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潛入謝碉住所,深入調查,卻發現有更大內幕
王景圣放下狠話,三天之內要我三叔跪著過來給柳小成道歉,他這可不是說說而已,他混江湖一二十年,靠的就是那一股說到做到的狠勁兒。
曾經有人惹了王景圣,從背后劈了他一刀,讓他身受重傷,他放出狠話,十天后要去找那條友單挑,那條友不相信王景圣十天后能夠出來開干,就叫囂著說誰怕誰,結果十天之后,王景圣帶傷出戰,打到他喊爹叫娘,從此一戰成名。
在王景圣的字典里頭,從來就沒有吹牛逼這個詞,因為他吹過的牛逼,基本上都實現了。
這一次他自然也不可能說大話。
所以,第二天,他就立即帶著人馬,抄上家伙,去往白云電子廠附近,尋找我三叔的蹤跡。
可是王景圣卻不知,這撈偏鬼的話,那可真是連逗號都不能相信的。
柳小成也是蠢,明知道撈偏鬼的話不可信,還是相信了我三叔對他說的那些看似真誠的話,還把這些話轉告給了王景圣,說我三叔就在白云電子廠附近。
結果王景圣帶著人,在白云電子廠那邊找了好幾天,都沒找到我三叔的蹤影。
氣得他肺都快要爆炸,最后唯有回到王堂村,問柳小成,朱玉袁那含家產究竟去哪里了?
柳小成呵呵苦笑,說他也不知道。
王景圣見柳小成都不怎么上心,心中也是來氣,便不想再去管了。
最后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
而此時,三叔來到了天河大廈。
這幾天,三叔確定了謝碉在天河大廈做保安,便立即采取行動,不過他沒有讓群姐和王大龍幫忙做調查,因為他怕他們打草驚蛇。
謝碉這老狐貍精得很,之前已經將群姐和王大龍玩弄了一遍,現在再讓群姐和王大龍他們去調查,恐怕又會再被玩弄一遍。
所以他要親自出馬。
經過這兩天的打探,三叔已經基本上打探清楚了謝碉的大體情況,謝碉現在的居住地址、工作地點、起居習慣等等。
此時時間是晚上十二點,天色很暗,夜空中飄著朦朧小雨。
空氣冷冷的,很潮濕,就像是一塊無影無形的巨型海綿,吸飽吸足了水分。
現在時間已經轉入四月初,南方進入梅雨天氣,空氣潮濕得有些夸張,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三叔在天河大廈外面遠處的公交站耐心等著,時不時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晚上十二點半一到,謝碉就會換崗上班。
他打算等謝碉來上班,再偷偷潛伏進去謝碉現在居住的那個地方,看能不能從他房間里面,找出點什么有用的線索來。
當然,他其實也可以直接去問謝碉,為什么要把老子賣了,將大鍋往老子身上甩?
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因為這樣做肯定會無濟于事,謝碉肯定會打死都不承認甩鍋的事情。
三叔也知道,他們這些撈偏的,說鬼話最有一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且還能讓你看不破,識不穿。
所以,當面對質不但不能得到好的結果,還可能會讓謝碉警惕起來,甚至想方設法來忽悠我三叔。
上一次,三叔就已經被謝碉忽悠過一次,這一次他不想再被謝碉忽悠。
所以,他現在改變了主意,不想再去聽謝碉的花言巧語的辯解了。
他下定決心,要把謝碉搞死搞殘。
要想將謝碉搞死搞殘,最好的辦法,自然還是先找一些線索,然后再通過這些線索來做個局把謝碉坑進去。
這也正是三叔今晚為什么要來這里的重要原因。
做局,自然要先踩場地。
很快,二十點半就到了。
公路對面,天河大廈的大門口,保安亭開始換崗,能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在交接工作。
三叔給自己點了根煙,狠狠吸了一口,然后穿過公路,走進旁邊一條小路。
他這兩天已經打探清楚,謝碉就在這天河大廈附近的一個地下室居住。
現在謝碉剛來上班,不可能倒回去,他完全可以去他住的地下室摸一摸底兒。
三叔輕車熟路,只花了五分鐘不到,就來到了謝碉住的地下室門前。
他拿出一根鐵絲,往門鎖上捅,弄了三十秒左右,就把鎖頭打開了。
三叔淡定地推開門,這時有一個人走過來,三叔就微笑著向他打招呼:“兄弟,這么晚了還不睡覺?”
那人呵呵一笑,“我上夜班。”
三叔就說:“我剛下班回來,媽的,天天加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那人笑著說:“兄弟,你還年輕,只要有錢賺,怕啥?熬個三五年,攢點錢自己去做點小生意就好。”
三叔就遞了一根煙給他,二人抽著根煙,就這么在謝碉的房門前閑聊了起來,一根煙過后,那人就說要去上班了,不能再拖了,三叔就對他說了聲再見,以后再聊。
整個過程,那人都沒發現三叔有啥異常。
其實那人也覺得三叔面生,不過這地方的租客經常換,人口流動非常大,而且我三叔表現得如此淡定,根本就不像是小偷之類的人物,所以他也就沒懷疑什么。
三叔送走那人之后,就進了屋子,把房門反鎖。
摸黑找到燈的開關,打開燈,只見這里簡陋無比。
一張硬板床,上面鋪著一張竹席,一床棉被,一個枕頭,吊著一簾蚊帳。
旁邊有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打火機,一盤蚊香,一本書。
三叔翻了翻書,是一本關于經濟類的書。
旁邊有個柜子,三叔打開柜子一看,里面有三格。
一格放了很多書,全都是經濟類的。
一格放著衣服,凌亂無章,胡亂塞著。
最后一格放著一個筆記本,一支筆。
三叔拿起那個筆記本翻了翻,結果發現上面全是關于經濟學的知識筆記,他一點都看不懂。
心中不由驚訝,沒想到謝碉還會看書,而且看的還是高端人才才懂的經濟學。
他還記得,之前謝碉和他一起去新華書店買小說的時候,謝碉就對看書很藐視,說看書十秒鐘就能讓他睡著。
可卻不曾想,這死胖子,嘴上雖然對書本嫌棄無比,背地里竟然偷偷摸摸地在家里研究起了經濟學來。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三叔要找的東西。
他將筆記本放回原處,然后開始一本書一本書去找,找完放書的那一格柜子,再找塞滿衣服的那一格柜子,結果找了個遍,都沒找出什么線索來。
再去床上找,甚至將棉被的棉芯都取了出來,依舊沒找到什么線索。
席子底下,床底下,也翻了一遍,也沒線索。倒是在席子下面,找到了零零散散皺巴巴的幾十塊錢。
三叔還不死心,又將屋里的那張小桌子找了一遍,看桌子的縫隙里面,桌腳下面,是不是夾著小紙條之類的東西。
甚至就連天花板,也仔細觀察了一遍。
卻發現,依舊什么東西都沒發現。
轉眼就到了凌晨一點多,三叔不由氣餒。
看來這謝碉很謹慎,不會在窩里留下任何讓人拿捏的把柄。
三叔本以為謝碉能夠安然無恙留在廣州,進入天河大廈做保安,肯定是得到了某些人的庇護,而且這個人肯定是有分量的人物,不然謝碉不可能到現在還屁事沒有。
另外,他為什么會來天河大廈做保安,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若是能找出謝碉的后臺,或者他來這邊做保安的原因,又或者某些他的犯罪證據,三叔定能反手就搞他一把,以牙還牙,進行報復。
可惜現在,這計劃恐怕要落空了。
正為此而懊惱不已,這時候,一只蚊子叮了三叔手臂一口,三叔下意識拍了一下,然后就去拿起桌面那盒蚊香,想要點蚊香熏死這些可惡的蚊子。
結果將蚊香盒里面的一盤蚊香拿出來,卻發現,蚊香盒底部,竟然隱藏著一張紙條。
三叔一愣。
連忙將紙條拿出來,打開一看,立即瞳孔一縮,面露大喜。
紙張上涂涂改改,書寫很是隨意潦草,不過三叔卻一眼就能看出,這上面寫的是一個布局大綱!而且這個局,已經布得初步成型!
這個局針對的是一個名叫阮志和的人,這阮志和,是天河大廈里面的“綠源公司”的老板。
看來這謝碉來這邊做保安,還就真是有目的的。
只是三叔不明白。
謝碉不可能無緣無故來裝那阮志和,那么,到底是誰讓他來做局裝阮志和的呢?
這個疑問,三叔先把它放在腦子里面。
現在最要緊的是,先把這個局記下來,唯有這樣,才能根據這個局,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反手就坑謝碉一把,最好能將他坑進監獄里面去。
丟他娘的,竟然敢甩大鍋給老子?看我不弄死你!
三叔心中恨意滿滿,得意非常。
他在心里記下了紙張上的布局之后,便把紙條塞回蚊香盒里面,然后將蚊香盒放回原處。
然后將柜子里面的衣服、圖書,以及那筆記本,都放回原處,又將床上的被子弄好,準備離開時,卻圖案覺得,這樣不可能瞞過謝碉的眼睛。
謝碉這老狐貍這么機警,恐怕就算是他把所有東西都恢復原處了,他還是會發現有人進過他屋子。
這該如何是好?
三叔陷入了沉思。
最后三叔將席子底下的那幾十塊錢拿走,并且將柜子里面的衣服和書都搞亂,再用左手寫下一張字條:
“死窮讀書鬼,錢都沒幾個,書都被你讀到狗腦里面去了,讓老子白跑一趟,丟你花嗨!”
然后就離開。
第二天早上,謝碉下班回來,見到家里一片凌亂,不由驚訝。
又看到桌面上留下的紙條,又氣又笑,自己一個撈偏門的,竟然被小偷誤認為是讀書佬了,這是多看得起他?
又連忙去檢查了一下屋里的東西,發現只丟了席子底下那十幾塊錢,其他東西都沒丟。翻了一下那蚊香盒,那張寫著做局大綱的紙條也還在,這才稍稍放心。
不過為了謹慎起見,他還是決定挪個窩。
于是當天他就去找了個新房子,從這里搬了出去。
而三叔那邊,他離開謝碉的房子之后,回去睡了一會兒,早上八點便起來去上班。
來到天奇保健品公司,和往常一樣工作。
可剛坐下來,這時候,鄭天祁就來到他面前,說:
“余元,待會兒綠源公司的老總阮志和會來找我商量生意上的事情,你幫我把他打發走,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好,我現在不想見他。”
三叔聽了這話,心里咯噔一下。
綠源公司,阮志和,不正是謝碉那張做局圖紙上的目標“大魚”嗎?
到底怎么回事?
……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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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家的打賞哈,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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