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條件(中)
可是就算是老者如此說了,姚槿瀾的臉上并沒有立刻就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反而是有些不信的看著老者:“你說你是南溪先生,證據(jù)呢?”
老者聞言一頓,之前要找他的人都是自己將事情給打聽清楚,之后自己就直接照過來的,從來沒有別人找自己,可是自己還要為自己的身份證明的問題。這下子老者有些犯難了。
“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到了南溪先生面前還敢質(zhì)疑先生身份。”小童聽見姚槿瀾懷疑老者身份,頓時就有些不滿意了。
聽到小童的話,玲瓏忍不住反駁道:“我們又沒有見過南溪先生,那么隨便一個人說是南溪先生就是了,我們還有理由懷疑,你們是不是冒充的呢。”
玲瓏的話剛剛說完,不待其他的人說什么,老者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從來沒有想到我南溪竟然還要為自己的身份證明的一天呀,女娃娃你要老夫我如何證明呢?”
姚槿瀾看著老者一副渾然不懼的樣子,倒是覺得無比好笑,于是到也不矯情,接著說道:“聽聞南溪先生是陸廷臣將軍的好友,不知道先生可愿意見見陸老將軍?”
老者聞言,倒是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姚槿瀾,隨后古怪的說道:“陸廷臣是你什么人?”
“陸廷臣是晚輩的外公。”姚槿瀾看著老這,眼睛里坦坦蕩蕩,沒有一絲隱瞞。
這下老者,哦,不,應該說是南溪先生,扭動了一下端坐在凳子上的身體好讓自己坐的更加舒服一些,順便也換了一幅神情看著姚槿瀾,沒好氣的說道:“你就是之前陸老頭說的那個外孫女。”不過心里卻想到,就猜到是個老匹夫泄漏了消息,不然一般的人哪里會找的到他在那里呀。
姚槿瀾對著南溪先生鞠了一躬之后,無比認真的說著:“正是晚輩,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前輩見諒。”
“你找我什么事情?”南溪先生看了看桌子上吃完了的菜,有些心不在焉的說著。雖然東西已經(jīng)吃完了,不過魚的鮮美好似還在空氣中沒有消散,老者回憶著之前吃的東西,嘴里口水開始肆意。
“欲求一師。”姚槿瀾道。
“那簡單,我收了你便是不過你以后要記得做些好吃的來孝敬你師父。”南溪先生聞言倒是極為歡快的說道,絲毫考慮都不曾有過一般。如果讓現(xiàn)在這個狀況讓那些費盡了心思想要拜倒南溪先生名下都沒有成功的人聽到,一定會扼腕嘆息的。
小童一聽,立馬就皺眉眉頭提醒著南溪先生:“先生,你忘記了你收徒的規(guī)矩呀,這樣對其他人很不公平好吧。”
老者聞言,瞪了小童一眼,然后頗為正經(jīng)的說道:“既然是我收徒弟,那么規(guī)矩自然是按照著我的規(guī)矩來,我說可以就可以了。”誰敢有意見呀,懂不。
本來以為這個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南溪先生都在心里都在想著下一頓的時候要讓姚槿瀾做哪些好吃的來孝敬自己的,可是話都還沒有說呢,姚槿瀾到是說話了。
“拜師的人不是我,是我弟弟,還望南溪先生成全。”
姚槿瀾的話,頓時讓老者眉頭一皺,看著姚槿瀾的臉都快要哭了一般,看著姚槿瀾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只能感嘆,陸廷臣那個食古不化的老東西竟然還能有這么一個古靈精怪的外孫女,明明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了,生生的來釣住了自己的胃口,繼而再說出和陸廷臣的關(guān)系,等到自己都快要答應他以為的條件了,這個時候才來告訴自己,拜師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如果要是一個東西,那么他費盡心思,總是能夠拿到的,可是他想要的是人家做的好吃的飯菜,這個可不是能夠拿到或者搶到的。
“可是我收徒是有規(guī)矩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南溪先生雖然是心里為難的不得了,不過還是做出了一幅清高的模樣,當然前提是你忽略他之前在遇見吃的時候無條件就可以收姚槿瀾為徒的情景。
姚槿瀾點點頭;“自然是知道的,不敢奢望破了先生的規(guī)矩,只要先生給我弟弟一個機會,我相信先生看到弟弟之后一定會同意的。”
南溪對于姚槿瀾的話自然是不相信的,讓他看一看之后就會同意,就是皇帝在他面前都不敢說這個話的,這個時候姚槿瀾這么說,在南溪先生看來無疑不是一個笑話。不過轉(zhuǎn)眼一想,如果姚槿瀾的弟弟不能拜師成功,那么自己豈不是還是吃不到好吃的東西。
姚槿瀾看著老者的神色,很快就明白南溪先生在想什么,于是無比恭敬的對著南溪先生說道:“只要先生肯給弟弟一個機會,那么無論是否拜師成功,槿瀾都對先生感激不盡,到時候一定會做一桌子好菜來聊表心意的。”
想到自己之后還能吃到美味的飯菜,南溪先生臉上才重新露出笑容。
心情明亮了,頓時有了心情來好好的打量一下讓自己心情一上一下的姚槿瀾,不過姚槿瀾也就站在那里,不管南溪先生怎么看,神色都未曾變過。
對與姚槿瀾,南溪先生其實是見過的,不過那個時候姚槿瀾人還小,跟現(xiàn)在的樣子倒是有了不小的變化,不過最關(guān)鍵的還是氣質(zhì),以前的姚槿瀾,眼睛里呆愣,死板,俗氣,根本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從里到外透出一股若有似無的靈氣,特別是那雙眼睛,精靈狡黠,眼睛一轉(zhuǎn),腦子里就有了主意。
不過說道狡黠,好玩兒,南溪先生倒是想到一個事情,于是誘惑般的對著姚槿瀾說著:“這個拜師的條件嘛,也不是只有一個,如果你可以做到的話,那么我會直接收你弟弟為徒的。”
雖然這個條件,聽著有些奇怪,不過為了讓姚謹烥拜師成功的幾率可以大一些,姚槿瀾還是答應了下來,點點頭,同時有些詫異的問著:“條件是什么?”
“讓一個笑。”南溪先生老神在在的說著。
想著那張萬遍不變的寒冰臉露出笑容的樣子,南溪先生好不愜意的笑了。
小童子看著南溪先生嘴角那不懷好意的笑,于是有些頭皮發(fā)麻的感覺,不禁咳嗽了兩聲問道:“先生,要是世子爺知道了你這樣算計他,怕是不會放過你的吧。”
小童子的話成功的讓南溪先生咳嗽了一聲,然后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說著,他敢。不過臉上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實在是很難得相信他的話。
南溪先生徒弟是那些人,姚槿瀾自然是知道的,突然有些神色發(fā)麻的說著:“那個人是誰?”那個您想要我逗笑的人到底是誰呀?
“平南王世子,凌爝奕。”
南溪先生的話,打破了姚槿瀾最后一絲幻想。
笑,原本就是一個人基本情緒的一種,如果遇到開心的事情,心情舒暢了,那么自然就會笑了。
可是如果說特意的想要一個人笑,那么還真的是一個有些難度的事情,尤其是要一塊大冰塊融化,產(chǎn)生笑容,那么絕對是一個艱巨的任務(wù)。
姚槿瀾覺得自己腦袋想破了都還是沒有想出一個確切的方法,可以讓凌爝奕,笑。
無奈,只好讓白嬤嬤去了將軍府,想要通過陸離將凌爝奕給帶出來。
陸離有些驚訝,不明白姚槿瀾要找凌爝奕做什么。不過倒是陸廷臣在知道了這個事情后,吩咐陸離,幫幫姚槿瀾,陸離對于最近姚槿瀾的變化有些愕然,不過還是同意了。
京城郊外陸家的一個別院里。
姚槿瀾坐在一個屋子里,手里捧著一杯茶水,眼睛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個是陸離帶著凌爝奕到了別院的時候看到的姚槿瀾的狀態(tài)。
而陸離和凌爝奕進門之后,姚槿瀾將眼神從虛空中收回,反而是一直都盯著凌爝奕看。
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只有姚槿瀾用著無比專注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凌爝奕。
不多久,凌爝奕的眼神就沉了下來,看著神色著急的陸離,在看看好似根本就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姚槿瀾。
凌爝奕的變化,陸離自然是看到了,于是咳嗽了兩聲,皺著眉頭看著姚槿瀾疑惑道:“槿瀾,你讓我請爝奕過來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其實陸離去請凌爝奕的時候,本來就沒有抱著多大的信心,即使和他凌爝奕是朋友,即使,他和凌爝奕是師兄弟,可是陸離還是不敢確定的說,自己說了,凌爝奕就一定會去。
可是陸離沒有想到當他去找凌爝奕說這個是的時候,凌爝奕只是呆愣楞的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好似是今天的姚槿瀾一般。等到陸離都快要以為凌爝奕不會答應的時候,凌爝奕卻突然說了一個好字,之后身影就消失在了陸離的眼前。
“表哥,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有事情要和凌世子商量。”
姚槿瀾沒有回到陸離的問題,而是突然這么說了一句。陸離微微抬眸看了看對此沒有反應的凌爝奕,在看了看一臉認真的姚槿瀾,之后關(guān)上門,出去了。
靜滯了一會兒過后,凌爝奕用那張面無表情到了面容看了姚槿瀾一會兒,之后風輕云淡的問著:“你找我來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
“想要看到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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