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8表面上還風(fēng)平浪靜,暗地里早已危機四伏,處理不好將會完犢子
劉秋菊被我三叔一番勸導(dǎo)之后,自然是留了下來。
不過她心情不太好,三叔便打算這幾天都不用她參與做局,給她一些空間,讓她慢慢緩沖負(fù)面情緒。
如今三叔已經(jīng)成為了恒升地產(chǎn)的保安,接下來每天都要去上班。
至于雙龍血玉的仿制品,按照約定的時間,這天晚上他就可以去拿。
他一共找了三個造假老板幫忙制造,按照約定,他要給每個造假老板幾千元不等制造費用,最高價格的,是猛追灣游泳池旁邊地下古玩交易市場的那個老板,成交價5000元。
三叔自然不可能給他們這些錢,因為他手頭上已經(jīng)沒了這么多錢,那該怎么辦?
那只能做個小局去坑唄。
這天晚上八點從恒升地產(chǎn)下班,他就立即趕回天府賓館,然后和張躍才、陳小寶、朱光慶等人商量好大致的布局計劃,就去往猛追灣地下古玩交易市場,準(zhǔn)備把那高仿品空手套白狼拿過來。
這個局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利用這些造假老板見不得光的弱點,假扮條子去一唱一和忽悠他們。
三叔和朱光慶先出場,去找到原來那個老板,問道:
“老板,還記得我們不?”
“十天前我們來過這邊,要你做一個高仿品。”
那老板收了三叔兩百塊錢定金,后來又收了周一昇一千塊錢,要他在高仿品里面加一根毛發(fā),他自然記得這事兒,于是立即笑臉相迎:
“年輕人,我當(dāng)然記得你們倆!”
“你們要的東西我?guī)砹恕!?br />
隨即從身后一個背包里面,拿出一個血紅色的東西來。
暗淡的街燈下,只見這玩意兒通體透紅,很是詭異。
三叔只粗略看一眼,就不由一震,實在是太像了!
隨即連忙拿到手里,細(xì)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這高仿品,竟然和真正的雙龍血玉,幾乎是一模一樣,就連那個龍頭斷口的裂紋,也做得如出一轍,龍纏柱子的形狀,更是栩栩如生,完美無比。
用手電筒照過去,里面一片鮮紅色,就和真正的雞血玉一樣。
三叔不由點頭,說:“很好,很不錯。”
老板就笑盈盈,說:“為了這玩意兒,我可是加班加點搞了好幾個通宵,這才趕工趕出來,兩位,按照約定,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四千八尾款呢?”
三叔一笑,大方道:“成!”
“我現(xiàn)在就給你!”
隨即順手將雙龍血玉交給朱光慶,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正準(zhǔn)備給老板付錢。
可就在這時,前方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大喊:“警察!”
然后有兩個年輕男人,一下子就撲了過來,將我三叔撲倒在地,死死壓住。
而朱光慶則連忙一溜煙逃走。
那兩個自稱警察的男子,不是別人,赫然是張躍才和陳小寶。
張躍才抓住我三叔之后,就立即問賣假貨的老板:“這人是毒販子,他和你說了什么?老實交代!”
老板一聽這話,立即大驚失色,販毒可是大罪,抓到了槍斃無疑!
如果自己和他拉扯上關(guān)系,估計不死也會掉一層皮!
于是連忙擺手,說:“我和他沒關(guān)系,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他只是來買我的玉佩!”
張躍才和陳小寶抓起三叔,又冷冷說了一句:“還有一個嫌疑犯跑了,等我們把他抓回來,再來找你,到時候還要你錄口供!你可別想著逃走!”
隨即便押著三叔迅速離開。
周圍早就引來一陣騷動,不少人紛紛圍觀。
不過隨著三叔他們的離開,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
因為來得太快,去得也太快,大伙兒都沒來得及辨別警察的真假,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再者,這地下交易市場的人,都是從事擦邊生意的,所以他們見了警察,都避之而不及,害怕得要死,哪里還會想著去辨別真假?
所以三叔他們就這么蒙混過關(guān),輕松省下了五千塊錢。
出了猛追灣地下古玩交易市場,和朱光慶匯合,張躍才和陳小寶這才將我三叔松開。
三叔松了松手腳,笑著埋怨道:“你倆這是要把我往死里弄啊,演戲而已,搞這么大力氣,我胳膊都快被你們卸下來了!”
張躍才笑嘻嘻說:“要是不用力,怎么能顯得真實?”
三叔一笑,“不過你說得也對,躍才,你演技又長進了不少!”
張躍才聽我三叔這么夸他,不由面露得意。
朱光慶拿著雙龍血玉高仿品,說道:“這玩意兒真的比真的還真,阿袁,我們還需要去別的地方拿另外兩個高仿品嗎?”
張躍才拿過雙龍血玉,也贊嘆不已,“這老板的手藝,確實沒得說。”
張躍才是玩偷術(shù)的,眼睛比一般人要尖好幾十倍,這時一愣,面色拉了下來,說:“里面怎么有根毛發(fā)?”
眾人聽了這話,也都跟著一愣。
三叔連忙湊過去,透過手電筒的光照,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找到那一根毛發(fā),就問:“毛發(fā)在哪里?”
張躍才就用手電筒照著,用手指指向那雙龍血玉高仿品,說:“在這里面,龍身和柱子的交接處,和交接痕跡幾乎隱藏在了一起,一般人很難看到。”
三叔再細(xì)細(xì)一看,果真還就有一個很細(xì)的毛發(fā),不由微微皺眉。
這時候陳小寶說:“就一根毛發(fā)而已,可能是那老板仿制的時候不小心搞下去的,誰能看得這么仔細(xì)?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的。”
三叔卻謹(jǐn)慎無比,說:“看來現(xiàn)在很有必要去另外兩個地下古玩交易市場,將另外兩個高仿品也拿下來。”
“那齊九州是個很謹(jǐn)慎的老鬼,之前我在祥泰茶館喝茶,故意躲在角落,不去接觸他,但是還是被他觀察到了我的存在。”
“這樣一個人,若是這雙龍血玉高仿品落到他手里,肯定會被他辨認(rèn)出真假。”
大伙兒覺得三叔說的話有道理,于是便去另外兩個地下古玩交易市場,故伎重演,三叔和朱光慶扮演犯罪分子,張躍才和陳小寶扮演警察,等三叔和朱光慶將雙龍血玉高仿品拿到手之后,張躍才和陳小寶再突然出擊,把他們其中一個抓走,另一個則帶著雙龍血玉開溜。
這計倆演了三次,三次都很成功。
他們很快就將另外兩個雙龍血玉高仿品都拿到了手里。
可這時張躍才細(xì)細(xì)一觀察,卻發(fā)現(xiàn),另外兩個雙龍血玉高仿品里面,也極其隱蔽地隱藏著一根細(xì)小毛發(fā)!
眾人得知這狀況,都不由驚愕。
三個高仿品都有頭發(fā),這也太巧了吧!
巧合過多,那自然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三叔心思下沉,說道:
“恐怕我們已經(jīng)被別人暗中盯上了。”
“這隱藏在雙龍血玉高仿品里面的不是毛發(fā),而是一把無形無影的刀子,那暗中盯著我們的人,正想用這一把刀子,給我們致命一擊!”
“想想看,若是我們將這三個高仿品的其中一個,拿去齊九州那邊掉包真的雙龍血玉,到時候那暗中盯著我們的人,只需要一個電話給齊九州,咱們恐怕就會被齊九州一鍋端!”
“這人,真的好陰狠!”
張躍才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這人會不會是方執(zhí)行?”
三叔眉頭皺成了“川”字,面色凝重?zé)o比:“我不知道,不過我感覺應(yīng)該不是,方執(zhí)行也需要拿到雙龍血玉,在雙龍血玉到手之前,他應(yīng)該不敢把我們怎樣。”
“這次算是我們走運,躍才你立了大功,若不是你眼尖,我們恐怕連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張躍才心中得意,嘴上卻謙虛說道:“其實也沒什么,看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的事兒。”
朱光慶則問:“這些高仿品還能用嗎?”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三叔就說:“這些高仿品,恐怕不用也得用,因為方執(zhí)行那邊,肯定不允許我們繼續(xù)拖下去。”
“至于接下來怎么辦,當(dāng)然是先去把那暗中盯著我們的人挖出來。”
“怎么挖?”陳小寶疑問道。
三叔想了想,說:“其實很簡單,只要把制造這高仿品的老板抓起來問一問,應(yīng)該就能問出端倪。”
“只是我白天還要去恒升地產(chǎn)上班,不去上班的話,齊九州肯定又會懷疑,所以這件事得由你們來做。”
張躍才就拍拍胸膛,說:“這事兒簡單,咱們肯定能做好!”
三叔點了點頭,說:“你們只需要抓住其中一個老板就好。我覺得猛追灣那個老板比較好抓,因為他比較老,而且很怕死,剛才你們抓我的時候,他就被嚇得屁股尿流,像這樣怕死的人,只要稍微一逼問,肯定就會什么話都吐出來。”
“不過我們也不能搞出太大的動靜,不然引來真正的條子,那這窟窿恐怕會變得更大。”
“這件事明天你們就去做吧。”
事情議定,幾人便一起回天府賓館。
第二天一大早,三叔就連忙趕去恒升地產(chǎn)上班。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三叔去外面打了個電話給天府賓館朱光慶的房間,問事情做得怎樣了,朱光慶說還沒開始去行動。
三叔就說不急。
回來的時候,保安隊長宋哥隨便問了三叔一句:“小龍,我看你去打電話了,你這電話打給誰?”
三叔就故意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說:“一個好朋友。”
“女朋友?”
三叔呵呵一笑,“不是不是,還沒發(fā)展到那程度。”
宋哥上下打量了三叔幾眼,說:“你小子除了呆呆傻傻的,其他什么都好,我看你人不錯,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把你拉進七九幫,你要不要進來?”
三叔心中一愣,臉上卻疑惑:“七九幫?什么來的?”
三叔自然知道七九幫,他之所以面露懵懂,那是因為,他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是一個剛才鄉(xiāng)下進城不久的農(nóng)村人,自然會孤陋寡聞,表現(xiàn)出沒聽過七九幫,才是最正常的反應(yīng)。
“你竟然連七九幫都不知道?”宋哥驚訝意外。
三叔搖頭,“我就是鄉(xiāng)下的井底之蛙,確實不知道七九幫是什么,還請宋哥明說。”
宋哥就說:“七九幫是九爺名下的一個組織,進了七九幫,才能算是九爺真正的手下。”
其實宋哥也是在試探三叔,他貴為七九幫的成員,自然知道齊九州要調(diào)查三叔的事情,而且宋哥還接到了七九幫上頭的命令,要近距離把三叔的底兒摸清楚。
現(xiàn)在他和我三叔套近乎,就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
三叔就面露驚訝和敬仰:“九爺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勢力?真厲害!”
宋哥呵呵一笑,說:“時間差不多了,你去上班吧。”
“我去別處看看。”
三叔就說:“好!”
宋哥離開大門,往門外走,去往恒升地產(chǎn)前方不遠(yuǎn)處那個小賣部。
三叔剛才就是在那邊給朱光慶他們打的電話。
三叔站在保安亭前面,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宋哥在小賣部面前,買了一包煙,然后問了一些話,還借了電話打了出去,雖然隔著老遠(yuǎn),聽不到宋哥和小賣部老板的對話,不過三叔卻能清楚地看見,宋哥撥打電話的時候,只按了一下,然后就拿起了聽筒接聽。
三叔見狀,心立即咯噔一聲,倒吸一大口涼氣。
宋哥按的應(yīng)該是重?fù)苕I!
而剛才到現(xiàn)在,就三叔一個人在小賣部打過電話!
那一刻,三叔只覺得,全特么要完錘子了!
他心中忐忑不安,甚至想到,要不現(xiàn)在就跑?
可這時,卻發(fā)現(xiàn)宋哥已經(jīng)掛了電話,正往回走,臉上帶著微微笑意。
他來到三叔面前,拍了拍三叔肩膀,說:
“你小子真行,剛來成都不久,竟然就找到了女朋友,真讓人羨慕。”
說完,就往前走去。
三叔眉頭一皺,云里來霧里去,不知道宋哥這話是什么意思。
接下來的上班時間,他心中都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害怕齊九州派人來把他抓起來。
可讓他想不到的是,這一天直到晚上八點,他都相安無事。
等到晚上下班,他立即就打車回天府賓館,也不問朱光慶他們把那造假老板抓起來沒有,只連忙問道:
“中午我打電話回來之后,是不是有個人又打了電話過來?”
朱光慶就說:“是啊,當(dāng)時是秋菊接的電話。”
三叔立即心涼半截,果然,宋哥是在調(diào)查他!
隨即三叔連忙一把抓住劉秋菊的肩膀,激動問道:“他說了什么?”
劉秋菊被三叔這激動模樣嚇得有點懵逼,說道:
“他問我是不是于小龍的女朋友,我知道你現(xiàn)在用的外號就叫于小龍,所以一下子就反應(yīng)了過來,我說是,然后問他有什么事,他就說沒事,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三叔聽了這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次算是瞎貓撞上死耗子,運氣太好了!
若接電話的不是劉秋菊,那一切都要完蛋!
可饒是如此,現(xiàn)在情況也不容樂觀,很明顯,齊九州已經(jīng)懷疑他,并且在暗中偷偷對他展開了調(diào)查!
于小龍這個身份,并不是很完好,戶籍、身份背景、人生經(jīng)歷什么的都沒有,齊九州只要動用手頭的力量,稍微一調(diào)查,肯定就能知道世界上并沒有于小龍這個人。
這個局現(xiàn)在算是被破了。
三叔必須立即止損,不然到時候等齊九州開始收網(wǎng),那他們絕對會死得很慘!
可是,該怎么止損呢?
立即從恒升地產(chǎn)撤離出來嗎?
拿不到雙龍血玉的話,樓先生也不會放過他們,他們最終還是死路一條!
那一刻,三叔知道,他們已經(jīng)陷入了背腹受敵的兩難境地。而且暗中還有一把還未調(diào)查清楚的刀子,在雙龍血玉高仿品上做手腳,想以此來給他們捅刀子。另外,方執(zhí)行那邊,對他們也不待見,也想搞死他們。
這不是背腹受敵,這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現(xiàn)在這些危機都還沒有爆發(fā),所以表面上還風(fēng)平浪靜,可若真等到所有危機都爆發(fā)了,那他們恐怕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搞死了!
這一次,是自白老爺去世之后,他們所要面臨的最大的危機。
三叔將如何處理這次危機?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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