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做美甲
林霖對柔道館熟門熟路,帶著左不言拐進了一個休息室,不大,卻很安靜,防噪做得很好。
休息室不大,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一張海報,兩張椅子就是全部,空氣中縈繞著熟悉的氣息。
林霖坐了一張椅子,招呼左不言:“不言,坐。”
看左不言打量著休息室,林霖給他解釋:“這個休息室是野哥了,他暑假基本一個暑假都泡在柔道館里,不回家就睡休息室!
是裴野的單人休息室啊,怪不得一進來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在這個小房間里,左不言遇見了裴野在學校之外的另一面,就像之前知道林霖在網絡上穿女裝化妝一樣,新奇又好奇,難免感慨,朋友們不在學校的時候生活也好精彩。
不像他,以前的生活里好像就只有安靜的房間和課桌前刷刷寫字的自己。
很快,裴野的書桌很快就被瓶瓶罐罐占領。
左不言像個土包子一樣,小心拿起一個就他一指頭長的玻璃瓶看。甲油膠?再換一個,護甲油?
最后,林霖擺出一個大件,看起來是個小機器,外殼圓潤,內部中空。
林霖擺出一個小枕頭一樣的東西,朝左不言勾勾指尖:“來吧,不言,給我一只手!
左不言伸手過去,林霖沒忍住在他手背上摸了幾把。
“好滑啊,我不服,你天天只擦保濕乳,而我又是保濕又是手膜的,結果手還不如你的滑嫩!绷至匦膽B崩了個徹底。
左不言趕忙安撫他:“你最近喝水有點少,多喝點水就滑嫩了。”
林霖撅噘嘴。喝水能不少嗎?喝多水出去上廁所就被當猴圍觀,討厭死了。
左不言意識到自己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在心里給了自己的嘴巴兩下,拉拉林霖的手:“林霖,我們快開始吧!
先用酒精給左不言的手消消毒,林霖正了正神色,掏出一個長條工具挫左不言的指甲。
邊修指甲邊感嘆:“不言你真是個乖寶寶,指甲干干凈凈的,還剪得這么圓潤!
左不言乖寶寶笑。干凈衛生不是很基本的原則嗎。
做好基本的清潔和修型,林霖問:“想要什么圖案?”
左不言想自己想要什么圖案,潛意識回:“想要一個字母y。”
抬眼對上林霖探究又復雜的眼神,他悄沒聲紅了耳尖,故作鎮定:“言的首字母嘛!
那怎么不是左,不是不,就非要是言?
礙著左不言臉皮薄,林霖只在心中悄悄腹議了一句,怕自己真說出來左不言要害羞到爆炸。
林霖沒按手指頭的順序做,而是把字母y畫在了左不言右手無名指的指甲上。
換一個指頭:“這個想要什么圖案?”
左不言恍恍惚惚,感覺自己這個指甲簡直就是高級定制,每個圖案都可以畫自己喜歡的。
他想了想,眼睛一亮:“想要小五!
一個多月過去,小五早就不是剛被發現時的小綠芽模樣,它長大長高,主枝干粗大,有左不言小臂高了,它頂頭的枝丫上還隱約可見花苞的形狀,看樣子是快要開花結果了。
他喜歡小五的生命力。
林霖自然沒什么異議,又揪著他一個指頭畫了一顆嫩綠深綠交織的小五,生機盎然。
畫一個,林霖就問一個,最后左不言十個指頭各是各的圖案,y、小五、小天鵝、大貓搖搖車、小洗衣機、糖葫蘆、毛絨圍巾、66、150、一個純色。
每一個都是無比美好的回憶。
66倒不是笑話裴野那張糊門的66分試卷,而是記錄他第一次寫檢討的那個晚上和那一鍋鐵鍋燉。
150呢,是他幫助裴野學習的終極目標,也是他對自己的要求,希望能夠達成。
純色則是留給那個夭折的泡腳盆的地盤。
中途也有一個小插曲,左不言說想要泡腳盆,林霖直接搖頭說no,人差點咆哮:“洗衣機、搖搖車我都勉強忍受你了,這個泡腳盆是真的不行。”
左不言遺憾:“好吧。”
圖案風格差異太大,林霖做的時候腦瓜子都是痛的,為了統一,他就把比較抽象文藝的圖案,像y、66、150、純色,放在了一個手上,另一個手上就全是復雜卡通圖案。
兩邊手強行色調統一,用的是顏色比較偏透明的底色,看起來張揚又不顯娘氣。
好吧,林霖承認,不娘氣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左不言整個人的氣質撐住了。
裴野氣喘吁吁從訓練室里退下來的時候,左不言正和林霖學習怎么做指甲,他想著媽媽愛美肯定喜歡做指甲,他要是學會了,也買一套工具然后回家給媽媽做。
裴野進休息室的時候,左不言心臟咚咚了兩下劇烈的。
不對勁。
裴野穿著柔道服的凜冽氣息讓他有點腿軟,他連忙轉頭,掩飾自己的不正常,假裝自己的注意力全在林霖的指甲蓋上。
左不言輕柔的托著林霖的手,直接給裴野看眼紅了。
他大大咧咧坐在單人床上,手往前遞:“我也要!”
林霖毫不留情直接扒拉開他的手:“先來后到,再說了,我還在教不言怎么做呢,野哥你別來搗亂!
很好,被嫌棄了。
裴野半躺著,托著頭看兩人專注于手上,時不時討論一下,歲月靜好。
休息了一會兒,身上的熱氣散了,裴野去外面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誒,林霖,你包里有擦臉的嗎?給我使一使!眲傁赐昴,有點崩。
林霖頭也不回:“包里,自己找!
裴野熊孩子附身,抱著林霖的包一陣翻找,找到了水乳,連臉帶手和脖子全擦了個遍,擦完繼續翻找。
他覺得很神奇,林霖的包里永遠有他不認識的東西。
“咦,這個面膜我能用不?”
林霖一心只想看左不言給他畫圖,動也不動:“用用用!
“好der~!
裴野開開心心撕面膜包裝,撕完之后嘟囔了一句:“這個臉的形狀怎么有點奇怪!
等左不言成功學到了基礎手法給林霖把純色指甲做好之后,裴野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臉上敷著膜,鼻子和嘴巴從膜布分叉那里露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操。」
林霖爆笑到不能自已,弓著背錘著旁邊一臉懵懂的左不言。
裴野被他笑清醒了,一猛子坐起來:“怎么了?咋了?”
“哈哈哈哈……野哥……你沒覺得這面膜哪里不對嗎?”
“沒有摳眼睛的洞啊,我敷個面膜都是閉著眼睛的。差點睡著了!
“哈哈哈……或許,你有沒有想過,這不是面膜,而是哈哈哈哈……臀膜……”
臀膜。臀膜?!!
左不言:嘎嘎嘎。他嘴角上彎?烧媸翘猛媪恕
“臥槽!”裴野尖叫一聲直接把臉上的膜布掀開一甩,到處去找衛生紙擦臉。
只在一瞬間,pia一聲,那張膜布聚成一溜啪左不言臉上了,左不言還感受到了來自裴野臉上的余溫。間接貼臉?
膜布砸臉,有點痛,還十分羞恥。
他真的不適合吃瓜!為什么每次吃瓜的時候自己都會躺槍。
“哈哈哈哈……”林霖直接抱著肚子笑到地板上了。
十分鐘后,三人面色各異,林霖作為臀膜的所有者遭受到裴野和左不言的孤立,自己一個人坐在書桌旁,裴野和左不言則是坐在床上,端正嚴肅。
裴野咬牙恨恨道:“為什么!我問這個面膜能不能用的時候你說能!”
林霖摸摸鼻子:“我當時注意力全在指甲上,你說什么我都沒聽清楚。”
“所以你就這么敷衍我?”裴野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個大高個硬是表現出了委屈。
“誰知道你不看包裝。”林霖覺得自己占大頭錯誤,裴野占小頭錯誤,反正誰不是清白的。
裴野從垃圾桶里撿起那個包裝袋甩得啪啪響:“你自己看看,這上面全是外語,要是英語我都能看懂屁股的單詞!令臀可真高貴,敷個膜還要進口的!
“咳咳咳。”左不言偷笑的時候被嗆到了。
令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么羞恥的高貴稱呼。
林霖的心虛逐漸消失,一心只想和裴野對線。
“那你看不見包裝那么大個屁股?”
“屁股?”裴野懷疑自己眼睛瞎了,揪著包裝看來看去,“我還以為是個桃子呢!粉嘟嘟的,還□□彈彈……”
“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真是笑不活了。
最后還是左不言這個純純的受害者出來調解,讓兩人各退一步,反正就算是臀膜也是干凈的,又沒有用過。
裴野還是覺得氣呼呼的:“話是這么說,可是粑粑形狀的巧克力給你你會吃嗎?就算你知道它是干凈的巧克力!
“這,”左不言可不能說不吃,說了自己勸人的話豈不是只想矛盾了,他想了想,“或許可以閉著眼睛吃?”閉著眼睛吃就是純純的巧克力了。
裴野和林霖都對他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小天鵝你原來是這么重口味的一個人。”
“邏輯鬼才!
左不言比了個暫停的動作:“今天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再說了!
“行吧!北緛砼嵋耙膊皇呛苌鷼猓緦α至睾妥蟛谎赃@樣的人氣不起來,要是真生氣,兩人都不夠他打一拳的。
問題解決之后,裴野又纏著林霖給他做指甲。主要是左不言目前還屬于入門階段,只會做純色、貓眼和法式,其他復雜的圖案畫不出來,手腕的力量不是很足。
林霖傲嬌了一會兒,還是給他做了。
裴野的待遇可就沒有左不言那么好了,想要什么圖案就要什么圖案,想要幾個圖案就要幾個圖。
在林霖的眼神壓制下,他選了最爺們的黑色(裴野自認為的)。林霖淺淺給他涂了一層,沒敢涂太厚。至于圖案的話,裴野嚷著要左不言的同款小天鵝,林霖沒法,一只手給他畫了一只,附贈兩個骷髏頭和鬼火圖案,還有兩個手指頭純色。
“哇!”裴野把手舉到高處,迎著光看,指甲上的小天鵝翩翩起舞,姿態傲然。
對勁,這就是他心中的小天鵝。
可惜只能畫在指甲蓋上,不然他就讓林霖給他畫一個在手掌心里。
把小天鵝捧在手心里。
廚藝課的時候,裴野開開心心的向裴媽媽展示他的黑色超man美甲,結果挨了裴媽媽一heitui。
“埋汰玩意兒,你自己看看你這手埋不埋汰,選什么顏色不好要選個黑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中毒了,黑不溜秋的,看著就臟,我們搞餐飲最看重的就是干凈,我知道你這是美甲,學員們知道嗎?今天不要你幫忙,滾一邊玩去!
裴野揣著手手,站在左不言旁邊委屈。這么霸氣狂炫酷拽的顏色,真是不懂欣賞!
左不言: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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