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司燁一顆心突然怦怦直跳,急著開口,卻沒說得出話來。
那邊當(dāng)是他沒興趣搭理這種事情,又多說了一句:“我承認(rèn)是我多管閑事了,當(dāng)初剛撿到她的時候,就該交給醫(yī)院或者政府機關(guān)的。
我這腦子一抽,都帶回來好長時間了,你們司家不是最精通法律行業(yè)嗎,律所也那么厲害,我想拜托你,給支支招,看這怎么處理比較好。”
司燁聲音啞了:“多大年紀(jì)的女人?”
那邊凌雯應(yīng)聲:“估摸著,二十出頭,大概二十一二吧?”
正在凌雯身邊的白子航,立刻糾正她:“這么瘦小,頂多十六七吧。”
凌雯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白醫(yī)生,你眼睛是擺設(shè)吧。十六七未成年,有這么大的胸?”
白子航難堪得面色一陣白一陣紅:“你,你太齷齪了!”
誰還能盯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的胸看?
何況給床上的人換過衣服的,也只有凌雯一個。
那邊司燁急聲打斷了他們的話:“把位置發(fā)我。”
凌雯覺得有些奇怪,出聲解釋道:“司大少,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你來幫忙。
我只是想你對法律了解一些,你那邊也有不少律師,這人一直留在我這邊也不大合適,我只是想問問你,我是同意她自己去醫(yī)院好,還是怎么做比較好?”
司燁沉著臉起身,急匆匆出門時,拿著手機的那只手都發(fā)抖了。
他就像是突然抓住了很重要的東西,怕極了一不小心,那東西又會再一次消失不見。
在凌雯開口說她那邊撿了一個陌生女人的那一刻,司燁就有很強烈的感覺,那個女人或許會不會,就是沈言。
他清楚凌雯在清元海邊有一棟別墅,那別墅距離清元海才幾公里。
而凌雯生性大大咧咧,喜歡一些冒險的運動,大冬天沖浪潛水攀巖,對她而言都是常事了。
而且她一個月前才剛回國,會大半夜倒時差去海邊閑逛,也不是沒可能。
確實也有一種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就是凌雯剛好在海邊,救下了奄奄一息的沈言。
司燁拿了車鑰匙離開別墅,一邊著急回復(fù)那邊的話:“我現(xiàn)在過來,那人或許我認(rèn)識,麻煩你一定幫我看嚴(yán)實了。
無論如何,就算是先設(shè)法拖住她,也一定別讓她現(xiàn)在自己走了。我最快半個小時就到了。”
凌雯有些懵地應(yīng)了聲:“哦,行。”
那邊司燁上車開車,直接掛斷了電話。
凌雯還坐在床邊,看向床上又睡著了的人,怎么想也沒想明白:“我也沒說長什么樣,叫什么名字啊,他怎么就那么覺得是他認(rèn)識的人?”
她仔細(xì)回想剛剛自己說過的話,面色錯愕:“就因為,我說了她胸大?”
除了這一點,她還泄露了其他任何比較特別的信息嗎?
白子航嫌惡地瞪了她一眼,再一次斥責(zé)了一句:“齷齪!”
隨即他給沈言掛好點滴,一副多一秒都不想跟凌雯繼續(xù)待下去的表情,直接先離開這臥室,去了旁邊的客臥休息。
司燁說最快半個小時到,本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真就半個小時就趕了過來。
凌雯家里的一個保姆過來開的門,大晚上也沒看清楚來的人是司燁,本還想說先進(jìn)去跟凌雯說一聲,再讓他進(jìn)去。
結(jié)果司燁直接上手將她推到了一邊,莽莽撞撞直接往里面沖進(jìn)去了。
本來面色還很客氣的保姆,看這么個大男人直接往里面闖,立刻變了臉色大喊:“進(jìn)賊了進(jìn)賊了,快來人啊!”
白子航在樓下臥室休息,這個時候還在客廳里喝茶,聞言立刻起身往外面走,正看到“盜賊”司燁已經(jīng)沖到門口來了。
白子航看司燁雖然不像是盜賊,但這么一副來勢洶洶一句話都不說的模樣,想著可能是凌雯的仇家之類的,這是上門找麻煩來了。
白子航好說歹說攔不住司燁,無論問什么,眼前人也都不回答,眼看著男人進(jìn)來了,還要往樓上走。
現(xiàn)在還待在樓上的,除了凌雯,就是一個躺在床上幾乎毫無自理能力的病號。
白子航一時著急,大概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動手,直接從后面拽住司燁的肩膀,就跟人打了起來。
等打架到一半,白子航鼻青臉腫狼狽不堪,司燁臉上也掛了彩,凌雯才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
看向樓下這場面,凌雯嚇了一大跳:“你們這是干什么?”
白子航嘴里直喘氣,滿臉敵意地瞪著司燁:“你問他!你在外面欠了什么債,招惹了些什么人?!”
凌雯打著哈哈下樓:“白醫(yī)生,司大少,誤會誤會,都是自己人。”
白子航看司燁一百個不順眼,這男人簡直太沒禮貌了:“自己人,誰跟他自己人!”
司燁完全不搭理他的話,好像剛剛那場打架,跟他毫無關(guān)系似的。
他擺脫了白子航,立刻抬腳往樓上走:“人呢?樓上?”
凌雯點頭跟了上去:“嗯,在我臥室里,剛剛半夜的時候醒來了一次,現(xiàn)在又睡著一會了。應(yīng)該不是你認(rèn)識的人,天底下哪有這么巧的……”
她話音沒落,看向司燁急步進(jìn)了臥室,司燁的面色明顯大變,凌雯甚至都能聽到他轉(zhuǎn)粗的呼吸聲。
凌雯打住了后面的話,算是第一次見識了這么大的巧合。
凌雯試探著問了一聲:“你……女朋友?”
自從那溫知意走了之后,司燁在外面曖昧不清的女人就多了去了,莫非這個,是其中之一?
司燁走到床邊,再蹲身下去,渾身抖如篩糠,掌心小心翼翼抓住了床上沈言的手腕。
四十多天,整整一個多月了,他已經(jīng)想都不敢設(shè)想,此刻眼前的這一幕。
床上的人面部嚴(yán)重受傷,紗布剛被拆下不久,因為嚴(yán)重挨凍和受傷,臉上傷疤遍布,面容都有些模糊了。
可司燁清清楚楚認(rèn)得出來,她是沈言。
被他抓住的手顫了一下,床上的人感覺到觸碰和聲音,皺著眉頭,慢慢醒了過來。
司燁一顆心如同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他眼睛干澀得厲害,一片通紅。
“哥哥來了,哥哥接你回去。”
沈言極遲鈍地睜開眼睛,她看著他,沉默而無神,許久后才吃力開口:“我不回去,別告訴別人,我還活著。”
司燁面容顫動,搖頭道:“不行,爸媽都快要急死了,哥必須帶你回去……”
“求你,我不回去。”床上的人輕聲打斷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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