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條件(上)
杜氏和姚兮韻已經被老夫人下令都在各自的院子里受罰去了。所以姚槿瀾終于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了。
夜黑風高,正好是爬墻的好時機。姚槿瀾帶著白嬤嬤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從院子里的右邊的墻邊翻墻出去了,當初杜氏為了將國公府最好的院子給自己的女兒,于是在這個國公府東北角的地方種上了很多的桃樹來討姚槿瀾的歡心,然后好讓姚槿瀾在挑選院子的時候自動的挑選這個偏遠,清冷的院子。
在杜氏的苦心下,喜愛桃花的姚槿瀾果然自發自的選擇了要這個院子,那個時候老夫人還有些不滿杜氏,說杜氏苛待嫡女的,可是最后卻無法,因為這個院子是姚槿瀾自己吵著要的。
不過這個時候倒是方便了姚槿瀾。
姚槿瀾出了國公府,也不敢在外多做停留,直接在白嬤嬤的幫助下,去了將軍府。
此刻,大將軍陸廷臣的書房里,姚槿瀾正跪在地上,一臉懇求的看著陸廷臣。
“外公,今日槿瀾偷偷的跑出來見,外公是有事兒相求的。”
姚槿瀾跪在地上,心情有些復雜,一個是因為自己每次來將軍府,都是有事兒相求,還有一個事情就是,自己現在所求的事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辦成的,所以姚槿瀾心里也不知道陸廷臣最終能不能答應這個事情。
“你既然都說出了,外孫女見外公不需要什么理由,那么和外公之間有什么不可以說的,你只管說,我能夠為你做的自會盡力去做的。”
“謝謝外公。”一聽見陸廷臣那么容易的就答應了,姚槿瀾高興的直接從地上站起來,然后走到陸廷臣的身邊討好的笑著,那個樣子,如同一只小貓在討主人的歡心似的,看得陸廷臣臉上也露出微笑。
“槿瀾知道外公外婆是疼愛我和謹烥的,所以即使是麻煩,槿瀾也只能來找外公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陸廷臣摸著自己下巴的胡須,然后用探究的眼神看著姚槿瀾。
“外公,謹烥年紀已經不小了,槿瀾想著,如果可以有最出色的老師來帶領他的話,且不論將來會有什么樣的裨益,就是現在來說,有了這樣一個老師,對于謹烥在國公府就好似是多了一道護身符。”
近來,陸廷臣一直都有派人跟著姚槿瀾,對于姚槿瀾和姚謹烥姐弟在國公府是什么樣的處境是非常清楚的。可是就算是心疼他們,可是他們到底是姚國公府的兒女,自己這個外公也不好插手去管。
而陸廷臣其實也想過為姚謹烥找一個好一點的老師,這樣自然會使得姚謹烥在國公府的地位會有所上升的,不過因為那個人的脾氣不是特別的好,所以陸廷臣一直都在猶豫到底這么可以將這個事情被辦成呢,沒有想到姚槿瀾就來說這個事情了。
其實陸廷臣和姚槿瀾口中所說的最好的老師,其實就是南溪先生。
傳言,南溪先生是天啟國的最優秀的鴻儒,這樣的一個大儒,在面對皇帝親自為其皇子請南溪先生為帝師,可也遭到了拒絕。
因為這樣的事情傳出,也給南溪先生本人添上了一抹神秘的面紗,越加引起人們想要拜其為師的沖動。
不過據說,南溪先生在很久之前就說過,一生只會收三個弟子,一是,平南王府世子凌爝奕,其二就是陸大將軍府陸廷臣的孫子陸離,也就是姚槿瀾的表哥了。
而現在南溪先生弟子的名額也就只有最后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了。
前世的時候,姚槿瀾就知道,外公陸廷臣和南溪先生是很好的朋友的,所以南溪先生在收弟子的時候才會優先去查看陸離的資質,在最后滿意了之后方才收為弟子的。
雖然,姚槿瀾自信姚謹烥天資聰慧,不輸于人,不過若是連見都見不到南溪先生的面,那么就是姚謹烥有再好的才華,也是無濟于事的。
如果,姚謹烥拜倒了南溪先生的名下,那么自然會得到最好的教導,同時,姚謹烥在國公府里的身份自然也會水漲船高,至少,老夫人在杜氏要對姚謹烥出手的時候不會冷眼看著而不去多加阻止。只有姚謹烥安全了,那么姚槿瀾才可以放開手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且姚槿瀾希望,姚謹烥和陸離,凌爝奕這樣的人結交,那么對于將來的發展自然也是有好處的。
“外公,槿瀾也知道南溪先生的為人,所以不會讓外公直接求南溪先生將謹烥給收下為徒。只是希望可以通過外公,讓南溪先生給謹烥一個機會,如果到時候南溪先生要是認為謹烥不足以做弟子,那么槿瀾絕對不會強求的。”
對于近來姚槿瀾的變化,陸廷臣看在眼里,所以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外孫女真的能夠在一夕之間就變好了,如果哄人開心只是有幾分小聰明的話,那么會做這樣大的打算,心中必定是一個有圖謀的人。
“外公,其實槿瀾做這些不為別的,只是想要為自己和謹烥博得一個活命的機會罷了。
如果不是杜氏和姚兮韻太過狠毒,苦苦相逼,那么她也不會做的那么絕的。
可是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如果。
陸廷臣看著整個人都變了的外孫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第二天的一大早,姚槿瀾就醒了,去了云歸院伺候過老夫人,才帶著侍女走了。
早晨的晨霧將山林中的樹木花草都籠罩其中,薄霧朦朧中,一片綠地之前,有著一則池水,池水殤殤,散發著裊裊的白氣,而池邊的一個草亭子內,幾個人影攢動。
本來早晨出來的人就少,而出來了又會到這樣清幽地方的人就更少了,可是此刻一個看著才七八歲的小童有些驚訝的說著:“先生,先生,你看呀,我們的小亭子被人給占了……”
小童的身后跟著一個穿著灰布棉衣的老者,即使是平凡普通的衣裳,可是穿在老者的身上卻只有一番韻味兒。
只見老者不慌不忙的走過來,本來平靜淡然的神色,卻在空氣中聞到了某種熟悉的氣味兒后整個人臉色都變了,然后在空氣中四處尋找著味道的來源,待發現那個味道不過是來源于那個亭子里的時候,步子不再悠閑,而是帶著幾分急切的朝著亭子里奔去。
到了亭子里,老者眼巴巴的望著那一道道被擺上桌子的菜肴。
鴛鴦魚卷,荷包鯉魚,清蒸魚段,清水魚丸,游龍戲水……
一道道全是由魚做出來的菜肴給放在那里,看著那鮮艷,養眼的顏色,老者的口水就好似流了一大地似的。
而在亭子里忙碌的女子好似沒有看到正在流著口水的老者一般,自顧自的將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子,然后變戲法似的從一旁的籃子里拿出一個酒瓶子,扒開酒塞,一股清幽的香味兒在空氣中蔓延。
女子坐下開始為自己倒酒,而老者也非常自覺不去聽小童的念叨,怡然自得的在凳子上坐下,然后在女子倒酒的時候伸出手接了一杯,然后不再說話,開始和桌上的飯菜斗爭。
小童碎碎語,女子毫不在意,只是徑自在一旁陪坐。
好久,等到老者吃完了的時候,桌子上的東西已經猶如蝗蟲過境,分毫不剩了。
“先生可吃的滿意了?”女子,自然也就是姚槿瀾不慌不慢的問著。
老者聞言,神色一僵,隨后故意裝作毫不在意的說著:“勉強吧,還有些差強人意了。”
玲瓏聽著老者的話,非常的不高興,想要說什么的,可是卻被姚槿瀾制止了。
可是隨后,老者卻接二連三的打著飽嗝。
那清脆的聲音在這個小亭子里飄蕩,讓老者的臉色不自然的紅了,然后有些惱羞成怒的說著:“你個女娃娃來這里做什么?還故意做了一桌子菜來給我吃?”
“這個是我有求于人,做給我要求的那個人吃的。”姚槿瀾如是答道。
老者面色一紅,好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搓著自己的雙手,輕輕咳嗽了一聲說著:“你們所要求的人是誰呀?”
“南溪先生。”
聽見這個名號,老者的眼神明顯一亮,然后似乎有些意猶未盡的說著:“聽聞南溪先生為人是非常難得討好的,你就做這么一點東西就想要討好他呀。”
言下之意,就是這些東西還不夠。
老者的意思,姚槿瀾自然是明了,神色自得的說著:“既然已經準備求人,那么準備的自然豐厚了,這些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
“那么你還會做哪些好吃的?”老者聽見姚槿瀾還會做更多的好吃的,于是有些扭扭捏捏的問著,好似極為不好意思一般。
姚槿瀾瞧著老者極為期待的樣子,于是故作不解的說著:“這個是我要給南溪先生的,干你何事兒,而且你都已經將我的東西給吃了,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居然還敢問我還有那些。”
老者被姚槿瀾的話給鬧了個大紅臉,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好意思一把,于是回頭求助般的看著自家的小童。
小童領會到老者的意思,于是頗為傲氣的走到姚槿瀾的面前,清脆的說著:“你面前這位就是聞名天啟的南溪先生。”意即,你有什么要求的,你有什么好東西要送給南溪先生,現在就可以送了。
“你是南溪先生?”
姚槿瀾看著老者,面露疑惑。
“天啟南溪,唯我一人。”老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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