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囚蓐之死
回到天界的時(shí)候天已經(jīng)黑了,我沒有直接回華水庭,而是轉(zhuǎn)身去了天河。
蕭笏依舊是一個人站在觀星臺上,一絲不茍的畫著星星。旁邊還有一個人陪著他。
是涼鈺。
我朝他們笑了笑,問到:“你們認(rèn)識啊?”
“當(dāng)然了,這是我表兄。”涼鈺無所謂的回答道。
“哦,那你對你表兄還挺好的。”
他們對望一眼,問道:“仙子這話是怎么說的?”語氣中隱隱含著怒氣。
我也覺得有些生氣了,憑什么呀,我立刻回懟了過去,“大殿下給你自己的表哥安排了個好位置啊,每天在這守著,畫兩張圖,就完事兒了,還拿那么多的俸祿。哼!”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呆在這里的。”
“好吧,你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里多好啊,居然還不喜歡,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想再聽他們說話了,便離開了。
他們對望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去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也不知道那些巡邏的都去哪里了。
走到一處狹長的路上,在路的中間,立著一個人影。是囚蓐。
不知道是什么時(shí)候盯上我的。
我與他對面站著,周圍靜悄悄的。不知道這里巡邏的守衛(wèi)是被他支走了,還是本來就沒有。
“好久不見,霜凝仙子!”囚蓐的聲音充滿了挑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到了天界之后,我好像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人,難道他認(rèn)出我來了?
不應(yīng)該啊,文意都沒有認(rèn)出我來,他怎么會?
“我們好像不認(rèn)識吧?”我收了心神,淡淡的回答道。
此時(shí)的我們都沒有注意到,左邊竹林背后,晃動的身影。
他向前走了兩步,走到了與我尚有一臂的距離。繼續(xù)說道:“仙子不認(rèn)識我了?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裝的呢?”
我也上前半步,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怎么會。不記得呢!閣下與司徒晟的那一架,打的甚是精彩呢。本座。畢生難忘!”
“你···,你在說什么!”
“哦,你不知道我在說什么嗎?”我低頭淺笑了一聲,繼續(xù)抬頭說道:“那你還記得。千澤城嗎?”
他后退一步,瞳孔張開,好似看到了什么怪物,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我沒有回答他,寒霜刃穿過了他的喉嚨,在脖子靠后的位置。
我本是是反手握刀,剎那之間,穿透脖子的刀鋒,從右后切向了左下,溫?zé)岬孽r血,灑在臉上,我能感覺到,右半邊臉上,噴灑的血污。
我直起身子,看向倒在地上的人,整個脖子都只剩下左后方的皮肉還和身體連接在一起。地上鮮血橫流,不多久便能在月光下,映襯出我撒滿血污的臉。
將寒霜刃緩緩收起,右手摸了一下臉,劃過嘴唇,瞬間便像是地獄出逃的飲血惡鬼。
我離開后,公孫憬悅和陸垠出現(xiàn)在尸體旁邊。
“她是···霜凝!”
“她一直都是霜凝!”
“千澤城的事情怎么會和文淵星君府扯上關(guān)系,還有······”
“還有司徒晟!”
“動手還算利索,沒留下什么證據(jù)。先別管了,走吧。”
他們離開了,什么都沒有留下,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般。
他們?nèi)サ搅朔讲攀掦撕蜎鲡曀诘挠^星臺。
“你們好像來晚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涼鈺不解的問道。畢竟這兩個人與時(shí)間一道,向來嚴(yán)謹(jǐn),如今卻晚了半刻,才讓他有些疑惑。
“沒有,只是繞了那邊樹影婆娑,便繞了一段路,腳程也慢了些。”公孫憬悅淡然的回答道,好像真的什么都沒有看到。
“原來如此,”四人坐下,不知在謀劃著什么。
只是,這天界拉攏公孫憬悅的人甚多,可他卻不知何時(shí),與涼鈺達(dá)成了統(tǒng)一,交往如此私密。
我緩步回到華水庭,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么人。
但在華水庭就沒這么好運(yùn)了。
涇牧和洛依婉在我回小院的必經(jīng)之路上等著,見到我回去,連忙上前,卻被我臉上的血污嚇得倒退了一步。
但他們終究是見過世面的,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問道:“你這是去哪了?”
“沒去哪,只是見了一位故人。而已。”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還以為我殺了囚蓐。
囚蓐是文淵星君府的嫡子,譚靜慧雖然不是他心之所向,但基本的尊重還是有的,對待這唯一的嫡子,也是費(fèi)勁了心思的。
如今,他死了,天界勢必會大查特查,否則以文意的人品,一定會大鬧一場的。
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會如何收場。
我回到屋里,洗凈臉上的血污,換了身衣裳。環(huán)顧四周,這里沒有一樣?xùn)|西是我的。而且現(xiàn)在出逃不知道是不是來的及。
最重要的是,文意,還活著。
我在床上坐下來,又想起了清鉞的話。
方才,我并沒有留下證據(jù),只要我不承認(rèn),應(yīng)該沒有人能定我的罪。更何況我現(xiàn)在住在華水庭,若無真憑實(shí)據(jù),他們應(yīng)該也不敢來拿人。
刑云堂的陸垠是沈沐冷的朋友,這件事就算查應(yīng)該也是他來查吧。
不會出事的,我安慰自己道。
只是,囚蓐認(rèn)識我,并不是因?yàn)榍沙恰D敲矗窃趺凑J(rèn)識我的呢?他說的好久不見,究竟是多久之前呢?
我就這么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很多年后,我又夢到了師父,他沖我笑著,囑咐我好好活下去。可是,那把劍,那把從他背后穿出的,司徒晟的劍,還插在他的胸前。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死不瞑目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天界便熱鬧了起來。原本正在休息的天帝早早的被文淵星君的嚎啕之聲從床上叫了起來。
紫宸殿內(nèi),天帝的三個兒子,天將灃雷身邊還站著足不出戶的儀圻仙子。
公孫憬悅和陸垠在右手邊站著,中間是正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文淵星君——文意。
訴說著他兒子的慘狀。
“鮮血流了一地啊,陛下,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兒子死的好慘啊!”
天帝,看了一眼煥羽,讓煥羽將人帶下去了,他這里哭的撕心裂肺的,別人也沒辦法說話啊。
他走了以后,便有人開始說話了。
儀圻:“舅舅,這事兒和兄長沒關(guān)系的,那地方偏僻,哥哥又剛到天界,布防不及也是情有可原的。”
陸垠:“陛下,我去現(xiàn)場看過了,沒有留下什么證據(jù),不過死者眼神驚恐,應(yīng)該是看到或者聽到了什么令人震驚的東西,才導(dǎo)致的。,脖子上的傷是短刃所致,除此之外,沒有其它傷痕,也沒有打斗過的痕跡,所以,他對面的人應(yīng)該是彼此熟識的,且彼此之間,距離很近。”
涼鈺:“若是短刃,那兩者的距離比不會超過一臂,若不是熟識,應(yīng)該不會將距離拉到這種程度。”
公孫憬悅:“上次文淵星君府刺殺,死了月姬,這次死了囚蓐,這文淵星君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還是有人來此尋仇呀?”
陸垠:“他一個文仙,會有什么仇,又不是上陣殺敵的將軍。再說了,即便是天將,也不會有人用這種方式報(bào)仇吧。”
“行了,這件事交給你去查。”天帝轉(zhuǎn)眼看了灃雷一眼,繼續(xù)說道:“天界戍衛(wèi)的事情,你去和戰(zhàn)神和上將軍討論吧,出了結(jié)果告訴我一聲。”
說完便把人都轟走了,獨(dú)獨(dú)留下了鷴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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