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好心”的陸衡之
因?yàn)閼嵟跚瑴喩砩舷露甲兊帽戎拜p了許多,他的身體似乎已經(jīng)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做好了準(zhǔn)備。
王乾殘存的那抹理智始終頑強(qiáng)的不肯離去,它仍在竭盡全力的抑制著身體想要爆發(fā)的沖動(dòng)。
渾身的肌肉都被繃地很硬,在理智的努力下,王乾遲遲沒有出手。他怒視著面前的陸衡之,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王乾瞪陸衡之的眼睛都開始發(fā)酸發(fā)脹,僅剩的幾縷理智也快要被憤怒撕碎的時(shí)候,陸衡之終于停下了擦劍的動(dòng)作。
陸衡之滿意的端詳了化帛片刻,才將亮的反光的化帛收了起來。
化帛重新被纏回腰上,陸衡之卻沒有走的打算。他用手撩起王乾的外袍,仔細(xì)地看了起來。
“你有毛病啊!!”面對陸衡之這“詭異”的行為,王乾又一次罵出了聲。
“滾!”
還沒等王乾的話音落下,陸衡之便罵了回來。不過他也就只回了這一個(gè)字,并沒有再說別的。
陸衡之將王乾的黑袍翻來覆去的看,只覺得哪里都不干凈。
每當(dāng)眼睛好不容易的發(fā)現(xiàn)了一處干凈的地方時(shí),陸衡之的嗅覺又會告訴他,王乾的這一塊兒袍子到底有多臟。
也許是因?yàn)樵趺炊颊也坏揭粔K干凈的地方,陸衡之竟是有些后悔的想:‘也許剛才不該用他的袍子擦化帛了。’
然而他的后悔沒有持續(xù)多久,就煙消云散了:‘除了枯樹林,這小子之前不知道還躲過哪兒。
就是我不用他的衣服擦他的血,他的袍子定然也是東臟一塊兒西臟一塊兒。’
想到這兒,陸衡之還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王乾不知道陸衡之心里在想什么,只覺得陸衡之是有病。
“唉。”陸衡之嘆了一口氣。
他這一口氣嘆的,頗有一股妥協(xié)的味道。
“到頭來還得靠我。”陸衡之說完,揪起自己的袍子,義無反顧地就撕了下去。
袍子的布料在陸衡之的手里抵抗了幾次,但最終還是伴隨著“刺啦——”的聲音被撕了下來。
陸衡之拿著撕下來的布料,翻了個(gè)面就要往王乾身上貼。王乾被陸衡之突如其來的動(dòng)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就往后退了一步。
“你干嘛?!”王乾問道,聲音里盡是提防和警惕。
陸衡之用帶著鄙視的眼神瞪了王乾一眼說道:“傷口還在流血你自己感覺不到啊!要我來給你處理傷口還在這里嘰嘰歪歪。”
聽到陸衡之的話,王乾滿臉都寫上了‘難以置信’四個(gè)大字。
“處理傷口?你,會主動(dòng)幫我處理傷口?”除了“處理傷口”這四個(gè)字,王乾的這句話可謂是十分的咬牙切齒。
陸衡之停下了要為王乾止血的動(dòng)作,拿著不規(guī)則的布條站直了身,用一種煩躁中帶著不屑的語氣說道:
“你是蠢嗎?我袍子都撕了、劍都收了,不是給你處理傷口還能是給林子里的野貓?zhí)幚韨冢?br /> 若不是為了你待會兒能把話說清楚,我腦子抽了!給你這家伙止血!?”
陸衡之越說越氣,竟是又生出了想要對王乾出手的沖動(dòng)。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以此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用力的做了幾個(gè)深呼吸之后,陸衡之的心情卻仍舊是沒有什么改善,他猛然睜開眼睛,將手中的布條扔向了王乾。
“自己把身上的血止住,在把事情說清楚之前,別給我暈過去。”
陸衡之說完,不再去看王乾,轉(zhuǎn)頭找起了宥昀的身影。
王乾接住陸衡之扔過來的布條以后,快速地朝著后方退了幾步。在確認(rèn)陸衡之沒有跟過來以后,王乾才終于開始處理那些深淺不一、大大小小的傷口。
陸衡之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哪兒都沒有看見宥昀和李弦。
就在陸衡之以為宥昀是把李弦?guī)нM(jìn)了屋子的時(shí)候,冷不丁地瞅見了“獨(dú)自”站在大樹旁的宥昀。
‘那人呢?怎么只有他一個(gè)人在那兒?’正如此想著,陸衡之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gè)奇怪的地方。
‘那棵樹固然不細(xì),但樹干的形狀怎么會長成那么奇形怪狀的?我剛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那邊還有這么一棵奇怪的樹?’
陸衡之盯著那棵樹,只覺得越看越怪:‘那邊靠近地面的地方為什么會有那么方正的一個(gè)角?
在角的上面突出了那么一塊疙里疙瘩、凹凸不平的東西,再往上面卻又突然恢復(fù)了平整……’
眉毛揪到了一塊兒,陸衡之的表情也變得愈發(fā)一言難盡。他盯著那棵怪模樣的樹看了許久,卻始終都看不明白那樹究竟是怎么長成這副樣子的。
一直到宥昀已經(jīng)往回走的時(shí)候,陸衡之腦子里還在想著:‘怎么會有長的如此瘆人的樹?’
宥昀一回來就注意到了陸衡之身上,那像是被野獸撕扯過、破爛不堪的外袍。
宥昀本想問陸衡之發(fā)生了什么,讓他這袍子變成如此慘狀。但當(dāng)看見了不遠(yuǎn)處、身上莫名多出了許多黑布的王乾時(shí),宥昀的心里卻是明了了。
“你剛才怎么站在那棵怪樹旁邊?” 陸衡之忍不住問宥昀道,在說話的時(shí)候,他的目光仍舊是頻繁地從那棵樹上掃過。
‘怪樹?什么怪樹?’宥昀不解的想道。
他順著陸衡之的視線看過去,視線之中再度出現(xiàn)了剛才那棵,用來綁李弦的樹。
‘他說的不會是我綁人的樹吧?’
如此想著,宥昀開口解釋道:“為了防止那家伙再生事端,我把他綁樹上了。”
陸衡之轉(zhuǎn)頭看了宥昀一眼之后,又望向了那棵奇怪的樹。他一邊看著樹,一邊喃喃地道:“你把那家伙捆樹上了,怪不得那棵樹長得如此奇形怪狀。
不過……”
陸衡之?dāng)Q著眉毛,遲遲沒有說出“不過”之后的話。
“不過什么?”宥昀問道。
“不過什么?”陸衡之重復(fù)了一遍宥昀的話,然后才終于回過了神。
“啊,我在想你捆他究竟用了多少繩子——到底是纏了多少圈,才能將身體的輪廓都纏得看不出來……
還有,靠近地面的那個(gè)角為什么那么板正?那家伙是坐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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