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魂漂十多年
聽到后面的戲詞,我就說:“她前面唱的是戲文之中潘金蓮的遭遇,而她后面唱的似乎是她自己的遭遇。”
此時張婉慕也在旁邊說:“我聽懂了,這次她唱的什么,我聽懂了,上次的時候,我根本聽不懂!”
此時戲臺上的花旦再唱:“嫁夫不是男子漢,叫我喝血吞淚心怎安,同時父母生來爹娘養,我的命咋如此不堪。”
這句臺詞的最后一句也是改了,原來戲詞的大致意思是,兄弟倆一個長的好看,一個長的丑。
是在拿武松和武大郎做比較。
唱到這里的時候,花旦忽然停了下來,周圍的鑼鼓點也是猛然停了下來。
花旦呆呆看著我們,她的臉上全是血……
這個時候,我微微轉頭,就發現不遠處走來一個另一個老頭,他背著手,身體挺的筆直,看起來還很硬朗。
他老遠就問我們:“你們好,晚上有地兒住沒,我家有空位置!”
說話的時候,老頭兒還忍不住多打量了姚慧慧和張婉慕幾眼。
這老頭兒的妻妾宮不干凈,黑灰之氣懸而不去,說明玷污過別人,而且還有可能間接導致那個人給丟了性命。
看到這里,我不由地看了看臺上的花旦。
她死死盯著我們身后的老頭。
這個時候催命就對老頭兒說:“我們已經定好位置了。”
老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然后轉身就往回走了。
花旦這才沒有盯著老頭兒看,而是把目光又投向了我們這邊。
下一秒,臺上的花旦就消失了,一股陰氣就對著那老頭飄了過去,再接著,花旦落到那老頭兒的后背上,緊緊扣住了老頭兒的脖子。
張婉慕立刻說:“上一個被戲臺吃了的老頭兒,也是這樣的……”
我點了點頭,隨后從背包里取出一張束魂符,我將其往空中一拋,符箓“轟”的一下燃盡,然后一道氣鎖從火焰之中飛出,直接飛向了那個花旦,頃刻間氣鎖就把花旦給鎖住。
我勾了勾手指,氣鎖便“呼啦”一下,帶著花旦飛回到了我的身邊。
徑直落在我眼前的地面上。
那老頭兒毫無察覺,而且越走越遠。
花旦抬頭看了看我,眼中并未露出多少的懼色,而是開口問我:“你想做甚?”
我說:“我是來替你解決問題的,從你剛才沒有唱完的戲詞之中,我已經大致知道了你身上的遭遇,不過我要是幫你了卻心結,那就需要你把更詳細的事情講給我聽。”
花旦問我:“你敢殺人嗎?”
我說:“自然是敢的,不過有些人也是不能亂殺的,你若是想要我殺誰,得給我一個他非死不可的理由,還得給我足夠多的好處,我這才能幫你動手。”
花旦說:“我沒有好處給你,你放開我,還是我自己動手吧,等我殺了那人,你再來抓了我,或者干脆散了我的魂魄。”
我搖搖頭:“你覺得我會讓你一個臟東西當著我面殺人嗎?你把我當成什么了?擺設?”
說話的時候,我身上的威嚴,也是不由散發開來。
花旦的臉上這才略微驚懼。
她沒有過多看我,而是第一時間看了看戲臺的位置。
我也順著她的眼神看了幾眼戲臺。
隨后,我便徑直走向了戲臺跟前,然后右手微微伸出,撫摸在了戲臺之上。
整個戲臺仿若都在微微抖動。
我能感覺分散在戲臺周圍的那些陰氣,也是迅速聚攏了過來,它們瞬間依附在戲臺之上,想要保護這個戲臺。
我則是慢慢地說了一句:“沒想到啊,你竟然有了如此高深的修為,死物成妖,聚氣成靈,若是沒有天華地寶的滋養,單靠日月普照,自我覺醒,怕是千年、萬年都不會有這樣的機遇。”
“可這戲臺蓋了也就幾十年吧?”
“嗯,不是戲臺,是埋在戲臺下面的某樣東西!”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讓那個花旦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等她說完她的事兒,我再來問你的事兒。”
“第二個,我現在就把靈體從戲臺下揪出來,我這手就放在這里,能不能做到,你自己感受。”
聽我這么說,廖瞎子微微側耳,云霄也是扶了扶墨鏡,顯然這些他們是不曾發現的。
姚慧慧、催命、徐青這些就更不用說了。
張婉慕則是問了一句:“他在跟誰說話。”
廖瞎子就說:“跟那個臟東西的后臺!”
說著,廖瞎子指了指花旦那邊。
這個時候,戲臺上的氣息在抖動了幾下之后,也就安靜了下來,再接著一連串鑼鼓點的聲音,便傳到花旦的耳朵里。
我們聽不懂什么意思,可花旦卻是如同泄了氣一般看著我說:“你很強,就算是戲神,也護不住我!”
戲神?
這戲臺里的小玩意兒也不怕折損了福緣,竟然敢享受如此名諱。
我沒有吭聲,只是冷冷地笑了一聲。
我再勾了勾手,被氣鎖捆住的花旦,便被帶到了戲臺跟前。
同伴們也都跟了上來。
廖瞎子、云霄,也都伸手摸了摸戲臺,感受了一下戲臺的氣息。
他們不感受還好,這一感受,戲臺直接“啪嗒”掉下一大塊的墻皮來。
整個戲臺的陰氣,也是更亂了。
我的氣息內斂,修為顯低,可廖瞎子和云霄就不一樣了。
一個是高階的天師,一個是即將化蛟的大妖,這些都是戲臺下面的小東西惹不起的。
見狀,他們也是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而后廖瞎子就說:“原本以為我沒有發現,實力應該強一些,可現在看來,它也就三等真人的水準。”
云霄也是開口說:“的確,不過它的隱匿神通,卻是八階以上天師都沒法媲美的。”
說到這兒,云霄便問我:“你是怎么發現的?”
我道:“花旦往這邊看了一眼,我就尋思著過來查看一下,這不就發現了。”
聽著我輕描淡寫,云霄也是搖搖頭。
我這個時候看向花旦的方向說:“講講你的事兒吧,若是你身上真有什么大的冤屈,我會給你做主的。”
花旦這才開口:“我原本是一個梆子戲團唱花旦的,那年平虎臺這邊新建了一個旅游區,它們村為了慶祝旅游區開始營業,就請了我們戲團來這里唱了七天的戲。”
“我老公和我在一個團里,可他為人軟弱,在團里有好幾個男的老騷擾我,他連屁都不敢放。”
“我記得最后一天,我們唱武松全本,唱完戲,村里的領導就請我們全團的人吃大席,他們搬了好多的酒,要求我們團里每個人都要喝,如果不喝,就不給我們結尾款。”
“所以,那天我們團里好多人都喝多了。”
“當時幾個村干部分開送喝醉的人去休息,我也是喝醉之一,因為我替我老公擋了好多的酒。”
“那天已經很晚了,大家就算沒喝醉的,也喝迷糊了,而且團里的人好多也在鄉親家里住。”
“我住的那戶,恰好是一個村干部。”
“他和另一個人,他們先把我老公送回去,然后再送我,可他們沒有把我送回家,而是把我帶到了村邊的莊稼地里。”
“其實我在感覺到身體不對勁兒的時候,我就想著反抗,可奈何我實在喝的太多了,身體根本用不上勁兒,所以我就被那兩個人給糟蹋了。”
我道:“剛才的算一個,之前她看到被戲臺吃了的也算一個,是他們兩個人嗎?”
說話的時候,我指了指張婉慕那邊。
花旦點了點頭。
我這才問:“你叫什么?”
花旦搖頭:“忘記了,我被他們糟蹋之后,回到住處,我就跟我老公說了,可他根本不敢去找那兩個村干部,就說報警處理,那個村干部估計也就醒了,聽到我老公要報警,就找到我老公,給了我老公一萬塊錢,還說我老公敢報警,就打死他!”
“我老公最后就真的沒有報警,就算是我報警,也被他給攔下了。”
“后來離開平虎臺,回到家里,我整日以淚洗面,鄉親們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閑話,說我是潘金蓮,后來我實在忍不了,就從我們村兒后山跳下去,給摔死了,我就算是變成了鬼,我死的時候,臉上濺出來的血,也是還在的。”
“摔下去的時候,我并沒有立刻死,我的意識還存在了好幾分鐘,那幾分鐘,我很難受,很痛苦,可我就是沒有后悔!”
“我死了之后,我的魂魄飄了十多年,然后在前不久,我飄到了一個車站,然后我跟著一群學生上了一輛車,讓我驚奇的是,我竟然飄到了平虎臺,飄到了我受害的那個村子,我要報仇!”
“更巧的是,我一下車,就看到害我的那個村干部在停車場里面跑圈!所以,我就迫不及待地掛在了他的身上!”
說到這里,花旦忽然停下,我則是問了一句:“如此說來,戲臺里面的東西,你也剛認識不久了?”
花旦點頭!
看來,這里面還有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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