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同門生隙,讓人心寒,這件事三叔醒悟,張躍才從未信任過他
邱志峰聽了三叔的話,就說:“白老爺的事情我肯定會盡心盡力去做,我來之前樓先生就對我交代過,一定要讓白老爺風風光光地離開。”
說到這里,他卻話鋒一轉,“不過,在替白老爺辦理火葬手續之前,我們得先找到任尊,任尊是樓先生的得力助手,自從斑爺出了事之后,樓先生就一直都很倚重他,樓先生明確表態,不想任尊出現什么意外,而我現在在為樓先生做事,所以我必須優先考慮任尊的安危,還請玉袁老弟多多體諒。”
三叔呵呵一笑,說道:“邱大哥你這想法其實是正確的,我又怎會介意?”
“想必你已經知道,任尊之前被趙九天所抓,如今趙九天被條子端掉,那咱們去抓個趙九天的人來問一問,應該就能問出結果來。”
三叔嘴上雖然很贊同邱志峰的做法,還說不介意,心中卻暗暗起了提防。
很明顯,此時的邱志峰,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邱志峰。
以前的邱志峰是鄭天祁的手下,和他們算是同一陣營。
現在的邱志峰是樓先生的手下,而樓先生和他們這一伙人有著太多的矛盾,樓先生知道邱志峰之前和三叔他們有過友誼,卻還故意派邱志峰來西安做事,恐怕是有意為之,很有可能在試探邱志峰的忠心。
要是邱志峰這時候沒把事情做好,又或者暗中給三叔他們放水,那樓先生肯定會再派其他人來,連同邱志峰一起端掉。
邱志峰想必也非常明白這一點,所以他現在也如履薄冰,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優先考慮自身,再考慮樓先生,最后才會考慮三叔的感受,畢竟再好的友誼,也比不過自己的性命重要。
再說了,邱志峰和三叔他們,其實也沒什么友誼,之前的種種關系,頂多也就是合作關系罷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三叔心中不喜,不過卻不動聲色,而是說道:
“邱大哥您若是想要我出手幫忙,我肯定會盡力幫助,只希望這事兒別拖太久,畢竟師父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好幾天,若是等太久,他的尊軀恐怕會發腐發臭。”
邱志峰就說:“既然玉袁老弟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確實想要玉袁老弟來幫我一把,畢竟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善于做局的人。”
“趙九天手下有‘四獸’,這四獸分別是土狗、花貍、毛猴、棕熊,他們都是趙九天最信任的手下,咱們只要抓住其中一個,應該就能找出任尊的下落。不過這四個人都很狡猾,不容易抓,所以我想請玉袁老弟來幫我設局做籠子,把這四人中的一人抓住。”
三叔爽快說:“成!”
又問:“邱大哥您現在住在哪里,今晚九點多我再去找您,現在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一下,到時候咱們再商量做籠子的對策。”三叔之所以沒有立即跟著邱志峰去做局,那是因為他還得去找張躍才商量一下。
邱志峰有些猶豫,說實話,他也怕我三叔在玩花灑,畢竟撈偏的人,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哪句真哪句假,還就真的不容易判斷,不過一想到,這次是我三叔主動來求他做事的,應該不會搞什么花樣,于是就說道:
“我住在花城賓館,406號房間,你直接來找我就好。”
二人又說了一些閑話,吃了個飯,然后便分開。
三叔送邱志峰坐上出租車,這才去找張躍才。
他將邱志峰提出的要求對張躍才說了一遍,本以為張躍才會沒什么意見,可卻不曾想,張躍才的反應很大。
他當即就拒絕:“要我們去救任尊?”
“不行,絕對不行!”
三叔意外不已,忙問:“為什么不行?”
張躍才就說:“當初在貴州的時候,就是任尊這死撲街捅了師父一刀,這一刀刺穿了師父的右胸口肺部,也正是這一刀,導致了后來的肺癌,要不是任尊這撲街含家產的這一刀,師父現在肯定不會這么快就離開人世間。”
三叔聽了這話,有些愕然。
完全沒想到,任尊竟然還做過這樣的事情,之前他被任尊綁架,怎么沒聽他提起過?
不過任尊不說,那也是正常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義務對我三叔說那么多。
三叔陷入為難中,眉頭皺起,說道:
“可是,要是我們不幫邱志峰去救任尊,那我們找誰幫忙處理師父他老人家的身后事?”
張躍才皺了皺嘴巴,倔強說道:“反正我不會去幫他,要幫你自己去幫。”
三叔見張躍才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勸什么,這種時候,恐怕只能自己上了,再說了,張躍才愿不愿意一起去幫忙,其實都差不多,這次做籠子抓四獸,三叔只需要設局就好,至于出去做事的人,自然是邱志峰的手下。
于是就說道:“那行吧,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強求,要不你先回柳家溝,幫秋菊和小寶料理師父的事情,這邊由我來處理。”
張躍才卻說:“要是萬一你跑了,那我們怎么辦?”
三叔聽了這話,訝異咋舌,完全沒想到,張躍才竟然會這樣質疑他,這樣不信任他。
隨即想到,張躍才之前說要和他一起來西安城找趙九天,就是出于對他的不信任啊!
也就是說,張躍才這家伙其實一直就沒信任過他。
于是便苦笑一下,“呵呵,那你可以跟著我一起去見邱志峰。”
張躍才卻硬著脖子說不去。
三叔明白他的意思,很明顯他是想留在西安,暗中觀察形勢。
于是一笑,說:“行吧。”
“你要怎樣隨你便,到時候等我辦完了這邊的事情,記得來和我匯合就好。”
“這幾天我估計都會和邱志峰一起住在花城賓館,你有什么事情來花城賓館找我就好。”
“再見。”
說完這些話,就和張躍才分開了,獨自前往花城賓館找邱志峰。
路上,三叔心中郁悶無比。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同門師兄弟,竟然會這樣懷疑他。
這真的讓他很心涼。
不過一想到,白老爺臨終之前曾留下遺言,要他幫忙大家洗白身份,還特意提到過張躍才,說最擔心的就是張躍才。
三叔也就暗暗釋懷,心里安慰自己,他和大伙分開了兩年之久,現在剛剛團聚,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肯定會淡化感情,彼此生疏,張躍才現在不信任他,也是情有可原的。
晚上九點多,三叔來到花城賓館,找到406號房間,敲了敲房門,結果卻發現,來開門的竟然不是邱志峰,而是一個年輕男人,帶著警惕的眼神,問:“你找誰?”
三叔連忙說道:“我找邱志峰,他在嗎?”
“邱志峰?誰啊?我都不認識。”
然后就“碰”一聲,把門關山了。
三叔疑惑不已,摸不著頭腦,可就在這時,對面407號房間的房門卻打了開來,只見邱志峰笑呵呵的走出來,說道:“玉袁老弟,我住在這邊。”
然后還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起來:“406號房剛有個大老鼠,我就讓賓館的人幫我換了一間房,沒想到這賓館竟然這么無良,轉手就直接將406號房給其他房客住了,都不去抓那只大老鼠,真是黑心啊。”
三叔呵呵笑著,不置可否,心中卻很是不喜。
很明顯邱志峰對他很是設防,估計是怕我三叔在背后捅他刀子,他這才故意報了個假的房號,然后看情況安全了,再來見我三叔。
邱志峰這樣做,就顯得很沒誠意了。
不過現在三叔有求于他,就算他再沒誠意,自己也必須展現出誠意,不然人家不幫忙,那最后吃虧的還是自己。
于是進到房間之后,就立馬開門見山,進入正題,說道:
“邱大哥,您要我做一個怎樣的籠子呢?另外,咱們是抓四獸中的其中一個,還是四個都抓起來?”
邱志峰就說:“抓一個就好,主要目的是救任尊。”
三叔就問:“你有沒有四獸的資料?”
邱志峰說:“四獸的資料我都有。”
然后連忙去床底下找出一個行李箱,打開行李箱,拿出一大疊文件,說道:
“我來西安已經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最主要就是在調查尋龍堂,本來之前想直接去搞趙九天的,后來卻發生了變故,我都還沒摸清楚趙九天的底,趙九天就被條子追著咬,東躲西藏,最近還被抓了起來。”
邱志峰將文件放在三叔面前,又說:“我總覺得這西安城,還有別的勢力在暗中作祟,不然以尋龍堂的實力,趙九天不可能那么快就被條子抓住。”
三叔緩緩點頭,也覺得有道理,說道:“之前京城八局門也派人來了西安城,他們的目的是拿長生引,八局門派來的人名叫李欽瓦,外號老蛤蟆。”
“會不會是老蛤蟆在暗中搞鬼?”
邱志峰卻搖頭,說:“李欽瓦那老蛤蟆,早在半個月前就回了京城,不可能是他。”
三叔聽了這話,卻是意外不已,“他都還沒拿到長生引,為什么就突然離開了?”
邱志峰笑笑,“我也不清楚。”
“或許是因為西安城這邊條子收得太緊,風險太大,他為了避免被抓,就夾著尾巴逃走了。”
“又或者八局門那邊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他不得不先將西安這邊的事放一放。”
三叔聽了邱志峰的分析,都覺得有些站不住腳。
八局門本來就是撈偏的,撈偏哪會沒有風險?而且李欽瓦之前去盜挖秦始皇陵墓,那風險比現在被條子盯上更大,可那時他都沒有退縮,現在就更加不可能退縮了。
至于說八局門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這理由就更加站不住腳了,八局門是個大勢力,其掌舵者八神爺擁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大能耐,手下掌握的偏門高手枚不勝數,就算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也完全可以調派其他的高手去做,而不需要從西安這邊大老遠地將李欽瓦調回去。
又想到,之前西安的局勢一直都被趙九天掌控得死死的,可突然間局勢就反轉了過來,趙九天被條子拿捏,從此陷入被動,三叔他們也被李信陽識破詭計,陷入了被動。
三叔本以為這都是樓先生的手筆,可現在看來,肯定不是樓先生的所作所為。
因為現在樓先生派來的邱志峰,也陷入了不利境地,他找任尊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出來,若是這一切都是樓先生的手筆,那邱志峰應該早就找到了任尊才對。
三叔就想,八局門還沒拿到長生引,不可能這么輕易善罷甘休,也就是說,李欽瓦的離開,恐怕只不過是八神爺在換棋子繼續下這一盤棋罷了。
想到這里,三叔就連忙問邱志峰,“邱大哥,你們有沒有去找過李信陽?”
邱志峰疑惑:“李信陽?誰來的?”
三叔看他眼神迷茫,滿是疑惑,就知道,邱志峰肯定沒去接觸過李信陽,可李信陽之前卻對三叔說,是樓先生的人幫他識破了張躍才的局。
如此一來,事情也就明了了,很明顯是有人在打著樓先生的名號在暗中搞鬼。
這人很有可能就是八神爺放到西安這邊的新棋子,這枚棋子現在藏在暗處,而他們暴露在明處,處境對他們極其不利。
八局門是沖著長生引而來的,而如今長生引在三叔的手里,也就是說,若這暗中藏著的人,真的是八局門扔到西安這邊的新棋子,那么,接下來他很有可能會暗中對三叔他們捅刀子!
一想到這里,三叔立即心驚肉跳,連忙對邱志峰說道:
“邱大哥,這暗中作祟的人,很有可能是八局門派來的新人,這新人隱藏得很深,我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細,而且他的下一步,肯定會針對我們來做手腳。”
“所以咱們做籠子裝四獸這個局,必須速戰速決,迅速把任尊找出來,然后迅速離開西安,不然我們肯定都會有危險!”
邱志峰聽了這話,眉頭微微一皺,細細分析,也覺得我三叔說的有那么幾分道理,他自認為自己的能力比不上任尊,而任尊現在都栽在了西安這地頭上,所以,確實還是要小心為妙。
于是說道:“我也想快點搞成這件事,把任尊救出來,可是現在該怎么做呢?”
“玉袁老弟,布局不是我所擅長的,這件事還得拜托你了。”
三叔就說:“行吧,給我一晚上的時間,等我研究透四獸的資料,就立即撒網,現在四獸處于非常被動的處境,條子在盯著他們,他們肯定不敢亂動,咱們要給他們做局,應該不是難事。”
邱志峰這時說:“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一件事了,你不用將四獸的資料全部都研究透,因為我派去調查的四獸的人剛回來告訴我,四獸中的土狗和棕熊,已經偷偷離開了西安,估計是去別處躲了起來,現在西安城內,四獸就只剩下花貍和毛猴,所以咱們只需要針對這兩人中的其中一個來做局就可以。”
三叔點了點頭,說:
“好,那我就從這兩人中選一個人來做局。”
這時,邱志峰突然問:“要是任尊已經不在尋龍堂手里,而是在那個現在左右著西安局勢的神秘人手里,那我們怎么辦?”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一愣,隨即呵呵苦笑:
“那恐怕就難搞了。”
隨即連忙說:“如今我們對那神秘人不清不楚,根本無從下手,所以還是得從尋龍堂這邊找突破口。”
“另外,邱大哥,若是局勢變得復雜,我希望您能通融一下,先幫我處理我師父他老人家的身后事,行嗎?”
邱志峰認真嚴肅地想了一會兒,最后鄭重點頭,“成。”
三叔微微一笑,面露感激,“謝謝你,邱大哥!”
隨即連忙挑出花貍和毛猴的資料,立即埋頭研究,等仔細研究透徹了,三叔就會根據這兩人的個人特點,所處形勢,身份背景等等,選出其中一人來做目標大魚,然后再根據這條大魚來量身定制一個“籠子”。
三叔會針對誰做這個籠子?
這個籠子能否成功在短時間內將目標大魚收入籠中?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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