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白老爺機關(guān)算盡一場空,三叔火車上遇到大冤家
其實早在南昌的時候,三叔就提醒過周景深,要是去香港尋親,一定要小心,因為那邊也有騙子。
只可惜周景深當(dāng)時并沒怎么把這話放在心上。
而且結(jié)合當(dāng)時的大環(huán)境,國內(nèi)和香港并不怎么相通,周景深就想,就算是有人想騙他,也不可能從內(nèi)地千山萬水跑去香港布局吧?
而香港那邊的騙子,就更加不可能騙他了,因為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當(dāng)時已經(jīng)墮落成這樣的錢越,還會有一個富豪親爹。
再加上這次去尋親,他親自出馬,而且還詢問過錢志龍,在錢家看過他兒子的照片。在九龍城寨那邊,又詢問過很多人,就連那邊住的房東,也沒說他見到的不是真的錢越。
所以這一次,周景深實在想不出,誰還能偷梁換柱,給他換個假兒子。
他深信不疑,眼前這個墮落無比的,就是他的真兒子。
再說了,若是有人假扮他兒子,那也應(yīng)該像三叔之前那樣假扮,討好他,孝順他,服從他,而不是一見面就伸手向他要錢。
種種跡象表面,這個兒子絕對不可能是假的。
然而,他以為的真,還就真不一定是真。
第二天,周景深利用自己的關(guān)系,為“周越”辦了一張飛機票,然后迅速飛往上海,再由上海轉(zhuǎn)南昌。
當(dāng)天下午,他們就回到了南昌機場,然后由周家的仆人來接送回去。
回到周家豪宅別墅之后,“周越”看著眼前的一切,心情大好,當(dāng)天就開著周景深的豪車,出去外面浪。
周景深看著,哀嘆不已。
周家仆人問:“老爺,要不要去把少爺叫回來?”
周景深搖頭道:“算了吧,由他去吧。”
不過,第二天,他就把“周越”關(guān)了起來,對他進行強制戒毒,還說要是他戒不了,就不讓他繼承遺產(chǎn)。
“周越”一咬牙,竟然堅持了下去,戒了兩個星期,就沒了毒癮。
其實,毒哪里有那么容易戒?
只不過眼前這個周越不是真的周越,而他身上的毒癮,也不是真的毒癮,而是朱光慶那精湛無比的演技表演出來的罷了。
周景深見自己兒子竟然把毒戒了,心下大好,覺得這個兒子其實也沒那么糟糕,至少還有點希望。
可是過了幾天,卻發(fā)現(xiàn),周越什么都不做,就只知道出外面去玩,游手好閑,花錢大手大腳,而且還惹是生非,打著他周景深的名號,到處去搞事情,到處說“我爸是周景深”。
這真的讓周景深頭大如斗。
他很是生氣,有一天周越痞里痞氣地從外面回來,他見到直接拿起掃帚去打了一頓。
周越被打過后,連忙認錯,可是第二天,還是照樣出去玩。
周景深將他關(guān)在家里,他就偷偷爬出去。還收買家里的傭人,讓他們放水。
朱光慶可謂是將周越這個紈绔子弟,不學(xué)無術(shù)的形象,表演得淋漓盡致。
周景深被氣得要死。
他本來就有哮喘,再這樣被氣,結(jié)果不出一個月,就住進了醫(yī)院。
他八十幾歲的人,身體的抵抗力本來就不好,這一病,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結(jié)果周身到處的病痛都帶了出來。
在醫(yī)院治療了一個星期,竟然不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還越來越嚴重,最后住進了icu。
此時白老爺和胡長征,又回到了南昌,暗中和朱光慶接應(yīng)。
得知周景深進了icu之后,白老爺高興不已。
“哈哈,這條大魚,終于要反肚了!”
“他一死,錢就是我們的了!”
隨即對朱光慶說:“光慶,你這幾天繼續(xù)氣他,我敢肯定,他絕對活不過一個月!”
白老爺?shù)念A(yù)判很準,別說一個月了。
就一個星期,周景深都沒撐過去。
只過了四天,他就不行了。
斷氣之前,周景深眼角全是淚水,散換的眼神中滿是不甘,他用微弱的語氣艱難地說道:
“沒想到我周景深…這一輩子坦坦蕩蕩,無愧于國家,無愧于商道,無愧于本心……卻落得這樣一個結(jié)局…”
病床旁邊“周越”,也就是朱光慶,此時則心急如焚,慌忙問周景深:
“爸,您有沒有立遺囑?”
“這偌大的周家,你死了之后誰來打理?”
周景深滿眼淚水,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道:
“遺囑我…我早就立了,我一直,帶在身上…”
隨即一只手,從病號服的口袋里頭,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
朱光慶連忙搶過來,一看,卻不由一震,瞠目結(jié)舌,不可思議。
“爸,你竟然要將周家所有財產(chǎn)都捐給南昌孤兒院?”
朱光慶激動大喊。
“竟然一分不留給我?”
“爸,這到底是為什么?!”
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周景深已經(jīng)斷氣了。
朱光慶直接懵逼。
他完全沒有想到,折騰這么久,竟然換來一場空。
當(dāng)時周家的律師就在旁邊,那遺囑是從周景深手里親自掏出來的,而且確實也是他親筆寫下的遺囑,具有法律效應(yīng)。
這種情況下,朱光慶根本無法耍什么花招。他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所以,周家的財產(chǎn),就連周家大豪宅,從這一刻起,統(tǒng)統(tǒng)都不會屬于朱光慶這個假兒子。
七天之后,周景深火化,南昌市無數(shù)富商前來送周景深最后一程。
唯獨他那個兒子周越,去一直沒有出現(xiàn)。
眾人見狀,都不由搖頭嘆息,感嘆道,周老先生不給那不孝兒子留下一分一厘,其實也是正確的選擇。
一個月后,周家財產(chǎn)清算,固定資產(chǎn)拍賣,換成人民幣。最終結(jié)算,流動資產(chǎn)加上固定資產(chǎn),一共五百六十八萬二千七百一十二點五六元,全部捐給南昌孤兒院,成立周景深孤兒援助基金會。
至此,圍繞周家財產(chǎn)的明爭暗斗,坑蒙拐騙,統(tǒng)統(tǒng)都落下帷幕。
朱光慶回到了白老爺身邊。
白老爺也唯有一聲嘆息,折騰這么久,花費了這么多財力物力,這才布下這樣一個局,可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真是讓人掃興!
不過,現(xiàn)在回頭想想,他早就應(yīng)該想到這一點才對!
周景深之前得到過我三叔這樣的好兒子,如今再得到朱光慶這樣一個壞兒子,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心中的落差有多大,恐怕唯有周景深自己最清楚。
白老爺其實還可以將這個局弄得更加完善,那就是讓朱光慶回到南昌之后,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然后博得周景深的歡心,只要周景深一開心,那遺產(chǎn)自然就會落到朱光慶這個假兒子手里。
可是,白老爺怕夜長夢多,天下沒有無解的局,若是時間長了,周景深可能會反應(yīng)過來。香港那邊,錢家,以及楊雪、真正的周越等人,也可能會反應(yīng)過來。所以他這才會使出這樣惡毒的一招,故意讓朱光慶去氣死周景深,然后好拿周家財產(chǎn)。
可卻不曾想到,朱光慶博不到周景深的喜歡,最后周景深竟然這么絕情,一下子將所有財產(chǎn)都捐了出去,一分不留給自己的兒子!
真是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被自己布下的局擺了一道!
無奈之下,白老爺只好帶著胡長征和朱光慶,前往廣州,和三叔、張躍才、劉秋菊匯合。
此時距離三叔離開南昌,已經(jīng)有兩個月之久。白老爺?shù)热诉不知道,三叔和劉秋菊已經(jīng)走散。而且三叔下廣州的時候,也出現(xiàn)了一個意外情況。這個意外情況差點將我三叔的性命搭了進去。
具體是怎么回事呢?請聽我慢慢說來。
時間回到兩個月之前。
那一天三叔坐上了開往廣州的火車。
卻不曾想,竟然和青門大佬趙洪相遇!
原來趙洪被南昌警察局通緝之后,并沒有立即離開南昌,因為他知道,那時風(fēng)聲正緊,肯定有條子在火車站蹲他。
要是當(dāng)時就立即坐火車離開的話,肯定會被抓個正著!
于是就跑去南昌城外的鄉(xiāng)下躲了一陣子,大概七八天吧,然后再浮出水面,去車站買火車票,前往廣州。
而好死不死,那一天三叔也正好坐火車去廣州,而且還是坐上了同一列火車!
最要命的是,三叔一直都沒見過趙洪其人,而趙洪卻早已在暗中盯了他好一些時日。
也就是說,他不認識趙洪,趙洪卻認識他!
敵人在暗,我三叔在明,而且還毫無知覺,這才是最要命的!
不過好在,當(dāng)時他們雖然坐上了同一列火車,但是卻不在同一個車廂上。更不像上次遇到劉俊達那樣巧,就面對面坐著。
不過,三叔在7號車廂,趙洪在8號車廂,也就隔著一個車廂。
一般這種情況,很多人坐火車的人,都不會有什么交集。
可壞就壞在,三叔雖然出了醫(yī)院,可是當(dāng)時骨折并沒有完全好,還一瘸一拐,上廁所不方便。
從南昌坐火車去廣州,需要坐九個多鐘。
三叔當(dāng)時想去大便,就去了廁所,結(jié)果蹲不下,折騰許久才把屎拉出來。
而此時,廁所外面,早已有好些人等著解手,有不少人甚至還將門拍得砰砰響,叫罵著讓三叔快點出來。
而這些等著撒尿拉屎的人,其中一個,便是趙洪。
趙洪當(dāng)時也心中不爽,心想,要是在南昌遇到這樣占著茅坑不出來的人,他絕對一腳就踩爆他的頭!
三叔好不容易拉了屎,從廁所出來,連忙向眾人道歉,說腿有點問題,不方便,還請見諒,大家見三叔腳上一瘸一拐的,知道他是真的不方便,這才沒說什么。
而趙洪,一看到三叔,立即一震,面露大驚之色。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當(dāng)時的趙洪,立即就目眥欲裂,面目猙獰,差點沒直接撲上去,將三叔撕成碎片。
好在他當(dāng)時還有點理智,知道在火車上不能亂來,于是也就忍住了沒動手。
不過心中卻怨恨無比,暗暗琢磨著,該如何將我三叔弄死弄殘。
三叔能否躲過一劫嗎?
預(yù)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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