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四章:配合你演出的我,笑你傻叉!
“你要明白,誰才是你的主人!”
苦說故作威嚴開口的同時,也是微微一揚下巴,將姿態拿捏的死死的。
燼望向隱藏在陰影中的苦說,對方端坐在王座之上,可是自腰部以上,全部都籠罩在陰影中。
從陰影中開口說話,搭配上他那一雙因為暮光魔法而微微發光的眸子,的確是給人一種威嚴感十足的模樣。
可是在燼看來,苦說就是一只躲在陰影里的老鼠,只敢在背地里行事。
哪怕苦說將他從吐冷的監獄中釋放,哪怕苦說給予了他近乎無限的資金的支持,以及最契合他的藝術的武器,在燼看來,苦說也是登不上臺面。
隱藏在暗影之中,行齷齪之事。
這種人,本來就沒什么臺面。
所作所為的一切,不過是故作姿態罷了!
這與他真正的投靠并信服的哪一位有太大的差距了。
哪一位可從來不會在陰影中謀劃,他一直都是正大光明,處在陽光之下。
畢竟,他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太多的陰謀詭計來支撐。
只有弱者,才會用陰謀,用詭計來支撐自己的力量。
想到這里,燼的手掌從苦說的身上收了回來,左手的背在身后腰間,右手向后一撇,極致優雅的躬身行禮。
“你說的很對,我的確要明白誰才是我的主人!”
微微抬起頭的燼,眼中帶著戲謔。
“唔!”
“苦說大王!”
“哼。 笨嗾f一巴掌拍在王座的扶手上,從王座上站起身的他,慢慢的走出陰影,來到了臺階前,居高臨下的望著燼。
“收起你那玩世不恭和油腔滑調,燼!”
“我命令你做的事情,你做到了嗎?”
“你指的是哪一點,苦說大王!”
燼的聲音中依舊帶著濃濃的戲謔,這讓苦說眉頭皺起,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居高臨下的俯瞰燼的苦說,看著緩緩直起腰身的燼,眼中帶著一絲不屑。
沒有什么不對勁,不過是自己對這個殺人魔的不喜罷了!
要不是他還能頂一點作用,自己早就把他處死了。
嗯,就這么干!
等他失去了所有作用以后,直接處死吧。
一個讓艾歐尼亞未來的大王不悅的棋子,死了也是活該!
畢竟,自己將來可是要統領整個艾歐尼亞的!
“不要在我這里裝糊涂!”
沿著臺階緩慢下行的苦說,一步一頓,一次停頓,便開口一次:“我讓你去皮城和祖安制造的混亂,你做的如何了?”
“我讓你去暗殺的人,你殺了嗎?”
“我讓你在艾歐尼亞施行的恐懼制造,你做好了沒有?”
一句話一個腳印的苦說,在燼的面前停下,他的身形瘦削,原本花白的頭發,此刻又染回了黑色。
這一點不難,只需要用一些花汁就做得到。
可是哪怕重新把華發染黑,也無法遮掩他眼角的皺紋,無法掩飾他眼中的渾濁,無法隱藏他身上的那股慢慢走向老朽的味道。
這是一個正在走向死亡,并打算在最后時刻瘋狂一把的瘋子。
燼覺得自己總結的很到位,不過現在演出還未結束,觀眾還在看著,所以他還需要繼續。
畢竟哪一位可是交代給他,他下半輩子的自由和幸福,就在眼前這一次了。
一想到自己不用再被當做展示物,放在墻里面供人觀賞;一想到自己再也不用做螞蟻,靠著食物殘渣茍活;一想到自己可以投靠哪一位,繼續自己的藝術創造,燼就打心底感到一陣陣的顫栗。
那是一種直達天靈的酸爽,也是一種從靈魂深處生出的幸福安寧。
燼知道自己這么想不對,哪一位打敗了自己,囚禁了自己,還把自己當做螞蟻一樣對待。
可是,他無法違抗對方的光輝灑落在自己的身上。
畢竟,哪一位的強大,已經遠超燼的想象,他在親耳聽到哪一位給他的承諾的時候,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因為在他黑暗的生活中,哪怕是一縷微不足道的光,他都要抓住。
哪怕他是一個常人眼中的瘋子和魔鬼,可是這并不影響他去試圖抓住并擁抱那一束光。
畢竟辦事也是要看主人的,選擇哪一位,遠要比眼前的這個老朽、可悲的苦說好的多了。
若是讓燼用幾句話來形容,他一定會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燼?”
“金魔!”
苦說的聲音嚴厲了一些,因為他發現,燼根本沒有在聽他說話,僅僅露出的哪一只左眼中,滿是走神時才會有的迷茫。
“唔?”
燼回過神來,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他注視著臉上露出些許怒色的苦說,心想哪一位可不會露出這種失態的表情。
苦說,果然上不得臺面。
“你竟然敢在我教誨你的時候,走神!”
苦說的話語停頓,讓他顯得有十足的威懾力,燼搖了搖頭,“我只是在回顧工作而已,哭說大王!”
“那么我交代給你做的事情呢?”
“你是說,暗殺祖安和皮爾特沃夫的大人物,并相互栽贓嫁禍,引發雙方的仇恨,使得諾克薩斯人的軍備供應停擺這件事?”
“哦對了,還有就是幫你聯系那邊的人,為你提供更先進的武器和技術!
“以及暗殺其他地區的大人物,讓其自顧不暇!”
“做完這一切后,返回艾歐尼亞,不斷的進行破壞和暗殺,然后制造恐懼的陰云,好讓你在戰爭后接管一切,統治整個艾歐尼亞?”
“這些事情你做的如何?”
苦說見到燼說出了自己對他的安排,微微冷哼了一聲,燼聳了聳肩膀,“沒做!”
“什么!”
苦說的聲音上揚幾度,他的眼中更是醞釀出別樣的光。
“你竟然一件都沒做!”
燼抬起手端詳著自己的手套,慢慢的扣著指甲外的那一層金屬貼片。
“太沒有美感了,我追尋的是藝術和創作,不是你眼中的暗殺和破壞!”
“呵,我看你是忘記了當初我帶你離開吐冷監獄時,你向我承諾的了!”
“啊,監獄!”
燼高舉雙手,如吟誦歌劇的臺詞那樣,高聲唱誦道:“真是一個讓人懷念的地方!”
“你把我從吐冷的狹小牢房中解放,可是卻沒有給予我真正的自由!”
“換言之,我根本就沒有走出監獄!”
“你只是把我從一個監獄轉到了另一個更大的囚籠!”
“呵,囚籠!”
燼微微搖頭,顯得不屑一顧。
“不過,現在我已經追尋到了救贖,明白了自由的真諦,也在哪一位的解脫之中,走出了限制我的囚籠!”
“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苦說一甩袖子,燼默默的躬身行禮。
“我只是向我的主人吐訴我的真心罷了!”
“哼,你倒是知道在這個時候來討我歡心?”苦說眼中露出冷意,陰沉的呵斥,燼搖了搖頭,否定道:“不不不,我說的主人不是你!”
“而是更偉大的存在,你只是一只上不得臺面的老鼠罷了!”
在這個時候,一道自很遠地方延伸而來的通路倏忽間打開,從中走出幾個身影,居于首位的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存在,對方戴著獨眼面具。
也是在這一位走出來的時候,燼向著對方深深的低下了頭。
“向您致敬,我的主人!”
“你竟然背叛我,燼!”
苦說瞪大眼睛,眼神不斷的在燼和杜克的身上來回游移,也是在這個時候,一聲呼喚傳入苦說的耳中。
“父親!”
苦說聽到這一聲呼喚,扭過頭去,看向了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面容的腰子,對方眼神極度復雜,帶著一絲心碎的光。
“你怎么能這樣!”
“你心中的均衡去哪里了?”
“慎!”苦說看著出現的慎,瞬間明白自己被燼戲耍了,自己在燼的誘導下說出了自己謀劃的一切。
而慎則是聽了一個分明!
“均衡?”
苦說眼見此情此景,索性不再偽裝,一甩自己的袖子,從眾人中間穿過,來到王座之前,背對著眾人高舉雙手。
“我就是均衡!”
他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下面的慎以及其他人。
“均衡由我定義!”
“均衡由你定義?”劫向前踏出一步,“老師,當初我們可不是這么說的!”
“劫,我把你看的比親兒子還要親近,我將你視作我真正的傳承,可到頭來,你竟然和這個混蛋一樣背叛了我!”
苦說一指一旁的燼,面容變得扭曲起來。
“背叛?”劫搖了搖頭,“不是我背叛了你!”
“我當初曾勸你答應詐死的計謀,讓你來轉入暗中,我走到臺前,我們師徒二人一起維護均衡!”
“可現在呢?”
“現在是你背叛了我!”
“哼!”苦說冷哼一聲,高聲道:“在初生之土上散落著上千個凡人的文化,每一個都有自己的信仰、習俗、歷史和世仇!
“而所有的人都散成一盤散沙,各自過活,從來沒有過統一的概念!”
“現在外敵來襲,這就是一個機會,一個讓初生之土變成艾歐尼亞的機會!”
“我把握住了這個機會,我來將所有的一切統合起來,我來創造均衡!”
“當艾歐尼亞成為鐵板一塊的時候,這才是真正的均衡!”
“那些死去的人呢?”
腰子上千一步,激動的問道:“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人,死去的教徒,死去的兄弟姐妹們呢?”
“為了大義,犧牲是必不可免的!”
“我的兒子,你終究還是愚不可及,讓我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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