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桃色陷阱(3)
鄧瑩瑩身子一軟,撲進慕容軒的懷里,嗚嗚地哭出了聲。慕容軒撩開她的頭發,端著她的臉、說:“別哭了,我們坐下來,好嗎?”
鄧瑩瑩坐了下來,仍靠著沙發扶手哭。那樣子很招人憐的,慕容軒便將她摟在懷里,說道:“你想哭,就好好哭一場吧。”他緊緊地摟著她,吻她的頭發、脖子和耳朵。
鄧瑩瑩先是埋著頭,慢慢的就把嘴唇遞了過來。她不再哭泣了,兩人熱烈地親吻起來。
“我……我……我連個哭的地方都沒有,多想……多想到你面前好好地哭一場。”
鄧瑩瑩說著又哭了起來。慕容軒不說話,只是吻她。
鄧瑩瑩把頭往他懷里鉆,磨蹭會兒,就不再哭了。她那原本冰涼的身子,慢慢溫暖起來。
第二天下午,秘書將一封信擺在慕容軒桌上。一看信封,就覺得怪怪的。
注明慕容軒親收,而且在親收二字下面加了著重號。舒天就不方便拆開了。
慕容軒拿著信,*口禁不住發緊。他也算是見事頗多的人了,可最近總莫名其妙地緊張。打開一看,他的腦子轟地一響。
里面是兩張照片。抽出來時正好是照片反面,可他已預感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了。
心想難道他昨晚同鄧瑩瑩在遇春風過夜,讓人拍了照?太可怕了。
秘書見他神色異常,卻又不便多問。他看出是兩張照片,但不便湊過來看。
慕容軒不敢當著秘書的面看照片,只作沒事似的將信封收進抽屜里去了。“慕容書記,有什么事嗎?”
秘書問得很得體,既像是請示工作,又像是關心慕容軒碰到什么麻煩了。
“沒事沒事,你去吧。”慕容軒說。
秘書出去了,慕容軒再拿出照片。一看,他幾乎兩眼發黑。
兩張照片,一張是鄧瑩瑩妹妹,一張是慕容軒。
夾著張白紙,只寫著一句話:你們玩得快活嗎?照片都有時間,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某分。背景都是遇春風賓館大廳。
盡管只是他和鄧瑩瑩妹妹各自的單人照,可說明他不論走到哪里,背后都有一雙可怕的眼睛盯著。幸好沒人盯上鄧瑩瑩,不然麻煩就大了。鄧瑩瑩妹妹是沿江名人,惹人注意些吧。
不一會兒,鄧瑩瑩妹妹來了電話。她只說了一句:“就怪我…”便哭了起來。
原來鄧瑩瑩妹妹也收到照片了。慕容軒說:“鄧瑩瑩妹妹,你別哭。我們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問心無愧,這就行了。你要堅強,不要上別人的當。我也不是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就能整垮的。我馬上幫你聯系,你早點離開這個是非地吧。”
省紀委工作組突然又帶人來沿江了。他們沒有像上次那樣,來了就同慕容軒見面。
慕容軒明白了,這又是沖著他來的。王副書記不可能給他打電話了,他也不可能打電話過去探問。
每天晚上十一點鐘,小許都會跑到慕容軒那里去,把聽到的,看到的,說給他聽。慕容軒只是聽,不說半句話。
他很不喜歡小許這種人,但這個時候他又非常需要這個人。盡管小許說的,多半是捕風捉影,但仍可從中提煉出一些有用的元素。
有天晚上,小許上他家說完了情況,又支支吾吾地說:“慕容書記,我覺得不太對頭呀?怎么這些日子里,省紀委工作組老是同你作對呢?下面好多人都在議論紛紛的,說這對你太不公平了。”
慕容軒說:“小許,你不能這么看問題啊。我們不是時常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嗎?他們要查就讓他們查去了好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嗎!”
小許說:“慕容書記姿態高。外面人都說,省紀委工作組就是想整你。”“人正不怕影子歪啊。”慕容軒說。
小許試探道:“慕容書記,我想你應回擊一下他。”慕容軒正色道:“小許,千萬不可這么說話。”
小許看來早就想好什么辦法了,非說下去不可。慕容軒便望著他,想讓他說下去。“慕容書記,我有個絕妙辦法對付這種人。”
小許掉下這么半句,又望著慕容軒,想看他有什么反應。見慕容軒總不開言,他又說道:“這個辦法很簡單,就是向上級單位寫表揚信,弄好多高帽子往他們頭上戴。”
慕容軒仍是不做聲,只是望著他,目光有些云遮霧罩。
小許面有得色,繼續說:“這辦法我過去試過。曾經有個人快要提拔了,可我知道這人不行,非把他弄下來不可。別人碰到這種情況,多半會寫舉報信,列舉他的劣跡。我反其道而行之,寫表揚信。我用不同身份,寫了好多封表揚信,寄給上級領導。結果,上級領導警覺起來,認為這些表揚信就是他自己授意的,可見有政治野心。后來,不僅沒有提拔他,反而派人下來查他的問題。一查,他果然是個貪官,就完了。”
慕容軒仍只是望著他,沒有任何表情。小許不知是否還要說下去。
他望望慕容軒,實在看不出什么意思來。可既然說了,就說個穿吧。“我想,只要多寫些表揚省紀委工作組的信,往上面寄,說他們如何廉潔,如何能干。我敢保證,過不了多久,省紀委工作組就完蛋。”
慕容軒始終沒說一句話,臨分手,只拍了拍小許的肩膀,說:“小許,辛苦你了。你的點子真多。”
下午在市委招待所賓館有個會,三點鐘開始。既然退了,就索性再返二十分鐘。遲一分鐘去,算是遲到。遲二十分鐘去,算是處理重要事情去了。
又過了一天,省紀委工作組突然打電話,想約見慕容軒。慕容軒去了省紀委工作組下榻的房間。
省紀委工作組告訴他案子查清楚了,慕容書記沒啥問題。慕容軒卻是談笑風生,硬要陪省紀委工作組吃頓飯。
席間,慕容軒說:“我是戒了酒的你知道。今天為了陪你們,我就破戒了。”
其實,服務員的酒時弄了手腳,慕容軒仍是滴酒未沾,喝的盡是礦泉水,省紀委工作組一伙人被灌得爛醉如泥。
慕容軒望著省紀委工作組的手下,說:“好好,你們今天很盡興,很高興。痛快痛快。”
正是這個晚上,李老部長突然打電話來,說:“慕容,聽說你那里最近情況很復雜?”
慕容軒聽著覺得奇怪。李老部長從來沒有親自給他打過電話,都是他往北京打電話。
他猜想中間必有什么名堂,卻不便在電話里解釋什么,只作糊涂,道:“是啊,很多問題都碰到一起來了。感謝李老關心。我準備最近來北京一趟,專門向您老匯報。”
李老也就不好明說什么,兩人只是含糊幾句,就掛了電話。慕容軒回頭細想,覺得是該專門去北京走走。
三天之后,慕容軒同秘書飛抵北京。李主任到機場迎接,見面就開他的玩笑,“慕容,你可是越來越會辦事了。那么大的石頭,硬是從沿江運到北京來了。”
慕容軒笑道:“難得李老他喜歡,就送來吧。”
李主任說:“我想了想,只好晚上去拜訪李老。車開到門口,黑燈瞎火的,請幾個民工將石頭抬進去就是了。”
慕容軒笑道:“你別口口聲聲石頭石頭,那可是明朝留下來的文物啊。”
李主任說:“說正經的,這文物,放在你們那地方,不知哪天就被毀掉了。不如送到北京來,還可傳下去。”
慕容軒說:“你這就是八國聯軍的理論了。”
李主任就說:“你自己干著八國聯軍的勾當,還說我是八國聯軍。”
兩人一路說笑著,驅車去了羊城駐京辦賓館。房間早安排好了,仍是上次住的那個總統套間。
吃過晚飯,天馬上就黑下來了。李主任駕了車,帶著慕容軒盡走小胡同,七拐八彎,轉了好一陣子,到了李老家門前。
早有李主任手下安排的民工候在那里了。慕容軒直說轉糊涂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保姆小李開了門,李主任忙叫民工將石雕抬了進去。
董姨出來了,招呼客人進屋。“請坐吧,老頭子在洗澡哩。他呀,喜歡泡,洗個澡總得個把小時。”董姨吩咐小李,“快倒茶啊。”
慕容軒接過茶,客氣道:“董姨身體很好啊。”董姨搖頭道:“好什么呀,關在家里還行,不敢出門。今年冬天格外冷。”
李主任說:“李老的身體也很好。”
“他還行,就這天氣,還每天早晨穿著運動服打太極拳。我真怕他著了涼,叫他多穿些。他嫌我啰嗦。”董姨笑道。
屋里暖氣太大了,慕容軒坐下幾分鐘就想松衣。又怕麻煩,只好忍著。背膛就開始冒汗。慕容軒特意留意了壁上“危行言孫”那幅字,仍掛在原處。有的字畫像是挪了位置,又增添了些新的。李老是否知道“危行言孫”的潛臺詞?說話間,李老圍著睡衣出來了,笑道:“只要我不在場,你就說我壞話。慕容來了?”
慕容軒忙迎了上去,握手問好。“是來開會,還是來辦事?”李老問道。
李主任搶著答道:“慕容在基層調研時,發現一塊明代石雕,很有藝術價值。想著您老喜歡,就買了下來,專程給您老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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