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三章:阿卡麗的誤會
“均衡教派的小姑娘!”
吐出最后一口煙霧的杜克,把手里的煙頭掐死在煙灰缸里,青色的煙霧之中,杜克的笑容落在阿卡麗的眼中,顯得詭異至極。
阿卡麗聞言,眼瞳當即就是一縮,左手雖然還放在桌子上,可是右手已經握住了背后的鉤鐮。
這是她最信賴的武器,除此以外,她的腰間布袋里還有鋒利的苦無,每一支都可以輕易的洞穿一個人的護甲和心臟。
作為一顆刺客,首先要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武器就是這一環的重中之重。
“你是誰?”
阿卡麗雙眼微微瞇起,一雙好看的眉毛下壓,給她增添了對外的壓迫力。
“我是誰?”
杜克拿起酒壺,絲毫不在意阿卡麗的戒備姿態,擰開壺蓋的杜克,抿了一口,暢快的吐出一~口酒氣。
“那要看你怎么看了!”
“我?”
阿卡麗聲音困惑,可旋即,她再度逼問道:-“不要故弄玄虛!”
她出身均衡教派的事情,在崴里只有少數人知道,而這少數人,并不包括眼前這個-青年。
在多數人眼中,她是一個來去如風,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兇惡刺客,時常在暗夜中出現,招來煙霧,丟出苦無,揮動鉤鐮,收割那些該死之人的性命。
“我只是在訴說一個事實!”
杜克的眼睛微微的睜大,眼底生出一抹藍色逸散而出,阿卡麗的心跳,血液流動的速度,肌肉律動的方向,乃至于她的大腦的活動,都落在杜克的眼中。
她,在杜克的眼中一覽無余,毫無秘密。
事實上,杜克對阿卡麗了解的還真是挺深的。
阿卡麗出身均衡教派,父母都是均衡教派的高層。
而均衡教派是一個以維護艾歐尼亞神圣平衡為己任的團體。
教派的信徒們行走于精神與物質兩個世界之中,協調兩界之間的沖突,在有必要的時候,也會使用強制力介入。
不過現在的均衡教派已經分崩離析,具體的原因,是因為劫的背叛,可說到底還是理念的不同。
以劫為首的成員,認為應對諾克薩斯的侵略,需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主動出擊。
以慎為首的成員,認為需要克制忍耐,在不打破平衡的狀態下,尋找破局的方案。
這也是均衡教派分裂的原因。
而均衡教派的分裂,也使得阿卡麗的失去了自己的父親。
阿卡麗的母親梅目約曼特曦,是均衡教派的暗影之拳,她的父親塔諾作為暗影之拳的伴侶,也有著很高的地位。
不過塔諾在劫的襲擊中死去了,現在只剩下她們母女二人。
暗影之拳在均衡教派中的地位很高,是三位話事的首領之一。
均衡教派以暮光之眼、暗影之拳和狂暴之心三者作為首領,暮光之眼負責觀星,觀測物質領域和精神領域兩者的平衡。掌握著最高的話語權。
狂暴之心的職責是逐日,負責將均衡教派做出的指示和決斷,傳遞給整個艾歐尼亞的教徒。
不但如此,狂暴之心還有著平衡冷傲高然的暮光之眼和錙銖必較的暗影之拳,避免“眼”阻撓“拳”,也避免“拳”壓制住“眼”。
而暗影之拳,作為三位首領之一,負責的是修枝和減除,暗影之拳負責在黑暗中,給那些破壞兩個領域平衡的人以打擊,送給他們死亡。
或許暗影之拳不是均衡教派最能打的,可卻是殺人最多的!
阿卡麗作為暗影之拳的女兒,自然是從小受到最好的教育,她傳承了來自母親的鉤鐮技法,從狂暴之心凱南身上學會了如何使用苦無和手里劍。更是在暮光之眼的身上學會了堅韌和不屈。
不過,作為一個刺客,她還未學會忍耐與克制。
尤其是,她的母親在作為暗影之拳的同時,也要兼顧教派的傳承和穩定,所以,阿卡麗從她的母親那里得到的除了鉤鐮的技藝之外,就再也沒什么了。
甚至于連她母親的愛都沒享受到多少。
她的母親寧愿鐘情于自己的學徒,都不愿多看她一眼,甚至于暗影之拳的名號都要傳承給他人。
這也使得她與凱南更為親近,也為將來的離去埋下了種子。
在應對諾克薩斯的侵略對策上,均衡教派的克制與隱忍,讓年輕氣盛的阿卡麗難以接受。
她的熱血沖動和超然成熟,落在他人眼中就是魯莽叛逆。
她看到了艾歐尼亞人在物質領域垂死掙扎,可慎和她的母親卻只注目于精神領域,與老一輩的隔閡與鴻溝使得阿卡麗出走,成為了離群之刺。
成為了一個以自己的方式去修枝除根的恐怖刺客。
“總有人喜歡為自己的謊言和偽裝做辯解!”
阿卡麗露出嘲諷的冷笑,她有些可惜自己的冷笑被面巾擋住,這樣她就能讓眼前這個家伙,知道自己對他的不屑。
“不同的角度看待同一個問題,得到的答案,往往也是不同的!”
杜克不理會阿卡麗的嘲諷和諷刺,自顧自的道:“你能確保自己看到的和其他人看到的是一樣的嘛?”
“這”
阿卡麗陷入了一瞬間的遲疑,她離開均衡教派成為離群之刺,就是因為她的看法與她的母親和慎有所不同。
她無法忍受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艾歐尼亞的人民處于水深火熱的境地,她做不到所謂的克制和隱忍。
雖然她接受了忍者的教育,可是她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忍者。
而是成為了一個刺客!
“你看,你也覺得這樣是有道理的對吧,所以說,我的身份對于你而言,完全取決于你怎么看!”
面對杜克的回復,阿卡麗還沒有放松,反而是把自己的鉤鐮拍在桌子上,這樣更方便她接下來的談話。
阿卡麗摘下了自己的面巾,露出自己英氣的面容。
“你為什么知道我是均衡教派的人?”
阿卡麗詢問最關鍵的問題,這也關系到她接下來的應對方式。
“唔,這個啊!”
杜克撓了撓自己的下巴,隨即用指頭敲了敲桌子,“是初生之土告訴我的哦!”
“呵,這一套言論,這種談吐,你一定是那個老頭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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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麗翻了個白眼,會這么說話的,她認識好幾個,暮光之眼慎就是其中之一,而其他的幾個無一例外都是均衡教派的人。
而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是自己的敵人。
杜克眨了眨眼,看來阿卡麗誤會了些什么,他只是很尋常的在找借口遮掩自己作為穿越者的先知掛。
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借口,讓阿卡麗錯認為他是均衡教派的相關關系者。
不過,作為死神中的觀測者和記錄者,杜克和一般的死神還真的能夠說得上話,而且他的身份特殊,可以召喚其他死神。
均衡教派信仰的生死雙子神,雖然未和杜克見過面,但是面具之母曾告訴過他,不管是哪一個死神,都會像信任她一樣信任杜克。
所以,阿卡麗說杜克是他們均衡教派的有關系的相關者,這句話也沒錯。
杜克和阿卡麗所屬的教派信仰的死神的確有一點關系。
“你說的是暮光之眼慎?”
杜克順著阿卡麗的話茬說了下去,阿卡麗拿起鉤鐮,撫摸著自己的鐮刀的刀刃,指肚抹過冰冷的刀鋒,她心不在焉的道:“除了他還能有誰!”
“成天到晚不是說克制,就是說隱忍,要么就是說要注重平衡,維護精神和物質兩者的均衡!”
“羅里吧嗦的,讓人頭疼死了!”
“初生之土很特殊,物質和精神兩個領域的界線幾近于零,物質領域的一切會忠實的反映在精神領域!”
“所以,作為肩負觀星職責的暮光之眼,肩膀上又擔負著整個均衡教派的延續,慎考慮的勢必會多一些!”
“呵!”阿卡麗再度翻了個白眼,“你看起來不比我大多少,怎么看起來跟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似的?”
“看事情要全面!”
“得了,別對我說教!”阿卡麗不耐的打斷,用力一拍桌子的少女,身子微微前傾,“你來這里是想勸我回去的?”
“額”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回去的!”
阿卡麗自顧自的開口,杜克眨了眨眼,我都還沒說什么呢,你怎么就自顧自的把事情給圓過去了。
這丫頭在考慮事情上,也未免太不成熟了吧!
不過看看阿卡麗現在的年紀,杜克也就釋然了。
十六七歲,正是沖勁最足,也是最熱血的年紀。
那就沒問題了,你繼續誤會,反正杜克也不會吃虧。
“那你要在這里做什么?”
杜克眼瞼低垂,眼神變化間,就像是看待一個叛逆的小女孩,阿卡麗被杜克的眼神刺到,當即一拍桌子道:“我有我自己該做的事,你若是不幫忙的話,那也別插手!”
“你該做的事,比如說?”
博里伊這時從杜克和阿卡麗的桌子前走過,輕咳一聲,阿卡麗看向了客棧門口,她要等的目標來了。
重新系上面巾的阿卡麗抓起鉤鐮,向著客棧門口走去。
只留下了一句殺意漸起的話語。
“減除那些傷害了這片土地的人!”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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