨后樹葉的顏色,呆板無光的眼睛慢慢地變成了光滑水潤的綠寶石,曾經(jīng)掐掉町町一塊塊肉的長指甲慢慢地變成了青蘋果的顏色。
圭垚照一照鏡子,滿意地點一點頭。
這樣就嚇不到小娃娃了。
“町。”
町町猛抬頭。
壞媽媽不會這樣喊町町。
柜門被打開,町町看見了綠油油的地魔媽媽。
圭垚抱她出來,親親她濕濕的額頭。
小娃娃被嚇壞了,出了好多的汗。
町町緊緊地抱著媽媽的胳膊,軟軟的臉蛋重重地壓在媽媽的鎖骨。
圭垚給小娃娃洗澡,拿大毛巾包住小娃娃,裹成一個小團(tuán)子,抱在懷里。
“媽媽~”
“嗯。”
“貼貼。”
圭垚打開衣柜,換上大領(lǐng)口寬松絨衣,下擺扎到褲子里,勒緊腰帶,把光溜溜的小娃娃從大毛巾里取出來,塞到她的絨衣里,只露一個小臉蛋,讓小娃娃的背和她貼貼。
陰霾全部消散,町町笑咯咯地貼著媽媽。
圭垚帶著小娃娃做早飯。吃飯時,町町還窩在媽媽的懷里,長著嘴巴讓媽媽喂。
“媽媽~去陽臺~”
圭垚走到陽臺,看見陽臺上的沙子和湯勺小盆,怔愣。
小、娃、娃、給、她、準(zhǔn)、備、的!
啊!
啊、啊!
啊、啊、啊!
“媽媽~喜歡町町嗎?”
“嗯!”
她、喜、歡、懷、里、的、小、娃、娃!
很、喜、歡,很、喜、歡!
“媽媽更喜歡沙子,還是更喜歡町町。”町町偷笑。
町町現(xiàn)在是心機(jī)小寶寶~
圭垚斬釘截鐵:“町!”
她、最、喜、歡、町、町!
町町心里開出了花,撲騰著小胳膊小短腿轉(zhuǎn)身,趴在媽媽的懷里,蹭蹭媽媽的脖子,再親親媽媽的下巴。
“媽媽喜歡什么都告訴町町,町町給媽媽買!”
“好。”
有了養(yǎng)媽媽重?fù)?dān)的町町從媽媽絨衣里出來,準(zhǔn)備食材,帶媽媽去賣煎餅。
她今天的目標(biāo)是兩百個煎餅!
給媽媽買彩泥!
【小寶寶煎餅攤來了!!!】
這則消息同時出現(xiàn)在藝術(shù)學(xué)院和土木工程學(xué)院的院群里,還沒有吃飯的兩大學(xué)院學(xué)生相距煎餅攤。
每個站在町町面前等煎餅的藝術(shù)學(xué)院學(xué)生都會給小寶寶講一講自由和凌亂的美。
而土木工程學(xué)院的學(xué)生都花式夸町町,還邀請町町參加土木工程學(xué)院和藝術(shù)學(xué)院下一周的舞蹈比賽。
土木工程學(xué)生:“我們團(tuán)體大作戰(zhàn),用氣勢壓倒他們!”
他們喊的響亮,心里虛。
在舞蹈這一塊,藝術(shù)學(xué)院比他們強(qiáng)太多了。贏了,那是奇跡。輸了,意料之中。輸方可以決定下一次的比賽內(nèi)容,他們已經(jīng)想好了下一次要比賽的內(nèi)容,就比數(shù)學(xué)!
讓藝術(shù)學(xué)院在考場哭!
一個土木工程學(xué)院的學(xué)生播放音樂,在等煎餅的間隙練習(xí)動作。這是學(xué)院整體活動,每個人都參加。他從沒跳過舞,每次練習(xí)都感覺身體不是自己的。
休息中的町町看著這個奇奇怪怪的大哥哥,滿臉的疑惑。
大哥哥在演喪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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