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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9他有意隱瞞


  空空如也的手,就像空落落的心,懸在半空著不了地一樣,言辭帶著吞吐:“他為什么會發現?你不是已經探好風了嗎?”

  桓蕪拉開與我的距離,像我是那瘟疫,沾染即死一樣:“是探好風了,未曾想到他會躲在這里堵著我們。由此可見,你知道為什么嗎?”

  紅著眼睛借著月光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既然他不要我查,那我就選擇無條件的信任于他,等待兩日后與他成親便是!”

  獨孤傾亦現在就是我心頭的一根刺,明明刺得生疼,明明卡得生疼,我卻甘之如飴的承受著,我不希望任何人拔掉他,我不怕疼,不怕痛,我怕沒了他!

  桓蕪有些頹廢的抓了一把頭發,“萱蘇,雖然你我認識短短時日,可我終究希望你幸福,命格這東西,有的時候很玄妙!”

  “我真心的感覺,你面前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巨大的坑,若是跳下去你可能會被活埋。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遠離他不要成親,也許不成親,到最后并不會那么疼!不會有窒息般的疼痛!”

  我像一個陷入巨大迷障的人,像一意孤行的人。

  像中了毒,中了一個名叫獨孤傾亦的毒,不讓我和他成親,我會死的,我會找不到活下去的意義了。

  抬眸笑著對桓蕪道:“我不怕疼,我害怕不能和他在一起,桓蕪,我只想和他在一起,只要是他掉進坑里埋起來,我也無怨無悔!”

  只要是他都沒關系,我不在乎他變成什么樣子,就像他對我的執念一樣,我現在對他充滿瘋狂的執念,非他不可。

  獨孤玄贏說得沒錯,我愛上一個人,我的眼中只有他別無他人,就像我曾經愛上他,為了他搭上我夏侯家一樣!

  桓蕪一下子靠在了院墻上,仿佛跟自己較勁似的說道:“我一定會找到為什么,我一定會找到他為什么身上只有死氣,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

  我靠近了他,目光直視著他:“不需要找,就這樣,我信他…信你,不需要找!”

  桓蕪怔了怔,一把推開了我,撞過我的肩頭,邊跑邊道:“你成親之日我絕對會回來,我去找我舅舅,我一定會把疑問查的清清楚楚!”

  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獨孤傾亦緩緩而來,目光隨著我的目光望著桓蕪消失的方向。

  身后的侍衛高舉的火把,把這里照得通亮,獨孤傾亦自然而然的把手攬在我的肩頭:“夜深露重,秋日夜晚更涼,怎么跑了出來?”

  我收回了眼簾,踮起腳看著他的下巴:“瞧見月色甚美,想著去運河邊瞧瞧月色,便悄無聲息的翻墻而出,沒想到啊,你在這里堵著我呢!”

  獨孤傾亦身體很涼,如黑的眸子,有極少的情緒翻騰,攬著我直接就走,有些不解:“你現在要帶我去哪里?”

  獨孤傾亦回頭一笑,傾城絕色,就像我曾經的臉和他相比,也是遜色幾分。

  “不是要去運河看月亮,我現在就帶你去運河,看水中的月亮!”

  他的步伐遷就著我的步伐,一路上,我的目光沒有從他的側顏上移開,侍從拿著火把照亮著前方。

  夜晚的河道,波光粼粼,月亮倒映在其中,光芒仿佛從河面上四散開來。

  他的手一只攬在我的肩頭,我的身體輕輕斜著他,侍從一直在跟著我們身后,望著河道,我喃喃的開口詢問:“還記得,你第一次在這里對我笑嗎?”

  獨孤傾亦望著遠方目不斜視,下巴微動,淡淡的聲音出口來:“那時候,你就是一個傻孩子!”

  “那時候你對我用了幻覺!”我想都沒想得脫口而出:“那個時候,我產生了幻覺,你第一次對我下了幻術吧!”

  淡淡的青草冷香充斥著我的鼻尖,他身上的月下美人醇香越發的淡了,我如此靠近他,只能聞到若有若無的味道,更多的夾雜著一股道不明的味道。

  獨孤傾亦嘴角淺淺勾起一抹弧度,對我的問話不再言語,似無心與我探討所謂的幻覺。

  在運河邊看月亮,看了許久許久,他只字不提堵著我的意思,我也未問……

  下半夜,我和他才慢慢的進了淮陰城,進房之前,他輕輕的吻過我的額頭,道了一聲:“早些睡!”

  他轉身離開之際,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有些不解的看著我,嘴角蕩起微笑,迷了我的眼睛。

  “怎么舍不得我?”

  我點了點頭道:“一半是舍不得,一半是曾經我看過你手上有一個冊子,關于西周瘦馬的冊子,你把它送給我好不好?”

  獨孤傾亦嘴角的微笑,慢慢的收斂:“我不知放去哪里,找了之后,把它送給你!”

  “嗯!”我笑了笑:“我等你,你一定要把它找出來給我,我很想得到那本冊子!”

  獨孤傾亦摸了摸我的臉頰:“在拜拜天地之前,我會把它找出來送給你!”

  重重點了點頭,雖然貪戀他指尖的溫柔,還是后退進了房間,“晚安!”

  獨孤傾亦微微額首,轉身離去。

  把門橫插上,窗戶關緊,我再一次去了密室之中,密室里的畫卷給我一副一副的取了下來,抱出來。

  對我八九歲時的那一幅畫,我把它掛在房間里,正床頭間,盤腿坐在床上,支著下顎,望著那一幅畫,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不知是不是瞧的時間久了,背景滿天飛舞的花瓣,像活了一般,開始在整個房間里飄散著。

  目及所及之處,全是飛舞的白色花瓣,不知不覺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就像在夢里一樣,站起來置身于滿天飛舞的花瓣之中。

  想不起來,我什么時候拿著月下美人,在滿是花瓣的地方慢走的。

  花瓣片片落下平添一抹凄涼,像在訴說什么凋零了……再回不去原來的樣子。

  伸出手要去接下落下來的花瓣,花瓣到手上,卻是平白無故消失不見,像是融入在手心之中,像是消失在手心之中。

  我用手使勁的拍著腦袋,我就想不起來有這么個事兒,月下美人,我手中何時拿了云南的一個茶餅……

  我什么時候見過他……

  在我八九歲的時候,我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他畫我的畫卷,這個身后飄舞的花瓣,手中拿著月下美人的圖,是第一幅……

  按理而言如此美麗的景象,我多多少少會有點印象,可是我腦袋都快想破了,想不出任何印象來!

  花瓣越飄越多,猶如堆積了整個房間一樣,我向后傾斜,直接跌落在花瓣之中,有跌落到石板上的疼痛,有的只是濃郁的花香。

  在這濃郁的花香之中,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在夢里,在里面沉沉睡去。

  翌日!

  陽光從窗子里射了進來,我一下子驚醒,用手去觸碰陽光,陽光卻透的指縫穿透而過。

  我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狠狠的扭了自己一把,疼痛感覺讓我一派清明。

  昨夜回來之時,我明明把窗子緊閉,把大門插上,我明明去了密室,把畫都搬了上來。

  把那最前面第一幅畫掛在床頭之處,現在什么都沒了……

  昨夜所做的一切,跟一場夢一樣……

  急忙打開床頭的盒子,拉著里面的繩,把密室的門又打開,里面的畫紋絲未動,什么樣的位置還是什么樣的位置?

  我昨夜晚又做了一場夢……

  失神一般密室里走了出來,伺候我的丫鬟敲著門,我打開門屋外的空氣,帶著茶樹的清香吹散了屋內有若無地草香味。

  有些木訥的洗漱,梳妝打扮之后,林玖瑾雙手捧著一個冊子而來,“夫人,您要的東西!”

  林玖瑾垂著腦袋的樣子,給我一種很是謹慎的感覺。

  我看著冊子的表面,心中咯噔一下,是獨孤傾亦記載著西周瘦馬的冊子。

  伸手拿過,并沒有急切的觀看,把它壓在手掌下,勾起一抹微笑對著林玖瑾道:“為何這些日子沒有瞧見你,今日你就出來了?”

  林玖瑾頭沒抬的恭敬道:“啟稟夫人,玖瑾今日才回到王府之中,殿下回來的早些,我趕得晚,故而今日才到!”

  “到了之后,殿下說夫人在找冊子,屬下就把冊子送過來了,不知夫人找的是不是這個…”

  我望著他:“你對你們殿下娶我,抱的是什么樣的態度?”

  林玖瑾這才緩緩的抬起頭,瞅了我一眼,又覺惶恐,急忙低下頭道:“稟夫人,殿下的決定屬下無權過問,屬下沒有任何態度,殿下做任何決定,屬下都支持,不會存在任何不妥之態!”

  我沉默片刻問道:“京城那邊可有動靜?”

  林玖瑾微微搖頭:“殿下要成親之事,已經在北晉傳開了,京城那邊,暫無任何消息。不過……就算京城那邊知曉,想來也是無暇顧及兩淮!”

  眉頭微微皺起:“京城那邊出事了?”

  林玖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像嘲諷京城他自不量力一樣:“殿下與夫人成親,自然不會讓任何東西來破壞,便給皇上找了點事情做。不過是一些小事情而已,夫人不用害怕,沒有人能破壞您與殿下!”

  我擺了擺手:“下去吧,我等會去找殿下!”

  “是,夫人!”林玖瑾躬身子慢慢退下。

  壓在手底下的冊子,被我拿了起來,翻第一頁的時候,瞳孔一緊,急忙忘下翻去,直到最后一頁,寫的是我,蘇兒……

  坐著凳子上,把冊子往地下一扔,站起來理了理,一腳踢了一下冊子,抬起桌子,把冊子踢到桌腳下面,墊了桌角。

  這本冊子是假的,這本冊子有第一頁,我看的那個冊子是沒有第一頁……

  為什么又拿一個假冊子來騙我?

  假冊子上的第一頁,女子小像傾國傾城,女子的名字就是胡椒在臨死之前告訴我的那個名字。

  那個可以在獨孤傾亦面前保全我自己性命的名字,我曾經告訴他,他說那個女子被他親手扼殺了。

  走出房門外,丫鬟端的吃食,我隨手拿了包子,慢慢的啃著走了出去了。

  尋到獨孤傾亦時,他正在負手而立與人說話,他的對面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

  老者白胡子白頭發,精神都是頂級好。

  我倚在不遠處,只要他一轉身便能瞧見我,不是刻意為之的偷聽,也并不是刻意為之的不現身。

  只是耐心的等他。

  老者穿的衣裳粗布棉麻,看不出來怎樣的身份。

  獨孤傾亦淡漠的聲音,說道:“謝閣老既然來到兩淮,就把延卿帶回去吧!本王已經把他改掉了很多陋習,好好治療,不日他定會康復!”

  謝閣老!

  太康陳郡謝家!

  蘇延卿那個吃肉的狼人?

  謝閣老雙手抱拳,眼中閃爍著慈祥:“殿下,還是不愿意跟老臣去太康看一看嗎?”

  獨孤傾亦罷了罷手低聲道:“本王已經找到了心愛之人,會和她在兩淮長長久久,本王會在兩淮畫地為牢,哪里也不想去!”

  謝閣老面色暗淡,手指略微顫抖:“殿下,老臣對不起您……”

  說著顫顫巍巍的要跪下來,獨孤傾亦伸手一擋,言語惆悵:“沒有誰對不起誰,這一切都是命,本王早已看開了,本王想安靜的在明日成親,本就沒有親人,便不需要親人,您回去吧!本王府上的上坐是已故淮南王。”

  獨孤傾亦根本就擋不住謝閣老,他還是跪了下來,老淚縱橫的說道:“殿下,您能喊老臣一聲,外公嗎?”

  獨孤傾亦擋住他的手,慢慢的松開,后退拉開與他的距離,冷酷無情般拒絕:“您不是本王的外公,本王的親人只有已故淮南王,明日過后,本王的親人便多了一個叫夏候萱蘇,除此之外,本王再無其他親人!”

  謝閣老頓時像全身抽了力氣,俯趴在地上,悔恨的泣不成聲。

  我內心是震撼無比的,在皇室文牒寶冊之上,獨孤傾亦生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歌姬,怎么可能是太康陳郡謝家小姐?

  若是泰康陳郡謝家小姐,他的身份就不可能如此低下會被送到兩淮,給已故的淮南王當兒子?

  中間有什么故事?

  這中間的故事跟我失去的記憶是不是有關系?

  猛然之間……

  我發愣之際,一陣低吼從我的耳后傳來,下意識的轉身望去,脖子一下被人掐住。

  瞳孔緊縮。

  蘇延卿紅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就如盯著一個食物一樣。

  我的脖子被他卡的生疼,窒息感向我襲來,林玖瑾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蘇公子不可無禮!”

  蘇延卿根本就聽不到他說話一樣,越來越用力,還彎著腰對著我的脖子張口就要咬來。

  他此番動作讓我想到,曾經我跳下的那個圈養他的圈里,對他來說我就是他的食物,原來不管過了多久,他依然對我這個食物執著念念不忘。

  呼吸越來越困難,根本就掙扎不過,千鈞一發在他的嘴要碰到我的脖子時。

  獨孤傾亦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容置喙,“蘇延卿你若傷了她,本王就把你扔去喂狼!”

  蘇延卿嘴停留在我的脖子上,怎么也沒有啃下去,咽喉處發如狼一般嗚咽聲……

  林玖瑾急忙從他的手中把我搶了下來,得到自由的我猶如劫后重生般喘息。

  謝閣老從地上抬起頭來,眼中浮現不可置信的看著蘇延卿,獨孤傾亦快步的走了過來,把我圈入懷中。

  擔憂我受驚一般,拍著我的手臂:“有我在,不怕的!”

  我低低的咳了幾聲,從他的懷中掙扎出來,目光盯著蘇延卿:“殿下還養著他,他好像還記得我,記得我曾經是他食物!”

  獨孤傾亦望著我沒由來的脫口而出:“我要把他送走了,從此以后在親王府里面,只有我和你再無其他人!”

  林玖瑾跑了過去把謝閣老從地上扶起來,謝閣老顫顫巍巍的走到蘇延卿身邊……

  蘇延卿對他齜牙咧嘴,似謝閣老要從他嘴中搶食物,他發出憤怒的抵抗一樣。

  謝閣老伸出手要去觸碰他,蘇延卿像一只狗發出聲音要咬他,林玖瑾急忙規勸道:“謝老大人,蘇公子現在還需治療,手下已經把馬車準備好了,謝老大人請吧!”

  謝閣老舍棄了蘇延卿,走到了我的面前,壓著老淚縱橫,對我伸出手來,看了一眼獨孤傾亦,他把頭撇向一旁。

  我便把手放進謝閣老的手中,他緊緊的握著我的手,顫抖的握著,叮囑道我:“無論你是誰,曾經是誰,將來是誰,請答應我,終其一生不要離開他!”

  我有些怔然的不解,謝閣老繼而又說,帶著急切般的乞求我:“請答應我這一個老人家的無禮懇求,不要離開他,無論你是誰,與他成親之后,不要離開他,永永遠遠的陪在他的左右,直到死亡!”

  他顫抖的手,讓我感覺我是不是不答應他,他便不放手一般。

  努力擠出一絲微笑:“不用謝大人叮囑,我成為他的妻子,我自然會長長久久的陪在他左右,死亡都不會讓我們分開,他死我死,他活我陪!”

  謝閣老眼中閃過欣慰,顫顫巍巍的手去拉獨孤傾亦,把他的手壓在我的手上,“你們兩個要好好的,在兩淮好好的活著!”

  獨孤傾亦眼神越發淡漠,沒有言語……

  謝閣老仿佛習慣了他這樣的冷漠,松開了手,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伸手直接去拉蘇延卿,蘇延卿像瘋了一樣掙扎。

  發出如野獸一般的困吼,困吼在整個庭院中撕心裂肺的響著,讓我的心顫了又顫,若不是看見是人,我還真的以為是野獸來到庭院之中了。

  蘇延卿紅著一雙赤紅的眼,直直的向我撲來,眼中的光芒就像我奪了他到嘴的肉一樣,令他拼死了爭奪。

  我心頭一寒,根本就來不及躲閃,獨孤傾亦也來不及救我,蘇延卿鋒利的雙手直接抓破我的手臂,把我高高的舉起,作勢要把我往下面摔。

  獨孤傾亦聲音冷如冰,命令道:“蘇延卿,把她放下!”

  我的身體懸空,雙手雙腳浮動,我并不恐懼,我知道獨孤傾亦不會讓我傷著,不會讓蘇延卿把我摔下去。

  蘇延卿搖頭,從喉嚨里發出嗚咽聲音:“不放,她……食物,吃!”

  “不能吃!”獨孤傾亦冷冷的道:“你吃了她,本王就把你給吃了!”

  蘇延卿抓著我身體的手緊了緊,手指像嵌入我的肉一樣,他直接拒絕:“吃,不放!”

  說著,一個用力把我扔了出去,我的身體在空中旋轉,滑落,尖叫的落在石板上,腦袋被砸的生疼。

  聽見了獨孤傾亦驚慌失措的叫喊聲,我的眼睛被血紅掩蓋,我看見了滿天灰舞的花瓣,緩緩的落在地上,染上了我的鮮血,變成了紅色。

  紅色之中,我瞧見了獨孤傾亦著急的臉,我緩緩的伸手去摸他的臉,艱難的開口:“我老是看見漫天飛舞的花,我老是想不起來你,總覺得腦袋沒用極了,我想知道在哪里見過你,我想知道我和你的淵源在哪里!”

  獨孤傾亦手在抖,握著我的手,跪在我的面前,“想不起來不用想,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被摔的感覺不到疼,眼中除了他全是飛舞的花,眼淚滑過眼角,我不甘心,雙眼滿是哀求:“眠遲,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告訴我,我和你的淵源在哪里?我為什么忘記了你?為什么忘記你,啊!”

  說著我的瞳孔猛然瞪大,月下美人!

  我終于看清楚了眼中滿天飛舞的花瓣,是月下美人的花瓣,純白色的月下美人一瓣一瓣的在天空上飄落下來。

  獨孤傾亦把我輕輕地抱了起來,讓我的頭靠在他的懷中,“會想起來的,不過時日還未到,你現在傷了,我帶你回去!好好的睡一覺,什么都不要想!”

  我靠在他的懷中,身體的疼痛比不上腦袋傳來的陣陣刺痛,他的心跳很緩,緩得好像沒有跳動過一樣。

  雙眼渙散,嘴中喃喃自語:“我一定要想起來在哪里見過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像月下美人一樣,春去春來,等不到所愛的人!”

  他黑漆漆的雙眸浮動著動人的神色,對我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一聲像一個安定的藥,讓我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袍,昏厥過去。

  昏厥過去我什么夢也沒做,也沒有看到那漫天飛舞的月下美人。

  驚醒的時候是腦袋傳來了刺痛,才從床上翻坐而起,入眼簾的是桓蕪蹙眉一臉凝重的神色:“婚期延后五日,你昏迷了三日,錯過了成親之時!”

  我伸手去摸腦袋,倒抽了一口氣,桓蕪很是粗魯的對我嘴里塞了藥:“我就差一點點就能摸上了偃師的大船上,聽到你成不了親,我沒有逗留就趕來了!”他的言語多了,濃濃的不解:“我說,在他的羽翼之下你怎么能受這么重的傷?還磕了腦袋?”

  腦袋沒有被白布纏繞,摸上去只會生疼,倒也不見鮮血,我有些黯然失色的說道:“遇到一個瘋子,瘋子沒由來的想把我給吃了,躲過一劫,有了性命,便受了傷!”

  桓蕪坐在床上靠近我,賊兮兮的說道:“其實我是跟著偃師而來,你受了傷,林玖瑾親自去求救,我躲在暗處,看見偃師對著你的腦袋施針,你猜我聽到了什么?”

  疼痛使人腦袋清楚,我把手放了回來,看著他:“有什么事情不要拐彎抹角,直接說來就是!”

  桓蕪一把擒住我的雙手,目光直射著我的眼睛:“獨孤傾亦問偃師還有多久,偃師說撐不了幾日,失去的記憶就會紛擁踏至!無人可阻攔,除非再來一次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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