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章微笑
盡管他們一直在試圖加固意識海,出流也試圖使用才能找到什么方法來保存他的意識。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日向創明顯感到,醒來的間隔期,已經越來越長了。
盡管一直和出流保持意識接觸,但從一開始與出流的同步清醒,到之后的間歇清醒。再后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出流一個人能醒著。
到最后,他會消失吧。
難道真的沒有有辦法,能讓他們兩個人格都存活下來嗎?
日向創恍惚看見神座出流在對他說著什么,他能感受到對方是前所未有的焦急,但他沒能聽清。
他再次,獨自,睡了過去。
……………………………………
難得清醒了過來,日向創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軀很沉重,哪怕調動一點力量都很吃力。意識體反而輕飄飄的,就像是失去了實體。
意識體本身就是虛擬的,他連操縱都費勁,豈不是說明他這一片的意識已經已經很虛弱了?情況很不妙啊……
過了好一會兒,日向創才適應已經十分遲緩的身體,嘗試移動時才發現自己還是在沙發上沒錯,但并不是靠在出流身上,而是,躺在對方懷里……?!
好吧,這也不是一件很值得驚訝的事情。經過上一次的驚嚇后,日向創感覺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經更強了。再加上這段時間,他沉睡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
出流一定很擔心吧他吧,大概想時時刻刻確定他的安危。一旦意識通感斷掉,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存在多久……
“創。”神座出流感覺到懷里的人有了細微的動靜,低下頭,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你已經睡了很久了。”
“過去多久了,出流?”日向創沒有變換姿勢,僅僅是躺在對方的懷里,看著出流,輕聲問道。
現在操作意識體需要耗費更多的精力,他還是不要浪費體力了。
“40天。”神座出流回答道,“超過了預計時間。”
“是嗎……半年已經過了啊……”日向創嘆了口氣,按照前世記憶,實驗本該6個月結束,但是現在延遲了,是因為他們抗拒情感和記憶的刪除嗎?
他本來和朋友們告別說的是半年后回來,現在看起來,約定逾期了啊。
“已經沒有辦法了吧……”日向創感嘆道,“現在和你最開始分析出的結果是一樣的………?”
在實驗接近成功的時候,我會虛弱到極點,而在實驗成功的時候,也是我消失的時候……
日向創從神座出流復雜的表情中讀懂了回答。
上一次他們討論過這個問題,出流沒有說話,這一次也拒絕這個答案嗎?
果然,他們日向創都有無論什么時候都想改變結局的想法和勇氣,畢竟出流也是他自己啊。
為了自己而拼盡全力,為了自己而改變未來嗎?雖然可能要讓出流失望了,他大概是堅持不到下一次了……
“所以說,出流很貼心啊……”日向創勉強揚起一抹微笑道,“要是以后對其他人也這樣就好了。到時候出流以后一定很受人歡迎的……”
“無聊。對其他人沒有必要……”神座出流打斷了日向創對未來的猜想,原本聽起來有些冰冷的聲音此刻似乎無法保持平靜的情緒。
不要干脆拒絕啊……不然以后交不到新朋友怎么辦?
日向創知道,出流在配合他轉移話題,此刻雖然虛弱,但他自己也擁有才能,也能看見。
“出流……”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什么,“我的記憶你能看見,我的情感你也能體會,對于父母,同學,朋友,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
日向創和神座出流對視著,恍惚間他看見了無法遏制的悲傷。是來自他的眼睛,還是對方的眼睛?
“他們是我的羈絆,以后也是你的羈絆……”你并不是孤身一人。
“你擁有才能,有改變世界的力量,可以拯救大家的未來……”和我不一樣,我只是沒有才能的普通人。如果只能存在一個,我更希望是你。
“去成為希望吧,成為真正的希望……”為了我們的理想。
“……“
“……”
“……”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消失啊……
從心底浮起來的一句聲音,未開口就已經消散了。
日向創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腦海中各種記憶交織在一起:
遍布猩紅的夢境,溫馨的校園時光,77期的大家,有著紅寶石般眼眸的出流,還有突然記起的和諧的海島旅行……
“總感覺,已經認識77期的大家和出流很久了……”他恍惚中小聲感嘆道。
就像是一個夢境,一個被出流拯救了的有著美好未來夢境。
“以后,可以放心交給出流了,真是太好了……”晶瑩的淚滴從眼眶里流出,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面。
臉上布滿淚水,日向創卻笑著對神座出流說道:
“再見,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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