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清晨,白色飛機在第一縷陽光中從天空緩緩降落在了f國的國際機場。
一刻鐘后,許惟時見到了他的生意合作伙伴,剛寒暄兩句,一旁的阿勇接了個電話后就變得面色凝重起來。
許惟時掃了他一眼,眉心微微皺起,側(cè)頭問道,“怎么了?”
“喬遲出事了。”
“什么?”
一瞬的失態(tài)讓身邊的合作伙伴感到有些吃驚,許惟時意識到后,朝對方淡淡一笑,解釋道,“家里的狗丟了。”
對方露出了一個為他感到擔心的表情,寬慰道,“別擔心,小狗一般都會記得回家的路。”
許惟時點點頭,隨著合作伙伴一同上了車。
-
夜幕降臨,a市的出城公路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正往城外疾馳而去。
喬遲是被人從病房帶走的,當時他剛幫杰利剝好一根香蕉,就有一伙人沖進了病房,而帶頭那人正是前一天被他揍過的姜家公子,姜珥。
姜珥臉上的紅印還沒消,一臉睥睨地看著喬遲。
“是自己走還是我們幫你走?”
姜珥交往過的女朋友幾乎都是娛樂圈的人,所以杰利是認識他的,當他看到姜珥找上門來時,他才知道喬遲口中的傻逼肇事者就是眼前這個姜家公子。
“姜公子,喬遲不懂事。”
杰利一邊說著一邊從床上下來,“您給我個面子,咱們這事坐下了慢慢談。”
“給你面子?”
姜珥冷笑一聲,“你有什么面子?”
他不是娛樂圈里的人,自然不會給杰利面子,況且他這是被人當眾打了臉,現(xiàn)在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看著他身后的人一副要砸醫(yī)院的樣子,喬遲把香蕉遞到了杰利手里。
“醫(yī)生交代了,一天一根香蕉,防止便秘。”
說完他就對著姜珥冷聲道,“有事到外面去說。”
杰利正要去拉喬遲,結(jié)果被對方的人按回了床上。
看著喬遲被帶走了,他只好給許先生的助手打了電話。
黑色商務車內(nèi),喬遲的視線越過了身旁的壯漢看了一眼外面,輕笑道,“在a市不能談嗎?”
“談?”前面的姜珥側(cè)頭道,“你覺得我還會跟你談談?”
喬遲歪了歪頭,“你想怎么樣?直接殺了我?”
姜珥嗤笑一聲,“現(xiàn)在知道怕了?”
“不怕,當?shù)脑趺磿聝鹤娱_玩笑。”
“沒跟你開…”
話說一半姜珥突然反應過來,一瞬間,臉就變得通紅起來,他抬手就往喬遲臉上抽來,喬遲往旁邊一閃,他抽了個空。
“按住他!”
姜珥話音剛落,喬遲就被一左一右的兩個壯漢按住了肩膀,接著額角一疼,姜珥的巴掌打在了他昨天受傷的地方。
不一會,一道暖流從他額角流了下來,剛結(jié)痂的傷口又出血了。
姜珥還沒開始得意,喬遲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踢在了他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喘不過氣來,他埋頭捂著胸口氣急敗壞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正要動手,他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瞪了喬遲一眼,他拿出手機接聽電話。
“什么?”
許是對方說的話讓他感覺非常震驚,他回頭看了喬遲一眼,然后說道,“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對面不知說了些什么,他似乎被說服了,便說了句“好的”就掛斷了電話。
剛掛斷電話,他就回頭打量起了喬遲,喬遲被他盯得直犯惡心,便問,“在家你也是這么看令尊的嗎?”
這回姜珥倒是反應快,反擊道,“我一般都是這么看狗。”
“原來令尊是狗。”
“艸!”
f國,與合作伙伴談了一天生意的許惟時終于在觥籌交錯的酒會上有了一絲空閑,他對著阿勇使了個眼色,阿勇便走到他身旁低聲道,“喬遲被姜珥帶走了。”
許惟時的眼里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燈光下,酒杯中的晃動的紅酒倒映出一抹不安的光澤。
“他怎么惹到他了?”
阿勇回道,“據(jù)說是姜珥把喬遲的車撞了,姜珥倒打一耙,從醫(yī)院把喬遲帶走了。”
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許惟時對著朝他走來的合作伙伴點一下頭,然后迎上去說道,“抱歉,國內(nèi)有些私事纏身,今晚不能再與您共飲了。”
“咣”地一聲清響,酒杯碰撞之后,許惟時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趕往機場的路上,許惟時在看阿勇從網(wǎng)上整理的視頻。
a市這幾天天氣不好,視頻背景是陰沉沉的天空,他看著喬遲從側(cè)翻的保姆車上跳了下來,然后拿出手機打電話,過長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他整個人看起來和天空一樣陰沉。
之后看著他將姜珥揍翻在地,許惟時不禁輕笑了一聲。
阿勇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見他此刻的表情似乎要比剛才輕松了一些。
視頻繼續(xù)播放著,喬遲扶著車門對著車內(nèi)呼喊,直到里面的人好像回應了他,他那張陰郁的臉上才露出一個笑容,一瞬天晴。
平板被許惟時扔在了旁邊,他仰起頭,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怎樣,一閉眼就是喬遲臉上的那兩道血痕。
仿佛整個畫面都是黑白的,只有那兩道血痕紅得觸目驚心。
姜家對他來說太特殊,他如今能走到今天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拿回屬于他的東西,他還沒做好充分的準備,他還要等,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再朝姜氏集團出手。
可是喬遲該怎么辦…
許惟時靠在車上,手機在他手中被攥了很久,但最終還是被放在了一旁。
他只是喬遲,不是白越生…
或許,即使是白越生,他也無法在這兩者之間選擇白越生。
路上的燈明暗交替著一晃而過,許惟時冷聲問道,“還有多久到機場?”
“快到了,先生。”
b市,一條寬闊的江將其一分為二,江岸兩邊,無數(shù)霓虹將城市的夜景映照在江上,然后在這黑色的水波紋中慢慢進入人們的夢鄉(xiāng)。
黑色的商務車從跨江大橋上飛馳而過,姜珥回頭看了喬遲一眼,接著便拿出手機給他的堂哥打了個電話。
二十分鐘后,車停在了一棟別墅門口,喬遲被兩名壯漢拉下車,挾著帶進了別墅。
這是姜珥自己住的房子,他平時經(jīng)常會帶一些朋友過來玩,所以房子里除了一些年輕人玩的東西外,茶幾上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
喬遲剛進門,就看到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
他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整潔的襯衫,見喬遲被兩個壯漢挾著進來,面帶慍色地看了姜珥一眼,然后冷聲說道,“放開他。”
兩旁的壯漢松開了手,喬遲一邊揉著肩膀,一邊看著這個模樣文氣的男人,猜想著他是姜家的誰。
“這是怎么了?”
男人見到他臉上的血跡,瞪了姜珥一眼,“還不快拿醫(yī)藥箱來,再通知張醫(yī)生過來一趟。”
說完他便對著喬遲淡淡一笑,如沐春風。
這一笑,喬遲就猜到他是誰了。
姜恒集團的繼承人姜珋,在姜成昌死后,他的三個兄弟將他的產(chǎn)業(yè)奪走,其中姜珋的父親就拿走了一半,后期他故意接近喬遲,睡了喬遲之后利用喬遲的軟弱與對許惟時的愛慕,逼迫喬遲幫他潛伏在許惟時身邊,替他盜取商業(yè)機密…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喬遲還在背叛許惟時與離開許惟時之間做抉擇時,白越生就回來了,喬遲就此被拋開。
喬遲此刻就不明白了,怎么著自己只是多考了個駕照就把這些破事給提前了呢?
“不好意思。”姜珋朝喬遲伸出了手。
“事情的經(jīng)過我都了解了,是我弟弟太不懂事,你和你經(jīng)紀人的醫(yī)療費、誤工費、營養(yǎng)費還有精神損費我都會一一賠償給你。”
喬遲看著他輕輕“嗯”了一聲,然后沉默著低下了頭。
這時姜珥拿著醫(yī)藥箱下來了,姜珋走到了沙發(fā)邊,對著喬遲溫聲道,“喬先生,你受傷了,過來先上點藥。”
喬遲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抬眼看向姜珋,只見他淺淺一笑,溫聲問道,“有沒有覺得我有些眼熟?”
廢話,與許惟時是堂親,能不有那么點眼熟嗎?
喬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他搖了搖頭,“不覺得。”
在姜珋平易近人的微笑中,他又小聲問道,“我們見過嗎?”
“你先坐下來,我一邊給你處理傷口,一邊和你說。”
姜珋從醫(yī)藥箱拿出消毒棉簽,見喬遲并沒坐下,便又說道,“別害怕,等會等醫(yī)生幫你看過了,我就送你回去。”
喬遲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fā)上。
“把頭抬起來一點。”
巨大的水晶燈下,姜珋的影子將喬遲整個人都覆蓋住了,喬遲仰著頭,目光落在姜珋的胸口。
姜珋唇邊似有笑意,因為喬遲不敢看他。
他的手輕輕扶著喬遲的下巴,然后讓他微微側(cè)著頭,他慢慢地將喬遲臉上的血跡擦拭干凈,然后又小心地挑起他沾在傷口頭發(fā)。
剛挑起一根,喬遲就“嘶”地一聲往后縮去。
一雙清澈的眼睛似乎起了霧,他蹙著眉頭,小聲說道,“你弄疼我了,我要等醫(yī)生來幫我處理。”
“抱歉。”
姜珋自責道,“我之前沒幫人處理過傷口。”
喬遲:“……”
尼瑪,沒處理過傷口還要趕著上手,能不能把您的獠牙收一收,都快戳到獵物的喉嚨管了!
喬遲的目光從他臉上飛快地閃過,然后埋下頭“嗯”了一聲。
姜珥在一旁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被輕輕一碰就說疼的人,明明之前勇猛得跟個張飛似的。
“哥…”
姜珥提醒道,“別被他騙了,他可不是柔軟…”
話還沒說完,一瓶酒就朝他飛了過去,但準頭不足,酒瓶直接砸在了他腳邊,玻璃渣混著淡黃色液體全都濺到了他身上。
“你他媽…”
“姜珥!”姜珋冷聲喝道。
他看向身邊的喬遲,只見他已經(jīng)站起了身,眉頭緊緊蹙了,一副恨極了姜珥的樣子。
“哥,看到了吧!他就是在你面前裝。”
喬遲聽著他的話,又從茶幾上抓起了一瓶酒,正要朝姜珥砸去,手腕就被姜珋給握住了。
“姜珥,你帶著你的人出去!”
姜珥沒好氣地瞪了喬遲一眼,然后帶著人走了出去。
看著人都走了,姜珋這才從喬遲手里輕輕將酒瓶拿了下來,然后問道,“你很討厭姜珥?”
“為什么討厭他?”
為什么?當然是他傻逼咯。
喬遲咬著嘴唇,沉默了半天才小聲回道,“他不遵守交通規(guī)則。”
(https://www.dzxsw.cc/book/62494949/3035970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