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樓先生催促,事態變得更加惡劣,三叔如何扭轉乾坤?
面對這十面埋伏,千絲萬縷,要解決的事情有點多,這種時候,最忌諱的就是慌亂,只要你一亂,手腳打結,做事毫無條理,那基本上就完犢子了。
三叔知道,無論遇到什么情況,事情還是得一件一件來做。
不能急,不能慌。
他首先要做的,不是去解決齊九州的問題,也不是應付方執行的問題,而是拔掉背后那把無形無影的刀子。
這把刀子威脅太大,就像是一個毒瘡,隨時都可能發作,隨時都可能要命,不拔掉這把刀子,他們的行動,始終都會受到巨大的掣肘。
之前他就已經派朱光慶、張躍才和陳小寶,去處理這事兒,讓他們去把猛追灣地下古玩市場的造假老板抓回來,詢問是誰指使他對雙龍血玉高仿品動手腳的,也不知道現在結果怎樣?
三叔就問道:“阿慶,你們去抓到那個造假老板沒有?”
朱光慶就說:“抓到了,為了避免暴露窩點,我們把五花大綁,并且蒙住了雙眼,這才把他帶回來,現在就關在我房間,還沒審問。”
三叔點了點頭,說:“很好,走,現在就去看看那造假老板,看能不能從他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
來到朱光慶住的那個房間,剛打開門,就見到造假老板被五花大綁在屋里的一張椅子上,嘴巴被一個布團塞住,雙眼也被黑布條裹住。
他聽到開門聲,立即發出“嗚嗚”的聲音,不斷掙扎著。
三叔走了過去,將他嘴巴里的布團取下來,他立即大喊: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抓我?”
三叔直入主題,說:“老板,我就想問清楚一件事,是誰讓你在雙龍血玉高仿品里面加入一根毛發的?”
那老板立即一怔,說道:“原來是你們!”
“你們要知道真相,根本無需大費周章把我抓起來,直接問我就好!”
“那個人我也不認識,那天你們前腳剛走,那個人后腳就出現,他給了我一千塊錢,讓我在雙龍血玉高仿品里面加入一根毛發,而且要我做得足夠隱蔽,我當時就想,加一根毛發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你們很可能根本發現不了,所以我就答應了。”
“至于那人是誰,我也不知道,就如我不知道你們是誰那樣。”
三叔聽了這話,微微皺眉,問:
“那你總該知道他長什么模樣吧?”
造假老板就說:“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五十多歲模樣,不胖不瘦,有些顯老,臉上皺紋很多,頭發有些灰白,雙眼深凹,就像是鷹眼,給人感覺陰森森的。”
“我就知道這么多。”
眾人聽了這話,都不由不喜,這老板這些就是廢話,沒個明顯特征,任何一個中年男子,可能都會符合他的描述。
張躍才就罵道:“你這特么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兩樣?”
造假老板呵呵苦笑:“他很普通,扔進人群中去,拿放大鏡也找不著,確實沒什么明顯的特征。”
“你要我詳細說出他的外貌特征,我還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說。”
眾人聽了這話,都有些無語。
陳小寶建議:“要不捶他一頓?”
“捶一頓他的嘴巴應該會老實一些。”
三叔不知道造假老板有沒有說謊,也覺得有必要給他一點教訓,于是就想用布團重新塞住他的嘴巴,再來打他,以免他被打的時候大喊大叫。
可是這造假老板死死咬著牙,不肯張嘴,三叔唯有捏著他的鼻子,讓他無法喘氣,憋了一會兒,這造假老板這才不得已張嘴,三叔就把布團重新塞進他嘴里,然后親自動手,抽了他好幾個巴掌,往他身上錘了好幾拳,打得他“嗚嗚”哀鳴,眼淚都出來了,像是在求饒。
三叔再次把他嘴里的布團取下,那造假老板連忙咳嗽幾下,血都咳了出來,哭訴求饒道:
“咳咳…幾位大老板,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描述那個人的模樣,他長得真的很普通!”
“你們就放過我吧!”
“大不了我再重新給你們做一個雙龍血玉高仿品,而且這次我會幫你們做個完美無瑕的出來!”
三叔見他求饒聲很是卑微,渾身顫抖著,一身老骨頭不禁打,估計是被打怕了,覺得他應該沒說謊,就說道:
“行吧,那我放你回去,再給你五天時間,五天之內,你必須給我造出一個全新的高仿品,你可別給我再玩什么花樣,連毛發我們都能發現,要是高仿品里面再有什么鬼五馬六的東西,我會讓你把那高仿品吃下去,另外,你也別想著逃走,我們早就摸清楚了你的底細,你自己能逃,你的家人,你的親戚,可逃不了。”
造假老板聽了三叔這恐嚇的話,立即一個哆嗦,忙說:
“我不會逃的,你們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努力幫忙做好那個高仿品!”
三叔就說:“五天之后,我們會再去猛追灣地下古玩交易市場找你。”
然后就將他從椅子上松綁,再重新反綁住雙手,外面披上一件大衣,遮掩住身上的繩索,這才讓朱光慶和陳小寶架著他離開天府賓館,出了天府賓館,坐上一輛出租車,兜兜轉轉跑了成都好一些地方,這才下車,把他眼睛上的布條取下來,放他離開。
造假老板見朱光慶和陳小寶真的就這么把他放了,連忙感激道:“多謝大老板!我一定會盡快造出新的雙龍血玉高仿品!”
然后連滾帶爬迅速離開。
與此同時,他心中也疑惑不已,這些人把他抓起來,又這么輕易放他走,莫非真的是已經摸清楚了他的底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回去之后,還是得老老實實,趕緊打造出一個全新的雙龍血玉高仿品才行!
朱光慶和陳小寶看著造假老板狼狽逃走的模樣,臉上都露出不解之色。
陳小寶喃喃說道:“我們費了這么大勁兒才把這糟老頭抓到手,現在阿袁卻這么輕易就放了他,真的好嗎?”
朱光慶一笑,聳了聳肩:“我怎么知道?”
“不過我們之中就阿袁頭腦最好,他讓我們放了這糟老頭,肯定有他的原因的。”
三叔這么輕易就放了造假老板,其實原因很簡單,他就賭造假老板會乖乖給他重新造一個雙龍血玉高仿品。
這造假老板太怕死,太膽小,只要一恐嚇他,他很大可能就會照做。
就算不照做,那也沒事兒,讓他走就行了,反正留著他,也沒有多大用處,反而還會成為一個隱患,若是他招來條子,那他們又得頭大了。
現在三叔已經確定,他們背后確實有一把刀子在暗中盯著他們。
讓他苦悶的是,他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刀子是誰,有什么背景底細,也無法將他揪出來。
敵在暗,我在明,這種狀態最讓人難受,就怕這敵人冷不丁地給你射冷槍。
如今這種情況,三叔他們無法將所有精力都放在揪出這個暗中潛藏著的敵人上面,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就比如眼下要做的,就是如何應付齊九州。
三叔假扮恒升地產保安靠近齊九州的局,現在算是破了,他必須立即改變計劃,不然等齊九州拿到實錘證據之后,那他想逃都逃不掉。
現在他還沒想好如何改變策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就是要必須立即從恒升地產撤出來。
三叔已經決定了,從明天開始,都不再去恒升地產上班,直接消失就好。
只要他消失,齊九州想要找他,估計也不太容易。
另外,他還得去通知方執行,說局被破了,得改變方法,立即止損。
可沒想到,等他第二天來到新時代賓館,找到方執行,說明一切之后,方執行卻臭著一張臉,對三叔呵斥道:
“你特么怎么這么蠢?”
“這都還沒真正打入恒升地產內部,就露餡了?”
“朱玉袁,你老實對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三叔見他態度如此惡劣,也很是不爽:
“方執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以為我特么不想拿到雙龍血玉?”
“齊九州這老狐貍,比你想象的要聰明一百倍,他那一雙眼睛比鷹眼還銳利,當初我就不建議我們打入恒升地產,我自認為從祥泰茶館入手,會比較容易靠近齊九州,可你卻非要我去恒升地產,現在破局了卻來怪我?”
“你怎么不說你這一個局布得,就像是篩子一樣大把漏洞?”
“我和張子天的身份都不是很完善,齊九州只要隨便一查,我們肯定就會露餡,這一點你想不到?”
“還是說,你早就知道這個局漏洞百出,卻還故意讓我去,好讓我送死?”
方執行被我三叔這么一懟,立即啞口無言,不知道怎么應對。
過了一會兒,竟然惱羞成怒,說道:
“朱玉袁,你這是在質疑我?”
“我特么還沒質疑你呢!”
“當初你在重慶那邊,竟然故意引導漢江龍二蛇頭趙放去搞條子的老婆,你難道就不知道其中后果?”
“你特么還不是故意要來搞我?”
兩人激烈爭吵著,眼看著就要一發不可收拾,撕破臉。
這時候,
“鈴鈴鈴!”
旁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了兩人一跳。
三叔沒再說什么。
方執行也拉著臉,不再爭吵,趕緊去接電話。
電話接通,是樓先生打來的。
“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方執行語氣變得恭恭敬敬。
以前他有辣刀幫這個地盤,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飛了,就不怎么把樓先生放在心上,樓先生的命令,他愛聽不聽都可以。
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辣刀幫覆滅,他還得指望著樓先生幫他重新建立自己的勢力,所以對樓先生的態度好轉了不少,甚至卑躬屈膝,言聽計從。
電話那邊傳來樓先生淡淡的聲音:“雙龍血玉得盡快拿到手,我這邊等不了多少時間了,咳咳…”樓先生突然咳嗽了兩聲,似有些痛苦,然后接著問:
“事情進展怎樣了?”
方執行就說:“樓先生,我們這邊現在遇到了一點意外,我本來做了個完美的局,準備接近齊九州,實施偷梁換柱的計劃,可朱玉袁這小子在執行的時候,卻出現了很大的紕漏,現在這個局被破了,我們這邊得重新布局。”
“恐怕……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把雙龍血玉拿到手…”
方執行就這么當著三叔的面,對樓先生給我三叔穿小鞋,我三叔聽了,心中很是不爽,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因為他知道,樓先生不是傻子,自然能判別其中真假和虛實。
果不其然,這時候,樓先生突然冷笑一下:
“方執行,就你這能耐,還敢親自主持做局?不是我說你,你做的局恐怕漏洞百出吧?朱玉袁去執行出現紕漏,再正常不過了,畢竟你并不擅長做局。”
“做局這事兒,還是交給朱玉袁吧。”
“以后他布局,你執行就好。”
“這…”方執行一愣,很是郁悶。
樓先生卻說:“你有意見?”
方執行立即就不敢說話了,呵呵苦笑:“沒,沒意見。”
現在他窮途末路,一切都還得仰仗樓先生,自然不敢反對什么,不然把樓先生惹急了,那對他肯定沒什么好處。
樓先生就說:“再給你們半個月時間,若是到時候還拿不到雙龍血玉,你們都得承擔后果,所以,你可別再給我搞什么私人恩怨了,懂?”
方執行聽了這話,不由一個哆嗦,倒吸一口涼氣,樓先生竟然知道他在暗中搞朱玉袁?
他是怎么知道的?
方執行想不明白,也不敢多想。
他連忙說道:“我知道了,樓先生,我一定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盡快拿到雙龍血玉!”
“嗯。”樓先生應了一聲,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方執行掛了電話之后,面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三叔見他這模樣,就知道樓先生并沒有聽他的胡言亂語,不由微微一笑。
故意說風涼話:
“方執行,你是大佬,以后我都聽你的吧,你想怎樣就怎樣,免得到時候你又在樓先生面前給我穿小鞋,這樣總行了吧?”
“不過我得提前聲明,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一概不負責,責任全在你身上。”
方執行呵呵笑著,臉色比苦瓜還難看,“別,你才是大佬!”
“樓先生剛說了,要我以后都聽你的。”
“你來布局,我來執行。”
“咱們就別吵了,好好干,先把雙龍血玉拿到手再說,成不?”
“剛樓先生還說,要我們必須在十五天之內,將雙龍血玉拿到手,拿不到的話,你我都得死。”
三叔聽了這話,不由一愣,面露一絲意外。
樓先生竟然這么急著想要那雙龍血玉?這是為何?
十五天的時候,未免太倉促了吧?
現在上一個局漏了陷,齊九州的防范意識肯定會變得更加強,要想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拿下雙龍血玉,談何容易?
另外,他也知道,方執行心里根本就不服他,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就聽他的命令,這也給做局增加了不少的難度。
不過,他轉而一想,卻想到了一個大致計劃。
就說:“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接下來我要布一個大局,只要這個局做成,保準能夠拿到雙龍血玉,而這個局中,我會讓你來做主角。”
“我做主角?”
方執行一聽這話,立即咯噔一聲,暗暗想到,這朱玉袁,該不會在給他挖大坑吧?
……
三叔將會怎么布置這個大局?
他真會放心讓方執行做主角?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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