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魔道追兵,再遇南宮婉!
她并不在乎黃楓谷是不是敗了,能跟蘇瀾魚水之歡,已然是讓董萱兒心滿意足,而且還有師父陪著自己。
使得董萱兒心情極好。
“你師父我倒不擔心,還是讓你師父看著你好了!
聞言,蘇瀾瞥了董萱兒一眼說道。
聽聞此話,董萱兒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幽怨, 貼著蘇瀾的胳膊撒嬌道。
“蘇瀾哥哥,萱兒最喜歡蘇瀾哥哥了,所以萱兒絕對不會亂來的,若是蘇瀾哥哥不放心,大可以讓師父看著我好了!
見狀,蘇瀾拿出一枚傳音符,遞給紅拂,畢竟以韓立謹慎的性子,僅僅是信物只怕無法讓韓立相信。
“我們就這樣離開,黃楓谷這邊不會派人截下我們吧?”
接過蘇瀾遞過來的傳音符,紅拂問道。
“你們自行離去,黃楓谷這邊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蘇瀾思索片刻說道,原本不想參與七派的事情,如今看來,自己確是不得不去見一見這位黃楓谷的元嬰強者,令狐老祖了。
陳家、聶家,如今再加上紅拂這個結丹后期的修士一同消失,黃楓谷定然不會無動于衷。
“那好,我們這就離去,你處理完黃楓谷的事情,可要記得去尋我們!
聞言,紅拂臉上洋溢起一抹笑容, 她好久都沒有像如今這般, 讓人保護了, 紅拂雖是結丹后期修士, 更是一個女人。
“等等...”
看著跟隨紅拂和董萱兒離去的背影,蘇瀾淡笑道。
“黃楓谷的事情結束后,我還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處理,短時間內應該無法分身!
“多久能回來?”
聽聞此話,紅拂身軀微微一顫,洋溢著笑容的臉上浮現一抹哀怨之色,言語失落道。
“不足百年!”
蘇瀾說道。
“百年...”
紅拂喃喃道,嬌軀猛的一顫,身邊的董萱兒此刻也是浮現一抹不解之色,眼眶含淚看向蘇瀾問道。
“蘇瀾哥哥...百年后,你還記得萱兒嗎?”
“歲月如梭,如同黃粱一夢,對于我們修仙之人來說,百年時間不過是彈指一瞬而已!
蘇瀾說道。
“知道了...百年時間,希望你說話算數!”
紅拂深吸一口氣,說道。
對于元嬰期修士來說,閉關百年并不算稀奇,蘇瀾能夠告知她此事,紅拂已經心滿意足了。
“若是你百年無法回來, 等你回來后,我們可就是一堆枯骨了!”
紅拂故作輕松道, 眼眶卻是涌現出一抹濕潤,她覺得自己的命運是悲慘的,之前被人拋棄,如今剛找到的男人。
卻要離開自己百年時間,自己如今剩下的時間,也不過一百多年罷了。
“自是算數!
蘇瀾走到紅拂面前,手指替紅拂抹去眼角的淚痕,從儲物袋摸出一枚駐顏丹笑道。
“這枚丹藥名為駐顏丹,你服下后,便不用擔心自己容顏衰老了!
自己手中的兩枚駐顏丹,在與聶盈辛如音分離之時,蘇瀾便是給予了兩人,如今這枚駐顏丹,則是蘇瀾又問韓立討要的。
一共討要了五枚,所以此刻倒是頗為大方。
“你倒是想的周全,萬事小心!
聞言,紅拂濕潤的瞳孔浮現一抹欣喜,蘇瀾能取出此丹送給自己,便不是那無情無義之人,紅拂依靠在蘇瀾的胸膛上,如同一個人婦在囑咐離家遠行的丈夫一般。
隨后,三人一同走出碧波洞,紅拂帶著董萱兒與蘇瀾分別,朝著元武國的方向飛馳而去。
蘇瀾則是朝著議事大殿的方向飛去,一路上,蘇瀾見到四面八方,眾多修士皆是朝著議事大殿飛去。
這些人的修為大多都是煉氣期的弟子,至于筑基期的弟子,與之前相比則是要少了不少。
看來魔道入侵,使得黃楓谷的筑基期弟子損失頗重,已然傷到了根基,怪不得黃楓谷要舉宗搬遷!
來到議事大殿前,放眼望去,如今殿外的廣場上已經是聚集了上千名修士,但都被門口的守衛攔了下來,只允許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可以進去議事。
見狀,蘇瀾落在殿外,朝著議事大殿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大殿,蘇瀾目光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此刻,大殿中站著近百名修士,并非像殿外那些煉氣期修士一樣一鍋亂粥,而是全都神情恭謹的盯著主座的一人。
此人并不是黃楓谷掌門鐘靈道,此刻鐘靈道本人就老實的站立在一旁,端坐在正位上的是一位須發皆白的錦衣老者。
老者面容焦黃,一雙小眼暗淡無神,長的實在丑陋之極。
就在蘇瀾觀察老者之時,突然察覺到一股澎湃的神識朝著自己掃來。
這股神識,與自己魔嬰的神識并不弱多少,坐在主坐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此人便是黃楓谷唯一一名元嬰老祖,令狐老祖。
蘇瀾并沒有隱藏自己的實力,體內元嬰中期的神識,毫不遮掩的朝著老者的神識呼嘯而去。
頓時,老者布滿褶皺的臉浮現一抹潮紅,顯然是在與蘇瀾的神識沖擊中,吃了虧,老者當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神情凝重的看向蘇瀾,傳音道。
“這位道友,潛藏在我黃楓谷中,不知有何意圖?”
察覺到老者的舉動,站在老者身旁的鐘靈道,以及大殿內上百名修士,皆是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不知發生了何事。
“令狐道友不用緊張,我并非魔道之人,換個地方說話吧!
蘇瀾傳音回復道。
聞言,老者陰晴不定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思索片刻后,指了指蘇瀾說道。
“你隨我來!”
隨即,蘇瀾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跟著令狐老祖,一同走到了大殿后方的偏室中。
剛一進入房間,令狐老祖袖袍揮動,一抹渾厚的靈力將房間包裹,看向身后的蘇瀾說道。
“道友沒來之前,老夫還在納悶,我黃楓谷中怎么會有筑基期弟子能夠斬殺三名結丹期修士,看來道友潛入我黃楓谷并非是心血來潮!”
一年前,蘇瀾從燕家返回黃楓谷之事,對于蘇瀾的傳聞,七派之人便是引起了重視,并且召集了當時存活下來的筑基期修士。
用術法辨別言語真假,更是用龐大的神識,回溯了這些弟子記憶中的畫面,得到的結果讓七派震驚。
蘇瀾所展現出來的境界,確實是筑基期無疑,不過術法確實頗為玄奧,且神通廣大。
只不過當時蘇瀾人在御靈宗,七派的元嬰期修士,用神識找遍了整個越國也沒有找到蘇瀾的身影,加上他們與魔道六宗的元嬰期修士有過約定。
元嬰期并不參與此次的戰爭,他們這般大范圍尋找蘇瀾的身影,已經引起魔道六宗元嬰期修士的不滿。
此事便是不了了之,如今看到蘇瀾出現在大殿中,令狐老祖察覺到蘇瀾體內不弱于自己的神識后,便是將蘇瀾能夠在筑基期斬殺結丹期的手段,歸咎于被人奪舍。
畢竟在令狐老祖看來,筑基期修士根本不可能擁有,也沒有機會掌握那等玄奧的術法,一切都是占據蘇瀾的這位神秘元嬰期修士所為。
這樣一來,一切也都解釋的通了,讓令狐老祖唯一不解的是。
他不清楚對方奪舍一名筑基期修士是因為什么,自從魔道入侵越國以來,元嬰期修士并沒有大打出手,也沒有聽聞有哪位同道之人隕落。
而且,對方似乎是在魔道入侵之前就已經奪舍了蘇瀾,這使得令狐老祖心中頗為疑惑。
“這位道友,不知該如何稱呼?”
令狐老祖看向蘇瀾,沉聲問道。
“蘇瀾!
蘇瀾直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淡笑道。
聞言,令狐老祖目露一抹呆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光棍,潛入黃楓谷中,還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拿一個低階弟子的名字糊弄自己。
雖然心中不滿,令狐老祖也不敢表露出來,畢竟對方剛才的神識,在元嬰中期之中也是頗為強悍,比自己更是強上不少。
得罪一位來路不明的元嬰中期修士,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舉動。
“蘇道友,你潛入我黃楓谷不知道所為何事,魔道入侵越國之事...”
“與我無關。”
看到令狐想要將魔道入侵之事,扣到自己腦袋上,蘇瀾淡笑道。
“我并不關心魔道與你們越國的戰爭,我此番前來,是有件事要與你知會一聲。”
“什么事情?”
聞言,令狐老祖面露一抹遲疑,問道。
“一點小事,黃楓谷附庸家族,陳家、聶家,以及黃楓谷的結丹修士紅拂,我另有安排,現在已經離開黃楓谷!
“特來知會道友一聲,若是黃楓谷派人緝拿他們,別怪我斷了你們黃楓谷的道統!”
蘇瀾平心靜氣,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聽聞此話,一旁的令狐老祖,臉色當即難看了起來,怎么說他也是一派之主,雖然神識弱于對方,不過自己也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中期修士。
此人竟然拿黃楓谷的道統來威脅自己,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陳家、聶家好說,紅拂可是本門少有的結丹后期修士,乃是黃楓谷的中流砥柱,蘇道友一句話就想讓我們黃楓谷放人!
“未免有些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吧,老夫雖然實力比不過道友,逃命手段還是掌握一些的,此地可是越國,其他六派的道友,對于蘇道友當初在燕家使用的神通,可是頗感興趣!
令狐老祖摸了摸胡須,說道最后,也是不在示弱,堪比元嬰期的滂湃法力,傾瀉而出,渾濁的目光此刻正死死盯著蘇瀾。
預防蘇瀾的突然襲擊,畢竟對方無論是神識,還是術法的精妙程度,皆是讓令狐老祖自愧不如。
面對這樣的對手,令狐老祖可是不敢有絲毫的輕視。
看著令狐老祖嚴陣以待的架勢,蘇瀾嘴角浮現一抹苦笑,自己還真是小看了令狐老祖。
“作為交換,我可以在你們黃楓谷撤離之時,出手一次。”
蘇瀾說道,他并不想與令狐老祖撕破臉,畢竟越國七派被靈獸山背叛,損失慘重,令狐老祖如今可謂是自顧不暇。
自己還在黃楓谷修煉過一段時日,落井下石并不是蘇瀾的作風,若是令狐老祖得寸進尺的話,蘇瀾倒是不介意將對方煉化成為法寶中的魂魄。
令狐老祖思索片刻,嘴角浮現一抹得意的淺笑,拱手道。
“之前是老夫錯怪道友了,原來道友真是正道人士!
隨后,蘇瀾和令狐老祖在房間中,商量了一番出手的事宜和時機便是再度返回大殿之中。
看到令狐老祖和蘇瀾出來,鐘靈道恭敬的對老者講道:
“老祖,谷內現有的筑基修士,都已經到齊了,而黃師叔現正在天石峰,恐怕一時半刻趕不回來了!
令狐老祖聽了此話,輕皺了眉,就馬上就神色如常的吩咐道:
“沒來就算了,現在救人如救火,不用先等他了,先開始吧!
“是,老祖所言極是!”
鐘靈道聽話之極的附和道。
令狐老祖聞言,嘿嘿一笑,卻什么也沒有說。
“諸位師兄弟,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家久聞的令狐老祖!
“老祖三百年前就到了元嬰期,是本門唯一的太上長老,現在本門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滅門危機,下面就由老祖安排一切事情!
鐘靈道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就自覺地退回到了一側。
下面的眾人,雖然大多猜到了令狐老祖的身份,但聽了這番話后,還是一陣的騷動。
都用異樣的眼神瞅著這位令狐老祖!
這就是黃楓谷近千年來,唯一的一名元嬰期修士,聽說已經近八百歲的高齡,堪稱黃楓谷的不老翁。
令狐老祖見下面這種混亂的情形,輕輕的咳嗽一聲,大廳立刻安靜了下來。
“你們既然聽到了驚龍鐘,我也不說什么廢話了。”
“現在七派聯軍在前方已經大敗了,我方的修士死傷慘重,雖然勉強在第二條防線重新扎下大營,但是失敗已經是不可避免了!
令狐老祖這幾句話一出口,廳內的眾多修士勃然變色。
“老祖,這怎么可能?我們和魔道的決戰之日,不是還沒到嗎?明明還有一個多月啊!”
一位中年修士忍不住站出來問道。
“就是因為前方的那些人和你的想法一樣,所以才被魔道的人偷襲打敗的!”
令狐老祖臉色一沉,不客氣的訓斥道,將這中年人說的滿臉通紅,施了一禮后,匆忙退了回去。
見到中年修士這般下場,其他人哪還有不識趣的,因此雖然心中疑惑叢生,但還是靜靜的聽這位令狐老祖下面說些什么。
“其實這次大戰失利,倒也不能完全怪罪前面的主事之人不夠小心,沒有提防對方用詐,而是我們七派中出了叛徒!
“那靈獸山的人,竟然在趁他們一派警戒時,私自將外面的大陣打開,將魔道之人放了進來,這才有此大敗!
令狐老祖說到此,露出幾分惱怒之色。
聽到令狐老祖這番話,眾多修士才恍然大悟,頓時對那靈獸山的修士大罵不已,場面再次有些混亂。
“好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對方技高一籌,我們只能甘拜下風。”
“如今最重要的是,讓本派避免滅門之禍,要知道,前方的殘余修,頂多為我們爭取兩三天的時間,我們必須及早撤離越國才行!
令狐老祖冷靜異常的說道。
“撤離越國?”
這句話一出口,整個大廳靜了下來,無人開口了,似乎眾人都被震住了!
對這些越國土生土長的修士來說,離開越國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一時竟無人開口附和老者的話。
“怎么?舍不得嘛?”
令狐老祖淡然的說道,毫不驚慌,似乎早預料到了此情形。
“老祖,難得你老人家和其他元嬰期前輩出手,也無法擊退魔道嗎?”
終于,一位三十許歲的青年,有些遲疑的問道。
“當然能,我們這幾個老家伙聯手的話,可以很輕松的滅掉和你們對峙的這些魔道修士!
令狐老祖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老祖怎么……”
“你們當魔道六宗元嬰期修士是死的嗎?他們元嬰期更多,怎么打?要不你去他們打?”
令狐老祖看向此人,冷哼一聲道。
“不搬走,到時整個黃楓谷被人家團團包圍,一網打盡,我是不會出手相救的。”
“我意已決,必須整個門派離開越國,而且不光我們,越國其他五派也會和我們共進退的,這樣到了陌生的地方,我們還可以東山再起,到時侯實力強大了,再把越國搶回來就是了!
令狐老祖冷笑著說道,顯然退出越國,對其來說并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事情。
見到這位老祖說的如此決然,其他人即使有不同的主意,也不敢說出口了,只好遵從此老的吩咐。
“其他的事情都好辦,但是有一件危險的事情,還需要有人去做!
令狐老祖忽然說了一句讓眾人一怔的話,其他人不禁面面相覷。
“下面我指道的人,跟我到后殿去,其他人留在這里,聽鐘掌門安排撤離的事宜!”
說完此話,令狐老祖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向下面眾人走去,讓大家繼續愕然。
隨后,令狐老祖一口氣點了大半筑基期修士后,便是自顧自的往后殿走去。
蘇瀾當然也在其中。
原本令狐老祖是想讓蘇瀾守著宗門,這種事情蘇瀾自然不干,魔道六宗入侵越國,宗門作為黃楓谷的底蘊之地。
魔道必定會十分重視,派出來的人定然有元嬰強者坐鎮。
蘇瀾可不會平白無故為黃楓谷阻擋元嬰期修士,在蘇瀾看來隨手滅除幾個結丹期,就已經對的起令狐老祖了。
畢竟,蘇瀾可是殺了合歡宗宗主的兒子,跟合歡宗有仇,王嬋還活著出去了,若是被合歡宗盯上。
合歡宗魔道巨擎的實力,在魔道六宗中可是屬于扛把子的存在,其宗門中的合歡老魔更是元嬰后期大修士。
若是被合歡宗的人纏上,自己想要脫身,可就沒那么簡單了。
所以,蘇瀾便是混入黃楓谷,混淆魔道之人的隊伍之中,為其出手一次。
一行人來到后殿,令狐老祖先是對著眾人夸贊一番,說眾人是宗門的棟梁、底蘊,要讓他們先行撤出越國。
動員過后,令狐老祖便是遣散了眾人,看向蘇瀾笑道。
“蘇道友,我們約定之事,那就說定了。”
“令狐道友請放心,蘇某自是不會食言!
蘇瀾說道,隨后兩人便是在后殿攀談起來,順便等候起撤離的弟子再度聚集。
當兩人再度返回議事大殿之時。
原本空蕩的議事大殿,再度匯集了近兩百多名弟子,這其中筑基期只有三十多名,其他的皆是煉氣期的存在。
見狀,蘇瀾也是不禁對于令狐老道的狠辣程度,對于修仙界的冷酷無情,也有了更為清晰、真切的認知。
隨著蘇瀾、令狐老祖和一名精悍的中年人再次出現在議事大殿。
喧鬧的議事大殿也是再度安靜下來。
“剛接到消息,附近已出現了魔道修士的蹤跡,你們馬上出發,以后一切聽從黃師侄的安排即可,我會讓谷內剩余的人吸引住來敵的。”
令狐老祖指了指身邊的中年人說道。
聞言,殿內眾人皆是露出一抹驚嘆之色。
令狐老祖身邊的中年人,上前一步環顧眾人說道。
“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這次這么多人跟隨我撤離,我只有一個要求,必須一切聽從我的吩咐!
“不聽從的人,我會當作叛門之人直接處理掉的,下面,立刻出發!”
這位倒真是雷厲風行,短短幾句話后,向身側的令狐老道深施一禮,就率先走出了大殿。
其他人愣了下后,就一窩蜂似的緊跟著出去。
蘇瀾也隨著眾人走出議事大殿。
于是,浩浩蕩蕩的數百人隊伍,從石殿前升空,然后朝東北方向急速飛去。
......
大半天之后,整支隊伍就出了太岳山脈,然后就要速度更快幾分的急速前進。
隊伍剛飛離太岳山脈百余里地,突然從后方飛過來一道刺目的白光,眨眼間就掠過眾多修士的上空,落到了隊伍前方的黃師叔手上,竟是一把白光閃閃的小劍,只是上面還插著一枚玉簡。
中年人臉色一沉,當即一揮手,讓整個隊伍停了下來。
然后他將玉簡摘下,把小劍往空中隨意的一拋,頓時小劍再次化為白光,原路飛了回去。
這位黃師叔將神識伸進了玉簡內細看,但片刻后,臉色難看的退出來,并馬上低頭沉思了起來,顯然遇到辣手的事情。
“所有的筑基期修士上前,事情有變,我要重新安排下任務。”
中年人陰著臉的忽然回頭道。
聞言,蘇瀾臉上浮現一抹錯愕,從驚龍鐘響起,到如今也不過短短半日時間,這魔道的追兵,未免來的也太快了些...
此事有些蹊蹺!
就在蘇瀾錯愕之時,中年人來到蘇瀾身旁,神色恭敬拱手道。
“前輩,老祖傳信,魔道之人已經兵分兩路,一路困住了黃楓谷,另一路人正向我們追來!
“老祖正在宗門抵御魔道之人,無法趕到,請前輩出手擊潰來敵!”
在老祖的傳信中,中年人得知一行撤離之人,竟然有著一名元嬰期修士。
得知這個消息后,中年人臉上浮現一抹激動之色,隨行有一名元嬰期修士,他們存活下來的幾率將會大大增加。
原本中年人只是想略微阻擊一下追敵,如今有著元嬰期修士坐鎮,中年人方才毫不遲疑的便召集眾人,準備跟隨蘇瀾一同截殺魔道之人。
聽聞此話,周圍與蘇瀾相識的一些筑基期修士,皆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蘇瀾。
他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過看到中年人的態度,便是知道蘇瀾才是他們這一行人的主心骨。
加上如今魔道追兵在后,眾人雖然心有疑慮,也不敢在此刻表露出來。
“你來安排吧,必要時候我會出手!
蘇瀾輕嘆一聲說道,總感覺這次的魔道追兵,來的有些蹊蹺。
不過蘇瀾也想早點了結與黃楓谷的糾葛,畢竟自己與令狐老祖有過約定,能夠早點出手,離開此地,蘇瀾自然不會拒絕。
自己的魔嬰雖說是元嬰初期境界,不過所修煉的修羅天魔功可是算得上魔道的祖宗,只要來人不是元嬰后期大修士。
就不會有什么危險,當然,蘇瀾也不認為,合歡老魔會離開合歡宗,親自來追殺黃楓谷撤離的弟子。
“多謝前輩!”
聞言,中年人面露一抹激動之色,蘇瀾答應出手,有著元嬰期強者的戰力加入,他們絕對可以擊潰魔道追兵。
等到自己返回宗門,定然也會受到令狐老祖的賞識與獎勵。
隨即,兩人朝著一旁的筑基期修士飛馳而去,看向聚集在此地的筑基期修士,一口氣點出了二十余名筑基期修士。
至于沒被點到的其他人,則是追隨撤離的部隊,一同離去。
中年人注意到留下來的筑基期修士,一個個神色落寞,無精打采的樣子說道。
“好了,現在時間緊迫!我知道你們大多數人,不看好這次阻擊任務!”
“不過你們大可不必擔心,此行我們有著元嬰前輩在此,定然能夠擊潰魔道之人,與宗門會合!
聞言,眾人臉上皆是浮現出一抹驚嘆之色,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以往跟他們師兄師弟相稱的蘇瀾,竟然是元嬰期前輩。
“弟子見過蘇前輩!”
一時間,眾人看向蘇瀾的目光充滿了敬畏與羨慕,紛紛抱拳齊聲道。
“諸位不用客氣,我答應過令狐老祖會出手一次,你們繼續聽從黃長老的吩咐即可!
隨即,中年人從身上摸出了二十幾個綠色玉簡出來,一抬手,二十幾道綠光射出,人人面前都漂浮著一枚。
“將玉簡內的地圖記熟,然后毀掉!等一會兒若是失散了,可按照地圖上的地點重新聚集!
隨即,眾人臉上的失落之色消散,既然此次阻擊魔道之人有元嬰期的修士出手,那他們活命的機會還是大很多的。
于是紛紛抓住玉簡,開始苦記簡內的地圖。
見到眾人將玉簡全部捏碎,中年人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神色。
然后,手上黃光一閃,一桿尺許長的小幡出現在了手中,此幡通體雪白,但散發著黃色的光芒,讓人看不清幡上所繡的何物。
“我會用風云幡將諸位師侄的行跡遮掩住,然后等敵人的過來后,再出其不意進行偷襲。”
中年人說完,輕輕一晃手中小幡,無數的乳白色霧氣瞬間從幡上冒出,轉眼間就形成了一團數十丈寬的巨大白云,將蘇瀾等人全都籠罩在了云霧內。
在中年人的施法下,巨大云團夾帶著眾人急速向高空飛去,轉眼間就和其他白云混在了一起,根本分不出彼此出來。
一個時辰后,神識擴散出去感應魔道追兵的蘇瀾,猛然睜開眼睛,臉色頗為難看,冷聲道。
“來了!”
聞言,眾人皆是緊張起來,體內法力全開,手中的靈器也是不自覺的握緊了些許。
中年人聽到蘇瀾的聲音后,收回神識朝著蘇瀾看去。
“在東方,距離我們還有兩百里!
聽聞此話,中年人集中神識朝著東方區域感應去。
隨著魔道之人愈發的接近,蘇瀾的臉色也是更加的冰冷,自己并沒有感應錯。
此行的魔道追兵之中,竟然有著一位實力不弱于自己的元嬰中期修士的存在,讓蘇瀾原本僥幸的心落入谷底。
該死,難道是令狐那個老不死的算計我不成?按照蘇瀾的猜想,魔道攻打黃楓谷,主要勢力應該在黃楓谷宗門才是。
元嬰期修士,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就在蘇瀾猶豫要不要脫離此地,獨自離開之時,蘇瀾的臉色瞬間浮現一抹冷意。
蘇瀾在這些人中感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南宮婉!
就在此時,中年人也是感應到了魔道追兵的蹤影,不過他并未感應到對方有著元嬰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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