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樓先生和吳永立下賭約,三叔莫名其妙就成了這個賭局的關鍵牌
只見來到吳永身前的,赫然是樓先生的左右手向同飛。
向同飛個子不高,可能也就一米六八左右,但是氣場卻極大。
只見他站在吳永身前,面色凜然,如一座大山擋在前面,讓吳永無法跨越。
“你是誰?”
吳永微微瞇眼,變得警惕無比。
他第一眼看到向同飛,就知道此人不凡,不是輕易就能對付的角色。
向同飛淡淡道:“鄙人向同飛,樓先生的人。”
此話一出,吳永立即一怔。
果不其然,竟然是樓先生的爪牙。
吳永呵呵苦笑一下,怪聲怪氣說道:“這樓先生的鼻子,倒是挺靈敏的,我這才剛來到南寧,就被他嗅到了。”
吳永本想說樓先生像狗,可到嘴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來。
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可不能亂說話,不然引起矛盾,任務完不成也就算了,還會被一頓胖揍。
向同飛一笑,說道:“這里是樓先生的腳底下,他老人家若是連這腳印大小的地方都看不清楚,那又怎么可能和貴派的八神爺相提并論?”
吳永目光越過向同飛的頭頂,看向站在遠處的我三叔和陳小寶。
只見我三叔和陳小寶此時也停下了腳步,就這么遠遠地看著他。
陳小寶在我三叔耳邊低聲道:“袁哥,這向同飛怎么來了?”
“這撲街該不會是想要聯合吳永來抓我們吧?”
三叔卻搖頭:“他若是想抓我們,何須聯合吳永?”
“那他這是…”
“向先生,你來這里做什么?我和你好像不是很熟吧?”吳永這時問了向同飛這么一句。
態度有些傲慢,很明顯不太歡迎向同飛的到來。
向同飛一笑,說:“樓先生知道吳先生您來了南寧,這里又是樓先生他老人家的地盤,于情于理,都要盡一份地主之誼,所以樓先生就想請吳先生您到府上去喝一杯茶。”
“請吧!”
說著,向同飛就做出了個“請”的手勢。
吳永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現在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前往,等到今晚,我定會帶上大禮,親自登門拜訪,給樓先生一個道歉。”
向同飛聽了這話,冷笑一下:
“吳先生,您是不是剛來廣西,還不適應這里的悶濕氣候,腦袋被悶暈了?”
吳永面色下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向同飛就說:“我本不想把話說得太明亮,以免傷了吳先生是您的面子。”
“這么說吧,這里是樓先生他老人家的地盤,還輪不到你撒野,懂?”
向同飛此話一出,一時間針尖對麥芒,氣氛緊張,劍拔弩張。
吳永立即雙眼一瞇,閃出寒芒,死死盯著向同飛:“你這是要阻止我動手?”
向同飛點了點頭:“沒錯。”
“在我們的地盤上,你就得收起你的狗爪子,至于出了南寧,你要怎么動,我們都管不著。”
吳永身后的馬仔,見向同飛如此狂拽,都咬牙切齒,怒氣沖沖,想要直接沖上去揍向同飛一頓。
可沒有吳永的命令,他們都不敢輕易動手。
吳永心中也是氣。
不過他也清楚,向同飛說的話是對的,這里是樓先生的地盤,他不應該亂動,若真亂動,后果將會非常嚴重。
深思熟慮片刻,吳永陰森森的臉色,突然一笑:
“既然樓先生盛情邀請,那就沒有不去的道理。”
“走吧,帶路吧!”
向同飛聽了這話,也是一笑:
“吳先生果然是個聰明人,我就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請!”
于是就帶著吳永,一起離開火車站廣場。
三叔和陳小寶看著他們就這么離開,都滿臉迷惑,不明所以。
這時,一個向同飛的馬仔,小跑著走了過來,對三叔和陳小寶說道:
“朱先生,陳先生,向先生讓小人來給您倆捎幾句話。”
三叔就說:“什么話?”
那馬仔就說:“向先生說,樓先生現在能救您一次,就能救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無數次,若是朱先生您什么時候想要回來這邊,只要帶上誠意,樓先生他老人家隨時都會歡迎你們。”
三叔聽了這話,眉頭微皺。
這看似是樓先生的好意,但是卻是樓先生強行給他塞人情。
這人情,你收了,那肯定是要還的,只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看來樓先生并未打算放棄他,之前所說的了斷恩怨,只不過是隨口一句罷了,并非真心誠意。
而且樓先生恐怕早就想到,我三叔此次離開,不可能那么輕易就跳出偏門,終究還是要在這一湖水里面掙扎,面對江湖險惡,困難重重,最終可能還是要回到樓先生面前,抓住樓先生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繩。
三叔一念之間,就想到了這么多。
不過他表面上卻沒說什么,只說道:
“那多謝樓先生了。”
然后對陳小寶說:“小寶,我們走。”
然后兩人便一起去售票大廳購買火車票。
路上,陳小寶對我三叔說道:
“袁哥,我覺得這樓先生其實還蠻好人的,之前您已經決意要和他斷絕關系,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還給我們送溫暖,幫我們躲過了吳永這一劫。”
三叔卻一笑:“他要真想幫我們,又怎么會讓向同飛把我們趕出南寧?”
“他這是要把我們扔到火坑里面,然后再伸手把我們救出去,如果這樣你還對他感恩戴德,那你就完全中了他的圈套了。”
陳小寶一愣,仔細想想,貌似也還就真是那個道理。
兩人在售票大廳,以周笑和楊成的新身份,買了兩張去往韶關的火車票。
他們不想在廣州下車,怕在那邊又遇到麻煩,所以就打算從韶關回佛岡。
兩人坐上火車,這才稍稍心安理得。
可他們卻不知,他們剛從售票大廳離開,就有人過來服務窗口,打聽他們買的火車票是去往哪里的。
而此時,另一邊,吳永被向同飛帶到了邕江18號7樓大廳里面。
面對一簾黑色幕布,吳永深深一鞠躬,恭恭敬敬行了個見面禮,這才說道:
“樓先生,多謝您這么看得起我這個小人物,竟然請我來這邊喝茶。”
黑色簾幕里面,傳來淡漠的聲音:
“賜座!”
“上茶!”
就有一個手下,給吳永端了一張椅子,等吳永坐下,又給吳永倒了一杯龍井茶。
樓先生這時說:“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這么對你說吧,你們八局門想要抓朱玉袁,可以,因為我已經和他了斷了關系,今后再也不會罩著他,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吳永聽了這話,心中暗暗感到意外,他一直都以為,我三叔是樓先生重點照顧的人,這才可以讓他在江湖上得瑟這么久,都沒被同行或者條子打掉。
不曾想今天樓先生一開口,就向他表明已經和我三叔撇清關系。
吳永就問:“什么條件?”
樓先生就說:“你不能在我眼皮底下動手,你要抓他,出去外面抓。”
吳永呵呵一笑:“成!”
這時,一個樓先生的馬仔走了進來,隔著簾幕對樓先生說:
“樓先生,朱玉袁和陳小寶買的車票打聽清楚了。”
“說。”
馬仔就說:“他們買了去韶關的車票。”
樓先生就說:“吳永,你聽到了嗎?”
吳永忙說:“多謝樓先生。”
可他嘴上雖然如此說,心中卻猜疑不已,樓先生這是真心誠意在幫他,還是故意誤導他?
樓先生似乎一下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這時候竟然說了這么一句:
“你放心,我是真心想幫你,而并非想要誤導你,知道為什么嗎?”
吳永一震,心中暗暗震驚,突然發覺,自己在樓先生面前,就好像是一絲不掛一般,整個人都被樓先生看得清楚透徹。
而他對樓先生卻一無所知,眼前隔著的,不僅僅是一層黑色幕布,還有樓先生那深不見底的城府和算計。
“為、為什么?”吳永又問了一句。
樓先生發出冷笑:
“因為我敢肯定,你就算是去到韶關,也抓不住朱玉袁。”
吳永聽了這話,心中很是不喜。
暗暗想到,我吳永帶著幾十個人馬,而朱玉袁只有陳小寶一個小跟班,我人多勢眾,他勢單力薄,我會抓不到他?簡直笑話!
不過因為面對的是樓先生,他不敢太過造次,也就沒把心中的話說出來。
這時,樓先生又說:
“若論做生意,你肯定比朱玉袁高一個層次,若論做局,你和朱玉袁也不相上下,可若論逃跑功力,你和他就差遠了。”
“畢竟朱玉袁這些年來,不是在逃跑,就是在逃跑的路上,試問,誰能處在他這個位置,還能完好無損?”
吳永越聽越不爽,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
“呵呵,樓先生,看來您很看好朱玉袁那小子。”
“要不咱們來打個賭,我賭我肯定能抓住朱玉袁。”
樓先生爽快答應:“好啊,你想賭什么,我奉陪到底。”
吳永就說:“我只有一個小小要求,若是我贏了,希望樓先生您能夠讓我看一眼您的真容。”
黑色簾幕內,突然沉默了。
吳永心中暗暗得意,什么樓先生鬼先生,再怎么厲害,還不是要被他拿捏一把?
可這時,樓先生卻凜然說道:
“好!”
“若是你贏了,我給你看我的真面目,可若是你輸了呢?”
吳永就說:“若是我輸了,我給樓先生您五十萬。”
然而,樓先生卻說:“我不缺五十萬,我就用這五十萬,買你一個眼睛,如何?”
吳永一震,有些怕了。
這樓先生,真特么狠。
他只不過是想看一眼他的真容,他竟然就要挖他的眼珠子!
這時,樓先生又說:“怎么?不敢賭了?”
“我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兩個月,怎樣?”
“兩個月時間不夠?那三個月如何?”
吳永被一次又一次將軍,根本沒臺階可下,最后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行!三個月之內,我必抓朱玉袁!”
“不過前提是,樓先生您的人可不能插足!”
樓先生就說:“絕對不插足!我的人若是插足了,那算我輸!”
……
這一個賭注,就這么定下了。
誰輸誰贏,猶未可知。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樓先生對我三叔的能力,真的很看好。
而吳永也不是傻子,他敢答應,那自然是有他的原因的。
樓先生不能插足幫助我三叔,而他吳永卻沒有規定不能找幫手。
他一個人抓不住我三叔,那還可以去找別的人幫忙,比如八局門的兄弟,比如周翔安和佛手爺,他的幫手多了去了,全部叫過來,一人吐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一個人!
他就不信,在這樣的條件之下,他還抓不住一個小小撈偏鬼!
三叔這一次能否逃過吳永的追捕?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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