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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聶盈久旱逢甘露,辛如音表露情愫!


  “是...主人。”
  魔嬰如同嬰兒學語一般說道,隨即便是從原地消失,下一刻便是出現在云層之中。
  對于魔嬰這種神通蘇瀾并不陌生,這是步入元嬰期之后,才能施展的瞬移之術,如同小范圍的挪移,無論是在對敵還是逃遁中能夠發揮出扭轉戰局的作用。
  隨即,  蘇瀾右手微抬,身前凝聚出十數柄寒霜古劍,從天穹落下,朝著籠罩黃楓谷修士的陣法轟擊而去。
  砰!
  咔嚓...
  隨著寒霜古劍轟擊到陣法之上,困住黃楓谷眾人的陣法,當即破裂開來。
  隨即,  四五道身影分別浮現在蘇瀾的目光中,察覺到陣法破碎,眾人臉上浮現一抹驚嘆之色,當看到原本在陣法外操縱陣法的四大血侍,不見蹤跡后,一個個臉上浮現一抹狐疑之色。
  剛才他們在陣法之中聽得很清楚,陣法外有打斗之聲響起,為什么沒有黑煞教的身影?
  就在這時,蘇瀾的聲音從眾人頭頂上響起。
  “諸位師弟,我遠遁而來,卻還是來遲了一步,魔道之人轟殺韓師弟和陳師妹,可愿隨我鏟滅魔道余孽,為韓師弟陳師妹報仇?”
  聞言,眾人這才注意到,空中所漂浮著的蘇瀾,看到蘇瀾的身影后,  幾人皆是露出一抹驚嘆之色。
  人的命樹的影,這兩年蘇瀾在七派中的傳言,早就是人盡皆知。
  不過蘇瀾則是格外低調,  這兩年時間根本就沒有在黃楓谷出現過,  使得他們這些蘇瀾的同門師兄弟,都不曾見過蘇瀾的身影。
  蘇瀾這兩年雖然沒有露過面,不過絲毫不影響,蘇瀾在諸多筑基期弟子心中的地位。
  筑基期斬殺結丹期強者,這樣的實力,蘇瀾絕對我當之無愧的黃楓谷第一筑基修士,如今看到蘇瀾出現。
  并且是蘇瀾出手救下了他們,斬殺了困住他們的四大血侍,一個個神色激動,心中有說不出的熱切、自豪之意。
  前有蘇瀾帶領筑基期修士,滅掉整個燕家的光榮戰績,如今他們有幸跟隨在蘇瀾身后,滅掉越國皇城盤踞的魔道修士,他們如何能不激動。
  在他們看來,這種揚名七派的的機會可并不多見。
  其中一名為首的筑基后期修士,拱手道。
  “蘇師兄,我等專門前來鏟除越國魔修,想不到竟然中了魔道奸人的陣法,  導致韓師弟和陳師妹身死道消。”
  “還望蘇師兄帶領我等,鏟除魔道余孽,  為韓師弟和陳師妹報仇!”
  “為韓師弟和陳師妹報仇。”
  聞言,其他四名筑基期修士,皆是神色憤慨道。
  蘇瀾面露哀傷之色,落在五人身前不遠處,望著地面上被面容撕碎模糊身穿韓立和陳巧倩衣衫的兩具尸體,聲色哽咽道。
  “韓師弟、陳師妹,一路好走!”
  說著,蘇瀾袖袍揮動,將這兩具尸體再次收入儲物袋中,蘇瀾施展輕身術,身體踏空,緩緩朝著越國皇室空中漂浮而去。
  見到此幕,其他五名黃楓谷的筑基期修士,一個個也是神色憤怒,施展輕身術跟隨在蘇瀾身后。
  眾人停留在越國皇室上空,俯瞰著偌大的皇城蘇瀾,皆是浮現一抹狐疑之色。
  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那華麗的樓閣被華清池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凈。
  “蘇師兄,你可知魔道余孽藏在何地!”
  蘇瀾嘴角浮現一抹冷笑,元嬰期的神識籠罩越國皇室,早就將黑煞教的余孽盡數鎖定。
  隨即,蘇瀾雙手在身前掐訣,喝道。
  “凝!”
  恐怖的冰屬性靈力,霎時間便是從蘇瀾體內擴散開來,堪比結丹期的法力圍繞蘇瀾周身,層層疊疊凝聚出數百柄寒霜古劍。
  寒霜古劍的出現,使得周圍的空氣也在瞬間降至冰點。
  此刻,眾人看著被寒霜古劍環繞的蘇瀾,黑發飛舞、衣衫搖曳,宛如絕世劍仙一般,方才決然!
  他們心中皆是浮現出,七派對于蘇瀾的傳言和評價,絕世劍仙!
  “御!”
  隨著蘇瀾口齒微張,雙指朝著身下越國皇室指去,剎那間,周圍數百柄寒霜古劍,分散成密密麻麻的銀色星河,猛然朝著越國皇室垂直落下。
  看似狂轟亂炸的攻擊,實則蘇瀾早就用神識鎖定每個黑煞教人員的身影,哪怕是煉氣期的存在,蘇瀾也賞賜他一柄寒霜古劍。
  隨著第一柄寒霜古劍刺入宮宇,他們便是能夠感受到,血氣跟魔氣潰散開來。
  轟!!!
  一時間,百柄寒霜古劍徑直沒入皇室,越國皇室在蘇瀾劍河的攻擊下,宮宇坍塌、碎石紛飛,巍峨的皇室宮殿,頃刻間便是被蘇瀾給毀掉大半。
  見到此幕,站在蘇瀾身后的五人此刻已經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們原本以為跟在蘇瀾身后,會找到黑煞教的聚集之地。
  彼此實力接近的搏殺一波,沒想到竟然完全是蘇瀾一個人單方面的屠殺。
  而且,他們神識感應到,蘇瀾所殺之人并不是沒有法力的凡人,皆是修煉魔功的魔道余孽。
  此刻他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和蘇瀾的差距有多么巨大,說是云泥之別也毫不為過。
  其中兩名風姿綽約的女修,更是被此刻蘇瀾劍仙低眉的神情,給吸引的目不轉睛。
  “真乃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霜寒十四州....痛快,痛快!”
  半晌后,五人之中一名神色呆滯書生模樣的修士回過神來,忍不住感慨道。
  聞言,眾人看向蘇瀾的目光,皆是充滿了濃濃的畏懼,為首的筑基后期修士看著皺眉的蘇瀾,言語猶豫道。
  “蘇師兄,魔道余孽自然盡數掃清,我們是否可以返回宗門復命了?”
  此刻,這個黃楓谷的筑基期小隊,已經完全以蘇瀾唯首是瞻。
  蘇瀾并未理會此人,低沉的眉宇浮現一抹恍然之色,隨之朝著越國皇室中心區域的殿宇飛去。
  見到此幕,五人目露遲疑之色,隨即跟在蘇瀾身后,一同朝著越國皇室,最為奢華的殿宇飛馳而去。
  隨著眾人進入大殿。
  看到大殿中奢華的景象,皆是浮現一抹驚訝之色。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古琴涔涔、鐘聲叮咚。
  大殿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這里與尸體遍布、宮宇倒塌的殿外,似乎是兩個世界。
  特別是頭頂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坐落在首位之上的中年人,此人身穿龍袍,頭戴珠簾,看到蘇瀾等人的到來臉上浮現一抹錯愕之色,隨即錯愕隱去,神色慌張的從龍椅上起身。
  看向幾人神色和睦道。
  “幾位想必就是七派修士的高徒吧,此次為我越國肅清魔道邪修,乃是為越國立下曠世之功,朕必定如實匯報七派長老,為幾位請功!”
  聞言,站在蘇瀾身后的幾位黃楓谷修士,臉上皆是洋溢起一抹得意之色,此人的身份想必就是越皇。
  越皇乃是是由七派共同推舉出來,越國皇室更是七派禁地。
  越皇雖是凡人,但卻是一國之主,這樣的身份就是七派宗主遇見,也會給予三分薄面,幾人原本就是擅闖越國皇室。
  如今有越皇為其請功,皆是闖入越國皇室的緣由,倒是免去了幾人返回宗門后,向宗門解釋的麻煩事宜。
  另外,幾人潛入越國皇室,鏟除魔道余孽的事跡,勢必也會被廣為流傳。
  五人之中,為首的那名筑基后期修士,看到蘇瀾并未回應越皇,暗道不妥,看向越皇拱手道。
  “除魔衛道,本就是我等修仙之人的本分,越皇不必客氣,此次鏟除魔道妖祟,多是蘇師兄的功勞,若是請功的話,我等倒是受之有愧!”
  “是嗎?這么說來,朕倒要好好感謝蘇仙師一番了。”
  聞言,越皇目光看向蘇瀾,眼眸浮現一抹驚嘆,贊嘆道。
  “妖祟未除,感謝我,還是到地獄感謝吧。”
  蘇瀾目光瞥向越皇,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指尖輕彈,濃郁的冰屬性靈氣,凝結出一柄寒霜古劍,徑直朝著首位之上的越皇激射而去。
  “蘇師兄...不可!”
  見狀,站在蘇瀾身后的黃楓谷修士,當即面色大變,然而蘇瀾的寒霜古劍幾乎是瞬間凝結而出,他們想要阻止,根本來不及。
  此刻,寒霜古劍已經呼嘯至越皇近前,見到此幕,越皇含笑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伸手往懷內一摸,一個光禿禿的烏黑刀柄。
  越皇雙手掐訣,原本毫無法力的越皇,此刻卻是隱隱有一股蠻荒之氣彌漫開來,讓人一下就感受到一種上古的感覺。
  隨之,刀柄突然爆發出一團黑光,竟在黑光的包裹下憑空漂浮起來,朝著蘇瀾所凝聚的寒霜古劍轟擊而去。
  砰!
  寒霜古劍碎裂,被黑光籠罩的刀柄飛回到頭頂一尺高左右,懸浮不動。
  看到如今性情大變,周身魔氣縈繞的越皇,黃楓谷幾人紛紛從儲物袋中取出靈器,面色難看的看著越皇。
  此刻,他們才知道為什么蘇瀾會對越皇出手,這個由七派共同扶持的越國皇帝,竟然也是魔道修士。
  從對方體內流露出來的上古氣息來看,此人顯然就是黑煞教的教主。
  “蘇師兄,此人身為越國人皇,卻甘愿修煉魔功,自墜魔道,竟然還險些誆騙我等,你且在一旁看著,讓我等師兄妹殺了此人!”
  站在蘇瀾身后的筑基后期修士,在說出此話之時正氣凜然,毫無懼色,就是他自己也非常滿意這番表現與言語,大有越說氣勢越發高漲之勢。
  只要除去了這黑煞教頭頭,想必他許臨的聲望在七派中將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其他人對他將會更加的尊崇敬仰!
  一想到這里,許臨的心頭就如同澆上了烈酒一樣漸漸火熱起來,手一翻從儲物袋中摸出兩把銀鉤。
  可是還沒到等他招呼其他人一齊出手時,對面的越皇突然沖其詭異的一笑,接著他就聽到一聲輕輕的話語:
  “那你可以死了!”
  幾乎同時,許臨忽然胸口一痛,尚未明白怎么回事時,一只鮮血淋淋的手臂從其前胸透出,五根血紅的手指上捏著一顆微微蠕動的圓形東西。
  “這是什么?”
  許臨不禁愕然的想道,或許他心里明白,但卻不愿真的想知道。
  隨后其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兩眼發黑,耳邊還傳來了幾聲尖叫之聲。
  那人一擊得手后,兩只手臂各洞穿著許臨和一位筑基中期修士的尸體,身形一閃就到了越皇的身邊,然后轉過頭來沖蘇瀾等人獰笑不已。
  站在蘇瀾身后的黃楓谷修士,在看到許臨和另一名筑基中期修士死去的瞬間,急忙施展出防御靈器,朝著蘇瀾身邊靠近。
  然后滿臉憤怒與悔恨的望著那出手偷襲之人。
  此刻,他們才看清楚突襲之人的身影,竟然是剛才站在殿宇之中身穿藍色長袍的太監。
  砰!!
  隨著兩道低沉的聲音響起,許臨兩人的尸體,便是被偷襲之人隨意的甩到了地面上,渾濁的目光流露出一抹嗜血,死死的盯著蘇瀾。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發現我的?”
  越皇陰陰的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抱歉,我沒有回答死人話的習慣,那樣很不吉利。”
  蘇瀾攤了攤手笑道。
  “若不是看你這具身外化身有些門道,你以為我會讓你逞兇?”
  “故弄玄虛,既然來了,就不要再走了,我正好還缺幾個筑基修士血祭呢!”
  越皇冷笑道,目光死死盯著蘇瀾。
  就在此時,越皇身邊身穿藍色長袍的太監,尖銳的十指閃爍寒芒,洶涌的魔氣從體內傾瀉而出,化作一道黑影。
  便是朝著蘇瀾轟殺而去,此刻,越皇也看出來,在場的眾人之中,只有這個蘇瀾讓自己看不透。
  想要先解決掉蘇瀾這個麻煩。
  看到黑影臨近,蘇瀾臉色浮現一抹冷意,并未再留手,袖袍沖著黑影揮甩而去,隨著蘇瀾袖袍甩過。
  寒冰之力在身前凝結出十多柄寒霜古劍,寒霜古劍發出一陣刺耳的劍鳴之聲,便是帶著黑影,朝著大殿后方的墻壁砸了上去。
  錚!!!
  隨著密集的金戈之聲響起,身穿藍色長袍的太監,此刻已然是被寒霜古劍沒入體內,連帶著尸體直接釘在越皇身后,用黃金鍛造的金龍刻畫之上。
  看到蘇瀾摧枯拉朽的便解決掉藍色長袍太監,越皇嗜血的目光中浮現一抹恐懼之色,隨即雙手掐訣。
  接著越皇和被蘇瀾釘在墻上的藍袍太監,身上同時冒出了耀眼的血光,越皇化作一抹黑影,臨近藍袍太監身前,手臂直接插入藍袍太監的胸口之中。
  讓兩人的血光連接到了一起,緊接著藍袍人身上的血光開始向越皇身上狂涌而去,被越皇吸納體內。
  隨即藍袍太監身上的血光越來越弱,皮肉也一點點的干癟下去,而越皇身上的血光則越來越來強,面容竟一點點的年輕了起來。
  這一幕,使得站在蘇瀾身后剩余的三名黃楓谷修士,神色呆滯的站在原地。
  隨著藍袍太監,解決掉許臨兩人,此刻還活著的黃楓谷修士,除了剛才書生模樣的筑基中期修士外,剩下的就是兩名筑基境的女修。
  “這是什么邪功?”
  其中一名女修,神色駭然的失聲道。
  “垃圾功法。”
  蘇瀾不屑道,對于已經修煉修羅天魔功的蘇瀾來說,越皇所修煉的功法即便不俗,也入不了蘇瀾的眼。
  除了越皇的身外化身藍袍太監,蘇瀾還頗為感興趣外,其他的實在是粗鄙不堪。
  畢竟自己的魔嬰如今還沒有軀體,越皇煉制身外化身的方法,若是好用,則是可以解決掉自己魔嬰軀體的問題。
  這也是為什么,蘇瀾剛開始一直留手的原因,目的就是為了觀察,越皇是如何掌控這具身外化身,兩者之間的媒介又是什么。
  蘇瀾雙指并攏,身后的銀蛟劍猛然飛出,朝著越皇刺去。
  察覺到蘇瀾的舉動,正在吸收血氣的越皇,也是面露一抹驚駭之色,蘇瀾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能夠瞬殺自己的身外化身。
  僅憑自己的護體血光,根本阻擋不住對方的攻擊,越皇猛地嘶吼一聲,將藍袍太監的軀體直接從寒霜古劍釘的墻壁上撕了下來。
  一瞬間,血氣彌漫,越皇周身的護體血光也是沸騰起來。
  銀蛟劍鋒利無比,本就是頂級靈器中精品的存在,加上蘇瀾體內堪比結丹期的法力加持。
  越皇體外的護體血光,剛一接觸銀蛟劍,便是碎裂開來,銀蛟劍徑直沒入越皇身前殘破的藍袍太監身體中。
  砰!
  越皇也是被銀蛟劍中的強橫沖擊力,整個人倒飛而出,撞在身后的金龍刻圖之上!
  沖擊產生的沖擊力,使得越皇臉色愈發的陰沉,雙手猛地一撕,藍袍太監的殘軀瞬間被越皇撕碎開來。
  血液從越皇的頭頂灑落,此刻,越皇整個人宛如從血水中浸泡過一般,兇厲的模樣,更是讓蘇瀾身后的兩名筑基期女修,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呼。
  “桀桀桀,如此手段,真是讓人驚訝啊,不過筑基期,我無敵!”
  越皇血色侵染的目光看向蘇瀾眾人,冷笑道,隨即越皇周身迸發出數道黑紅血絲,將蘇瀾驅使而出的銀蛟劍包裹起來。
  下一刻,銀蛟劍竟然詭異的調轉鋒芒,對準了蘇瀾幾人。
  見狀,潛藏在蘇瀾身后的三人,當即驅使手中靈器,朝著越皇砸了過去。
  這些靈器在臨近越皇身前,一陣紅光后,所有的法器同時失去了和他們主人的聯系,一把金尺、一對紫色怪刃,一柄藍色長劍,與蘇瀾的銀蛟劍一般,憑空漂浮在血光之內。
  “蘇師兄,我們該怎么辦...”
  看到自己的靈器,皆是被越皇周身血光籠罩、奪走,站在蘇瀾身后的黃楓谷女修,面露驚駭之色,聲音顫抖道。
  “既然靈器不能用,我們用術法...”
  此刻,書生模樣的筑基期修士說道。
  隨即,蘇瀾右腳猛地一踏地面,周身頓時蕩漾出一抹濃郁的紫氣。
  “筑基期無敵,就你,也配?”
  蘇瀾冷喝道,銀蛟劍被對方的血光包裹,靈光暗淡,顯然越皇周身的血光對靈器有著不小的損害。
  如今體內神識凝結成魔嬰,蘇瀾不愿意在這些黃楓谷修士面前,展露出魔嬰的手段。
  當即便是要以最原始、最暴力的手段,將越皇給砸爛。
  蘇瀾運轉麒麟拳,化作一抹紫光朝著越皇轟擊而去,同時蘇瀾周身浮現數只麒麟身影伴身而行,威勢驚人。
  察覺到此幕,越皇面露一抹驚駭之色,當即雙手掐訣,身前血光凝聚出一抹血色漩渦,隨即一道黑血光柱,便是朝著蘇瀾呼嘯而去。
  蘇瀾掌心紫氣蕩漾而出,血色光柱剛一觸碰到蘇瀾,便是被掌心的紫氣給化解了去,蘇瀾運轉體術。
  左手化爪,徑直抓住越皇的肩膀,隨即左腳夾雜著麒麟之力,朝著越皇的胸膛橫掃而去。
  刺啦!
  隨即,越皇的身體猶如一個炮彈一般,朝著身后飛身而出,同時堅硬的金龍刻畫,直接被越皇給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整個人撞上大殿的墻壁,以一種近乎折疊的模樣,癱坐在地面。
  如今,越皇眼眸血光消散,目光中盡是濃濃的恐懼之色,對方不光破除了自己的血煉神光,竟然一腳將自己的肋骨盡數粉碎。
  越皇嘴角溢血,艱難從胸口摸出一顆龍眼大小的丹丸,這丹藥通體猩紅,散發著撲鼻的血腥之氣。
  越皇毫不猶豫的扔進了嘴中,血色丹丸一下越皇的肚中,只見越皇臉上精神一振,隨即身上的血光重新耀眼了起來。
  各種傷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消失。
  隨之,越皇仿佛看向蘇瀾,仿佛看到惡鬼一般,不敢有絲毫停留,當即血光籠罩自身,就要朝一旁的窗戶遁去。
  蘇瀾腳踏麒麟步,一連踏出四步,來到越皇身前,麒麟步所攜帶的震蕩之力,直接將越皇震得臉色慘白。
  七竅流血,看到蘇瀾走到近前,越皇臉上浮現出一抹猙獰之色。
  眼眸中的恐懼消散,浮現出一抹瘋狂,手中握著的烏黑刀柄,此刻被一層濃郁的黑紅色血線籠罩。
  越皇的面容驟然老了十幾歲,看起來憔悴無比。
  但他現在根本顧不上其他的事情,只見那外罩烏黑刀柄的黑血團,漸漸的變形拉長起來,變成了一把刀刃由黑血組成的真正長刀,散發著驚人的血氣。
  “受死吧!”
  見到此刀,越皇臉上露出了狂熱之色,猙獰道,隨即手持長刀,便對著蘇瀾攔腰砍去。
  見狀,蘇瀾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麒麟之力加身,使得蘇瀾此刻身體素質極強,猛然停在空中朝著身后橫移出去。
  讓越皇一擊落空。
  同時,右眼射出一道烏黑的光芒,烏光灼灼,這道黑色的光像是來自地獄的幽冥火,盛烈中帶著毀滅的氣機,燒的虛空扭曲,近乎塌陷。
  近乎一瞬間,越皇便是被這道烏光所籠罩,化作一團黑血被燃燒成虛無。
  “蘇師兄,你滅了這魔頭,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蘇師兄這手段真是神鬼莫測...”
  見狀,在殿宇中打醬油的黃楓谷三人,皆是飛馳到蘇瀾近前,看著掉落在空中的烏黑刀柄,眼眸浮現一抹驚駭之色。
  著越皇的恐怖之處,三人可是多有體會,僅憑一具身外化身,便能悄無聲息的殺死兩名筑基期修士。
  如今竟然被蘇瀾如此簡單就給收拾掉了...
  “兩位師妹,師弟,如今魔道余孽雖然鏟除,越國皇室如今也是群龍無首。”
  “你們前往皇宮各處搜查一下,是否有魔道余孽,我先返回宗門將此事匯報給宗門。”
  此刻,烏光早已消散,蘇瀾的瞳孔也是再度恢復正常,看向三人說道。
  聽聞此話,三人哪還不明白其中的用意,這分明是將搜刮黑煞教老巢戰利品的機會讓給他們幾人。
  書生模樣的筑基期修士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使得一旁的兩名筑基期女修也是流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雖然幾人在越國皇室損失慘重,不過黒煞教的人,基本上都是由蘇瀾一個人斬殺,如今卻又將搜刮戰利品的機會,讓給三人。
  讓兩人心中頗為過意不去。
  說罷,蘇瀾便自顧自的將越皇身上的儲物袋、以及烏黑刀柄攝入手中后,手腕一招銀蛟劍赫然出現在身前。
  蘇瀾朝銀蛟劍看去,銀蛟劍上雖然靈光受損,但是并未被血光侵染多長時間,因此并無大礙。
  隨即,蘇瀾朝三人點頭示意后,腳踏銀蛟劍化作一抹銀色遁光,沒入空中,隨著魔嬰沒入蘇瀾的識海之中。
  蘇瀾化作一抹銀色遁光,朝著太岳山脈飛馳而去。
  蘇瀾選擇讓三人收拾此地黑煞教眾人的儲物袋,便是要在三人返回黃楓谷之前,安排好聶家與韓立幾人。
  趁著這個時間差,讓韓立一行人離開越國。
  如此一來,即便黃楓谷得知韓立幾人隕落的消息,派人前來求證,發現了些什么,也于事無補。
  在返回太岳山脈的途中,蘇瀾讓魔嬰控制銀蛟劍,打開越皇的儲物袋探查而去。
  儲物袋中有著一個漆黑如墨的缽盂,一件寸許大的血紅尖錐,還有一塊散發著灰白之氣的玉簡,這些物品之上皆是蘊含著濃濃的血煞之氣。
  蘇瀾只是掃了一眼,便是拿起玉簡,將神識探入其中。
  神識一進玉簡不久后,蘇瀾的臉上先生浮現一抹疑惑之色,旋即轉變成猶豫之狀。
  半柱香之后。
  蘇瀾將神識收了回來,臉上浮現一抹驚嘆之色。
  玉簡內記載的內容,正是越皇以及黑煞教教眾,所修煉的功法,同時讓蘇瀾心心念念的身外化身之術,也在其中。
  玉簡上記載的功法共分為兩種,分別是“煞妖決”就是自己斬殺四大血侍修煉的功法,而越皇修煉的則是“血煉神光”。
  這些人的功法全部都提到“血凝五行丹”的東西。
  而這個“血凝五行丹”的來歷,則是修煉了“煞妖決”的修士,才可以在體內凝練出的類似妖獸內丹的東西。
  這也是這“煞妖決”創立出來的最主要目的。
  而四大血侍之所以能變身成煞妖,和不服用筑基丹,就可以進入筑基期,也是因為結成了此丹的緣故。
  本來,無論是修煉“煞妖決”還是“血煉神光”都有著一個缺點,就是無法晉升結丹境界。
  而這“血凝五行丹”的出現,好像就是為了彌補此類功法缺陷的。
  這就要提到玉簡內的一種叫做“煞丹術”的秘術了。
  上面記載,“血凝五行丹”便是用四大血侍體內的煞丹,以及越皇體內的煞丹凝練而成。
  按照此秘法所述,即使資質再差的筑基后期修士,只要按照此術服下“血凝五行丹”。
  都會有三分之一的機會,可以結成一種類似結丹期修士金丹的“偽金丹”,“煞丹”。
  這煞丹剛成時,論威力比真正的金丹略有不如,但是也絕不會相差太遠的,并且同樣有延年益壽的奇效。
  同樣,服用“煞丹”也有著一個致命的缺陷。
  “煞丹”一經在修士體內結成,會不斷的釋放煞妖之氣,時間一長,竟會漸漸侵蝕修士的神智。
  雖然被侵蝕后不會出現神智喪失,六親不認的可怕下場,但是神智遲鈍起來,腦子漸漸愚笨,這可是無法避免的下場。
  見到此,蘇瀾不禁對研究出此功法之人,很是佩服,為了解決“煞丹”帶來的后遺癥,竟然研究出了身外化身之法。
  雖然說這類的身外化身之術,具體功法、效用,千奇百怪,但是無論哪一類化身之術,都肯定是讓人視若性命的東西,畢竟有了化身,等于是擁有第二條命。
  這個化身的作用,正是讓化身體內凝結‘煞丹’,隨后再有越皇將化身體內的功力吸收,從而完美的避開了。
  煞丹侵蝕神志的缺點。
  看到此,蘇瀾對于越皇的狠辣,也是有了清晰的認知,整個黑煞教的存在,根本目的就是為了凝結煞丹。
  讓越皇一個人進入結丹期。
  可謂是一人結丹,萬人陪葬!
  讓蘇瀾感到無語的是,這上面所記載的身外化身之法,條件實在是苛刻無比,需要本身修煉“血煉神光”才行。
  若是自身不修煉“血色神光”,則無法運轉其中的秘術,修煉身外化身。
  見狀,蘇瀾果斷放棄了身外化身之法,讓蘇瀾放棄‘玲瓏涅槃空靈訣’,轉而修煉‘血煉神光’,除非蘇瀾腦子瓦特了。
  身外化身之法雖然玄妙,不過對蘇瀾來說倒是如同雞肋。
  隨后,蘇瀾把目光落到了另兩件物品上,那件血紅色的尖錐,就是驅使血色光柱的靈器,本身品質也頗為不俗。
  應該能值一些靈石。
  至于那件漆黑的缽盂,則是件名為“聚魂缽”罕見法器。
  專門容納修士魂魄元神用的,只要入了此法器,所有的魂魄元神都會漸漸的靈性全失,從此成為普通的孤魂野鬼,專供邪修之人驅使,祭煉。
  而這個“聚魂缽”,蘇瀾只是略微觀察了一下,嘴角浮現一抹淺笑。
  缽內的陰寒之氣之盛,讓蘇瀾的頗為驚嘆,竟然有不少修士的魂魄葬送在聚魂缽內。
  隨即,蘇瀾重新掌控銀蛟劍,將聚魂缽丟給魔嬰,聚魂缽內的神魂,正好可以讓修羅道旗吞噬,用來提升修羅道旗的威力。
  三日后,蘇瀾返回太岳山脈的洞府。
  剛一破開陣法,蘇瀾就看到在洞口外等候的聶盈,看到蘇瀾歸來,聶盈雙眼頓時紅潤起來,直接撲入蘇瀾的懷中。
  輕語哭訴道。
  “蘇郎,你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離開越國?”
  “我們只是分開而行,我可沒說要留在此地。”
  撫摸著懷中柔弱無骨的聶盈,蘇瀾知道韓立已經將離開的消息告訴聶家,安撫道。
  “真的嗎?你也會離開,我們還會再見的對不對,你會去找我們嗎?”
  聽到蘇瀾此話,聶盈喜極而泣道,兩個淚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期盼的望著蘇瀾。
  “會去找你的,快別哭了!”
  蘇瀾溫聲道。
  “臉哭花了就不好看了,等我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后,就會去找你們。”
  “恩,你一定要去找我,我會一直等著你。”
  聶盈抱著蘇瀾聲音哽咽道。
  “等你找到我之后,我們再也不分開了,你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夜夜難眠,真的好想你。”
  “真的嗎,跟我回洞府,讓為夫看看你有多想我。”
  蘇瀾笑著揉了揉聶盈的額頭,拉著聶盈的手進入洞府之中。
  隨著蘇瀾進入洞府,在洞府中忙碌的韓立、陳巧倩,以及柳汐月、辛如音、許老一行人當即圍了上來。
  看到蘇瀾牽著聶盈的手腕,柳汐月和辛如音臉上皆是露出一抹錯愕之色,隨即眉梢涌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
  “兄長,宗門那邊的事情可都安排好了?”
  韓立沉聲問道。
  “你們只管離開,宗門不會追究到你們的。”
  聞言,蘇瀾便知道韓立所問的是假死之事,隨即蘇瀾看向陳巧倩問道。
  “陳師妹,怎么沒有看到陳家族人?”
  “蘇師兄,家父正與聶家一同,安排族人先前往元武國,所以并未來此。”
  陳巧倩聽到蘇瀾竟然關心起陳家之事,當即心中一暖,微笑道。
  聽聞此話,蘇瀾轉身看向柳汐月問道。
  “此地的物品收拾如何了,什么時候能夠撤離?”
  “啟稟公子,此地的物品已經收拾妥當,黃楓谷和靈獸山的坊市、以及陳家、聶家族人也有筑基期修士在指揮撤離,今晚便能離開越國。”
  柳汐月看向蘇瀾,拱手道。
  “很好。”
  蘇瀾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你們準備一下,三個時辰后,跟隨韓師弟離開此地,我不在的時候,玲瓏閣所有人聽從韓師弟的調遣,不得有誤!”
  “奴婢遵命!”
  柳汐月面露一抹猶豫之色。
  “公子,你不隨我們一同撤離此地嗎?”
  聞言,一旁的辛如音和許老,也是神情擔憂的看向蘇瀾。
  “我還有些事情要解決,你們聽從韓師弟的吩咐即可。”
  說罷,蘇瀾看向韓立說道。
  “韓師弟,這位辛姑娘對陣法一途的造詣頗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同時辛姑娘也是我所說需要千年靈藥續命的好友。”
  “兄長請放心,我心里有數!”
  聞言,韓立側目看向一旁的辛如音,眼眸浮現一抹驚嘆之色,微微點頭道。
  “那好,我就不多啰嗦了,這些人就交給你來安排。”
  隨后,蘇瀾看向辛如音說道。
  “辛姑娘,且先隨我來。”
  說罷蘇瀾便是牽著聶盈的手,朝著洞府深處走去。
  聞言,辛如音剛想跟隨蘇瀾而去,又想到蘇瀾剛才交代的話,目光看向一旁的韓立,大有詢問之意。
  “辛姑娘,既然是兄長有請,你便不必知會與我,且去便是。”
  見狀,韓立臉龐浮現一抹錯愕之色,說道。
  “多謝,韓閣主!”
  辛如音微微施了一禮后,便是遠遠的跟隨在蘇瀾跟聶盈身后。
  不多時,三人進入蘇瀾修煉的密室之中,蘇瀾將聶盈攬入懷中,看著面前心事重重,臉頰紅潤的辛如音說道。
  “辛姑娘,不知道我前段時間交給你那陣法,可曾修復完成?”
  “已經修復完成了。”
  辛如音溫聲說道,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枚玉簡遞給蘇瀾。
  見狀,蘇瀾接過玉簡,神識涌入其中查看,玉簡之中不光記載了修復之法,還有許多修復之時需要注意的地方。
  可見辛如音做事心細如發。
  片刻后,蘇瀾神識收回,臉上浮現一抹滿意之色笑道。
  “不錯,辛姑娘果然沒讓我失望!”
  隨后,辛如音取出一個儲物袋遞給蘇瀾輕聲說道。
  “閣主這里面,是我讓柳總管收集修復陣法的材料。”
  聞言,蘇瀾接過儲物袋,神識涌入其中發現正如辛如音所說,里面赫然便是修復陣法所需要的材料。
  蘇瀾收下儲物袋后,看著依舊站在身前的辛如音,神色詫異道。
  “辛姑娘,還有別的事情?”
  “閣主...”
  聞言,辛如音面露一抹猶豫之色,十指更是緊張的纏在一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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