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6再被算計,進入死胡同,這一次還能脫險嗎?
三叔和陳小寶跟著光頭佬回到城北汽車客運站附近,還就真找到了一個做搭客生意的司機。
那司機四十來歲,滿臉胡子,很是壯實,開的是一輛面包車。
光頭佬來到他面前,就用粵語打招呼道:
“老胡,給你帶生意來了!”
那叫老胡的司機,見到光頭佬過來,也用粵語回道:
“光頭鬼,什么生意?該不是又叫我去走水吧?”
“怎么可能,我從良了!”光頭佬呵呵笑著否認。
老胡就看著他的鼻子,問:“你鼻子怎么回事?”
“血都還沒干呢!”
“我自己摔的,一不小心踩了一坨狗屎,腳底一滑,結果就摔破鼻子了,沒事,就破了一點皮,過兩天就好。”
“我?guī)Я藘蓚朋友過來,他們想去深圳,你捎他們一程,他們會給你車費。”
說這話的時候,光頭佬的目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司機老胡見狀,微微一愣,然后心領神會。
他將目光轉向我三叔和陳小寶,瞥了一眼三叔手里的手提箱,臉上卻風輕云淡,用普通話說:
“兩位靚仔,去深圳每人二十塊錢車費。”
“你要是覺得可以,那就上車吧。”
三叔就用帶有北方口音的普通話說道:“二十塊錢車費完全沒問題,就是不知道您這車什么時候才能出發(fā)。”
老胡就說:“你們現在上車,我立即就出發(fā)。”
“前面路口我還有幾個客人,昨天他們就和我說好了,讓我今天下午三點去接他們,現在也差不多三點了。”
三叔看了看手腕的表,確實差不多三點了。
就說:“成吧。”
然后卻轉身對光頭佬說:“大叔,您也上車,和我們一起去深圳。”
“我也要去?”光頭佬一愣,面露意外之色。
三叔面色陰沉,點了點頭:
“您不去,那我們沒辦法給您結清尾數,難不成您不想要剩余的錢了?”
光頭佬想了一下,就說:“那成吧。反正深圳距離這里又不是很遠,去就去。”
于是三人一起上了車。
司機老胡說話算數,不再招攬其他客人,立馬就開車出發(fā)。
面包車出了客運站,左拐進入公路,然后往前行駛。
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再往前,開進了一條單行小巷子里面,然后在前方一個賣麻將和麻將機的店鋪門口停了下來。
老胡摁了幾下喇叭,用粵語大喊:
“阿聰,嗨狗,麻頭,鬼仔,肥牛,出來!”
不一會兒,就有幾個小年輕小跑著出來。
三叔看了一眼,一共五人。
他們來到面包車面前,其中一人問道:“胡哥,有乜嘢事?”
老胡就用粵語回道:“大生意,都上車。”
三叔之前一直用普通話和光頭佬以及這個司機老胡溝通,而且他的話音還不帶廣東口音。
結果這老胡和光頭佬,都以為他和陳小寶是外地人。
此時這老胡和他的馬仔以粵語交流,以為我三叔和陳小寶都聽不懂。
殊不知三叔早已清楚一切。
他見來的這五個小年輕,痞里痞氣的,并不是要搭乘面包車去深圳的乘客,立即就心中一震,知道大事不妙,被光頭佬和姓胡的司機給聯合坑了。
不過他還是強行鎮(zhèn)定下來。
現在身在面包車里面,就如身困牢籠,要是亂來,絕對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五個小年輕聽到有大生意,便打開車門,紛紛上車。
有一人還問:“胡哥,這兩個是乜嘢人?點解我們認識的?”
司機老胡呵呵一笑,說:“客人。”
這時候,三叔突然對司機說道:“司機師傅,這附近有沒有廁所,我想去一趟廁所。”
司機老胡聽了這話,眉頭微微一皺。
他通過后視鏡看向我三叔,只見我三叔臉上露出一副憋尿的表情。
他暗暗思忖了幾秒,想來是在考慮,是現在直接動手,還是讓這肥羊去一趟廁所,然后再載他出去郊外動手。
最后他說:“這里沒廁所,前面有個公廁,開車五分鐘就到,你忍一忍。”
“阿聰,關門。”
“碰”一聲悶響,那個坐在靠門位置的馬仔,一把將車門關上。
廁所不能讓三叔去,人也要帶到郊外無人處再動手,那樣才能萬無一失。
司機老胡一腳踩油門,面包車往前行駛而去。
三叔想要借上廁所的名義開溜的計謀,還未實施,就胎死腹中。
這司機老胡,警惕性還就真不是一般的強!
三叔心中捏緊了一把冷汗。
此時他和陳小寶二人,坐在面包車駕駛座后面的那一排座位上,左右前后都是老胡的馬仔,他們就像是餃子餡那樣被包裹著。
如此情況之下,要想安然無恙逃出這面包車,恐怕難于登天!
現在三叔就想,希望這些歹徒別太過囂張!
要是他們把他和陳小寶拉去郊外,然后搶了他們的錢,還對他們殺人滅口,毀尸滅跡,那他們可就完犢子了!
面包車行駛在公路上,車上的人都默默無語。
陳小寶偷偷摸摸地捏了一把三叔的手臂,小心翼翼給了三叔一個眼神。
很明顯,他也知道現在深陷危險,想要我三叔盡快想出解決的辦法。
可是,在如此封閉空間里面,三叔還就真沒什么好的辦法,能夠助他們逃出生天。
三叔面色不再那么淡定了,這時他又問道:
“司機師傅,有沒有那么快到公廁啊?”
“我都快憋不住了。”
司機老胡卻淡淡道:
“別急,就快到了。”
“哦。”
三叔應了一聲,不再說什么。
車內重新陷入沉悶的安靜。
左右前后的幾個馬仔,都在用余光盯著我三叔和陳小寶,面帶警惕。
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的光頭佬,此時則微微帶著笑意。
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眼前這兩個含家拎恐怕就算是天神下凡,也難以逃脫他們的手掌心!
這一手提箱的錢,他們吃定了!
而且他們不但要吃掉這一手提箱的錢,他們還要將我三叔和陳小寶綁了帶去獻給刀哥,從中獲得三萬塊錢的獎賞!
這時,前方出現一個十字路口,車來車往,馬路上行人過往。
三叔見時機來了。
他突然發(fā)難,猛然一手抓向坐在他前面駕駛座位上的司機老胡的臉上,直接去扣他的眼睛!
老胡被三叔突然的攻擊,打了個猝不及防。
結果他“啊”的一聲,下意識閉上雙眼,忙用雙手去扒開我三叔的手。
與此同時,連忙去踩剎車。
結果一不小心踩到了油門。
面包車突然加速,直接沖向前!
馬路上的行人,紛紛閃躲,一陣騷亂!
好在并未撞到任何人!
不過卻撞在了前方一輛橫穿而過的小轎車上!
轟隆一聲,兩車相撞。
面包車內好幾個人都被慣性帶得往前飛沖而去,砸在椅背上。
前排的司機老胡,和他的一個馬仔,則差點飛撞向擋風玻璃。
好在面包車的車速本來就不快,所以并沒形成毀滅性的撞擊。
不過饒是如此,車上的人卻都被撞得暈暈乎乎,一片混亂。
“走!”
三叔大喊一聲。
陳小寶立即錘了身旁擋在車門前的一個馬仔幾拳,打得他懵逼,然后迅速打開車門,將那馬仔一腳踹下去,連忙下車。
我三叔也跟著下車,可這時,身后的一個馬仔,卻死死抓住了他的手提箱,拉拽著不讓他出去。
三叔回頭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他這才松手。
正想要出去,最后一排座位上的光頭佬,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褲腰帶,死死拽著,不讓三叔離開。
光頭佬嘴上還大喊:
“別讓這兩個含家富貴跑了!”
幾個馬仔紛紛行動,有人下車圍堵,有人在車里拽著三叔。
就連老胡,也下了車,去圍堵陳小寶。
而那一輛被撞的小轎車的司機,此時也下了車,正想找面包車司機理論,結果見面包車這邊一陣混亂,喊打喊殺,立即嚇得懵逼恐懼。
趕緊回到車上,開著車就跑。
陳小寶見我三叔被光頭佬拽著褲腰帶下不了車,也是急了,連忙跑回來解救。
一拳就錘在了光頭佬的頭上,打得他連忙雙手抱頭,縮了回去。
三叔這才得以掙脫,下了面包車,然后和陳小寶一起狂奔逃去。
司機老胡見狀,連忙大喊:
“快追!”
幾個馬仔便慌忙追了上去。
他自個兒也一起追了上去。
光頭佬則連忙開著車頭被撞癟了的面包車,也追了上去。
就這么,光天化日之下,好幾個二五仔,竟然當街追打我三叔和陳小寶。
這一切,都被街上的群眾給看到。
早就有人打了報警電話。
不過等警察過來,案發(fā)現場的人和車,都早已離開,只剩下一地的凌亂。
三叔和陳小寶連忙鉆入公路旁邊的小巷子,利用小巷子的復雜地形來躲過追捕。
進入巷子,左拐右拐,像無頭蒼蠅那樣到處亂跑亂竄。
身后的老胡,以及他的好幾個馬仔,窮追不舍,就像是牛皮癬那樣,甩都甩不掉。
三叔正為此苦惱不已。
陳小寶則說:“袁哥,要不我來斷后!”
三叔卻說:“不行,這里是他們的地盤,你留下只會兇多吉少!”
“要逃一起逃!”
這時,巷子前方出現一個路口。
三叔和陳小寶都看到了逃脫的希望。
只要出了外面,打個出租車,就能甩掉后面的瘋狗!
可就在這時,
“呼!”
一輛車頭破爛的面包車,突然疾馳而來,車身橫著堵在了出口處!
只見面包車的駕駛座上伸出一個锃光發(fā)亮的腦袋,赫然是那個光頭佬!
光頭佬臉上帶著得意冷笑,看向我三叔和陳小寶:
“我看你們兩個撲街還能跑到哪里去!”
三叔和陳小寶見狀,都不由一震,面色狂變。
前方的路被堵死了!
再回頭一看,只見老胡帶著他的幾個馬仔,已經追了上來,停在三叔和陳小寶身后不遠處,都氣喘吁吁的,喘著大氣。
老胡滿臉恨意,指著我三叔和陳小寶用粵語罵道:
“丟你老母,你們兩個撲街含家富貴!”
“竟然敢搞偷襲,扣你老豆我的眼睛!”
“識相的話就乖乖跪下求饒,然后趴在地上讓老子踩你們狗頭,不然老子會將你們兩條粉腸打到爆血管!阿媽都不認識!”
這老胡被我三叔扣了一下眼睛,現在眼睛都還腫著,所以憤怒難平,一開口就是各種爆粗。
此時三叔和陳小寶被堵在巷子里面。
前有圍堵,后有追兵。
叫天天不來,叫地地不應。
如此局面之下,真是危矣!
難不成,他們真要被這些歹徒給打殘打廢,搶走好不容易才撈到的十萬塊錢?
欲知后事,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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