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有人惦記
第二十五章
“大哥你等一下。”
李銳言面露不解,明明事情說得清楚了,還有什么事要商量。
“等下次我休沐的時候,大哥領著我打獵去吧。”
“可以是可以,就是……”他去倒是可以,就是這個許敏,她一個小姑娘在家怕是不太方便。
“她外祖母說想她了,等那時候去送她先去外家住住。”
許正元這個捕頭聽著是風光,一個月到手的工錢也才三兩出頭,三兩銀子聽著是不少,但隔三差五要請上司同僚喝頓酒,所有也才將將夠用,更何況許正元想給許敏攢些嫁妝出來,自然是想多掙點銀子。
“那好,你什么時候想去,就到水牛村村尾找我就是了。”只是件普通的事,李銳言答應的也爽快。
現在的穆清已經能獨當一面,穆嘉也樂個清閑,能時不時留意謝星廷的動靜。
穆嘉在回去的牛車上盤算,想著下次再來就改弄缽缽雞形式,就是現在買不到冰,煮過的串串也不能過夜,只能是早上煮熟之后過冷水帶走。
現在穆嘉和李銳言的關系很是尷尬,穆嘉覺得李銳言幫自己實在是太多太多,只要他跟著一起擺攤都會幫忙照看謝星廷,怕他們晚上不安全,大老遠抱了土豆回來。
樁樁件件穆嘉都記在心里,可是兩個人現在的關系,也只能不冷不淡叫聲弟弟。
李銳言把牛車停到他家門口,幫忙把東西搬下來。
“最近有媒婆一直在你家轉悠,你……你有個準備。”
李銳言一愣,連忙觀察穆嘉的神色,穆嘉說完轉身就走,沒讓他看出什么。
“好。”
穆嘉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回事,明明只是想告訴他一下。
還沒等他想明白自己這反常的行為,李銳言拿著東西又過來了。
他送回來的籃子里放著兩只處理干凈的野雞,穆嘉把東西放下,沖他點點頭什么都沒說,走了。
“是小叔送過來的吧?小叔真厲害,我下次還要跟著去。”
就單從這一天算,穆嘉都不知道聽了多少個“小叔真厲害”。
穆嘉看著兩只雞也發愁,不知道該怎么吃。
“你知道村里哪有荷葉嗎?”穆嘉把謝星廷叫到身邊,村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沒人比他們小孩更清楚。
“知道。”
“那你領著小清叔去摘幾片回來,盡量摘一些大的,”看謝星廷轉身就要走,穆嘉又想起一件事,連忙叫住了他,“你回來告訴小叔,就說明天遲半個時辰再去,以后也是這樣。。”
穆嘉把野雞洗干凈腌好,今天是吃不上了,做了些菜飯,再炒個雞蛋就著吃。
穆嘉做好了飯,分給李銳言滿滿一大湯碗,穆清兩個人還沒回來,只能他自己去送,剛走出院門就聽到了那媒婆的聲音。
“李獵戶,李獵戶在家不?”
魏老婦的表侄女去年嫁到了水牛村,她也是在那天的喜宴上看過李銳言一次,知道他是個獵戶,手藝不錯,家底也厚實,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成親。
自從上次在城里見過李銳言,魏老婦也就起了心思,拿了五個雞蛋去找吳媒婆,想讓她幫著打聽打聽。
吳媒婆是個媒婆,對著十里八村的情況知道不少,告訴她這個李銳言到現在也沒成親。
這讓魏老婦心思活絡起了,這男人長得高高大大,又有打獵的手藝,跟著他不愁吃穿。
更不要說他還服過兵役,至少這十幾年都能省個徭役錢,一年二兩,十年就是二十兩,他們莊稼人一年到頭累死累活也才夠一家人的嚼用。
魏老婦越想越覺得美,她姑娘長的不差,身段也好,就是和離回家名聲差了點。
“魏家的,魏家的在不?”
聽到院子外有人在叫,魏老婦洗干凈手出門去看。
“快進來坐,我給你倒上壺好茶。”看到來人是吳媒婆,魏老婦臉上的笑也真誠了幾分。
“哎呦,咱們莊戶人家哪喝得了茶,白水就行。”
魏老婦本來也是說說,她家根本不買茶葉那老貴的東西。
看吳媒婆這么識趣,魏老婦也順坡下驢,倒了一壺熱水。
兩人坐定,開始商討正事。
“小翠,我也不瞞你,我這個女兒命不好,出了這檔子事兒,我這心里也是疼啊。”魏老婦眼淚來的也倒是快,拿手絹擦了擦眼角。
魏老婦和吳媒婆本就是一個村出來的,兩人之間的關系也說得過去,因此看到魏老婦在她面前老淚縱橫,吳媒婆也是趕緊安慰。
“我還不知道你,我替你去李獵戶那兒看了。”吳媒婆吹了吹杯子里的熱水,端起來抿了一口。
“你這是要急死我呀,看的怎么樣?”看吳媒婆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魏老婦就是著急也不敢明說,生怕她一不開心壞了自己姑娘的好事。
“你瞧瞧你,我不過是喝口水,你就急成這樣。”吳媒婆心里得意,自從她當上媒婆,村里人家誰不高看她一眼。
見魏老婦還是一臉不悅,吳媒婆也只好講這幾天打聽到的事兒。
“這個獵戶啊,家里蓋的青磚瓦房,亮亮堂堂五六間大屋,”隨即湊過去,兩個人緊挨著,一臉神秘地補充:“家里還養著牛咧。”
吳媒婆連著堵門好幾天也沒見到個人影,最后直接用一把花生買通了個小孩,叫他看到李銳言回村就來告訴自己。
這方法實在不錯,她也在昨天堵住了李銳言,只不過那獵戶也是不識好歹,堵著門不讓她進。
吳媒婆也不在意,從縫里大致看了院里的情況。
李銳言看她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什么,干脆沉著臉趕人,臨走前還聽到牛“哞”叫了一聲。
吳媒婆看時間還不晚,去其他人家門口轉了轉,確定他們都沒養牛。
她講完知道的情況,說要到晚飯時間,她趕著回去做飯,就要走,魏老婦也沒辦法,只好送她出門。
“老姐姐,這李獵戶可是個香餑餑啊。”
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說了這句話,沒等魏老婦細問,人已經走到胡同口了。
村里的土墻不隔音,她女兒何玲在隔壁聽了個清清楚楚。
“你也都聽到了,是怎么個想法啊?”
“我沒什么想法,反正我就是不愿意。”何玲坐在床邊一臉無所謂,繼續繡著手帕。
魏老婦看到何玲是這個態度,心里不由得惱火,一把搶過女兒手里的針線,“這個獵戶我看著不錯,他打獵這些年來攢的家底比那黃家也差不了多少。”
“娘,我能繡花織布,養的活我自己。”自從被黃家趕出來,她也想明白了,不論這個男人千好萬好,只要碰到他的錢,男人就能立馬翻臉。
女人還是得有銀錢傍身,要不然怎么會有嫁妝這一說呢?
任魏老婦磨破了嘴皮子,何玲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說什么也不肯去相看。
魏老婦也是沒辦法,只能找個時間,自己去看看。
這邊李銳言經歷了媒婆上門,恨不得第二天就上山,最好能躲得遠遠的。
本來他自己就能走,但和謝星廷在山上做了約定,謝星廷想去也要帶上他,更可況許正元捎了口信過來,估計這次要和他一起上山。
一聽李銳言這么著急上山,穆嘉猜大概是和媒婆有關,沒想到小伙子年紀輕輕竟然是恐婚一族。
李銳言一說要去山上,謝星廷也非要跟著去,穆嘉拗不過他,只能像上次那樣做些醬料,好歹讓他們吃得好點。
李銳言對于穆嘉做的醬料也是非常滿意,他早就想跟粉條那樣,向穆嘉買上一些。
穆嘉幫了他這么多,他左想右想不知道該回點什么,計算著那家獵戶添了狗崽,到時候抱過來兩只。
早上他家來了個年輕漢子,沒耽誤片刻就大包小包上了山,誰曾想下午媒婆帶著一個老婦就過來了。
現在日頭長,左鄰右舍在晚飯后都會互相串串門子,鐘奇就常來他們這兒。
自從做生意開始,穆清跟著他從早忙到晚,沒怎么和以前交好的小哥兒來往過,謝星廷也是這樣,只是每天雷打不動的去李銳言那里。
看到鐘奇愿意來他們這里串門,穆嘉也都歡迎他來,就連土豆也認識他了,每次他過來,土豆都象征性叫兩聲。
現在天氣熱起來,土豆也開始換毛,冬天長出來的長毛都浮在身上,東一塊西一塊的。
穆嘉也是心疼它,鋸了個木梳出來給它梳梳毛,。
土豆躺在穆嘉腳下,感受著身上的動作愜意地瞇著眼睛。
鐘奇看到這場景也覺得舒心,他那個婆么見不得他歇一會兒,指使他干這干那,這還是自己借口要做針線活才避出來。
“我聽說最近村里有偷狗的,你們夜里還是小心一點。”
鐘奇知道這兩個人幾乎每天都在城里擺攤,對村里發生的事兒不怎么了解,但現在他們關系不錯,也樂意告訴他們一些村里的消息。
穆清也是見識過偷狗賊的手法,就是饅頭里裹上點蒙汗藥,等狗吃了就帶走。
穆嘉也明白鐘奇告訴他們是好心,他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裝上一盤謝星廷帶回來的桑葚讓他帶回去嘗個鮮。
“這么大的桑葚,你這是從哪里摘的?”鐘奇很是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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