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七章強大的皇親國戚
趙伯姬清冷的嗓音飄蕩在龍首關四周。
「現查明,龍首關原守將毛水沝曾公開說過,他愿意棄暗投明,舉報右將軍云從龍。」
「毛水沝還說了,是云從龍讓他棄守龍首關的。」
「現在,毛水沝所舉報之事,死無對證。但是,毛水沝被刺殺一案,卻不能不了了之!」
「本大人現在就在這龍首關之中,特設「風聞箱」兩個,放于營帳之中。」
「上至包大人,下至普通士卒,任何人都可以風聞奏事,向本大人匿名舉報任何不法之事,舉報任何人!」
「一經查實,被舉報人重罰,舉報人則必有重賞!」
喏!
白山行營與鎮南三師齊聲領命。
至于如何找出匿名舉報人并論功行賞,自然不是方便明說的。
趙伯姬說完,讓出了主位,退到后面。
包丁對著龍首關守軍訓了幾句話,便解散了人馬,該干嘛干干嘛去。
包丁陪同著趙伯姬一同登上了龍著關南城墻。
這一段城墻是在舊城墻遺址之上北撤一段足夠安全的距離之上修建的。
采用的已經是白山國相當原子成熟的快速筑城之法。
那一段千瘡百孔的峭壁之上,仍是修建了兩座望塔,純粹就是針對獸潮偷襲的預警之用了。
包丁與趙伯姬登上了城門樓,看向江對岸。
大江北面,陽光普照,不時有京畿水師的哨船巡弋而過。
大江南面,鬼氣洶涌,直如活物,像是隨時就要擇人而噬。
親衛將城門樓附近的不相干人等全都請走,為樓上的兩位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趙伯姬攏了攏耳邊的秀發,漫不經心的問道:「毛水沝真的是被云從龍所射殺?」
包丁無可無不可的說道:「當時情形十分混亂,剛剛擊退獸潮,所有人都是筋疲力竭。那一箭,換了是我,也不一定躲得過去。」
「因此,除了殺人滅口之外,也沒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
趙伯姬點了點頭,無可無不可的笑了笑,說道:「「云從龍殺人滅口」的事件持續發酵,鎮南軍上下,人人自危。這樣其實比抓到云從龍的把柄或罪證的效果還要好。」
她接著話鋒一轉,又問道:「龍脊關那一邊,有什么動靜了嗎?」
包丁搖了搖頭,答道:「沒有太大的動靜。畢竟那邊有兩位武宗一位魂宗,我也不敢太張揚。不過.......」
「你說,如果我們加上聞名宗老三人今夜行刺云從龍,如何?」
盡管趙伯姬當時就是被云從龍聯手薩滿圍攻,她卻仍只是冷靜的分析道:「不可!」
「你知道為什么鎮南將軍可以在東山千里防線一手遮天吧?當做不會只是因為他的國丈身份!」
「那只是因為鎮南軍派系漢中有五位武宗,兩位魂宗。朝廷與鎮南軍一旦徹底鬧翻了,翰國恐將迎來一場內戰!」
包丁聽了,禁不住咋舌,便不再提議行險刺殺云從龍了。
趙伯姬岔開話題,說道:「趙叔當初在你手心寫下「龍首關」三字,讓你伺機圖謀龍首關。事情雖然有些出人意料,終歸還是達成了這個目標。」
「龍首關掌握在我們手中,京東港、桃園一線到京畿地區,基本上就穩了。這是一件大功,皇兄幫你記著呢!」
趙伯姬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皇兄罷了你攝政之職,我希望你能充分理解我們的苦衷。」
「果斷率白山行營南下雁北關、攻破白馬西關,換了是我設身處地,也會如此做。」
「其實大漠
之戰,順利程度遠遠超出我們預計。否則大潮興起之時,白山國的大軍與鎮北軍都還在大漠之中,根本不可能回援京畿。那樣的話,局面將對翰國來說更加的危急。」
「只是,如果不對你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加以懲戒,如何讓眾人信服?!」
包丁嘿嘿一笑,說道:「沒事!我明白!再說了,知道獨孤辰大將軍也被今上臭罵了一頓,我心里頓時就舒服多了。」
趙伯姬一雙美眸瞟了過來,忍不住剜了包丁一眼,弄得包丁連忙縮頭縮腦,不敢與之對視。
她接著說道:「目前的局勢仍是不容樂觀。」
「鬼谷之中的三位鬼帝受到瀚海鬼域被我翰國鏟除的影響,鬼谷之中的好幾波獸潮全部北上,勢頭較上一次大潮還要兇猛許多。」ap.
「此外,就連千島鬼域有不少海獸也頻頻襲擊翰國沿海。雖然有獄卒從中化解、分擔,卻也造成了沿海地區不少的傷亡的損失。」
包丁聽懂了趙伯姬的言下之意,皺起眉頭來,說道:「這么說來,武國所受到的影響遠比我們翰國要小。他們在劍冢山的防務已經足夠應對獸潮,不需要做出變動。」
「但是......武國布置鬼谷一線的兵力所需要面對的獸潮壓力驟減,他們應該不會想著在這個時候給我們翰國背后捅刀子吧?!」
「可是,彭郡之西,有龍首關,彭郡大湖之中有水師,不至于守不住吧?」
趙伯姬蹙著秀眉,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云從龍一事,我們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刺激到了那一位鎮南將軍,他或許還真敢干出一些引狼入室的齷蹉事情來!」
既然說到這個問題,包丁順勢就問了出來:「鎮南將軍好歹也是國丈啊!他這般的吃里扒外,到底是為了什么啊?」
趙伯姬的臉頰之上突然現出一絲嬌羞的神色,她咬了咬嘴唇,這才開口說道:「鎮南將軍支持皇兄繼位,后來成了國丈也是皇兄拉攏鎮南軍的手段。」
「不過,皇兄后來又迎娶了鎮北將軍之女,立為元妃。」
趙伯姬看到包丁對元妃這一稱呼一頭霧水的表情,只能簡單的解釋了一句:「所謂元妃,本為「元配」之意,指第一次娶的嫡妻。皇兄的意思自然是將王后與元妃并列了,只是稱謂不同罷了。」
「皇兄的本意是在統一乾玥大陸之后才會定下皇宮皇后之位,否則太早下了定論,翰國平空就會產生不必要的內耗。」
「再然后,鎮北將軍之女,元妃,先一步生了一個兒子。鎮南將軍之女,王后,這才生了一個兒子。」
包丁聽到這里便明白了過來。
鎮南將軍與朝廷潛在的矛盾,無非就是皇家后宮爭嫡之類的破事。
從法理上來說應該是立嫡不立長。
可是,一位王后,另一位是元妃,她們的哪一位王子應該是那個「嫡子」?
趙伯姬突然話鋒一轉,說道:「其實,柳如眉的母親原本是要嫁入王室,進行聯姻的。所以閣老大人才一怒之下不認自己的這個女兒。」
「此外,總司三位閣老都與王室進行了聯姻。皇兄與我的生母,就是閣老之女。還有,總司攝政大人其實是附馬爺。」
包丁眨巴眨巴眼睛,心想好復雜親戚關系,一時之間也只能是無言以對了。
聯姻,顯然加強了皇室與攝提司之間的緊密程度,是雙方之間一種非常好的紐帶。
這也是勢力強大的攝提司與占有大義名分的皇室之間經過相互磨合,而達成的一種妥協和共存之道。
趙伯姬瞟了包丁一眼,發現一向精明的包丁現在竟然像個呆子一樣,便忍不住撇了撇嘴,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等到包丁回過神來,趙伯姬又恢復那一副冷艷的模樣。
她對包丁說道:「好了,先不說那些。我經過京東港的時候,聽茶花魂師說了,他傳授了一些關于器陣的操控之術給你。」
包丁矜持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不是桔梗花語器陣,龍首關是必定守不住的。」
趙伯姬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包丁,說道:「我猜,你的心里是不是在想,器陣也不過如此嘛!」
包丁訕笑著連連擺手,說道:「怎么可能?器陣宗能夠成為魂師四大宗派,怎么可能像我這么膚淺?」
「油嘴滑舌!」趙伯姬沒好氣的剜了包丁一眼,這才繼續說道:「先拿最簡單的兩儀陣來說吧,兩件殞器,一個陣樞。看似簡單,卻至少能讓魂師的實力再翻番!」
包丁收斂了嬉皮笑臉,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趙伯姬繼續說道:「在正式開始之前,先要說明器陣當中的兩大類。一類是小陣,一類則是大陣。」
她指了指前方的大江,一邊大致比劃著,一邊說道:「小陣,用的是「踩水車」。踩水車是用于將水塘、溪流小河當中的水通過人力踩動而引導到田地進行灌溉的器械。」
「相對而言,大陣就十分簡單了,大陣是「水車」,靠著江河的水流就可以自行將水抽上來,通過竹管,到達水渠,灌溉田地。」
包丁聽到這里,臉上現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趙伯姬回到剛才說過的那個話題:「最簡單的兩儀陣,借助器陣,是為了獲得「踩水車」對魂魄元力的快速提取、運用。」
「畢竟單靠人手「舀水」的效率要低很多,同時魂魄晶石內的魂魄元力的量畢竟是有限的。」
「其中的關鍵便是:水無定勢!人雖然無法直接利用水或掌握水,但是借助水車之類的器具卻可以輕易的達到目的。」
包丁恍然道:「魂師雖然無法直接利用天地之間的魂魄元力和魂魄元力潮汐,但是借助器陣卻可以輕易的達到目的!」
趙伯姬糾正道:「大部分魂師是無法直接利用天地之間的魂魄元力和魂魄元力的潮汐,但是魂宗可以!」
「這一點,其實正是器陣宗劃分是否晉級為魂宗的一個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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