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才偷狗輩「9」
接下來的日子,張躍才就在金手指手下混。
金手指規定,每個成員每天最多只能撈三單,那是因為這樣可以減少被條子抓的幾率。
金手指的很多手下,其實技術并不怎么好,有時候一天搞兩單都困難,更別說三單。
張躍才就不同了,他技術了得,不用半個小時,就能摸三個錢包,而且都是最肥的那種。
兄弟們對他的技術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紛紛向他請教,他也不吝嗇,那些兄弟有什么問題,問了他就會答,需要什么技術,他有的就會教。
其實偷術這玩意兒吧,也很講究天賦的,張躍才也不怕別人把他的所有技術都學走,因為他知道,有些技術,就算是他教了,別人也不一定學得會。
張躍才也有意想和這些弟兄打好關系,因為自從黃坑村那件事之后,他就深刻體會到,和周圍人打好關系,掌控人心的重要性。
要是當時他和黃坑村的每一位村民都打好了關系,那就算是他去偷了狗,被黃程鐘發現了,也不至于被黃程鐘帶著幾乎全村的男人去找他算賬,那他也不用捅那么大窟窿。
最近兩個月張躍才又去了養成基金會兩趟,他發現他竟然還能領錢,也是奇跡,讓他高興不已。
他就想,可能是因為黃坑村那件事,鎮上的條子見都沒見過他,知道他叫張躍才,但是不知道哪個躍哪個才,信息登記有誤,所以導致他還未有犯罪記錄,自然也就還能夠繼續去領取基金會里面的錢。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那邊的信息,還沒傳到廣州這邊來,那時候不比現在這網絡時代,那時候的信息傳遞很慢,特別是山旮旯里面的信息,要傳到大城市,那是相當的困難。
張躍才也不去管那么多。
既然加入了金手指門下,那就繼續干。
他不是一個能夠閑下來的主兒,要是不繼續做扒手,他都不知道他還能夠去做什么。
做生意什么的,他壓根底兒就沒去想過。
最重要的是,留在金手指門下,他每天都能看到那跟個金手指的啞巴女人。
那個女人,他已經心心念念想了兩個月。
因為那真的是太漂亮了,他覺得這樣的女人跟著金手指,那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那就是糟蹋。
最重要的是,張躍才心底里,其實一點都看不起金手指,這傻叉被人砍掉了四根手指,還好意思自稱金手指?
簡直笑話!
這些天他和金手指的手下打好關系,拉攏他們的感情,那也是有目的的。
等他和這些兄弟感情鞏固了,這些兄弟都維護他了,到那時候,就是他出手干翻金手指的時候。
這一天,早上八九點,街上人流最多的時候,張躍才和好幾個兄弟,又一起去“出工”。
突然有一個兄弟嘆氣道:
“做大佬的就是好,蹲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就能抽水一半,還有女人可以玩。”
張躍才聽了這話,立即一愣,知道機會來了,就說:
“要是我做大佬,我肯定不會抽任何人的水,我會用我自己的手藝去賺錢,至于手底下的兄弟賺的錢,讓他們自己去花就好。”
另一個兄弟就說:“才哥,做大佬不是那么容易的,又做爹又做媽操碎心,手指哥抽水是有點恨了,但是他管理這個盤子也還算是井然有序,讓兄弟們都有口飯吃。”
張躍才笑了:
“有口飯吃就行了嗎?你們這么容易滿足?”
“要是只為了混口飯,何必出來做咱們這一行?被抓了可是要坐牢的!去菜市場賣菜不更加穩妥?”
兄弟們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
張躍才又說道:“另外,金手指讓你們一天干三單,你們就真的只做三單,是不是太過老實了點?”
“你們就算是做四五六單,你不說我不說大家不說,他蹲在家里,有千里眼能看見么?”
一眾兄弟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
可一個兄弟說道:“手指哥好狠的,他說一不二,要是有人敢違抗他的命令,被他發現了后果會很慘,之前有個人就是做了第四單,結果被打斷了手,還踢出了團隊。”
張躍才搖頭嘆息,沒說什么。
隨即掏出一疊錢來,說:“看你們那么窮,我一人發你們兩百塊錢用用。”
眾人收了錢,都大為開心。
有兄弟問:“才哥,你這錢哪里來的?”
張躍才就說:“別問,問了以后就沒錢發了!”
“不問的話,以后每兩天發一次!”
眾人聽了這話,自然不會再多問。
“走,今天都別去扒錢了,直接去浴足城,我請客!”
一眾兄弟鬧哄哄,有錢收還有得玩,自然都開開心心的。
接下來的兩周時間里頭,張躍才真的每兩天給他們發一次錢,隔個三四天就帶他們去一次浴足城。
結果一下子就把金手指的所有手下,都拉到了自己手頭上,現在那些手下都對他言聽計從,對金手指怨言越來越大。
畢竟金手指要抽水,才哥不但不抽水,還給他們送錢。
對比之下,誰好誰壞,一眼就能看出來。
張躍才見火候差不多了。
這天私底下給了一個兄弟五百塊錢,讓他帶頭“起義”。
那兄弟收了錢,很是賣力干活,將所有弟兄都聚集起來,說道:
“現在金手指那撲街,越來越暴躁,對我們也越來越不好,要不咱們都投靠才哥吧,才哥不但教我們技術,還給我們錢,帶我們去玩,跟著他才有好日子過!”
眾人聽了這話,都覺得有道理。
于是一起去找張躍才,說要拜他為大佬,不再跟金手指混。
張躍才見狀,心下暗喜,他知道他的計謀得逞了。
張躍才也是賊精,他之所以不自己提出“起義”,那是因為他清楚,他是一個外來者,若是自己提起起義,那多多少少缺少那么一點正當理由,但是金手指手底下的人提起,那就不一樣了。
張躍才還故作謙虛,推辭道:
“別別別,我怎么能當你們的大佬?我比你們之中有些人還小幾歲呢!”
“要我說大家都是兄弟,哪里分什么大佬細佬!”
眾人再三請求,張躍才依舊拒絕,最后“勉為其難”地退了一步,說:
“大佬我肯定是不會做的,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兄弟,怎么能由我來做大?但是你們說要去推翻金手指,這個我贊成,畢竟他也從我身上抽水,大家辛辛苦苦賺到的錢,憑什么要被他抽水?”
“走,一起去抓起他來,把他吊打一頓!”
于是眾人揭竿而起,直接去往金手指的家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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