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皇宮假千金6
“四哥。”
蘇悠然一看見來人, 立馬露出笑容:“你這是去哪里了?剛才娘還念叨著呢。”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不由的向前迎了兩步,手也自然的從蘇景安掌心抽了出來。
蘇景安垂下眼瞼,收回手, 幾息之后重新抬起眼時, 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情緒。
蘇景熙小跑至近前,兩人這才發現他懷里還抱著個東西,鼓鼓囊囊,看著還不小,用一塊布遮擋著。
“什么。俊
蘇景熙嘿嘿笑著,將布掀起一角,蘇悠然往前探了探,忽地驚呼一聲:
“呀!”
蘇景熙把布拿來, 里面的東西完整的露了出來,竟是一只通體雪白的貓。
應該是剛出生不久,身體小小的,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 怯怯的來回打量。
似乎是覺得蘇悠然看著最可親,小貓兒對著她輕輕的“喵”了一聲,聲音又細又軟, 聽得人心都快化了。
女生總是對這樣的可愛生物無法抵擋, 蘇悠然美眸圓瞪,亮若星辰, 好似一眨眼愛心就能從眼里冒出來。
她半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 貓兒兩只前爪扒著“臨時小窩”的邊緣,抬著小腦袋向上望。
一人一貓,就這么互相對視, 莫名有種喜感,看得蘇景安和蘇景熙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要不要抱抱?”
蘇景熙將小貓從籃子里抱出來,他的手掌寬厚,直接一只手就能托住小貓:
“據說這是外來品種,毛毛特別軟和,你試試。”
蘇悠然小心翼翼的接過,小貓可能是突然被抬高,有點受驚,四肢緊緊的扒著她的手腕,生怕掉下去。
蘇悠然撓了撓它的下巴,安撫它的情緒。小家伙雖然還小,被毛卻又長又厚實,摸上去絲滑柔順,像張小毯子。
或許是被撓的舒服了,小貓兒突然舔了舔她的手,帶了點輕微的刺刺感,讓蘇悠然一下子笑出了聲。
好乖啊。
吸貓真的能上癮,尤其當這只貓顏值高、性子也溫順時,更是讓人愛不釋手。
但是它還小,又不能多帶出去,為此蘇悠然連出去的時間都減少了,
蘇天罡派人來請了好幾次都沒有請動,跑過來一瞧,竟是又多了這么一只小崽子。
氣得他一回含元殿就宣了蘇景熙,雜七雜八說了一堆,才在最后警告他,以后少送些玩物喪志的東西進宮。
再有下次,立馬將他打發到秋山書院讀書。
秋山書院是當世最聞名遐邇的高等學府,歷史悠久,聚集了諸多名人大儒,是所有學子都向往的讀書圣地。
即便經歷了前朝覆滅和多年的戰火,它的地位依舊沒有被動搖,反而越發崇高。
因為當年跟著蘇天罡打天下的能臣近臣中,就有好幾位都出自秋山書院。
大胤建立之后,蘇天罡為了彌補出身上的缺陷,不讓人議論他們皇家是泥腿子,沒有文化,曾將蘇景泰送到秋山書院讀了幾年書。
本是做做樣子,一是堵住天下人的悠悠眾口,二也是為了拉攏讀書人的心。
當時新朝初立,百廢待興,什么都缺,尤其缺錢和人。
把秋山書院高高抬起,就是想讓全天下的讀書人都知道他的態度:
即便朝代更替了,你們依然不變,所以快來報效朝廷吧!
那樣做的效果的確顯著,當年開的恩科前來參加的舉子們就比第一次多了一倍有余。
不過,也有后續煩惱。
貴妃見蘇景泰送去了,死活也要送蘇景民,連孫明德都來勸說,當然理由是冠冕堂皇、大義凌然的。
可把蘇天罡煩的不行,想了想也成吧,于是大手一揮,蘇景民和蘇景安接連被送了過去。
相當于做成了成例,每個皇子都要去秋山書院走一遭。
說起來,蘇景熙今年十五還沒去,跟他個哥哥比起來已經算晚的了。
誰讓他舍不得呢。
“要去也行,我跟然然一起去,皇子跟公主應該一個待遇,您不能搞重男輕女那一套!
蘇天罡舉起手邊的奏折就扔了過去:
“滾蛋!老子什么時候重男輕女過,我從來都是重然兒輕你們好吧!也不看看你們有哪點比得上我的然兒,是有她貼心啊,還是有她可人疼啊?”
他滿臉不屑的冷哼一聲:
“一群只會氣老子的討債鬼,還想讓老子重你們?呸!滾滾滾,看見你就來氣!
還想讓然兒跟他一起去學院?
也不想想學院里都是些什么人,除了上了年歲、只負責做飯灑掃的婆子外,還有一個母的嗎?
想把他的寶貝疙瘩放在一群男人中?
你咋不想著上天呢!
“反正然然去我就去,然然不去,我也不去。我們是雙胞胎,就是要一輩子粘在一起的。”
蘇天罡不扔折子了,他從御案后面站起身,準備直接上去踹這個不靠譜的兒子一腳。
想一輩子和然兒粘在一起?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蘇景熙一見情況不對,趕緊機靈的竄了,邊跑還邊喊:
“我去找然然,問她想不想去!”
反正不管你現在是如何堅決不同意,假如然然當真想去,你還是拿她沒辦法。
決定權從來不在你,而在于然然。
蘇天罡:……
這個不孝子,他是存心想氣死他老子!
魏英忙端著茶上前:“皇上消消氣,四皇子還年幼,有些淘氣在所難免,您就看在他與公主殿下最親近的份上,原諒他這一回!
不然真罰了四皇子,公主再來找您鬧一鬧,您還是得束手就擒,何必呢?
蘇天罡接過茶盞一口氣喝干,轉頭看了一眼魏英,好似看出了他心里的腹誹,剛才沒踹到兒子身上的腳踢上了他的小腿。
狗奴才,現在膽子大得連主子都敢編排了!
魏英假裝疼得不行,“哎呦、哎呦”的叫喚,看得蘇天罡又想踹他了。
“蕭鼎還在外面跪著?”
蘇天罡重新坐回龍椅,拿起了批到一半的折子,聲音平淡,聽不出是喜是怒。
魏英也不敢耍寶了,收了所有表情,低眉順目、垂首恭立:
“是,蕭大人說是來請罪,已經在殿外跪了快兩個時辰了!
“呵,請罪?”
蘇天罡大筆一揮,一個大大的“不準”眨眼間就落在了干凈整潔的紙張上。
字跡大氣恢弘,力透紙背,仿佛也昭示著落筆人不爽氣的心情。
“讓他回去吧,教女無方,罰俸半年,職位……降一等!
“是!
魏英倒退著往殿下而去,罰俸不罰俸的,根本無足輕重,做到京官的人哪個又是只靠著俸祿過日子的?
重點在后面啊,職位降一等……
要知道,官位上了品后想往上升有多難啊,不熬個十來年或是有什么突出貢獻,根本別想挪位置。
熬的艱難,想下去倒是快。瞧瞧,只這么一下,多少年的辛苦奮斗全一朝化為烏有了。
而且皇上還沒說降多久,后面能不能官復原職都是兩說。
若是皇上直接提拔一人取代他的位置,那這個蕭鼎的前程估計也就止步于此了。
所以說,妻賢夫禍少還是很有道理的。
教養女兒是內宅婦人的事,教養成那樣,可不就是做妻子的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嗎?
怨不得旁人。
魏英在心里搖了搖頭,沖撞了公主就要做好被連坐的準備啊。
可是這個蕭大人倒好,不但沒有及時去向公主賠罪,反而大張旗鼓的跪在了含元殿前。
他這是想干什么,讓別人看看皇上是如何刻薄功臣的嗎?
還是說他以為憑借著他過往的幾分功勞,來跪上一會,就能全身而退了?
也不想想,他們皇上是多么護短的人,尤其大公主更是他的心尖尖,誰都碰不得。
看來真是被繁華迷了眼,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
那邊蘇景熙也在說同樣的話:
“看來是受的教訓還不夠深,我記得他們家送了兩個女兒進宮?”
他從含元殿出來瞥見殿外跪著人,派人去打聽,這才知道還有這么一碼子事。
蘇景熙目光陰冷,竟敢對然然不敬?
“把另一個也打發出去,再讓人告訴她緣由,要怪就怪她的好伯父自視甚高,根本沒將她的前程看在眼里!
他就不信了,被親人帶累的以后婚事都艱難的蕭淑珍會心里不存了怨憤。
有怨憤,就會想報復,而她身處內宅,能夠得著的無非就是那個蕭淑慧。
蘇景熙冷冷一笑,狗咬狗去吧。
他從來不是什么風光霽月之人,不過是那個人喜歡他開朗陽光,他才做出一副不染陰霾的模樣。
實則他最是睚眥必報,尤其涉及到她。
“四哥,你在嗎?”
門外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漸行漸近,蘇景熙幾乎是立刻揚起了笑臉,大踏步迎了出去:
“在,怎么啦?”
蘇悠然懷里抱著新寵小貓兒,對著他歪頭一笑,明艷逼人:
“我想去慈濟寺給母后求個平安符,順便賞賞桃花,四哥能陪我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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