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孟子他老人家也來了嗎
顧川的禁忌不多,自己、娘子、朋友、老師、已亡故的爹娘,他對爹娘的記憶不多,但尤為珍貴,那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爹娘的死因,在他的記憶中是一段意外,無關(guān)陰謀詭計,只是命運不公,是以一直也沒有去深究。
但現(xiàn)在從顧芳瑜口中,他卻忽然得知,爹娘的死似乎是因為他人陷害,這怎能不讓他在意呢。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爹娘對他很好,他也該對他們很好,若是明知他們死于陷害而不去追究,便是不孝。
“我……我……”顧芳瑜被他那雙眸子盯得渾身發(fā)冷,沒想到這溫潤如玉的公子還有這樣可怕的一面,一時竟嚇得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見著她這般模樣,顧川漸漸冷靜下來,他將手中折扇合上,淡淡道:“不著急的,姑娘可以慢慢的回憶,但一定是要告訴我的,這對我很重要。”
顧芳瑜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從那股被洪荒猛獸盯著的感覺中緩和過來,忽的又覺得不太對勁,狐疑道:“這事兒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又不是顧川。”
“姑娘有所不知。”顧川重新露出一抹和煦的笑來,說道:“我從司州皇城來,此前在皇城中見過那位顧公子,與他有幾分交情,他將我視為好友,對于他的事情,我便也上心了幾分。”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顧芳瑜小聲嘀咕。
“姑娘說什么?”
“沒……沒什么。”顧芳瑜一驚,這說話的聲音自己都快聽不到了,他居然還能聽到,這耳朵是有多靈啊。
顧川聽清楚了,卻也不在意,他輕聲問:“姑娘現(xiàn)在可想起來了?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可好?”
不知道為什么,顧芳瑜覺得現(xiàn)在的顧川格外虛偽,但他的神情又給人一種很真誠的感覺,就顯得有些矛盾。
“具體我也不知道,也只是聽我爹無意中說起過,當(dāng)初顧公子他爹創(chuàng)建了商會,后來做大之后,整個顧家都要仰仗商會提供的錢財。”
“那位顧伯伯是個商業(yè)奇才,他的商會越做越大,在顧家的地位也越來越高,但有一天突然就出事了,那位顧伯伯和伯母都身死,臨死前還將顧公子托付給了衛(wèi)國公。”
聽著她的話,顧川腳步微微一頓,問:“就只有這些嗎?”
顧芳瑜白了一眼,理所當(dāng)然道:“當(dāng)時我還只是個襁褓里的嬰兒呢,也是聽我爹無意提起,他哪會跟我說的明白,也許我爹知道的也不多。”
說到這里,她想了想,說道:“時間太久遠了,即便是現(xiàn)在追究也不好追究,畢竟這樣的事情,那陷害之人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當(dāng)年都無人看出什么來,現(xiàn)在就更不可能查出什么了。”
“凡過之處,凡做之事,必留痕跡。”顧川眼中浮現(xiàn)一抹思索,聽著她的話后,隨口道:“就像姑娘一樣,即便是手段再如何的高超,不一樣還是被失主尋到了嗎?”
“這……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顧芳瑜被說的臉有些燙,嘴硬道:“我這是劫富濟貧,性質(zhì)都不一樣,兩者怎能混為一談?”
顧川倏然一笑,盯著她道:“劫富我可以理解,這濟貧……姑娘這是濟的哪家貧,自家嗎?”
“難道我看著不夠貧嗎?”顧芳瑜眨了眨眼,自上而下攤手道。
你開心就好……顧川笑而不語,轉(zhuǎn)過身扇著扇子往前走去。
顧芳瑜癟癟嘴,口中嘀咕著一些難聽的話,卻是不敢有聲音,只有嘴型。
一路上走走停停,顧川又詢問了不少的事情,譬如顧芳瑜的實力,她只是個后天的小菜鳥。
就這樣的實力,也已經(jīng)是很強的了,足以支撐她獨自行走江湖,即便是在這兒尚武成風(fēng)的無定城內(nèi),年輕一輩也鮮有能打得過她的。
就如方才那兩個攔住她的中年男子,便不是她的對手,只是因為懶得動手,用陰招更省事而已。
她藏在錢袋子里的紅色粉末,是辣椒面,這倒是讓顧川有些意外,這里居然有辣椒這種東西,為何之前在皇城沒有見到過呢?
在皇城里,顧川也只見到過花椒、茱萸、姜這三種含有辣味兒的調(diào)味品,辣椒倒是頭一次看到。
“這是我?guī)煾档莫氶T之物,外面自然是看不到的。”說起這個,顧芳瑜有些得意道,和眼前這書生待在一起,她總感覺自己占不到上風(fēng),如今總算是扳回一城。
雖然這個扳回一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但也算是一點小小的心理慰藉了。
“哦?”顧川笑了笑道:“那看來令師,也是個奇人了。”
“那是自然,我?guī)煾悼墒恰鳖櫡艰は乱庾R便要脫口而出,臨了卻又止住了,硬生生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顧川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問:“可是什么?”
“我?guī)煾凳请[士高人,自然是厲害,你這樣的凡夫俗子怎么會懂,與你說了也是白說。”顧芳瑜輕哼道。
顧川不與她較真,將話題落在別處:“你這辣椒面有多少?到時候予我一些。”
“你要做什么?”顧芳瑜蹙眉道。
“做飯。”
“?”
……
顧芳瑜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畢竟這東西正如她所說,是師傅交給她的獨門之物,整個大衍朝也只有她師傅手里才有。
聽師傅說,此物乃是他年輕時,在東海之畔撿到一只漂洋過海而來得猴子,從它腹中所得之物,本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種下種子,后來便得到了這東西,被她師傅取名為辣椒。
辛辣遠超其他椒,故取名為辣椒,也算是誤打誤撞了,似乎顧川前世的辣椒也是因此而得名的。
“你……真拿來做飯啊?”
客棧后院,顧芳瑜看著顧川用從后廚拿來的鍋碗瓢盆搗鼓,目瞪口呆的說道:“都說君子遠庖廚,你這般人還會做飯?”
顧川正將辣椒撒進盆里,聽著她的話,不由的道:“孟子他老人家也來這里了嗎?”
“什么孟子?”顧芳瑜一臉茫然。
“沒什么。”顧川搖了搖頭,旋即道:“所謂君子遠庖廚,是說君子對于禽獸,看到它們活蹦歡跳的,就不忍心看見它們死去;聽到它們哀叫悲鳴,就不忍心再吃它們的肉。
本意是讓人要有仁慈之心,不輕視萬物生靈,而不是真的讓君子遠離廚房。”
能夠流傳于世的話,大多都是有深意的,并不能簡單的以表面去理解它,正如這一句一樣,要聯(lián)系上下文去理解。
其實許多的話,都是被后來人曲解了其中的意思,這便是斷章取義。
顧芳瑜聽懂了,卻又不可能承認顧川厲害,只撇嘴道:“你們這幫書生,說話總這般文縐縐的,人家說一句你要說一大片出來,顯得你懂得多嗎?”
“不以懂得多而有驕傲之心,不以懂的少而理所當(dāng)然的愚鈍,在別人指正錯誤的時候,當(dāng)虛心接受,這是為人處事的道理。”顧川搖了搖頭道。
“我與你說這些,是因為你可以懂,若是說了也不會懂的人,我不會多說一句。”
哪些人值得說,哪些人不值得,顧川分的很清楚,真正愚蠢的人,他是從來都不愿意多說一句的。
“那我還得謝謝你瞧得起我。”顧芳瑜嘀咕一句,不想再和他說這個話題,目光落在了那盆上,問:“你這是在做什么菜?”
顧川不假思索道:“火鍋。”
“好吃嗎?”
“還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做。”顧川笑了笑道,他對于吃的并沒有那么多追求,如今這里連鐵鍋都沒有,菜的種類也是只有少數(shù)的幾種,即便是這樣,他也吃的習(xí)慣。
現(xiàn)在想搞火鍋,也是得知有辣椒這種調(diào)味品后,一時興起想嘗試一下而已。
顧芳瑜不說話了,對于他口中的這火鍋也失去了興趣,她是個會做飯的,手藝也算過得去,正因如此,才知道第一次下廚的人是多么不靠譜。
當(dāng)初還跟著師傅的時候,自己第一次做的菜險些沒讓自己都吐出來。
她都這樣了,顧川又能好到哪兒去?
而且,顧芳瑜對于辣椒到底能不能吃秉持懷疑的態(tài)度,不管是她還是她師傅,可是一直將此物當(dāng)做毒藥來用的。
即便是毒性不大,那也是毒藥啊,他師傅只嘗過一次就涕泗橫流、慘不忍睹,她可不想那樣。
阿竹幫顧川切肉,她的劍術(shù)足夠精湛,手中的長劍削鐵如泥,切個肉自然也不在話下。
“這樣的劍法,用來切肉,你也是做得出來。”顧芳瑜有些無語道。
“學(xué)以致用,知道什么意思嗎?”顧川淡笑著道,將花椒放進盆里,再加上其他調(diào)味品,這一鍋湯也算是差不多了。
“我只知道暴殄天物,劍法就該是用來對敵的,拿來切肉成何體統(tǒng)?”顧芳瑜道。
顧川看向阿竹,笑著問:“阿竹姑娘覺得呢?”
阿竹想了想,回道:“我,愿意。”
“你看。”顧川目光落向顧芳瑜,“當(dāng)事人都不介意,你怎么這么多話?”
顧芳瑜正要反駁,又聽他吩咐起來:“過來把菜洗了,洗干凈點。”
顧芳瑜憤憤道:“我又不吃,憑什么讓我來做?”
“就憑你現(xiàn)在是我的階下囚,你有拒絕的權(quán)利嗎?”顧川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姑娘可要考慮清楚,現(xiàn)在的拒絕,換來的是三個月后的求饒啊。”
顧芳瑜聽到這話更氣了,卻又說不出狠話來,他說的是事實,自己現(xiàn)在身中劇毒,不想死就只能由他擺布。
她忽然有點懷疑,這三個月自己真的還能是囫圇的嗎?他會不會讓自己做更過分的事情?
顧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專心的準備著自己的午飯。
秋風(fēng)瑟瑟,黃葉紛飛,天地間一片蕭瑟之景,秋風(fēng)帶著涼意,拂過面頰,似能吹散心中愁緒。
天邊雁陣南飛,鳴聲凄切,更添幾分秋意,客棧后院一汪池塘泛起漣漪,映照著秋景。
此時此景,恰如前世古人云:“秋色連波。”
爐火微微跳動,映照著顧川悠閑的身影,要吃火鍋的是他,忙碌的卻是顧芳瑜。
“真是造孽,怎么叫我碰上你。”顧芳瑜臉有些黑,手上動作卻是不停,將一籃菜洗好后,賭氣似的扔在桌上。
“碰上我算是好的,若是其他先天境的高手,你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兒說話嗎?”顧川淡笑著道。
“其他先天境也不會似你這般,他們哪能察覺的那么快。”顧芳瑜白了一眼,也有些納悶兒,顧川實力不顯,看年歲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就算是天賦異稟,也該是先天境。
她的手段不說多么高超,至少也是精通了,若是先天境都能察覺到,她早就死在別人手上,畢竟這些年她偷過的先天境,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但偏偏就是這樣,還讓顧川給逮住了,真是想不明白。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呢?”顧川搖了搖頭,道:“如果可以的話,姑娘今后還是少做這種事情為妙,損人利己,遲早要被仇家尋上門。”
顧芳瑜嘁一聲,渾然不在意道:“我?guī)煾底隽诉@一行數(shù)十年,也不見得有仇家尋上門去,左右不過是點銀錢,我們偷的也是似你這等不缺錢的主兒,能有什么大事?”
“更何況,我辛苦練了十幾年的絕技,就因你一句話便荒廢,豈不是那十幾年的辛苦都白費了?”
“那姑娘你開心就好。”顧川不再與她爭辯,有些話提一句就能知道有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必要。
既然她自己都不在意,說了也沒什么用,索性由她去吧。
不一會兒,吃火鍋前的準備工作就已經(jīng)完成了。
不大的小方桌上,各式各樣的食材琳瑯滿目,宛如一卷色彩斑斕的畫卷。
鮮紅的肉片薄如蟬翼,整齊地碼放在潔白的瓷盤中;翠綠的蔬菜鮮嫩欲滴,散發(fā)著自然的清香;還有那金黃的豆腐,切成方塊,靜待熱湯的擁抱。
一旁,幾碗蘸水排列得整整齊齊,吃火鍋要是沒有蘸水的話,那是沒有靈魂的,顧川曾經(jīng)得意之處,便是能調(diào)出一碗不錯的蘸水。
鍋中的湯已開始歡快地翻騰,顧川在桌前坐好,沖阿竹招了招手:“阿竹姑娘,過來一起吃。”
“嗯!”阿竹抱著劍走了過來,在他一旁坐下,顧川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在她的碗里,接著輕聲解釋:“阿竹姑娘,這個叫蘸水,是用來蘸著食材吃的,等放進鍋里的食材熟了,夾起來沾上蘸水,味道會好吃很多。”
阿竹跟著點了點頭:“知道了。”
顧川又看向不遠處正擦拭著大刀的顧芳瑜,她將菜備好了就往那蹲著,完全沒有要吃的意思。
“顧姑娘,要一起吃嗎?”
聽到他的話,顧芳瑜抬起頭來,探頭瞥了一眼翻騰的火鍋,瞧見里面紅紅的一片,頓時露出嫌棄的神情:“看著都不好吃,我才不吃。”
“那真是太可惜了,姑娘準備了這么久,卻不能嘗一口這人間美味。”顧川故作可惜的說道,沒有再說什么,開始往鍋里下食材。
將一片肉下入鍋中,不過片刻就夾了起來,顧川自己先嘗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占據(jù)口腔,各種味道輪番的在味蕾綻放。
那種感覺,實在是奇妙,顧川覺得自己這次做的是很成功的。
他又夾了一片放入阿竹碗中,見她夾起放入口中,然后嘴巴不動了,一雙眸子望著碗中。
見她這般,顧川不確定的問:“阿竹姑娘,味道如何?”
阿竹看向他,微微張開了嘴,呵出一口氣來,“辣……好,好吃的。”
不知是辣的,還是本來就如此,感覺阿竹姑娘不知道是說辣還是要說好吃,還是根本都有。
“哈哈哈!”顧川笑出聲來,阿竹俏臉微微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辣的,眼巴巴的看著他。
顧川又夾起一塊燙好的肉片放進她碗里,阿竹繼續(xù)吃了起來,這次小口了一些,還是怕辣的。
不遠處的顧芳瑜看著兩人吃的歡心,鼻子嗅著空氣中彌漫的火鍋味兒,口中不由自主的分泌口水,她喉嚨微微蠕動,竟也有了幾分食欲。
“那個……真的好吃嗎?”她開口問道。
顧川朝她看來,唇角微揚,道:“姑娘不是不想吃嗎?那這好吃與否,也沒有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你說對吧?反正不管難吃還是好吃,姑娘都不會吃的。”
“誰問你了,莫要自作多情,我是問這位姑娘。”顧芳瑜好像被戳中什么似的,嘴還是那么硬。
阿竹小嘴鼓鼓的,看向她道:“好,好吃的。”
“阿竹姑娘,我們繼續(xù)吃。”
“好~”
該死的書生,我的意思這般明顯,你就猜不出來嗎?顧芳瑜咬牙切齒的想著,他肯定猜出來了的,一定是故意這般。
又糾結(jié)了半晌,她總算是做出了決定,心想這菜都是自己備的,出了那么多力,嘗一口怎么了?那是應(yīng)該的!
顧川看著在對面坐下的顧芳瑜,也沒有挖苦她,笑著問:“需要教你怎么吃嗎?”
“哼,本姑娘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沒有見過?你這個什么……火鍋,我看一眼就知道該怎么吃,何須你來教我?”顧芳瑜哼聲道。
實則是在一旁看了這么久,就算是不會也看明白了,不就是拿食材往鍋里燙熟,然后沾上蘸水吃嗎?
她學(xué)著顧川的模樣,將一片肉放入鍋中,待燙熟后再拿出來,沾上蘸水,而后放入口中。
“唔~!”剛一入口,燙的她險些沒把肉給吐出來,但一想著不能在這書生面前落了下乘,又硬生生的忍住了,憋的臉漲紅。
“你怎么了?這也沒有酒啊,怎么臉這么紅?”顧川看著她憋著的樣子,忍不住道。
總算是等肉涼下來了,她邊吃邊道:“只是太辣了而已,本姑娘平時不喜吃辣,第一次吃有些接受不了,怎么?不行啊?”
“自然行,你高興就好。”顧川嘴角微微上揚,也不揭她的短,兀自吃著菜。
有一說一,拋開這臭書生那氣死人的性子不談,這火鍋味道確實很不錯,顧芳瑜第一口就已經(jīng)被折服了,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吃的東西?
明明都是一些很尋常的食材,平時也沒有少吃,怎的到了那鍋里一燙,就成了世間美味呢?
“好吃嗎?”耳邊傳來一聲詢問。
顧芳瑜下意識點頭應(yīng)道:“好吃,太好吃了,簡直就是我吃過……”
她的話戛然而止,快樂一下就收斂回去,抬眼就看到顧川那玩味兒的笑。
這書生模樣長得俊俏,武學(xué)天賦也不錯,是江湖上少有的先天高手,就是唯獨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性子,讓人一點都喜歡不起來。
呸呸呸……顧芳瑜暗自啐一口,自己在胡亂想些什么,這種人怎么可能會有人喜歡,自己就更不可能了,他該是那種人嫌狗厭的才是。
一頓火鍋吃的很慢,這種東西就該是一個慢慢享受的過程,是以等夏長君他們都回來了,顧川他們才堪堪吃的差不多。
“古兄,你們這是在吃什么?”夏長君領(lǐng)著三位鏢師一同走了進來,看著坐在桌前吃火鍋的三人,不由得露出笑容來。
不對,三人……夏長君笑容一滯,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大快朵頤的顧芳瑜身上,不由好奇的對顧川問:“古兄,這位兄弟是?”
“這是我剛收的小弟,姓顧。”顧川簡短的介紹道。
“原來如此!”夏長君面露恍然之色,江湖兒女嘛,遇到志同道合的一起,或是拜把子、或是歸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能得古兄欣賞,想來這位顧兄也是江湖好漢,在下夏長君,見過顧兄!”夏長君對顧芳瑜拱手道。
“見過,見過!”顧芳瑜頭也不抬,只是舉了舉手又放下,便算是打過招呼。
于她而言,這少年還不如眼前的美食更有意思,不值得她去關(guān)注。
夏長君也不在意,微微一笑后在顧川身旁坐下,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氣,旋即眼前一亮道:“古兄這是吃的什么?我才剛從裴館主吃了飯回來,竟又有些餓了。”
“此物名為火鍋,夏兄可以嘗嘗。”顧川抬手示意道。
聞言,夏長風(fēng)也不客氣,拿起筷子端起碗道:“哈哈哈,既然古兄邀請,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學(xué)著顧芳瑜的模樣,將食材放進鍋中,等待時又與顧川說起方才在裴氏武館的見聞。
“古兄,你不與我一同前去,真是有些可惜了,你知道我在裴氏武館見到誰了嗎?”
顧川眉梢微挑,笑問:“誰?”
夏長君嘿嘿一笑:“美人榜上、天下第三,秦緋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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