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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意識到江殊瀾略帶調笑的語氣里有著些不容忽視的認真,  臨清筠薄唇微抿,卻仍沉默著。

  他該如何回答呢?

  說他恨不能像待那兩株玫瑰一樣,把他的瀾瀾藏在一座只有他能找到入口的花園中,  不再讓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瞥見她的一顰一笑和傾城容貌。

  因墨玄嶠對她抱有覬覦之意,無論在何時看見江殊瀾,他都會用那種讓臨清筠無比厭惡的眼神黏在江殊瀾身上。

  所以他想挖出墨玄嶠的眼珠,狠狠碾破,  踩碎。

  說他很厭煩所有人都以為她與范明真有婚約在身,即便事實并非那樣。

  只要一想到江殊瀾的名字會和范明真一起被別人提及、想起,  臨清筠便想將范明真一刀刀削成薄片,  讓世間再無人能找到他的存在。

  臨清筠還很希望自己能是唯一一個看著她指尖染血,再替她殺人的最忠誠的追隨者。

  在殺人和處理尸體這些事上,  他會比邢愈做得更漂亮。

  還是告訴江殊瀾,  親自將她的溫軟乖順引誘至此時柔媚勾人的模樣后,他其實什么都不愿再想再談,只想一遍一遍向她索取著什么,來慰藉他那顆像是怎么都填不滿的心——

  盡是臟欲的心。

  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無法示人。臨清筠更不能讓江殊瀾知道,  即便面上裝得再好,  他其實仍是個爛透了的壞胚。

  是以與江殊瀾眸中無聲的追問對視良久后,臨清筠只是如她說的,  抬手以掌風滅了寢殿內的所有燈火。

  “告訴我好不好?你為何覺得不安?”

  江殊瀾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柔聲問。

  臨清筠擁著她,  無聲輕嘆,似是拿她沒辦法,帶著些許目的低聲道:                        

                            

  “因為瀾瀾似乎更信任邢愈。”

  “因為今夜去冷宮,  我沒讓你與我一起嗎?”

  江殊瀾并不奇怪他清楚自己離開延樂宮后的去向。

  她知道臨清筠應派了人暗中保護自己,  夏答或者夏問都有可能。但她竟從臨清筠的話里覺出,  他似乎有些委屈。

  她是不是,低估了臨清筠的在意。

  臨清筠故意用帶了些淺淡低落的嗓音緩聲道:

  “無事的,或許瀾瀾覺得有些事不適合讓我知道,我能理解!

  江殊瀾心神一頓。

  臨清筠不僅吃護衛的醋,竟還說起了反話,這分明就是她平日里找他撒嬌時才會用的法子。

  “臨大將軍當真能理解?”江殊瀾故意問。

  “那我豈不是不必和你解釋今晚的事了?”

  臨清筠微微頷首,溫聲道:“瀾瀾怎么做都可以!

  江殊瀾:……

  她頭一次見臨清筠現在這個樣子——

  像個分明正因沒拿到自己想要的禮物而失落的孩子,卻倔強地說自己其實不要也可以。

  仍是平日里的溫和態度,話里話外卻都在透露著“快來哄我好不好”。

  面對這樣的臨清筠,江殊瀾覺得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他想要什么,她都會給他。

  是以江殊瀾也真的理了理思路,把自己今夜去冷宮見的人、做的事一一說給臨清筠聽。

  說起那個太監交代的,有關她父皇崩逝的真相時,江殊瀾的聲音越來越低。

  活了兩世,她今日才知道,原來當初江黎憑借著父皇對他的信任,把烈性的丹藥融在了他們偶爾共用的飯食里。

  那丹藥非毒,負責試菜的太監也用得很少,難以察覺。                        

                            

  但江黎每回都會提前讓人把另外一種藥交給今日死在冷宮的那名太監,讓他把藥混在自己的那杯茶里,好及時解了藥性。

  所以長期下來,只有江殊瀾的父皇被藥性過于猛烈的丹藥弄壞了身體底子,病來如山倒,很快便崩逝了。

  而江黎毫發無損。

  那名太監后來被一路提拔至秉筆太監,明明發現端倪卻緘口不言的張太醫如今也仍是皇帝與皇后眼前的紅人。

  或許因為得知實情后已經哭過了,或許因為此時所有外物都被臨清筠溫熱的懷抱隔絕在外,江殊瀾沒再流淚。

  她只是靠在他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給她帶來最充盈的安全感。

  “我平生第一次殺人,不愿讓你看見我那副模樣,所以才沒讓你一起。”

  這名太監是江殊瀾手上的第一條人命。

  雖并非她親自動的手,但江殊瀾知道,今日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她要報仇,那個心軟的江殊瀾便只能存在于過去。

  可她希望在臨清筠眼里,她還是原本的江殊瀾。

  “  我怕你會不喜歡那樣的我。”

  她好不容易才擁有與臨清筠重新開始的機會,不愿讓任何可能危及他們關系的因素出現。

  “你不能不喜歡我!

  臨清筠在她耳畔輕嘆一聲,心疼地說:

  “無論瀾瀾是什么模樣,我都不會不喜歡!

  他的瀾瀾,竟會擔心他因為那些混賬的死,而覺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值得他喜歡。

  該擔心會不被喜歡不被選擇的,明明應是卑劣陰暗的他。

  她好像不夠清楚他到底有多愛她,有多不能忍受自己被她遺忘,忽略。

  擁有過她后,只是再想一想沒有她的生活會是什么樣子,臨清筠都會覺得心里某個角落塌陷了下去,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是他把心思藏得太過了嗎?

  他是不是應該讓她看見更多他的愛,讓她知道,她已經成了他生命里絕對無法剝離的,最重要的存在。

  “沒辦法不喜歡的,”臨清筠虔誠而珍重地吻了吻她額間,“瀾瀾,我只愿時時刻刻,再也不會與你分離。”

  他出征這三年,已經離開她夠遠夠久了。

  心里難過但一直還算平靜的江殊瀾忽然被他這句話引得淚盈于睫。

  長睫一闔,微溫的眼淚便落在臨清筠的衣襟上。

  前世與他陰陽相隔時,作為一縷殘念的江殊瀾與夜夜難眠的臨清筠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時時刻刻,日日夜夜,都不要再分離了。

  不愿讓臨清筠擔心,江殊瀾很快斂回淚意,軟著聲音說:

  “那以后我做什么都告訴你,都讓你和我一起,好不好?”

  意識到江殊瀾允他再往她的世界邁進一步,臨清筠眸底不動聲色地劃過一縷心滿意足。

  “好!

  “那無論如何,你都不許嫌我!

  “而且得聽我的!苯鉃懴肓讼,補充道。

  見懷里的姑娘似嗔似撒嬌地向他提要求,臨清筠從善如流地應下:

  “好,都聽瀾瀾的。”

  “那你再說說,讓你不安的,還有別的原因嗎?”

  得了他的承諾,江殊瀾抓住機會繼續問。

  她還沒忘記臨清筠今夜在宮宴上徒手捏碎了酒杯,還傷了他自己。

  她從林謹的話里聽出來,臨清筠有些自傷的意圖。

  這是前世的臨清筠不曾有的,江殊瀾不能不放在心上。

  似是沒想到江殊瀾會繼續追問,臨清筠頓了頓,輕微動了動受傷的右手,半真半假道:                        

                            

  “今夜人人都以為你認下了與范明真的婚事,雖然你已告訴我那道圣旨上并無他的名字,我還是……”

  臨清筠欲言又止,把所有未言明的情緒與在意在融在他用力收緊的懷抱里。

  “因為先帝的確曾認為,范明真更適合你。”

  想起一樁往事,臨清筠略帶輕嘲,“我與范明真曾先后向先帝求娶你。但差了那么一點,是范明真成了你未婚的駙馬。”

  時隔多年,臨清筠心底仍無法平靜。

  江殊瀾從未聽父皇或母后提起過這件事。

  她眉間緊蹙,下意識追問道:“為何父皇會覺得范明真更適合我?”

  臨清筠輕而緩地吻住她的唇,感受她在自己懷中重新軟下身子,確認她此時全然只屬于他一人。

  見江殊瀾沒了站穩的力氣,臨清筠隨手拆了她發間的釵環,將她如瀑的鴉發放下,又溫柔地將她抱回軟塌上,在她身側躺下,重新將她攬入懷中。

  “或許是因為他更像個品行端方的君子,也能給你更多陪伴。”

  臨清筠輕撫著江殊瀾的長發,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先帝那時曾和臨清筠說,以君臣身份來看,他十分看重臨清筠這個戰無不勝的將軍,也很贊賞他為大啟立下的赫赫戰功。

  但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他不愿讓自己的女兒長期與夫君分隔兩地,日日擔驚受怕。

  “朕只愿瀾瀾能平安順遂地度過這一生。”

  臨清筠一直記得先帝的這句話。

  先帝于臨清筠有恩,也和紀相一樣看著他一步步長成了如今的模樣。

  臨清筠知道,先帝應是看出了,他從臨府老宅被救出來后,最開始那段日子里的瘋狂陰郁并未消失,只是被他放在了不輕易示人的地方。                        

                            

  所以先帝才會覺得臨清筠并不適合單純善良的江殊瀾。

  他太復雜,也背負了太沉重的過往,或許給不了江殊瀾平靜的幸福。

  但臨清筠固執地覺得他可以。

  所以他向先帝承諾,自己會盡快平息邊境戰事,為大啟換得休養生息的時間,也讓他不必再長期留守戰場,離江殊瀾太遠。

  先帝只意味不明地溫聲告訴臨清筠,他不舍得讓江殊瀾太早出嫁,若到時他們真的有緣分,也無人能干涉。

  臨清筠當時在心里默默想著,就算老天不愿讓他與江殊瀾有緣分,他也絕不會讓江殊瀾嫁給他人。

  只是他沒想到的,他還未來得及做什么,江殊瀾便提著她最愛的花去城門口迎他凱旋,還自那日起便朝他越靠越近。

  直到此時此刻,他可以緊緊將她擁在懷里,可以吻她,甚至可以做更多。

  “我曾向先帝跪求,希望凱旋時他能將你許配給我。先帝只說會遵循你的意愿!

  聽臨清筠用微啞的聲音不無落寞地說起當年他與父皇之間有關她的這些事,江殊瀾心里揪著疼。

  在她以為應下與范明真的婚事可以讓父皇安心時,原來臨清筠已經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想用自己的戰功爭取與她的未來。

  她以為父皇是覺得她到了該指婚的年紀,所以才為她擇了前途無量,才貌雙全的范明真。

  但其實即便父皇給她與范明真指了婚,卻也給她留足了重新選擇的余地。

  否則那道賜婚圣旨上不會只有她的名字。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這兩個男人,為了護她愛她,都默默做了太多。

  臨清筠出征前父皇便猝然崩逝了,可他還是遵循承諾,用三年平定了大啟與邊境各國的戰事,無一敗績,卻受了一身傷。                        

                            

  “你凱旋時我父皇已經離開了,無人知道你與他的約定,若我也并未否了與范明真之間的婚事,你打算如何?”

  江殊瀾忽然問。

  前世臨清筠卸下將軍的身份來到她身邊后從未提起過這些往事。他只是用日復一日的陪伴,讓江殊瀾最后的日子被平淡簡單的幸福填滿。

  江殊瀾很想知道那時的臨清筠是怎么想的。

  臨清筠牽起江殊瀾手,在如水的夜色里吻了吻她的指尖,用溫潤的聲音說:

  “把你搶過來!

  江殊瀾一時失笑,揶揄道:

  “臨將軍可不像會強取豪奪的人!

  臨清筠心里沉了沉,隨即貼在她耳畔繾綣道:

  “或許只是瀾瀾沒發現。”

  江殊瀾耳尖攀起陣陣酥麻,但她放松的思緒仍覺察出,臨清筠的話里似乎有未盡之意。

  他仿佛意有所指地說著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其中深意的話。

  但江殊瀾還未來得及再順著話問下去,便被臨清筠吻住了。

  他握著她的手腕壓在軟枕上,氣息交融間,臨清筠低聲呢喃道:

  “床榻之上,難道公主只想與末將談心嗎?”

  江殊瀾呼吸紊亂,卻還記著自己有另一件事沒問。

  “你先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認識我的?”

  他們的初遇,實在比江殊瀾記憶里的要早太多。

  甚至在父皇為她與范明真指婚之前。

  江殊瀾心疼于他這么久以來都一個人記著那些。

  臨清筠頓了頓,含著江殊瀾的唇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在間隙里低聲向她敘述當年她是怎么像個小尾巴似地日日跟在他身后。

  江殊瀾被臨清筠說得又羞又急,輕輕推開他,忙問:                        

                            

  “你是說,我八歲的時候就說要嫁給你?”

  “嗯,還把你的糕點留著來送給我。”

  當年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應該沒想到,被從臨府的尸山血海里救出來后,很長一段時間里臨清筠吃什么都會覺得胃疼。

  林老先生說那是心病在身體上的投射,也許會好,也許會一輩子這樣。

  直到多次拒絕無果后,他第一次嘗了她送來的軟糯甜香的花糕,才短暫地遺忘了那些縈繞在他唇齒間的生肉味道。

  “可我怎么會不記得了呢……”江殊瀾仍然想不通。

  江殊瀾九歲時曾生過一場重病,是江黎的夫人,如今的皇后治好了她。醒來后江殊瀾并無什么異常,也記得身邊所有人。

  沒道理她獨獨忘了臨清筠。

  “殿下,長夜漫漫,當真只用來回憶往昔嗎?”

  臨清筠垂首輕緩地吻她。

  唇.瓣淺淺接觸又很快分開,似是只想感受兩人肌膚相觸的溫熱,沒有別的雜念。

  那些往事只有他一人記得也無妨。

  他只要她今后一刻也忘不了他。

  江殊瀾張口想說什么,臨清筠的舌尖卻趁虛而入,開始越發放肆地攻城略地。

  兩人的呼吸都慢慢變得凌亂,臨清筠卻仍能在江殊瀾唇齒間循循善誘道:

  “殿下,其實很多話……都可以放在白天說。”

  沒道理接吻的兩個人里只有他還有余力說話,江殊瀾不甘示弱地微喘著呢喃:

  “不把這些話……問清楚,我擔心臨大將軍今夜會……睡不著。”

  她若不問,他許是會一直把這些事悶在心里。

  他太好了,總是溫柔體貼地為她著想,從不會主動來告訴她這些。                        

                            

  而那些她本不該一無所知的深情與付出,其實她更希望他會主動來找自己討要回報。

  話本里總稱頌不圖回報的純粹情愛,但江殊瀾卻覺得,相愛的兩人之間,愛意更應當被看見,被回應,被珍而重之地對待。

  那些在夢魘中被聲聲喚出的名字,也應被人聽見。

  前世她對臨清筠的過往一無所知。江殊瀾只以為是他不愿說,便從未問過。

  卻未曾想過,或許臨清筠一直在等她問起,他才能像今晚這樣,把那些只有他一人知曉的心事與掙扎都告訴她。

  前世她離開后,每每聽見臨清筠在夢魘里近乎痛吟般喚她的名字,江殊瀾都恨自己不能在他身邊抱抱他,溫柔地告訴他夢里的絕望與痛苦都是假的。

  前世她讓他一人在黑夜里踽踽獨行了那么久。

  這回,她怎么舍得明明發現他情緒不對了,卻不及時問清楚呢。

  臨清筠輕輕握著江殊瀾的肩膀,吻開始往別處流連,灼熱的氣息貼著江殊瀾的頸側,低聲問:

  “那殿下問完了嗎?”

  江殊瀾后頸處起了一陣酥麻,不由自主地微仰起玉頸,縱他吻得更深了些。

  “問完了!苯鉃戨y耐地答。

  “接下來……悉聽尊便!

  臨清筠的氣息瞬間變得更沉了些。

  她在說,他可以為所欲為。

  從假山回來時本就只是勉強合攏的衣襟又慢慢散開,臨清筠只是在江殊瀾精致的鎖骨上淺淺吻過,卻激得她呼吸越發急促了起來。

  臨清筠抬起還纏有紗布的手,順著江殊瀾的手腕往上牽住她的柔荑。

  “末將遵命!

  臨清筠輕喘著說。

  今晨是臨清筠幫江殊瀾穿的這身繁復的宮裝,倒的確為他添了幾分游刃有余。                        

                            

  殿內未點燈,江殊瀾迷蒙的雙眼看不見臨清筠此時的表情,臨清筠卻能將美得不可方物的景看得很清楚。

  知她不會拒絕,但臨清筠仍語帶蠱惑地問:

  “末將可以……吻這里嗎?”

  江殊瀾忍著羞意,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擔心他看不見,又用已經十分糟糕的嗓音“嗯”了一聲。

  不知是她的應允還是勾人的嗓音刺激到了他,臨清筠的吻驟然變得急切了起來,未受傷的手也用力地按在她腰上。

  像被火石灼燙一般,江殊瀾下意識攥住手指,眸中蓄起一層水霧,胸口因急促紊亂的呼吸無序地起伏。

  卻離他滾燙的吻更近了。

  江殊瀾想抓住些什么,手卻仍被他握在掌心。紗布的質感時刻提醒著江殊瀾不能用力掙扎,吻不到臨清筠,她便微微側首吻了吻他指尖。

  鬼使神差地,江殊瀾輕輕咬了咬他帶著薄繭的食指。

  臨清筠渾身一僵,流連的吻也頓了頓。

  要命。

  江殊瀾也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慌亂地轉過頭,假作無事發生。

  臨清筠的吻如疾風驟雨般重新落在江殊瀾唇上,舌尖碰撞,交纏,兩人的理智都寸寸崩塌。

  沒有隱忍,沒有克制,只有抵死纏.綿般的深吻。

  裙裾似花瓣一般展開,江殊瀾的鎖骨上也有朵朵鮮花盛放,她快被自己和臨清筠身上的熱意融化了。

  呼吸悉數被掠取,江殊瀾被他吻得發懵。她看過那些冊子,隱隱知道會發生什么,卻不知道會是何種感受。

  長指流連造訪各處,江殊瀾咬著唇,雪肩微顫。

  江殊瀾抬眸想看看臨清筠,卻不知自己此時含羞帶媚的眼神比任何藥物的作用都大。                        

                            

  臨清筠用溫熱的長指在她身上燃起另一把火之前,先啞聲道:

  “瀾瀾,我想要你!

  “你若不愿,我……”

  江殊瀾艱難地聚攏神智,想道:她現在的樣子像是不愿的嗎?

  莫非這種程度還不算主動嗎?

  那她要怎么做……

  江殊瀾從混亂不堪的腦海里抓到了一個念頭,隨即抬起未被牽住的那只手去感受。

  只一瞬,臨清筠本就已搖搖欲墜的理智被焚燒了個干凈。

  屋外的燈光朦朦朧朧,窗欞處有絲縷暖光溜進屋內,冬日里被積雪覆蓋的枯樹早已發出層層嫩芽。

  倏然間,夜色籠罩下的寢殿內溢出一聲低低的哭腔。柔媚輕軟的嗚咽隨著聲聲輕哄傳至樹梢上,隨著初春的薄薄月華緩緩落下。

  十指交握間,臨清筠眸子深暗,仍啞聲引誘她愈發沉.淪:

  “瀾瀾,我是誰?”

  江殊瀾面色酡紅,忍著羞赧顫聲道:

  “清筠!

  “不對!

  似是對她的答案不滿意,他迫她的嗚咽聲又起了些。

  江殊瀾避無可避,剔透的淚順著細膩的頰側滑下。

  思緒艱難地轉動,江殊瀾又答:

  “夫……夫君。”

  “乖!

  男人語帶夸獎,江殊瀾似泣非泣的腔音卻愈發止不住。

  江殊瀾未發現的是,聽見她顫聲喚他“夫君”,臨清筠滿含欲.色的眸底曾倏地劃過一瞬空茫。

  有什么他從未經歷卻無比真實的畫面在他腦海里閃過。

  他好像,并非第一次聽她這般喚他。

  作者有話說:

  審核大大,這章小情侶在脖子以上且乖巧拉燈了,球球不要鎖了T_T

  感謝為瀾瀾和小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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