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三叔巧計騙過趙蒹葭,跟蹤找到窩點
周青鳴一轉移窩點,就一腳踩進三叔埋下的野豬夾里面。
三叔和陳小寶假扮成一對老夫婦,早就在文化路23號樓外面潛伏著等待許久。
只見那個出去跟蹤梅花的馬仔,剛回來沒多久,周青鳴就帶著他的五個馬仔,一起迅速撤離這個窩點。
三叔遠遠看著,見不到朱光慶的蹤影,便冷冷一笑:
“呵呵,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
“趙蒹葭這婆娘也太小瞧我們了吧,以為這樣隨隨便便挖一個坑,我們就會跳進去嗎?”
“天真!”
三叔和陳小寶迅速跟上去,和周青鳴那一撥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至于把他們跟丟,也不會被他們發現。
跟了大概半個小時,只見周青鳴來到南充火車站附近,進了一個酒店。
不一會兒,只見趙蒹葭和她的四大得力撈偏手中,周青鳴、吳長春、廖天鎏,顏福莽,紛紛從酒店里面出來,然后上了一輛面包車,開著面包車離開。
其他的馬仔,也紛紛上了另外兩輛面包車,然后跟著離開。
三叔和陳小寶在遠處張望著。
陳小寶見狀,不由微微皺眉:
“怎么不見慶哥?”
三叔對此也疑惑不已,按理說,他們不可能輕易把朱光慶放到別處,要是萬一走漏了消息,三叔他們來個抄底撈魚,神不知鬼不覺把朱光慶撈出來,那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功夫,豈不是都白費?
可現在,趙蒹葭帶著手下轉移窩點,三叔卻發現他們沒帶上朱光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小寶見三叔沉默思索,便又追問:“袁哥,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三叔就說:“先跟上去看看吧。”
“至于阿慶被藏在了哪里,我現在也毫無頭緒。”
“不過我敢肯定,若是我們找機會拿捏住趙蒹葭,那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陳小寶點了點頭,贊同三叔的看法,不過依舊疑問多多:“可是,怎么拿捏那狐貍精呢?”
三叔就說:“這只能看運氣了,若是能有那么一個契機,一切都好辦,若是沒那個契機,那咱們只能一直等。”
二人迅速來到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但是卻不上車,而是給了那出租車司機三十塊錢,把趙蒹葭乘坐的那輛面包車的車牌號碼告訴他,讓他跟上去。
而他們二人,則坐上另外一輛出租車,尾隨前面一輛空車跟過去。
就這么不遠不近地跟著。
三叔知道,趙蒹葭這女人眼尖得很,再加上她那四個得力助手,都是江湖老油條,若是明目張膽跟蹤,肯定會被發現。
所以就請多了一輛空車,讓空車隔著視線,多一層屏障,也就多一層保險。
果不其然,只見趙蒹葭的三輛車,出了南充火車站,就往北行駛,再左拐,進入一條狹小的單行街道。
趙蒹葭的三輛面包車,突然在這街道半中間停了下來。
此時前面那輛空車出租車的車頭已經左拐,跟著進入了單行街道,沒法再退出來,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不一會兒,就跟到了面包車的車屁股上。
而三叔和陳小寶乘坐的那輛出租車,好在沒跟太近,見趙蒹葭的車隊停下,三叔就連忙讓司機在街道路口停車,然后不遠不近地觀看著遠處的情況。
這時候就見到,那三輛面包車中最后面的一輛,下來兩個年輕男子,估計是趙蒹葭的馬仔,這兩人直接往空出租車走去。
走到出租車面前,見到車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兩個年輕男子都不由面露意外,不過他們并沒有直接對出租車司機做什么,而是轉身離開。
因為他們都怕那出租車司機就是條子,就算不是條子,也怕把事情鬧大驚動條子,所以不敢輕易去動那司機。
他們在路邊隨便拉了一個路人,給了他五十塊錢,對他說了幾句話,只見那路人收了錢,頻頻點頭,然后就往出租車這邊走去,然后上了車,說道:
“司機,去火車站。”
出租車司機雖然收了我三叔三十塊錢,可是面對這種情況,他別無選擇,只能搭載客人去火車站,因為他是空車,若是拒絕載客,被乘客投訴的話,那他可能會把這份工作丟掉。
于是就說:“好。”
那兩個年輕的男子見路人上車,知道計謀得逞,便倒回面包車里面。
不一會兒,三輛面包車陸陸續續開動,一同往前行進,出了路口,就往右拐。
而那輛載了個路人的出租車,出了前面路口,只能調頭回火車站。
三叔坐在另外一輛出租車上,將這些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見到趙蒹葭的面包車啟動,他并沒有立即讓出租車司機追上去,而是耐心等候著,等看到趙蒹葭的面包車在前方路口,往右拐,他這才讓出租車司機直行,去到前面一個路口,再左拐追上。
趙蒹葭派人弄走了那出租車司機,回頭看身后沒有可疑的車輛跟上來,很明顯就放松了許多。
此時她坐在第一輛面包車的副駕駛座上,抽著一根香煙。
到前面一個路口,就停了下來,然后讓最后面那輛面包車上的人來她車上匯報消息。
來匯報消息的,赫然是吳長春。
吳長春上車之后,然后面包車繼續前行。
吳長春就說:“蒹葭姐,那出租車上只有司機一個人,是陌生面孔。”
趙蒹葭聽了這話,夾著煙的手凝固在半空中,柳眉微微一皺,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只有一個人?”
吳長春“嗯”了一聲,然后提醒:“這光天化日之下,要搞到一輛出租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趙蒹葭呵呵一笑,“你的意思是,這出租車司機不可能是朱玉袁他們假扮的?”
吳長春就說:“不太可能。”
“但是這出租車司機有沒有被朱玉袁收買,那就得兩說了。”
趙蒹葭卻陷入沉思,喃喃自語:“呵呵,味德餐館女送餐員被他收買,這出租車司機也被他收買,那他得花多少錢?”
“別忘了,他們的錢包和行李,都被我們給拿走了。”
“自己溫飽都成問題,還能請動這么多人嗎?”
吳長春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趙蒹葭的看法,說道:
“所以我覺得,味德餐館的老板透露的消息很可能是真的,蒹葭姐,我們很有可能真的被條子盯上了。”
趙蒹葭卻不愿承認,說道:“我們剛從廣安來到南充,屁股都還沒坐熱,而且一直龜縮不出,沒犯什么事兒,這條子怎么會盯上我們?”
吳長春呵呵苦笑:“若是朱玉袁那畜生在背后捅我們刀子呢?比如說他去給條子提供證據。”
此話一出,趙蒹葭心中立即咯噔一聲。
很明顯,吳長春的猜測,并非無中生有。
她就想:就朱玉袁那德性,還就真有可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這畜生被逼急了就是一條瘋狗,就算是死,也要拉人墊背。
又想到在廣安的時候,這畜生為了逃脫追蹤,竟然敢只身闖入派出所,呵呵,這畜生瘋起來,真的是不要命。
吳長春見趙蒹葭陷入沉思不再說話,便神情凝重,說道:
“蒹葭姐,若我們真是被條子盯上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更麻煩的是,朱光慶這只被我們捆綁住的螞蚱,現在處理起來,會變得棘手無比。”
“留著吧,礙手礙腳,而且還可能被條子抓住馬腳。”
“不留吧,花費了這么多心思才把他搞來,就這么放了,誰也咽不下那一口氣。”
趙蒹葭眉頭皺得更深,她何嘗不知道現在的局勢,對她漸漸不利?
這種時候,當斷不斷,最為致命。
朱光慶是不可能留下的了,但是也不能就這么放了他。
那怎么辦?
自然是把他弄殘,再把他扔了。
如此一想,趙蒹葭就對吳長春說:
“吳長春,回頭你找個時間去關押朱光慶的那個籠子,將他雙手砍了,人扔掉,雙手帶回來給我。”
趙蒹葭這話說出口的時候,語氣平靜而冰冷。
這女人,很明顯已經做慣了如此歹毒的事情,以至于現在說出來的話,都是稀松平常的。
吳長春一愣,心中暗暗驚訝,不過卻沒多說什么。
他只說道:“好,蒹葭姐,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趙蒹葭和吳長春注意力都集中在分析局勢上,再加上剛才已經支走了一輛出租車,所以他們現在都沒怎么注意車輛后面的情況。
至于周青鳴、廖天鎏、顏福莽三人,此時則在第二輛面包車上打牌,也沒怎么注意后面的情況。
結果我三叔和陳小寶一路跟過來,他們竟然都沒察覺到。
趙蒹葭的三輛面包車,最終來到了舞鳳山這邊。
那時候的舞鳳山,還沒升級改造,這邊還算是比較荒涼。
山腳下有一條公路,路邊遠處有一些房屋,應該算是小村落。
趙蒹葭的三輛面包車,左拐進入鄉村泥土小路,穿過小路,最后來到了小村落里面的一棟三層高的破舊樓房面前。
三叔不敢明目張膽乘坐面包車跟進去,便在大路外邊讓司機停了下來,下車付錢之后,便悄然跟進去。
剛進到村子里面,竟然就有狗吠。
三叔和陳小寶,都不由心中一炸,這狗叫的太不是時候了。
趙蒹葭自然也聽到了狗叫聲,于是便立即進了屋子,叫兩個手下,上到三樓樓頂,從樓頂上俯瞰下面周圍的情況,不管有什么風吹草動,都要來向她匯報。
三叔和陳小寶聽到狗叫聲,自然是先潛伏起來,不敢亂冒頭。
他們在遠處,遠遠看向趙蒹葭等人進入的那棟破舊樓房,看到有人在樓頂四處張望,就更加不敢亂動了。
看了好一會兒,都找不到靠近的機會,二人只能一直潛伏著。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等到下午,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
有兩個乞丐進村乞討,再一次引起狗吠。
三叔這才找到機會。
只見那兩個乞丐,很快就引起了趙蒹葭的注意。
趙蒹葭不敢大意,便派人去打探那兩個乞丐的身份底細。
那兩個乞丐見趙蒹葭的手下走過來,竟然向那兩個人伸手要錢。
那倆馬仔被那兩個乞丐纏著,沾了一身的臭味,很不耐煩,給了兩毛錢,就揮著手將他們打發走。
乞丐收了錢,就去另外一家乞討。
村子里面好幾戶人家養了狗,結果乞丐一進村,就不斷引來狗吠聲。
三叔和陳小寶就趁機潛伏靠近趙蒹葭那一棟樓房,然后鉆入旁邊一個廢棄的柴房,在柴房里面躲藏起來。
由于房屋墻壁隔音并不是很好,他們剛躲藏不久,竟然就聽到隔壁傳來隱隱約約的女人聲音。
三叔聽得出來,那是趙蒹葭的聲音。
只聽見趙蒹葭說道:
“吳長春,現在就去動手吧。”
“記住了,朱光慶的一雙手,要給我帶回來,至于他的人,扔了就好。”
吳長春立即就說:“好,我這就去辦!”
三叔和陳小寶聽到這話,立即一怔,臉色狂變。
陳小寶甚至想立即出去和趙蒹葭開干,好在三叔及時一把將他摁住,他這才沒那么沖動。
三叔聽到隔壁房間傳來漸漸走遠的腳步聲,就知道吳長春出去辦事了。
若是不趕緊做出補救措施,朱光慶那一雙手,恐怕還就真會被吳長春給砍下來!
可如今這種情況,三叔卻也沒有多少辦法能夠扭轉乾坤。
若是直接沖出去的話,那無異于自投羅網,到時候別說朱光慶的一雙手了,恐怕就連他和陳小寶,都會被趙蒹葭這歹毒女人給廢掉!
這該如何是好?
三叔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他肯定不愿意見到朱光慶出事。
可是卻也不會為了朱光慶而把自己也搭進去。
這種時候,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若真找不到機會,那他只能對不住朱光慶了。
好在,這一次,上天還是眷顧了他,機會終究還是降臨了下來。
外面突然傳來村里婦女的哭叫聲:
“我孩子被人搶走了!快救救我孩子!快救救我孩子!那兩個乞丐是人販子,快抓住他們!”
原來,之前進村的那兩個乞丐,竟然是人販子。
他們進村乞討是假,趁機搶孩子才是真!
他們這是有組織,有目的的團伙作案行動,在村子外面還有同伙接應,搶了孩子之后,就會立即跑到村口,坐上負責接應的小四輪,然后火速離開。
那時候通訊還很不發達,連個報警電話都很難打出,就算報警,警察也要很久才能過來,孩子被搶,基本上就找不回來了。
婦女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迅速傳開,自然也會傳入趙蒹葭的耳朵里頭。
趙蒹葭不想去管這事情,但是現在她卻又不能不管。
這些人販子都是亡命之徒,做事不顧后果。
趙蒹葭很清楚,若是讓人販子得逞,這村里的人肯定會報警,到時候條子肯定會進村做調查,那他們肯定會被條子盯上。
若真那樣,那可就一身屎尿抹不干凈了。
于是她當即就讓周青鳴、廖天鎏二人帶上屋里的所有馬仔,盡快去把孩子搶回來,把這事兒壓下去,免得鬧大。
如此一來,屋里就只剩下趙蒹葭和顏福莽二人。
其實趙蒹葭可以留更多的人下來保護她,可是她并沒有這樣做,一是因為她覺得沒必要,她不覺得我三叔這時候會出現在她面前,二是她需要盡快將搶孩子的事情壓下來,以免引來條子注意。
結果這么一個疏忽,就給了三叔他們一個機會!
三叔和陳小寶見狀,都心下大喜。
機會,終于來臨了!
……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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