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出來。”
“我不!”
“出來!”
“我就不!!”
余鯉與婺源之間形成一個奇怪的氛圍僵持著。
一個在外面氣得直跳腳,另一個則在里面悠哉悠哉的氣死人不償命。
這會兒余鯉一點都不著急了,她在一個巨大的烏龜殼里縮著,任憑外面的大塊頭怎么問她她都打定主意當個啞巴,一點口風也不透露。
而且她還把自己的小三輪也罩進了烏龜殼里,她在里面有吃有喝的,悠閑得很。
不過這可苦了婺源了,他一個人可憐兮兮的蹲在外邊,跟個做錯了事想求得主人原諒的大狗狗一樣,不止這樣,他還得苦口婆心的勸余鯉告訴他大黃在哪兒,可心酸了。
奈何有關于大黃的消息余鯉就是不說,就跟那鋸了嘴的葫蘆似的,任憑他好話說盡了都不透露一分。
最后,婺源不耐煩了,直接站起來氣勢洶洶的說:“我警告你啊,快點出來!別逼我動手!”
嚯!
外面的大塊頭突然站起身,唬了余鯉一跳,隨后她反應過來他奈何不了她,挑釁道:“來啊,來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動手。”
余鯉才不怕他呢,她有海龜爺爺的龜殼保護,可安全了,
這本來是一個底牌,準備用來對付想來抓她的叛亂者的,沒想到這么早就用上了。
再說,要動手早動了,還用等到現在?
見她還有余力挑釁,婺源怒不可遏,“行,你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看我怎么對付你。”
說著,婺源一拳砸到地上,趁龜殼被顛起來的時候一把抱住,隨即拋到高空,跟打排球似的,下來就拍上去,下來就拍上去,就不讓它掉到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塊頭我敲你媽,你,快放我下來!!”
余鯉在龜殼里被顛得頭暈眼花,不時還有東西砸身上,氣得她連剛學都國粹都罵出來了。
“呵,你叫我放我就放啊,我不就放。你剛剛的硬氣呢?你倒是再硬一個給我看看?”婺源不屑,好言好語不聽,非要他動用武力。
嘖,慣的。
“你告訴我小黃鴨在哪兒我就放你下來。”
拍了一會兒,婺源覺得已經給足了教訓,開始問正事。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余鯉咬著牙,一字一頓堅定地說道。
“喲呵,還嘴硬呢,行,那我就拍到你不能嘴硬為止。
”
話音剛落,婺源立馬加快速度,一點都不給余鯉緩沖的時間。
“啊~霧草!”
這會兒的龜殼里就跟高速運轉的洗衣機滾筒一樣,各種東西在里面攪拌,余鯉不止要抵抗因旋轉而產生的暈眩,還得避開各種各樣的包裹,一不注意就會打在她身上。
剛剛余鯉就沒來得及躲,讓一大袋蘿卜砸身上了,差點沒給她砸出好歹來。
聽著龜殼里高低不平的慘叫聲,婺源愉悅的哼了一段小曲兒。
呵,叫你有恃無恐的挑釁我,現在好了,落在我手里,看我不整得你哭爹喊娘。
“今天是個好日子呀,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聽著下面隱隱約約的歌聲,余鯉心里感到一陣憋屈,這家伙也太氣人了,但她也決不可能認輸,認輸了之前的堅持不就白費了嗎。
這邊余鯉在苦苦支撐著,而另一邊找到了黯并與他纏斗在一起的敖瑞突然身形一頓,就是這一頓,讓黯抓住了空子,噬魂槍往上一挑,要不是敖瑞反應夠快,腹部準會破一個大口子,但即使這樣,他那鮫紗制成的衣服還是報廢了。
敖瑞剛旋身躲開攻擊,黯的下一波攻擊又到了,其中還帶著憤怒的火焰,“與我打斗還分心,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敖瑞輕描淡寫的擋下他所有攻擊,隨即嘲諷一笑,“呵,看不起你又何妨,我用得著把你放在眼里嗎?手下敗將。”
“敖瑞!!!”
黯極其憤怒,如果他的怒火有進度條的話,一定是max級別,這也使他的攻擊越發凌厲,絲毫沒有給敖瑞喘息的時間,讓敖瑞無暇顧及其他。
“我去,你是真能抗啊。”拍了半個小時,婺源撐不住了,喘著粗氣停下。
這小家伙的毅力也太好了,從開始到現在就沒告過一聲饒,給他都整累了。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別到時候小家伙沒啥事,他的熊掌倒先廢了,但要他就這樣放過她他又不甘心。
對了,最開始是因為什么鬧到這種地步來著?
好像是他問她是不是知道他家崽崽在哪兒?結果這小家伙不知道腦補了些什么,當即掏出一個烏龜殼子鉆了進去,還特別嘴硬,然后他倆就懟了起來,懟著懟著他倆都懟起了真火,直接就上手了。
現在冷靜下來,突然覺得他倆真幼稚。
不過,好像是他更幼稚點兒,想到這兒,婺源毛茸茸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隨即自我譴責,怎么能欺負弱小的后輩呢,現在人族興盛,妖族式微,每一個后輩都是不可多得的瑰寶,他怎么能這么欺負她呢?
婺源臉上的毛都快糾結成一團了,他連忙把捧在掌心的龜殼放到地上,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家伙,你還好嗎?”
見外面的大塊頭不折騰她了,余鯉扶著被搖翻的小三輪正緩著呢,就聽到大塊頭討厭的聲音。
她當即翻了個白眼,我好不好的你不知道啊,明知故問這不是。
沒聽見回應,婺源慌了,小家伙不會被他晃暈過去了吧,
他立馬捧起龜殼,呼喚道:“小家伙?小家伙?小家伙你還好就吱個聲。”
等了一會兒,啥聲音都沒有,婺源心里一咯噔,完了,小家伙真被晃暈過去了。
完了完了,這烏龜殼子打又打不開,里面還暈著一個,這可怎么辦呀。
婺源在原地急得團團轉。
“你別轉了!!!”余鯉在里面氣得不行。
她才緩過來這大塊頭又開始了,煩不煩呀!!
“有,有聲音啊。”聽見余鯉的聲音,婺源松了一口氣,立馬停止轉圈,欣喜道:“太好了,你沒事。”
余鯉:???
我現在這模樣不是你造成的嗎?這一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樣子是怎么回事?
余鯉搞不懂,也不想懂,只求大塊頭能趕緊放了她,她趕時間。
然而,注定讓她失望了,
婺源還是一如既往的執著,只是態度軟了些,“小家伙你說你這是何必呢?你只要告訴我家崽崽的下落,我絕對放你走,還為之前的行為給你道歉。”
婺源也知道之前是他孟浪了,專門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就是不知道面前的小家伙配不配合。
讓他失望了,余鯉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這上面,她的重點在我家二字,當即問道:“你家的崽崽?”
“是啊,我家的,不是我家的我找她干嘛?”婺源覺得余鯉這話問的莫名其妙。
不然他費心費力的找干什么?還不如回家直接睡大覺。
“你說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了?有什么證據能證明嗎?”
余鯉逼問道。
不是她想咄咄逼人,實在這關乎大黃的身家性命,她不得不謹慎。
“嘿,你還要證明,我這張臉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臉?余鯉一聽這話很是疑惑,這跟他的臉有什么關系?難道大黃是個雜交的妖?
大塊頭的臉她剛剛還真沒注意看,只顧著關注他的塊頭了,就他那身高實在有點廢脖子,
不過他這么一說倒勾起了余鯉的好奇心,現在她特想知道大黃到底跟他有多像。
于是,余鯉從龜殼中央走到離烏龜尾巴伸出去的尾巴洞幾步遠的地方停住,探頭觀察。
這兒很安全,大塊頭既捉不到她,還能讓她觀察到外面的動靜,是個絕佳的偷看場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毛茸茸的大胖臉,兩只眼睛,一只嘴巴,一個鼻子,似乎大概好像跟大黃是有那么點像,但這眼睛對不上號啊,大黃那是黃豆眼,而這個的眼睛怕是有湯盆那么大。
還有這體型,這身高,怎么看大黃都跟他巴不到邊啊。
“怎么巴不到邊了?我家崽子剛出生沒幾天就給我帶了,怎么就跟我不像了?”婺源耳朵支棱著呢,一下就聽到了余鯉的自言自語,他立馬不服氣地反問。
“呃……”余鯉無語的眨巴了兩下眼睛。
這大塊頭對自己是有多大的誤解,他以為他只有成年人的拳頭大小嗎,怕是他一根腳趾都比拳頭大。
不過,從他的話里余鯉聽出了他是友非敵,警報可以解除了,但在這之前她還得試探試探。
“既然你說大黃是你從小就養著的,那你知道她喜歡吃什么嗎?最喜歡什么?還有,她是怎么走丟的?”
余鯉跟機關槍似的問了一連串問題。
要問別的他可能不知道,說起這個婺源可就來勁了,他頭一擺,身子一正,驕傲的說道:“我當然知道,她從小就喜歡吃肉食,討厭吃蔬菜,最喜歡一切漂亮的東西,逮住了能玩半天。對了,你問這個干什么?難道……”
說到一半,婺源察覺不對勁,連忙期待的看向龜殼。
他那是看著龜殼嗎?他那是看著找回崽崽的希望。
被他這樣的看著,余鯉著實有點吃不消,
但這也值得,因為從他的話中她得到了很多信息。
但她很好奇一件事,余鯉這只妖什么都好,就是心里擱不住事,想到什么必須要立馬知道,不然她那心就跟有一只小白貓在撓似的。
于是,她扒著龜殼壁問道:“大黃跟你是什么關系?我可不相信你一只熊能生出一只鴨子來。”
剛剛也是她昏了頭了,居然信了他隨口說的鬼話。
“大黃?”
對于這個名字,婺源很陌生。
“哦,就是你剛剛拿出來那張照片上的黃毛崽子。”
想起這是她給取的名字,他還不知道,余鯉連忙解釋。
“大黃,大黃,”婺源喃喃道,“你別說這名字還挺貼切的。”
“是吧。”
余鯉總算找到知音了,想當初這個名字可招他們嫌棄了,大黃他們好一陣才習慣。
“不對,別扯遠了,快說,大黃跟你到底是什么關系?你不說休想從我口中得到大黃的消息。”
余鯉瞬間變得兇巴巴的,這家伙,差點被他帶偏了。
“她是我從小養到大的,你說是什么關系?”
“難道你就是大黃口中的老爺爺?”余鯉試探的問道。
“呃……我有這么老嗎?!”婺源差點被她氣了個倒仰。
他正風華正茂好不好,哪就成了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爺爺了,而且爺爺就算了,為什么還要在前面加一個老字。
婺源著實想不通。
“咳,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大黃說的。”見他氣得頭頂都冒煙了,怕他再來一輪暈眩排球,余鯉瞬間甩鍋。
“不氣不氣,我不氣。”婺源深吐一口氣,自我催眠,“你咋還在里面,快出來帶我去找她。”
誤會解除了,婺源發現余鯉還在龜殼里面縮著,趕緊催她,免得好不容易到手的線索又斷了,這也是他咬死不放余鯉走的原因。
“行吧,我帶你去。”
余鯉鉆出龜殼,順帶把她的寶貝龜殼收起來。
既然是大黃的親人,是該帶他去見見,不然人家還以為她是故意拐走大黃呢。
就在余鯉剛把小三輪擺弄好時,一個誰也沒料到的變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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