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才偷狗輩「8」
街頭巷角的小偷小摸,對張躍才而言,那簡直不要太簡單。
他行走在街道上,就像是走在自家果園那樣,過往的行人的錢包,就是果園里的果實,他想摘誰的錢包就摘誰的錢包。
然而,那時候干扒手這一行的,都是有地盤劃分的,一般一個團伙占據(jù)一塊地盤,單干的扒手,你可以在那些團伙的地盤上玩一兩次,要是玩多了,那可不行。
而張躍才,在洛溪大橋這邊,隔三差五就出手,自然會被其他的扒手同行盯上。
結果這天,他行走在街上,突然有五六人圍過來,對他說:
“我們老大想見你。”
張躍才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架著來到了一個小巷子。
只見巷子里頭,五六個人正在等著他。
為首的一個,皮膚黝黑,齙牙,面目丑陋,右手手指齊全,左手卻只有一個食指。
他走到張躍才面前,傲然說道:
“小子,你在我金手指的地盤混了一個多月了,你特么不懂得行規(guī)嗎?”
張躍才被十多個人圍著,心中不由忐忑,他連忙說道:
“各位大佬,小弟剛剛出來混的,確實不知道做這一行還有行規(guī),請問你們的行規(guī)是什么呢?”
張躍才這是裝懵扮傻,他干了二十年的偷盜,又怎么會不懂得行規(guī)?
金手指不由冷笑一下:“你特么糊弄誰呢!”
“就你那手法,像是剛出來混的?”
“不過你既然問了,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
“第一,把你這些天扒的料全部給我吐出來!”
“第二,趕緊滾蛋,以后別讓我在這里看到你,不然廢掉你手指!”
金手指左手被廢掉四只手指,如今只剩下一個食指,正是因為年輕的時候不懂規(guī)矩,冒犯了其他團隊的大佬,最后被切了四個手指。
張躍才就說:“大佬,能不能給條生路,讓我加入你們也可以,反正我現(xiàn)在還沒找到家。”
此話一出,金手指一愣。
眼前這人,他讓人跟了許久,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扒手高手,若是讓他加入,肯定能大大提高“業(yè)績”。
不過,作為大佬,還是要有威嚴的,于是就說:
“你先把之前偷的錢全都上交,我看看你夠不夠誠意再說。”
張躍才就說:“我偷的東西都已經用完了,要不您直接說個數(shù),我進去之后,七日之內,幫你摸到那個數(shù),怎樣?”
金手指就呵斥道:“你特么想白嫖啊?”
“加我金手指的團隊,竟然想一分錢都不出?”
張躍才卻說:“大佬您肯定需要有能耐的手足,我這一身本領,就是我加入您這個團隊,所上交的誠意,您要是不相信,可以來驗一驗成色。”
金手指聽了這話,不由一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成吧,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隨即拿出一個打藍色火機來,出示給張躍才看,說:“你要是能從我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摸走這打火機,我就讓你加入!”
說著,把打火機放入口袋里面。
張躍才笑呵呵道:“成,那我就試一試。”
隨即往金手指身上一靠,金手指冷笑:
“這種身法,已經落伍了!”
說著,身子一閃,說:
“這么輕易就暴露,還想來拿我的打火機?”
隨即他從口袋將打火機摸了出來,說:“打火機還在我這里,你敗了,吐了這些天的錢,趕緊滾蛋吧!”
“就你這能耐,還不配加入我金手指門下!”
可這時,張躍才卻也拿出了一個打火機來,說:
“大佬,您手里那個打火機,是您身邊那位兄弟的呢,這個才是您的打火機。”
此話一出,金手指一愣,金手指身邊那個兄弟,也是一愣。
連忙摸了摸口袋,發(fā)現(xiàn)他的打火機確實不見了。
再看向金手指手里的打火機,確實是他的!紅色的打火機!
金手指往自己手上一看,也不由驚愕,因為這個打火機,確實不是他那個。
“好快的手法!”
金手指不由感嘆。
張躍才笑呵呵,將打火機扔回給金手指,說:
“大佬,您覺得我現(xiàn)在夠格加入你們了嗎?”
“您放心,以后我摸到的錢,肯定會按照規(guī)矩上交一部分給您。”
金手指立即呵呵一笑,說:“既然如此,那我金手指也不是什么小氣鬼,那就讓你加入我們吧!”
“不過我可提前警告你,行有行規(guī),家有家規(guī),加入我金手指門下,就得遵守我金手指立下的規(guī)矩!”
“第一,每一單我要百分之五十的抽成,第二,不準摸我女人,第三,被抓了不準說是我金手指的人,第四,每天最多只能做三單。”
張躍才就說:“行行行,一定做到!”
他心中卻好奇,這第二條規(guī)矩是什么鬼?
金手指這丑逼,竟然立下不準摸他女人的規(guī)矩,難不成他還有個漂亮女人?
結果張躍才去到金手指的窩點一看,這丑逼還就真有個漂亮女人。
這女人身材高挑,至少有一米六八,兩腿很細,皮膚很白,生得一張狐貍臉,可謂是極其之誘人,讓張躍才看得癡呆。
金手指見張躍才如此反應,立即不喜,呵斥道:
“還不快叫嫂子?”
張躍才連忙回過神來,恭恭敬敬說了一聲:“嫂子好,我是張躍才。”
那女人看都不看張躍才一眼,只冷傲著臉,慢吞吞地吸著一根薄荷香煙,“嗯”了一聲,再沒說任何話。
她越是不理張躍才,張躍才就越是心動。
就比如街道上那些行人,越是將錢包藏得深藏得穩(wěn),他就越是想去摸。
因為這樣才有挑戰(zhàn)性,才夠刺激。
見完嫂子之后,眾人一起去吃飯,吃完飯之后,由一個手下,帶著張躍才去熟悉地盤。
路上,張躍才問了那兄弟一句話:
“嫂子叫什么名字?”
那兄弟就說:“我也不知道,手指哥從來不讓我們知道。”
張躍才嘴角微微一翹:“嫂子好像不是很開心,一直沒見她說話。”
那兄弟就說:“因為她是啞巴。”
此話一出,張躍才倒是有些意外。
那兄弟就低聲說道:“手指哥長得這么丑,而且還少了四根手指,不是啞巴,那么漂亮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會跟他?”
張躍才緩緩點頭,也覺得有道理,不過卻又說:“你怎么知道嫂子是啞巴?我看那么漂亮的女人不可能是啞巴。”
那兄弟就說:“她來了這邊半年多了,從未說過一句話,不是啞巴是什么?”
張躍才繼續(xù)問:“手指哥是怎么將嫂子搞到手的?”
那兄弟就說:“好像是從黑媒婆那邊買來的。”
“哦,原來如此…”
張躍才緩緩點頭,心中隱隱約約升騰起一個想法。
那想法,很危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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