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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 > 八零小寡婦帶娃改嫁 > 第93章 第 93 章

第93章 第 93 章


“我……我怎么不是人了。”即使心里發憷,  面上還是要表現出不畏懼他的樣子。

        撇一眼院外,李秀秀嘀咕道:“剛才在街上碰到公安,人家說現在人販子可猖獗了,  丟了的孩子沒一個找得回來。你老婆不是正傷心嗎,  我都愿意把兒子送給她做安慰,我又做錯了什么?我這不是好心好意嗎……”

        啥?好多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么會有這么奇葩的人?

        非但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沾沾自喜很自豪?

        “艸!”田建中剛擠進來看熱鬧就聽見了李秀秀的話,氣得拽住她的領口,  直接把人扯了出來:“李秀秀,你他媽還是人嗎!啊?”

        喬露的孩子剛丟,心情悲痛欲絕,你不安慰就算了,  居然還來惡心人,這不是找打找罵是什么?

        “只聽說動物界有杜鵑鳥,沒想到現實社會里也有杜鵑人,惡心!”田建中怒瞪她。

        杜鵑鳥,  動物界最“惡毒”的鳥,其奇葩的繁殖方式,讓人不敢恭維。

        杜鵑鳥生下的蛋自己不孵,  趁其他鳥媽媽孵蛋的時候,把自己的蛋塞進人家的鳥巢,并且為了不被發現,當場把原主的鳥蛋扔掉一枚,以物易物。

        等到原主回巢,  因為鳥蛋長得實在太過相似,  原主完全不會知道自己的鳥蛋被掉包了,  然后盡心盡責孵化鳥蛋。

        結果杜鵑鳥的鳥蛋最先孵化,孵化成功后,趁鳥媽媽出門覓食,杜鵑幼鳥會將鳥巢里原主的蛋統統扔下鳥巢摔死。

        最后整個鳥巢里,只會剩下杜鵑幼鳥一只。

        等到鳥媽媽再回來,看見空曠的鳥巢以及杜鵑幼鳥……如果它是人,估計直接崩潰瘋了吧……

        在大伙兒眼中,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的李秀秀,簡直比杜鵑鳥還要可恨!

        畢竟杜鵑鳥掉包鳥蛋是他們一類物種的繁衍方式,那是動物,沒有心智的動物!

        可李秀秀呢,是受過文明教育的“高智商”人類,這樣的做法就是完完全全的惡毒!是蠢!是壞!

        李秀秀猝不及防被田建中拽得一個踉蹌,顛了顛懷里的兒子穩住身形,心跳加速,哼道:“好好好,是我的錯,我嘴賤,我不該說這種話行了吧。”

        但她真沒覺得自己的說法哪里有錯。

        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如果喬安找不到了的話喬露肯定得崩潰,這種時候只要再給她一個孩子,等時間一久,自然而然會忘記孩子丟失的痛苦,也不會再想那失蹤了的孩子。

        他們村里以前就有因為丟了孩子而發瘋的母親,后來有人家生了好幾個女兒養不活,就把女兒送給瘋女人,結果呢,瘋女人得了孩子,不但不瘋了,簡直重新活了過來。

        現在一邊干農活一邊養“女兒”,娘兒倆快快樂樂幸幸福福,跟正常人沒什么兩樣,多好啊,也沒再想以前的孩子了不是?

        所以李秀秀覺得,喬露也應該這樣“治病”。

        而且要是能把自己的兒子送給他們養,她甚至可以不要房子!

        李秀秀觀察好久了,得出一個結論:徐海州家是真的有錢!

        不管是穿的用的還是家中配置,都是整個大院的頂尖!

        而且聽說兩口子都是老板,徐海州在外面有一家服裝店,生意特好,喬露自己也開了個小作坊,好多人都叫她“喬露姐”或者“喬老板”,據說手底下“員工”多到數不清!

        兒子要是能在這樣的有錢家庭里長大,那得多幸福啊?

        即使孩子長大后與她不親,可血脈親情是沒辦法割舍的,她自己生的兒子,能不養她嗎?

        “你真的不要?”李秀秀似乎不怎么相信地又問了一句。

        喬露掐緊徐海州的胳膊,按捺住想罵臟話的沖動,氣得胸口疼。

        大伙兒直想上去踹她兩腳——人家兩口子恩恩愛愛,自己生不起孩子嗎?要你的小崽子?瘋了吧!

        “滾滾滾——你可別閉嘴吧!”

        “你真的配當媽嗎?”

        徐海州嗓音凜冽,眸中寒霜幾乎凝為實質:“需要我拿叉車把你叉出去嗎?”

        冷棱子似的聲音,有著膽顫心驚的魔力。

        李秀秀打了個抖,撇撇嘴,一只腳剛邁開,又管不住嘴了:“那如果你兒子真找不回來了,你們家現在就兩口人,兩間房是不是有點浪費,能不能……”

        “不能!滾!滾啊!”喬露直接一盞茶杯摔過去。

        徐海州上前一步,拎起李秀秀的領口往院子里拽。

        如果不是顧忌她懷里的小嬰兒,徐海州是一定要把她扔出去的,狠狠摔一次才足以發泄心中憤怒。

        宋青蘋也氣上了頭,把李秀秀的話代入自己,氣得她抄起笤帚往她身上摔:

        “滾!你這個白眼狼,不要臉!我們院兒的人都不歡迎你!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別來礙眼!滾啊!”

        李秀秀不是沒有脾氣的人,加之最近已經連續住了將近一個月的破廟,有家不能回,她心里憋著口氣,這下又是被人扔又是被人打,再也忍不了。

        原形畢露,露出潑賴本質:

        “好啊,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她指著徐海州兩口子身后的房子:“我就是從這兩間屋來的,我媽當年生我連醫院也沒去,就在這房間里把我生下來的,你們讓我滾回去,那就把兩間屋騰出來!要不然我沒法滾!”

        宋青蘋被她氣笑,深呼吸,指著李家老宅:“你也知道是你媽把你生下來的,那你是怎么報答你爹的?沒有你爹,你媽能把你生下來嗎?你就這么對你爸的?”

        “就是!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爸就是被你氣病的!如果不是你,你爸估計現在還活著!”陳佳美最擅長直戳別人的痛點。

        見李秀秀吃屎一樣的表情,心里總算快活了。

        李秀秀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實情。

        “什么?怎么可能,你們在說什么啊!我爸怎么可能被我氣死,我只是,我只是嫁個人,我又沒做什么大逆不道的……”

        田建中附和:“你嫁人,你嫁人你大可以嫁在黎安,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爸就你一個閨女!家里人都死光了,你也嫁出去了,誰照顧他?他那么老了,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就是為了看你把他拋棄?”

        “要換了我,直接當場氣死!連徐海州照顧都活不過來的那種!”陳佳美冷哼,“而且你嫁就嫁吧,一次也不回來看,連封信也沒有!這難道不夠氣人嗎?生你還不如生個叉燒。”

        “你以為我愿意嗎?我愿意不回來看他,不寄信給他?我也沒辦法啊!”李秀秀拼命抹眼淚,兩個可憐的女娃娃不知所措地攥緊媽媽的衣擺。

        她們害怕極了,頭一回見這么多人罵她們的媽,睜著水霧朦朧的大眼睛,要哭不哭的模樣。

        “農村條件多艱苦啊。家里窮,哪有錢給我買火車票?哪有錢寄信?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我又做錯了什么?”李秀秀訴苦。

        大伙兒一聽,善良一點的心軟一點的,還真的又開始同情她。

        只聽宋青蘋又道:“你之前在農村當知青的時候,難道不知道你男人家的條件?這么窮難道不是你自己選擇要嫁給他的?”

        陳佳美:“就是!你自己干的事兒,你自己承擔!”

        李秀秀捶胸頓足:“是啊,是我要嫁的。所以這些我都承受了。可我是真的沒辦法啊,我又哪里錯了呢?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跟了他就是他的人,我當然要事事為我們的小家考慮,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兩頭顧慮嗎!”

        還真是一根筋啊,為了自己的小家,不顧娘家的另一個小家。

        這樣的人,你實在不知道該說她是自私還是“無私”。

        只能感慨——林子大了,真是什么人都有!

        最后李秀秀的賣慘計劃失敗,灰溜溜遁走。

        ……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趁嚴打風頭大家都放松了警惕,以為社會很安定的時候,人販子趁機作亂。

        喬安失蹤的第四天,整個城南已經失蹤了四個孩子!

        放眼整個黎安市,失蹤孩子已達到十一個!

        簡直無法無天,不把法律放在眼里!

        此事驚動了公安局,也驚動了所有居民百姓,現在稍微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大人小孩們驚慌。

        這不,陳大財今天下班回到家,沒見到兒子陳景濤,喊了幾聲院兒里也沒人應,偏偏女兒陳南南在家,他倆每次都是一塊兒放學,景康沒道理還在學校。

        轉身進屋問自家老婆,可林采荷也剛下班回家,哪里曉得兒子跑哪兒去了,平時都是婆婆去接小孩的。

        而且陳景康不是幼兒園小孩子,他今年都九歲了,最近黎安失蹤的孩子年齡都在六歲以下,且都是上幼兒園年紀的小孩子,她還真沒怎么擔心過。

        景康這么大的孩子誰偷啊?偷去也養不熟,還得是幼兒園的孩子“搶手”。

        小侄子陳柏濤是這次失蹤孩子里的例外,雖然他已經七歲,因為當年他媽生他的時候早產,孩子打小就體弱多病。

        所以上學的時間放晚了一年,現在還在讀大班,個頭又小,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六歲。

        沒找到兒子,陳大財對著林采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個敗家娘們兒!要是景康被拐了!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林采荷的性格可不像她的名字一樣柔軟,當即暴脾氣跟她男人對沖:“你怪我?孩子丟了你怪我?我天天上班掙錢,下午回家還要給你們一家老小做飯做家務,我才剛到家,孩子丟了能賴我?不一直都是你媽去接的嗎!你要好好收拾我?你敢收拾你媽嗎?”

        “你!”

        陳大財還想懟什么,張紅燕牽著陳景康從外院走進來,瞇眼瞧著兩口子。

        “吵啥呢,一回來就吵,還嫌最近太清凈了是不?”

        陳景康掙脫奶奶的手,捧著剛出鍋的燒餅,一溜煙跑臥室里去了。

        “啊!燒餅!哥哥分我一半!”

        兩個孩子開心地在臥室里分燒餅吃,再看張紅燕手里拿的醬油瓶……

        得,孩子被他奶拐去打醬油了。

        這下,換成林采荷劈頭蓋臉罵陳大財了。

        不怪陳大財反應過激,實在最近被人販子搞怕了。

        且家里侄子被拐,隔壁鄰居的兒子也被拐,媽媽們的哭聲半夜做夢都回響在耳邊,大家真不敢想象自己的孩子被拐走了該怎么辦。

        ……

        “海州,最近火車站汽車站各個出城口都守衛森嚴,乘客們的行李也查得嚴,能放小孩子的地方都查過,但一個孩子也沒找到,我猜,他們應該還在城里才是?”

        厲玉的話一下點醒了徐海州。

        “最近還有孩子丟嗎?”徐海州問。

        “聽說昨天還有一個,不過不是在幼兒園丟的,是在大人接孩子放學路上丟的。”離幼兒園差了好幾條街呢。

        徐海州蹙眉,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回家路上丟的?大人不在嗎?”

        “據說好像是大人沒看住,孩子跑丟了。”

        “跑丟?”不是人販子?

        可就算是四五歲的小孩自己跑丟,也不至于找不回家,這年頭熱心群眾可多了,孩子隨便問個人好歹也能把你送進公安局。

        想到什么,徐海州忽然激動地扣住他的肩膀,眸色一暗:“走!別在火車站蹲人了,我們去幼兒園!”

        “啊?”幼……幼兒園?

        最近公安查得嚴,借給人販子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幼兒園附近出沒啊!

        再去蹲,能蹲到嗎?

        幼兒園戒備森嚴,因為是廠區幼兒園,出了事廠子也要背責任,所以上面出資,安保都多請了兩個。

        但別忘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哎,春蘭!你咋在這里,也來接小孩啊?好久沒見你了,最近還好嗎?”

        剛從幼兒園把乖孫接到手,大媽牽著人正行走在回家路上,沒走出去幾步就被一個中年婦女喊住。

        “你是?”

        婦女約莫四十歲不到的模樣,齊耳的干練短發,眼睛炯炯有神,看向你時一直是笑瞇瞇的,很好相處的樣子。

        大媽瞇眼瞧,睜眼瞧,使勁瞧,就是想不出眼前的婦女是誰。

        婦女操著一口熟練的老朋友口吻,笑若燦陽:“哎呀!是我啊,春蘭,才幾年不見你就忘記我啦?”

        邊說,邊輕輕拉住大媽的手腕,笑意盈盈望著她:“想起來沒,是我呀。”

        大媽雖然叫大媽,實際上也就比眼前婦女大個四五歲的樣子,只是風吹日曬顯老了一些,所以對婦女叫她“春蘭”的稱呼,并沒有感到多么冒犯。

        只是在想,這女人難道真是她的老朋友?

        兩人一直糾纏了好幾分鐘,那婦女就是不肯告訴大媽自己的名字,存心跟她鬧著好玩似的。

        老太太還在回憶,但無論如何鉚足勁地想,始終想不出結果。

        嘮了半天,腳邊孩子也等得無聊,小眼睛四處亂瞟。

        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老奶奶,身形佝僂,五官和表情是柔和而慈祥的。

        她佝著腰,伸出發皺的蒼老手指,指尖捏著塊噴香撲鼻的糖糕,咧嘴對孩子笑。

        “乖乖,糖糕糕,好吃。”

        莫名其妙被投喂,孩子其實心里也是有些警惕的,但見老人臉上慈祥如菊瓣的笑,難免讓他聯想起他自己的奶奶……奶奶怎么會是壞人呢。

        于是伸手想去接糖糕。

        老太太順勢捏住糖糕后退半步。

        這一退,孩子也不知不覺地放開了那邊還攥著自家奶奶衣擺的手。

        然后慢慢的,隨著老人逐漸后退的腳步,望著糖糕癡迷地跟她走。

        幼兒園門口熱鬧喧嘩,人來人往,到處是來接小孩的老人,試問誰能注意到這滿臉慈祥的“奶奶”和“孫子”,根本沒人會懷疑好嗎。

        可惜,他們再精明的偽裝,還是被對面蹲守的徐海州發現了。

        厲玉和另外兩個兄弟顯然也關注到了,就要沖上去逮住老人。

        結果被徐海州握住手臂不讓走。

        “先別著急,我們跟著她,看她要把孩子帶到哪里去。”

        那邊孩子都被糖糕吸引走了,這邊他親奶奶還在跟那陌生婦女嘮嗑,調笑不已。

        等到大媽發現孩子找不著,著急地大喊,再扭頭時,連剛剛還在跟她嘮嗑的婦女也不見了!

        ……

        一路尾隨老太太帶著孩子穿過大街小巷,孩子老早發現不對勁,哭著鬧著要找奶奶,老太太老腿老胳膊哪里壓制地住孩子的脾氣,但她有同伙。

        很快,拐過一條清冷的小巷子,就有壯漢上來把孩子抱住,夾在咯吱窩里,一手捂住他的嘴,惡狠狠地錘了一拳他的小屁股:“再哭!再鬧!把你屁股打開花!讓你永遠見不到你媽!”

        孩子怕了,不敢哭也不敢鬧,無聲落淚。

        徐海州幾個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越將他們的動作看清,心就愈涼。

        不敢想象如果安安也被這樣對待……他慶幸喬露沒跟過來,不然看見這一幕,怕是繃不住……

        巷子很長,彎彎繞繞,幽深窄長,像條游蛇,蜿蜒在一家連著一家的院落中。

        兩邊是破舊而長滿青苔的院落,磚塊縫隙之間野蠻生長著綠油油的野草和爬山虎,狹長的陰影下,將這狹窄的巷道悶得發黑。

        行至巷內,周圍的一切都是寂靜的,墻角陰暗處,偶爾透出潲水、糞便的臭味。

        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鐘,才繞到人販子藏匿小孩的目的地。

        完全確認地點后,厲玉帶著一個小兄弟上公安局報案,留下徐海州和另一個兄弟在門外看守。

        厲玉的速度很快,等了十分鐘不到就把公安帶到了目的地,甚至出動了局里唯一一輛小汽車!

        徐海州:“我看過了,那邊還有一個后門,大華在那邊守。”

        厲玉:“行,公安同志,勞煩您派些人守守后門。”

        領頭公安一揮手,道:“跟我走。”

        正是晚間飯點,屋頂上炊煙裊裊。

        大概因為要吃飯了,里邊人自從進去后就沒出來過,公安一行人來了以后先把門口完全圍堵了起來,等到后面支援的同事們到來再破門。

        五分鐘后。

        “不許動!不許動!”

        “不許動——”

        嘭的一聲極響——屋內傳來雜亂的呼救,全是稚嫩的孩童哭聲。

        “嗚嗚嗚——救命救命,救命,救命——不要不要,我要媽媽,我要爸爸,嗚嗚嗚——救命救命救救我——”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狹小昏暗的小房間里,全是小孩!抱團圍坐在房間正中央,瑟瑟發抖,滿臉淚痕。

        因為房間門開得過于突然,長期浸泡在黑暗中,孩子們眼睛一下子無法適應光亮,不約而同都停止哭聲閉上眼。

        粗略一數得有十二三個,都是幼兒園左右的年紀,甚至更小的也有。

        焦急地掃視一圈孩子們,徐海州在里面發現了一抹眼熟的身影。

        “陳柏濤!”

        小家伙抬頭,看清來人后,激動到身體顫抖,大喊:“叔叔!徐叔叔!嗚嗚嗚嗚——徐叔叔!”

        徐海州又是焦急又是興奮地上前把人抱住,輕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安安呢,有見到我們家安安嗎?”嗓音都是顫抖的。

        吸了吸鼻子,陳柏濤貪婪地吮吸徐海州身上令人安心的香味,搖頭道:“不知道,我不知道安安在哪里,我沒看見安安,嗚嗚——我要媽媽,我要爸爸,叔叔——”

        撫摸著孩子脆弱的身體,徐海州急切扭頭,不信邪地喊:“安安!安安!”

        無人回應,只有孩子們的苦惱聲,公安們的訓斥聲,人販子們的逃竄求饒聲……再沒有別的聲音了。

        徐海州放下陳柏濤,隨手抓起一個人販子,一拳暴力砸在他胸口,手背青筋鼓起,咆哮:

        “安安呢!我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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