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疑惑和賭約
“老四這是怎么了?”方綿綿剛洗好澡出來,就看到容菁寒吃力地?fù)嶂蝈\然。
“她睡著了。”容菁寒尷尬地笑了一下,總覺得老四不是睡著了這么簡單的。可是她剛才特地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身上沒有可疑的痕跡。現(xiàn)在她也郁悶的很,就感覺好像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樣。
“喝酒了?”方綿綿上去扶住沈錦然,湊上前嗅了嗅,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她身上一點酒味也沒有啊。老四搞什么?怎么會睡得這么沉?”
“誰知道……”容菁寒嘀咕一聲。
“你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嗎?你不知道誰知道。”
“哦,是啊。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就在角落里睡著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呵呵呵,我也覺得奇怪呢,老四真是個奇葩。”容菁寒故作大方地笑了笑,把心虛都掩藏在燦爛的笑容之下。
她答應(yīng)了顧老大不說,那肯定就不能說,否則……
她想都不敢想。
“剛才李觀言打了十幾個電話過來,問老四到哪里去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估計李觀言要殺人了。好了好了,本來還想讓老四打個電話過去的,不過看樣子她是醒不來了。你先把老四的手機給我,我給他打過去,免得人家擔(dān)心。”
“哦。”容菁寒把沈錦然扶上床,把她的手機遞給她。
方綿綿沒好氣地接過沈錦然的手機,責(zé)怪道:“老四現(xiàn)在還是未成年少女,你不要帶她到處亂跑,要是遇到壞人怎么辦。老四這么漂亮,要是有個什么意外,我們怎么交代?你也真是的,回來這么晚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不知道我們會擔(dān)心你們的嗎?”
方綿綿終于有了大姐的模樣,訓(xùn)導(dǎo)起人來還真是像那么回事。
容菁寒低頭不語,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今天的事情的確是她的錯,不過她的確不是有心的。因為擔(dān)心老四,擔(dān)心的要死,所以沒有想到其他的事情。
“算了算了。”方綿綿噼里啪啦地講了一堆之后,感覺有些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不再炮轟容菁寒。她懶洋洋地打開沈錦然的手機,撥通了李觀言的電話。
那邊的李觀言,一天沒有沈錦然的消息,急的要死,正想著要是再找不到人要不要去報警的時候,電話就響了。
是沈錦然的專屬鈴聲……李觀言心里一喜,連忙按下了接聽鍵。
“然然,你今天去哪里了?為什么不接我的電話?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急死了。你要是再出現(xiàn)我都要去報警了。”
“……”方綿綿沒想到平常對人這么冷淡的李觀言竟然一下子說出這么多話,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然然,怎么了?你怎么不說話?難道你生氣了?”李觀言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對你這么兇的,我只是……”
再這樣下去,表白的話都要出來了。方綿綿身體抖了一下,顫巍巍地說道:“那個……那個……其實……”
“你是誰?為什么拿著錦然的手機?”李觀言一聽聲音不對,態(tài)度馬上就冷下來了。
靠,要不要差距這么大。方綿綿在心里狠狠地罵李觀言重色輕友。(某嵐:咳咳,那個……他什么時候跟你成為友了。某方:朋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某嵐奸笑:那朋友的男朋友,豈不是……某方掀桌:你丫的不要這么齷齪,老娘是這種人嗎?某嵐:明顯就是某方:……)
“我是老四的室友,咳咳,不好意思,平時叫習(xí)慣了。我是沈錦然的室友,我叫方綿綿,我……”
“沈錦然呢?”李觀言不耐煩地問。
方綿綿怒:“你丫的搞沒搞清楚,要是她現(xiàn)在能聽電話需要我這個炮灰出來給你發(fā)泄嗎?”
“對不起,她怎么了?”李觀言能屈能伸。
“額……”方綿綿沒想到他竟然這么……于是放柔了語氣,“老四她剛回來,可能是因為太累了,所以睡著了。”她還是沒有把老四睡得跟死豬一樣這件事告訴他,她倒是不是怕他擔(dān)心,只是單純地覺得這樣說一個女生好像不怎么好。
完美的老四,這個形象要保持好。
“她今天做什么去了?”
李觀言越想越覺得不舒服,以前她讀高中的時候,每天忙著學(xué)習(xí)倒是還好。現(xiàn)在到了大學(xué),原以為她能活在他的掌控之內(nèi),可是現(xiàn)在他卻越來越感覺事情變得沒有那么簡單。那個好不容易才對他產(chǎn)生依賴的女孩,現(xiàn)在有了朋友,此刻她又有了新的人可以依賴。他在她心里的地位好像又變低了。
這算是什么事兒啊。
“她陪我們寢室的一個女生去見親戚,大概是路太遠(yuǎn)了,公車坐得太累了。”方綿綿編起故事來也一點也不含糊,連她自己都差點被騙過去了。
“哦,幫我照顧好好照顧她,有機會我請你吃飯。”李觀言識時務(wù)地要和她寢室的幾個人打好關(guān)系,借此套取第一手的資料。
這丫的典型的有奶就是娘啊,剛才還對人家室友不假辭色,現(xiàn)在馬上變了態(tài)度。不得不感嘆,沈錦然身邊的男人都是極品……腹黑到死的極品男人。
“哦。”方綿綿也沒有想到他態(tài)度這么好,頓時對他的不滿就消失殆盡了。她大度地覺得剛才一切只是因為他關(guān)心則亂,所以亂發(fā)脾氣,其實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被騙了吧。)
“明天讓然然給我打個電話。”
“我會的。”方綿綿拍著胸脯保證道:“明天老四起床的第一件事肯定是給你打電話,如果她不打,我就不讓她下床。”
難得遇到這么義氣的“戰(zhàn)友”,李觀言難得好心情地笑了一聲。
方綿綿聽著電話里那低沉的笑聲,心肝“撲通撲通”地跳啊。她連忙把手機拿離自己的耳邊,“今天很晚了,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好,謝謝你了。還有,剛才的事情對不起了。”
“沒……沒事……”
方綿綿聽著電話里的嘟嘟聲,有些愣神。過了幾秒,她忽然驚叫起來,“媽呀媽呀,我這是怎么了,尼瑪,這是老四的男人啊。妖孽啊,妖孽,光是一個笑聲就這么銷魂了,一般人怎么消受得起。”
果然還是妖孽和妖孽在一起比較合適。方綿綿忽然覺得李觀言和沈錦然實在是很搭,兩個都是害死人不償命的妖孽,就讓他們兩個互相禍害去吧,不要搭上她這個無知的人類,她一點也不想做炮灰。
“行啊,跟李觀言這么多話說,你們不會是……”
“你瞎說什么啊。”方綿綿怒視容菁寒,“我是那種人嗎?李觀言再好也是老四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會對老四的男人有想法。”
“他們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男友朋友。”別人不知道,容菁寒心里跟明鏡似的。這沈錦然明顯對李觀言只是依賴而已,不過這李觀言到底愛慘了老四這個禍害。
唉,也不知道顧老大能抱得美人歸不。
“就算不是又怎么樣,李觀言就喜歡老四一個,身邊其他的女人一個都沒有。就算老四現(xiàn)在不喜歡他,可是時間一長誰知道呢?畢竟她現(xiàn)在才只有十六歲,要是我十六歲的時候身邊有這樣一個人,我肯定愛死他了。”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了。”她容菁寒就賭最后顧老大成功。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容菁寒甩了甩頭發(fā),笑得神秘。
“切,你丫的一直玩神秘,我可不相信你這一套,我就賭老四最終會喜歡上李觀言,老三你賭不賭?”
“好啊。”容菁寒微笑著迎戰(zhàn)。“我就賭他們兩個最后不會在一起。”
“賭什么?”方綿綿挑釁地看著她,眼里是必勝的把握。
容菁寒也毫不服輸,回?fù)舻溃骸叭羰悄爿斄耍恪彼器锏匦α诵Γ耙院竽憬Y(jié)婚的時候必須穿紅色的衣服。”
“坑爹呢,這是……”方綿綿氣得要死。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最討厭紅色,任何和紅色有關(guān)的東西她都避之惟恐不及,要讓她穿著紅色的衣服結(jié)婚這根直接殺了她沒有什么不同。
“怎么?不敢了?沒膽量?”
“誰說的。”方綿綿瞪了她一眼,“要是你輸了呢?”
“我不會輸。”因為顧老大從來都不會輸。
“切,你這樣算什么,大家都有賭注才有意思不是嗎?”方綿綿一定要整死這個卑鄙的女人。
“行啊,條件你開啊。”
“好啊。”方綿綿得意地看著她,慢慢說道:“要是你輸了,你就在婚禮上穿比基尼轉(zhuǎn)一圈。”
“你這女人,真狠!”容菁寒咬牙切齒地說道。
方綿綿攤了攤手,“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就知道你膽量不夠。”
“用我用過的方法來對付我?大姐你真是太搓了,賭就賭,誰怕誰,不過說好了到時候不能反悔,否則一輩子嫁不出去。”
“好啊,就這么定了,要是反悔的話,一輩子嫁不出去。”
“擊掌為誓。”
“擊掌為誓”
容菁寒和方綿綿相視一笑,“啪”地兩只手掌拍在了一起。
時隔多年之后,她們依然清晰地記得,因為那一個絕世女人而掀起的一場驚天風(fēng)浪。
她們回想起這場惡俗的打賭,兩個人既不是開懷大笑也不是后悔不已,而是一種很復(fù)雜的感覺。
她們早該想到的,如果命運這么容易被預(yù)料到,這樣就不是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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