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終于抓住這條狐貍精
其實趙蒹葭完全可以不用去管人販子。
正所謂狡兔三窟,趙蒹葭在南充其實設(shè)置了很多窩點,除了火車站附近那個窩點和現(xiàn)在舞鳳山山腳下這個窩點,她在西山、清泉寺、以及南充客運站等地都還有窩點。
若是害怕招惹來條子,她完全可以帶著人立即撤出這個村子,去往別的窩點躲藏起來。
但是她卻沒有這樣做,而是第一時間就讓周青鳴和廖天鎏帶著所有手下追了出去。
那是因為,趙蒹葭這人,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人販子。
她是個孤兒,無父無母,正是因為小時候被人販子擄走,才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十幾歲那會兒,她還被迫在京城那邊做風塵女子,若不是后來得到八局門的眷顧,成為八局門的一員,再后來又得到八神爺?shù)那嗖A,成為八神爺?shù)氖中膶殻F(xiàn)在肯定還在泥淖中掙扎,不會有如今這高高在上的地位。
也正是因為小時候經(jīng)歷過太多黑暗和痛苦,以至于讓趙蒹葭形成了現(xiàn)在這種畸形甚至可以說略微變態(tài)的人格。
她心狠手辣,對待敵人從來不會心慈手軟。有時候很冷靜,有時候卻很暴躁。性格上更是詭譎多變,行事作風怪異無比,讓人捉摸不透。
這些特征,若是作為一個普通人,肯定會處處受到歧視,可作為江湖中人,她卻能將這些劣勢轉(zhuǎn)化為優(yōu)勢,讓敵人完全猜不透她心中所想,看不透她的所作所為。
如今的趙蒹葭,在江湖上已然成為一個老手,混得越來越好,可是她卻依舊走不出被人販子拐賣的那段經(jīng)歷,甚至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依舊會想起那段黑暗的歲月。
所以現(xiàn)在當她聽到有人販子搶走了村子里的孩子的時候,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去把人販子抓回來弄殘弄死。
至于她自己的安危,她自然也有想過,但是卻沒太多留意,她以為身邊有一個顏福莽保護著,就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結(jié)果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疏忽,就給了三叔和陳小寶一個機會。
此時的三叔和陳小寶,正躲在柴房里面,豎起耳朵聽外面的情況。
只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嚦畴s的腳步聲,無數(shù)村民正往村外面跑出去,去追那人販子。
有些人還帶了鋤頭、砍柴刀、鐮刀。
周青鳴和廖天鎏帶著的馬仔,也追著出去幫忙抓人販子。
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三叔便在柴房里面拿了一根手腕粗細的木頭,然后帶著陳小寶,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
走到趙蒹葭住的那棟破舊樓房的大門前,三叔站在門旁,然后示意陳小寶去敲門。
陳小寶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內(nèi)就傳來顏福莽的聲音:
“誰啊?”
陳小寶就捏緊了嗓門,沉下聲音,裝作一個老婆婆,說道:
“咳咳…我是村子里的張婆婆,想來借點東西。”
趙蒹葭立即警惕起來,她示意顏福莽出去看看情況。
顏福莽便出去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結(jié)果一看,果然還就真是一個老婆婆,這老婆婆身軀佝僂,渾身顫抖弱不禁風,毫無戰(zhàn)斗力,于是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問道:
“老婆婆,您要借什么?”
陳小寶就說:“借一條母狗。”
“母狗?”顏福莽一愣,“我們這沒有母狗。”
陳小寶卻呵呵笑,說:“怎么沒有了?里面不正有一條?”
顏福莽聽這話里帶話,立即一怔,想要關(guān)門,可就在這時,一根木棍突然塞進門縫,讓他根本無法把門關(guān)上。
陳小寶趁勢一個飛踹,就把房門踹開,連帶著將顏福莽的人也踹得飛了出去。
屋內(nèi)的趙蒹葭聽到“轟隆”一聲劇烈動靜,立即臉色狂變,連忙下樓來看情況。
結(jié)果一看,只見一對老夫婦,竟然把房門踹了個稀巴爛,顏福莽的人也被他們踹翻在地,痛苦掙扎,站都站不起來。
趙蒹葭立即大喊:“你們是誰?!”
三叔一笑,“趙蒹葭,你竟然不認識我了?”
聽到三叔熟悉的聲音,趙蒹葭這才醒悟過來,惡狼來了。
她臉色狂變,面對如此形勢,當機立斷,轉(zhuǎn)身就想往樓上逃。
可三叔他們又豈會輕易讓她逃走,就見到陳小寶立馬追上去,利用譚腿功夫,一個躥步,就飛出兩米遠,直接就落到了趙蒹葭身后,手爪一伸,就抓住了她的香肩,用力一扯,就如扯一個衣架子那樣,趙蒹葭的人,就這么輕飄飄地從樓梯上飛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三叔腳下的地板上。
三叔絲毫不懂憐香惜玉,竟然狠狠一腳踩在了她的胸膛上,踩得她“啊”的慘叫一聲,又迅速一手把她提起,然后狠狠地甩了她兩個耳光。
“啪啪”兩聲,趙蒹葭這女人,哪里受得了這樣猛烈的攻擊?
結(jié)果竟然直接暈死了過去。
三叔就把趙蒹葭的人扛了起來,然后轉(zhuǎn)身對顏福莽說道:
“要是朱光慶有什么三長兩短,趙蒹葭肯定會死得很慘。”
“所以你們最好在今天之內(nèi)把朱光慶放了,我這人的耐心有限,若是時間久了,我很難保證不對趙蒹葭這狐貍精動手動腳。”
說完這話,三叔就扛著趙蒹葭,和陳小寶一起迅速離開。
被打趴在地的顏福莽,見此情形,急得用拳頭錘地板,可是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我三叔將趙蒹葭帶走。
他剛被陳小寶打趴在地,下肢失去力量現(xiàn)在都還沒緩過來,連站起來都不容易,哪里還能追上去?
等他緩過勁來,跑出門口,卻發(fā)現(xiàn),我三叔和陳小寶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周青鳴和廖天鎏帶著手下回來了。
他們剛把人販子抓住,交給了村民處理。
村民此時正在對人販子拳打腳踢,撒尿拉屎。
顏福莽見周青鳴和廖天鎏回來,便連忙走上去,急切說道:
“大事不好了,蒹葭姐被朱玉袁抓走了!”
周青鳴和廖天鎏聽了這話,都立即臉色狂變。
“什么?!”
“怎么會這樣?!”
顏福莽就說:“你們走后,朱玉袁和陳小寶突然出現(xiàn),屋里面就我和蒹葭姐兩人,哪里是他們的對手?特別是那個陳小寶,功夫了得,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打翻了,他們還把蒹葭姐打暈,然后扛著離開了。”
“朱玉袁還說,要是朱光慶有什么三長兩短,他們就會對蒹葭姐下手!”
周青鳴聽了這話,立即一拍大腿,大喊:
“糟了!”
“剛才蒹葭姐叫長春兄去處理朱光慶了,要是朱光慶的雙手真的被砍了下來,那這事兒可就沒法挽救了!”
于是他立即下了一道命令,兵分兩路。
他帶人去追吳長春,希望能夠在吳長春對朱光慶下手之前,阻止這場悲劇。
而廖天鎏則帶著另外一隊人馬,去村子外面搜捕我三叔和陳小寶的下落。
這兩人帶著趙蒹葭,應(yīng)該跑不遠,若是能夠追回來,那一切都能夠迎刃而解。
事出緊急,浪費不得時間,所以他們立即就開始行動。
廖天鎏帶著馬仔迅速在村子里面展開地毯式搜捕。
他還忽悠村民,說還有兩個人販子沒有抓住,應(yīng)該就在村子附近潛伏著,讓村民一起去搜捕。村民們信以為真,便都主動去幫忙。
至于周青鳴,則迅速帶著人,開著面包車,趕往關(guān)押朱光慶的那個籠子。
那個籠子距離舞鳳山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因為那個籠子不在這邊,而是在西山那邊。
而且那邊地處偏僻,沒有通訊電話,一切聯(lián)絡(luò),都得靠人力。
之前趙蒹葭之所以將朱光慶困在西山那邊那個籠子,那是因為她覺得,把朱光慶困在那邊,讓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朱光慶肯定沒法逃走。
而她只要在抓到我三叔之前,不再去接觸朱光慶,那我三叔肯定不可能輕易找到朱光慶。
她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很好,若是我三叔一根筋只想著找朱光慶的下落,肯定摸來摸去都找不到任何線索。
可她卻不曾想,三叔早已換了一種思路,他早就想好,只要把趙蒹葭拿下,那朱光慶自然就會獲得自由。
如今在舞鳳山這邊,僥幸讓我三叔抓住一個機會,把趙蒹葭拿住。
趙蒹葭千算萬算,最終還是失算了。
此時的周青鳴,親自開著面包車,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有多快開多快。
因為他知道,若是去遲了,朱光慶的一雙手肯定會被吳長春剁下來。
若是朱光慶的手真的沒了,那我三叔肯定會對趙蒹葭動手。
他深知我三叔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甚至殺了趙蒹葭都有可能。
趙蒹葭若是出了事,那他們就無法和八神爺交代,到時候肯定會引火燒身,甚至死無葬身之地!
越是這么想,他內(nèi)心就越是急躁。
“朱光慶,你可不能出事!”
周青鳴拼命看著車,在前方轉(zhuǎn)彎處,竟然來了一個漂移急轉(zhuǎn)彎,卷起一陣塵埃,然后呼嘯而去。
而此時,另一邊,南充西山南面,老林深處的一個小村落。
一輛面包車緩慢行駛在泥濘的黃泥路上,顛簸前行,進入村子。
車上下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赫然就是吳長春。
吳長春下了車之后,給自己點了根煙,吞云吐霧幾口,然后從車廂后備箱拿出一把砍刀,用布包裹著,然后帶著砍刀往村子里面走去。
此時是下午三點多,村子的青壯年都出去干農(nóng)活了,只留下老人和小孩。
老人聚在一起,在村子中心的一棵大樹下乘涼聊天。
小孩則在玩耍,彈玻璃彈珠,玩紙飛機,或者跳皮筋。
吳長春帶著人走過村子中心,老人們和小孩們,都帶著好奇而警惕的目光,對他們張望,不過卻也沒多說什么。
最近村子里面來了一些外地人,租了村子最里面的好幾間破房子,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過既然人家肯出錢,那讓他們住一住,并沒有什么問題。
唯一覺得有問題的,恐怕就是村子里面的狗了。
好幾戶人家的狗,見了吳長春等人,都在齜牙吠叫著,叫得很兇。
狗主人連忙過來訓(xùn)斥,將狗拉進屋里,吳長春他們這才能穿過村子里的小巷子,然后進到最里面。
這里是他們的地盤,有好幾個人看守著,一般不讓村子里的人靠近。
吳長春來到這邊,立即就問道:
“人還在吧?”
負責看守的馬仔立即回道:“吳爺,人還在。”
吳長春點了點頭,目光閃出一縷寒芒,然后徑直走進去,來到最里面一個房間,只見這里光線昏暗,陳舊破爛,墻壁上甚至斑駁陸離,屋子上面掛著一個長滿蜘蛛網(wǎng)的電燈,而電燈下面,則是一張大椅子,椅子上坐著一個人,那人手上腳上都被捆綁了繩索,動彈不得。
這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朱光慶。
此時的朱光慶,臉色比之前憔悴了許多,下巴的胡渣很濃,頭發(fā)亂成鳥窩,渾身邋遢,落魄得就像是個乞丐。
他見吳長春過來,微微一皺眉。
心中知道,眼前這老頭是趙蒹葭的得力助手,他來這邊準沒好事。
果不其然,這時候,吳長春沒還沒開口說話,就將手里用布包裹著的砍刀取出來,明晃晃地亮在朱光慶的眼前。
朱光慶立即不淡定了,掙扎幾下,忙喊道:
“你要做什么?”
吳長春微微一笑,說:“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要把你雙手砍下來而已。”
朱光慶臉色狂變,見吳長春這陰森森笑著的模樣,不像是在說假話,他立即就求情道:
“就不能放過我一馬嗎?”
“大哥,我靠這雙手混世界的,要是沒了這雙手,和殺了我沒什么區(qū)別。”
吳長春就說:“要怪只能怪你那個兄弟太過狡猾,他到現(xiàn)在都還不浮頭,徹底惹怒了蒹葭姐,蒹葭姐現(xiàn)在要我將你一雙手砍下來帶回去給她交差。”
“至于你的人,我砍下你的手之后,你就可以滾蛋了。”
朱光慶恐懼無比,“別啊,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可千萬別砍我的手,求你了!”
吳長春卻冷笑:“撈偏之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說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求情也沒用。”
“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死的,出人命會惹出很大的麻煩,我這邊還帶了止血藥和止痛藥過來,等我砍下你的手之后,我就會立即給你止血止痛。”
朱光慶呵呵干笑,心中暗罵,我止你媽比的血,嘴上卻連忙求饒:
“大哥,就不能再商量商量嗎?”
“我其實可以轉(zhuǎn)為你們的臥底的,讓我去接觸朱玉袁,我能幫你們把他抓住,他最信任我了,我說什么話他都會相信,這是你們抓住他的唯一方法!不然你們就算是再怎么浪費人力物力,也不可能抓住他!而且還可能會引來他的瘋狂報復(fù)!”
吳長春一愣,朱光慶這話似乎也有那么一點道理。
若是朱光慶能為他們所用,那抓住我三叔肯定能夠事半功倍。
可轉(zhuǎn)而一想,此人狡猾無比,真的會安心做一個反骨仔?
呵呵,若真放了他,恐怕會放虎歸山。
于是就不再猶豫,下了一道命令,讓兩個馬仔去把朱光慶的繩索解開,然后將人摁在地上,雙手扒開。
吳長春一臉冷漠,將砍刀高高舉起,準備砍下去。
朱光慶早已嚇得瑟瑟發(fā)抖,冷汗淋漓,他尖叫著求饒:
“別啊,放過我一馬吧,我真的愿意為你們效力!”
“要是說假話,我天打雷劈!”
“我真的可以幫你們抓住朱玉袁!真的!”
吳長春卻不去理會朱光慶的呼喊,直接一刀下去……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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